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魔法理论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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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有重大发现啦！”
往日五彩缤纷的皇家花园此时被白雪覆盖，一个小女孩不顾宫廷侍女的嘲笑，一边大喊一边奔跑，在圣洁的白色雪地上留下一长串可爱的小脚印。突然，一个不小心，爱丽丝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栽进雪地里。
“哦，孩子，孩子，别乱跑！”魔法师爷爷在仆人的搀扶下快步走近，扶起摔倒的爱丽丝，看见她还挂着雪的红彤彤小脸。爱丽丝兴奋极了，立刻拿出一直抱在怀里的瓶子，递给老师看。
“这是什么？”老爷爷接来那小小的瓶子，看着里面长有绿苗的泥土，“我的好孩子，你的发现就是这些泥土和植物吗？”
爱丽丝连连点头，拿出那个装有魔法的小球，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我把小球埋进土里，藏在里面的野草种子就发芽了。”爱丽丝指着其中一种幼苗说，“您看，这种草很难发芽，它却在一个晚上长到这么大。现在可是冬天，植物大部分无法生长的！”
魔法师眼睛一亮，立刻带爱丽丝去他自己的实验室。
“你跟我说过，魔法会渐渐从玻璃球里漏出来，所以我把小球埋在各种物质里。”坐在城堡温暖的小屋里，爱丽丝欢快的描述，“有木块、金属、矿石和沙土，都没有太明显的反应。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被晒干的沙土莫名奇妙长出草芽，我就给它浇点水，埋进草药种子，第二天就发芽了！”
“魔法确实能够促进植物生长。”魔法师抚摸着胡须说，“可那需要使用非常复杂的魔法阵，植物长大后又会立刻枯萎。”
“这里不会！”爱丽丝捧着小瓶子说，“我感觉，促进植物生长似乎是魔法的天然性质。就像金属的易融性、清水的流动性一样。或许我们以前搞错了研究方向，魔法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它和普通物质一样，不过是物理世界的一部分！”爱丽丝偏头想了想，说，“魔法可能是一种气体，透明而无处不在，所以我们无法意识到它的存在。”
魔法师激动得浑身颤抖，包握住爱丽丝抓着瓶子的小手：“那么，爱丽丝，你们科学界如何掌握气体的性质？”
爱丽丝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回答：“用标准化实验!”
……
从那次开始，魔法师爷爷便从一名虔诚者变成严谨的科学家。一老一少两人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天天呆在实验室中。他们研究魔法物质、研究魔法阵、研究施法手段，获得的成就竟超过几百年来代代相传的魔法经验。过去晦涩难用的魔法，随着两人的改进，竟变得越来越容易。
经过两个春夏秋冬，有一天，如同育苗室一般放满嫩绿色植株的实验室里，爱丽丝站在中央，她脚下是一个乍看简易，细看难懂的魔法阵。魔法师老爷爷满头大汗坐在一边，似乎累极了，却目不转睛盯着爱丽丝。因耗力过度而苍白的脸上，此刻因为兴奋而泛出一样的红潮。
相比于他，闭气凝神的爱丽丝似乎更加沉稳。她静静站在魔法阵中央，很久很久，丝毫没有动作。细密的汗珠渐渐浮现额头，爱丽丝的呼吸也渐渐急促，看得魔法师愈发紧张。在他惴惴不安时，爱丽丝突然伸出双手，祈祷一般捧在胸前。实验室的空气渐渐湿润，魔法师甚至能闻到清水的味道，兴奋得站立起来，不由自主走到魔法阵的边缘。
只见爱丽丝的双手缓缓被白雾包围，白雾凝聚于掌心，变成一小摊清水……哗啦啦一声，清水落下，弄湿爱丽丝的手心。
“成功了！”魔法师用力一拍大腿，激动得不像个大人物，“成功了！孩子！你使用了魔法！哈哈……”魔法师开心得大笑，大笑到流泪，再抹着眼泪大笑，哭哭笑笑完全像个孩子。
“我们的假设没错。”爱丽丝也激动得满脸潮红，没有魔法师多年的夙愿，只有成功的喜悦，“使用魔法的方法是思考和想象！”
“你再感受一下，身体里还有没有魔法？”
爱丽丝点点头，连忙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她摇了摇头：“您给我的魔法用完之后就没有了，身体里没有那种能量的感觉。”
魔法师爷爷绕着魔法阵打转，看着上面晦涩的图形，闭眼想了许久，说：“每种魔法的使用都不同，在身体里产生魔法的过程也完全不同。每个魔法学徒都需要大量学习魔法知识，但依旧不能产生魔法，直到先辈魔法师将全部魔法注入身体，才能凝聚很少的能量。”
“老师，我认为，注入的不止是魔法。”爱丽丝郑重的说，“被注入的，应该还有使用魔法的思考方式。否则，魔法学徒不可能被注入魔法之后立刻就能使用魔法。但根据我们的实验，这种思考方式未必一定要通过注入的方式教授，也可以依靠自己的想象创造！”
魔法师眼睛一亮：“对，是这样！这样解释，正好说通了我刚继承魔法时的经历！思考方式……”魔法师连连点头，“对！就是思考方式！使用魔法有不同的思考方式，产生魔法也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思考方式！”
“继续努力！”小跑到实验桌，打开超大超厚的魔法书，爱丽丝双眼亮晶晶的说，“成功了第一次，很快就能有第二次。总有一天，我们能找出产生魔法的思考方式，那么，魔法就能普及了!”
