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世界》月隐龙鸣

15、浓情华尔兹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那天我和师傅正在给玛西里夫人帮忙。
　　“玛西里夫人！”亚克突然跑过来，气喘吁吁道，“玛西里夫人，你听说了吗？米丽退出剧团了！”
　　我们十分惊讶。“什么？”米丽是剧团的台柱也是团长的摇钱树，吝啬如团长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真的。我刚才路过团长的房间听到的。团长正在火大，那声音简直比火车还可怕。”亚克的语气十分夸张，压低了嗓子极力模仿着团长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亚克豪饮了一口水，“她要结婚了！”
　　玛西里不相信。“居然会有人娶她。恩，西莱·G·庞泊？”玛西里嘲讽地挑高嘴角。像庞泊这样有身份的虽时常会花大价钱讨好米丽，却没有一个人会真正会娶她。这是他们间的潜规则。没有一个聪明人会去突破它的。
　　亚克也否定了这个答案。他摇摇头，笑道：“你猜猜是谁？”
　　“我不知道。”玛西里气恼地将洗好的衣服用力一抖，转过身起。
　　亚克连忙绕道她身边，在她耳边道：“是克劳司。是捷克·F·克劳司！哈哈，没想到吧。”
　　“什么，他？”玛西里惊诧地盯着亚克，“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亚克抽了一张凳，一脚跨在凳上坐下，“我看见的。上午，不，就刚才，克劳司当着那么多人面向米丽求婚了。”
　　玛西里将衣服丢在一边，坐到他身边。“她答应了？”
　　“何止啊。她简直是盼久了！哦，玛西里夫人，你是没看见。你绝对无法相信。米丽那个样子好像是六七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啊！”亚克跳起来，卡着嗓子，女声女气地惊叫起来，活像一只麻雀。

　　这时一抹红色的身影从旁边疾步而过。
　　“米丽！”玛西里连忙叫住她，“米丽，听说你要走了？”
　　米丽先是一愣，随后绽开一抹幸福的笑容。“是的，我快要结婚了。”米丽轻盈地饶过亚，克握住玛西里的手。“哦，玛西里，天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这么多年来，你简直像是我的母亲。但是，我不能没有捷克。我的天，我爱上他了。”
　　玛西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突然爱上他？”
　　你在说什么呀？捷克这么英俊，这么优秀，这样的迷人。我早就无法自己了。”米丽好笑地看着玛西里，好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只是丹伏的职员。”
　　米丽手抚额头，一副快晕眩的样子。“是的，是的，他是个小职员。但是他以后一定会升职的。我相信他。你知道吗？他的祖父是谁？是克劳司子爵。再过不久他就可以继承他爷爷的，哦，玛西里。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他。你摸摸我的心，它快要停止了！”
　　玛西里厌恶地冷笑了声，随即又亲昵地执起米丽的手。“你可要保重身体。幸福的女人。你不会忘了我们吧？”米丽僵了下。
　　亚克谄媚地笑道：“是啊，你不要忘了我们哦，未来的子爵夫人。”
　　米丽灿烂地笑起来：“那当然。我怎么会忘了你们呢？我随时欢迎你们来府上。”
　　这时克劳司提着行李走过来。“米丽？你怎么还在这里。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
　　“呀！这不是克劳司先生吗？”玛西里笑着看着克劳司，“你看起来精神多。多好的年轻人啊。”
　　亚克也道：“瞧啊。这幸福的男人！”
　　米丽娇柔地笑着挽住克劳司的手。“亲爱的，我真是太爱你了。看到你我就无法自己，你知道？我都迫不及待。我真想快些穿着婚纱。啊，我那镶满珍珠的婚纱，它会很漂亮吧。哦，对不起，玛西里，亚克，克李斯。我和捷克必须得走。我们还有许多事得做，真是太遗憾了。要是能在和你们多呆会就好了。我会想你们的。”米丽飞快地说着，仿佛是林间的喜鹊一般欢悦，没有什么能让她停留。
　　亚克帮米丽把行李搬上了马车。玛西里将米丽送上马车。她们紧握着对方的手，直到关门的时候才送开。我们一直站着目送马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