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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苍狼 ...

  •   | 苍狼 |

      by 零羽溪

      1

      我经常疑惑,自己究竟是故事里的什么?我们奔腾,旋转,直至天荒。有人偕老,有人牵手。我缄默不语。

      恩,你知道,我是在十七岁遇到苍井岚,在二十岁遇到忍足。我叫前者岚姐叫后者学长。我对前者说,我与你躺在榻榻米上,你月色正好,你对我微笑,我那么幸福。我对后者说,当我走在长长的轨道上,你拉着我,我就知道你和我生命里某个人接近,你看我那么幸福。

      当然,这些话的启齿之处在我的内心,我并不知晓他们两人是否听得到。

      武藏野大学里有一条长长的栈道。紧靠着石墙。初夏,大串大串的梅红三角梅簇拥着如绿洋般的枝叶泄下来,湮没了一片斑驳。我在雨天和苍井岚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走。我们听cd,听很喜欢的三上透哉,听coco,雾蒙蒙的远方常常让我觉得时间错了位。我正站在苍井家的院子里,爬山虎绿了一墙,甚至遮住了“苍井”的门牌。

      透哉的《华颜》里这么唱:我们在树下笑,记忆里有一片拂晓,照亮了梦境和你的祈祷。

      我们坐在栈道尽头的亭子里,收起深红雨伞,远山如眉黛。我的凉鞋湿透,苍井岚坐在那里写日记,这是一本新的厚重本子,上一本被人拿走或是消失在斜斜的年华里。我觉得有一个人阅读过它,我只是肤浅的读一个故事,那人实在深夜里用他的心在颂读着,有如阅读圣经。

      故事依然和少年有关。但是那个少年却跟着苍井一起长大着,苍井岚要二十二岁了,那个少年也二十二岁了。我们总在创造故事,并令那个故事与我们终身相伴。我现在具体在讲些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心里有一段话是这样,我便写出来,不带一点矫揉粉饰之意,纯粹想说说话而已。

      我一个人发呆时总想这样的事情:妖娆着飞起的银莲花,瀑布如青丝,兔子先生的领结等等。相当无厘头,我把它们随便地写在纸上,不一定是苍井那样的日记本,香烟盒子,砖块地板也无所谓,就是把它们写写,就这么简单,或许这些复杂在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是有两个人愿意听的,所以我对我的生活状态非常满意。

      其实很多东西都在无限定时间地飞奔着,我也在跑着,兴许跑着跑着世界就消失了。

      我跟忍足叙述完刚才想到的金鱼游于人的眼泪中会死去的想法后,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弹了我额头一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他坐在我的对面,说:“你呀,想象力太丰富是发病的前兆吧。”

      我认真想了想说:“嗯。也许有可能呐。”

      他笑的弧度不禁漾开来:“笨丫头呐。好了,我们走吧,在这里呆了半小时,什么都没点真是窘迫。”我嘿嘿一笑,看了看脸色快抽筋的侍者,吐了吐舌头和忍足走了出去。

      外面的街市喧闹,人群如蝼蚁行进。玻璃墙反射了阳光,我眯着眼,看见尘埃浮于阳光中。

      关于此刻一脸“危险笑容”行走在我身边的男人,我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把这个人给描述下来。这种人永远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容,眸下入千尺深潭,起伏波动对于我这样的单细胞生物来说真是很难捉摸。庆幸的是,他并没有用他的高智商来捉弄我什么的,真是要长长舒了一口气了。

      “前面那两个……对啊,墨蓝色头发的和提着深红色雨伞的。”

      “男的很帅耶,女生好幸福。”

      “对啊,男朋友这么帅。”

      我拉着忍足的手臂,笑眯眯的跳在两个路人甲女人面前:“hi,你们猜错了哦,我是他妹妹呀。如果喜欢我哥哥就要去追他的哦,虽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是我哥哥不介意有几个地下情人的。”

      “什么嘛,好轻浮。麻子,我们走啦。”

      “这两兄妹脑子有问题啦,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可惜了脸哟。”

      我耸耸肩,目送着路人甲远远逃开,开心地挥了挥手,侧目看忍足,这个家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手抵着下巴,短发被风带起。

      我拍他一掌:“想什么呢,学长?”

      “嗯,我在想我妈什么时候生的你?”

      “……”

      “而且还生的这么难看”

      “喂……”

      “并且IQ这么低,完全不符合忍足家的遗传基因嘛。是吧,妹妹。”

      我撇过头去,大步往前走,余光里忍足双手插在裤带离,慢慢踱步走着,笑意挂在嘴角,……我觉得他眼镜反光了,寒!

      我回想之前的事件。我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要冒出来和那两个女生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我似乎需要为了某一个人而去保护忍足侑士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我必须看紧这个家伙,这样某人就会得到属于他(她)的幸福。

      3

      有月亮出来的时候,不要着急行走,世界站在顶楼,在云层以后。

      三上透哉 《止年》

      我这样一个人。我是怎样一个人?我又开始无厘头了。

      一个人要知道自己如何着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普遍来讲,我有三个“我”,别人眼里的“我”,我眼里的“我”和真正的“我”。第二者我觉得我还不清楚,再思考下去这就是个哲学问题了,我并不研究这个。我现在至少知道了我眼里的自己的一大特点------------迟钝。

      迟钝如我,小孩别学。

      我在武藏野里逛着。一年多的时光让我成了活地图,对于武藏野大学内的各个地点了如指掌,我走进一幢红砖小洋房,和冰帝的某幢大楼,青苔上身。我特地驻足倾听,竟听见一阵柔和的琴声。

      如我曾听过。

      我走进去。走到长廊尽头,墙壁上挂着学生的画作,有一笼一笼渲染而开的薰衣草田,有孤傲挺立的松杉,有平缓闪着波光的多摩川,那段乐声源源不断的流淌而出,乐声不似一个人在弹,我似乎看见灵魂在同灵魂起舞,我又开始幻想了。

      侧窗投下方形的阳光,有花朵从窗外伸进来,白色柔软的花瓣展开,伴着深青绿意。我想起了那块木牌,和一张在记忆里逐渐泛黄的照片,似有人意气风发,有人在昨天写字。

      门被风推开。我站在武藏野的旧教室门口,阳光大得让我要流下眼泪来。风正好,我突然很想祈祷。

      苍井岚和忍足侑士坐在钢琴前。弹着几年前的故事。

      他们停下了乐声,侧目看我,眼里是笑意。他们说,星星,做我们的听众。

      我一直以为,我链接了两个动人的故事,会这样直到梦境也泛黄。孰不知他们组成了关于幸福的所有。教会我平静,教会我浅笑。教会我希望,教会我所谓爱。

      我同他们一起看电影,我拉着他们的手,坐在漆黑的电影院里看很多年以前的爱情故事。我闭上眼睛,一只苍狼教我奔跑奔跑,月色下姿态优美如一个公主。

      我看一部很多年以前的爱情故事。同我亲爱的姐姐和哥哥一起。

      嗯,我是个孩子。

      一直没长大。也不想长大。你看,这样多幸福。

      跟着苍狼奔跑,活在臆想里。

      全文完

      后记:嘿嘿……这个故事没什么剧情含量,主次ms也不太分,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完结鸟~~~算是“两个人”后传 - -,手写版,咱估计懒得往上打了。只此一份手写稿,哈哈 ^_^

      应该能收得到吧……默……

      某星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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