……
“老师……”有一天晚上，爱丽丝又来到魔法师的实验室，小脸却红红的，红润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孩子，怎么了？”魔法师立刻放下手里的试管，把小姑娘抱进混暖的魔法袍里，像爷爷一般拍打她的后背，慈祥的说：“爱丽丝怎么不开心了？告诉老师，老师教你开心起来。”
“其实没事，今天早上我去‘伦敦国王大学’讲课，结果台下的学生打起来了……说我是个小女孩，不该站在讲台上……”爱丽丝抹了抹眼睛，却又泛着泪光露出笑容，“但是我在大学很有收获哦。有一位很了不起的教授，他有一种神奇的猜想，可以帮我们完善魔法理论呢！”
“又有突破了，好，真好。”魔法师抚摸小姑娘的脑袋，微笑着说，“这多亏了爱丽丝，都是你的功劳！”
……
“爱丽丝的功劳？”一名身材矮胖的教授扶了扶金丝眼镜，睡不醒的眼睛里泛出嘲笑的意味，“再怎么天才，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魔法理论的进步主要是靠现代实验科学的成熟，否则她一个小姑娘能干得了什么。”说着，递出一根试管，“哝，小心的，拿稳了。”
爱丽丝连忙伸手抓住，试管里是透明的液体，有些温热。
“你。”教授指着魔法师说，“把魔法注入进去试试看。”
被严谨傲慢的教授说教，魔法师却没有一点怨言，立刻依照他说的去做。随着魔法的注入，一会儿，透明的液体变成了淡褐色。
“这是怎么回事！”魔法师惊讶的问。
“微生物，主要是一些水蠕虫。”教授拿来试管，把里面的液体滴到玻璃片上，通过显微镜观察，“嗯……繁殖确实变快了。你的魔法应该是一种生命促进的物质，可以促进生物生长。”说着，他从身旁的壁橱里拿出一个小笼子，里面有三只白兔，塞进魔法师怀里：“用魔法培养的植物饲养兔子，比一般兔子长得更大，也更健康，你们自己看。”
“好可爱的兔子！”爱丽丝惊喜的说。
“唔，实验室的动物基本都是病死，这三只运气好。”说着，教授偏头看了爱丽丝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兔子既然吃不死，给人吃一般也没什么问题。吃草这方面，美迪森家族的爱丽丝小姐是专家。”
美迪森家族是传统医药世家，随着科学的兴起，在生物化学方面堪称专家，而传统草药的使用依旧隶属顶尖。
爱丽丝盯着兔子，喃喃的说：“对啊，魔法植物也可以弄成药丸……”
“有一点必须提醒你。”教授说，“魔法会增幅一切生命，无论动物、植物还是微生物。所以，如果因为新菌或寄生虫感染而生病，那就别碰魔法了，会让病人病得更糟糕。”
……
“你的魔法药丸喂了动物？”在爱丽丝的实验室里，教授抓着她刚刚搓出来的药丸问。
爱丽丝的实验室此刻完全变了样子，各种笼子里装满不同种类的小动物，个个都活蹦乱跳的。美迪森家族作为医药世家，自然有许多动物实验。爱丽丝年纪太小，又是贵族的小小姐，所以没做过动物实验。现在实验室的这些小动物，爱丽丝也尽量不让它们生病。
“有兔子、老鼠、猴子、牛、马和家鸡。”爱丽丝看了看身边的魔法师爷爷，笑着说，“他们吃的水和食物都注入了魔法。这一个多月，我和老师一直住在工厂观察，动物们都很健康呢。”
“哦……”教授看了看手里的药丸，紧接着毫不犹豫塞进嘴里。
“那个还没给人吃过！”爱丽丝吓得尖叫，却见教授若无其事的嚼了嚼，咽下肚子，“你……没事吧？”
“没事。”教授啧了啧嘴，“不错，草药的苦香味，带一点点甜，正好合我的口味。这是做什么药？”
“那个味道……居然有人爱吃……”爱丽丝回应，“是促进身体健康的药，还有一点点润喉的效果。”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魔法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