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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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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包站在椅子上垫着脚看着窗户外面,在看见外面那拉风的跑车,转回头对着姜涞说,“妈妈,那个姨姨还在外面。”
姜涞对于米艺的死心眼很无奈,她可以每天早上大清早的就来,大半夜的回去。有时候姜涞真的很怕,就担心他会出了意外。对于米艺的倔强,姜涞心里很急。
这个星期,姜涞的心里都是火急火燎的,这边牙疼还没好,那边正在看电视的豆包火烧屁股一样的在那叫妈妈,看见姜涞出来了,指着电视,小脸皱的跟小老头一样,“叔叔亲别的女人,我看见了。”
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握着锅铲的楚韵看到苏泽衡的花边新闻。看着他笑的这么开心,姜涞觉得牙更疼了,原来不疼的头,现在也一抽一抽疼的厉害。苏泽衡,你给我等着。
远在片场拍戏的苏泽衡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摸了摸后脖子,突然觉得凉飕飕的。
“你这是昨晚聚餐的时候感冒了吗?”坐在一边补妆的女主关心的问道,叫过一边的助理,“你帮我把保温杯里的姜茶倒些给苏老师。”声音柔柔弱弱的,就跟她长的一样,好像刮一阵大风就能将她刮跑了。
麦姐对学龄的献殷勤笑了下,当事人都不说什么,那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只不过想到自己接到的电话,她隐藏好看好戏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怕姜涞误会?这可不像你。”
“她有豆包就好够了。”苏泽衡看着手里的剧本眼也没抬的回答。
哦...是吗?”麦姐拖着长音回答,看见学龄助理端着杯子过来接过道了谢,看着她走远才说,“今天这场武打戏你一人对打十几个还带着拖油瓶,虽说那是假剑但也有封口,我不管别人是死了还是伤了,你都不准受一点伤,不然谁都不好交代。”
苏泽衡听她说个没完,用手指头挠了挠耳朵。麦姐看到他这样,拍了下他的背,“你倒是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苏泽衡放下剧本,漫不经心的回答。听到对讲机里导演的话,他站了起来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袭白衣,淡然出尘,头戴玉冠,手执纸扇,陌上人之玉,公子世无双。
“苏老师,等下请多多指教。”学龄穿着一身碧绿齐胸襦裙,梳着坠马髻,额上点着花钿、一双眉眼尽带风情,袅袅婷婷般走到苏泽衡前面。看见他玉冠偏斜刚要抬手想去帮他整理只见他后退一步,“导演叫我们,不要耽误了时间,快走吧。”
学龄觉得刚刚的动作是有些不妥,也引得旁人观看,在他给了梯子之后她顺势而下,跟他他的身边。就犹如剧本里写的,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情侣,相互理解包容,不离不弃。
麦姐看着紧跟再苏泽衡身边的学龄,拿起放在小桌上的杯子连茶带杯就扔了出去。她的那些小心思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是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的那点风流韵事谁不知道,戏里戏外都能跟男主打得火热的。
任麦姐千叮咛万嘱咐的,苏泽衡在这场武打戏中还是受了伤。看着鲜血马上染红了白衣,他按着伤口对着一直没有给学龄好脸色麦姐说道,“麦姐,是我自己没注意才会受伤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看着苏泽衡这个时候还替别人说话,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跟导演说,“今天阿泽的戏先到这里,我先送他去医院包扎伤口。为了不耽误您的进程,所以先拍其他人的吧。”
这个时候不好也只能说好,看着麦姐跟苏泽衡离开之后,导演看了眼还在难过的流眼泪的学龄,也不说任何安慰的话,径直离开。
导演不会说什么,可其他的工作人员早已窃窃私语,“她要是有苏老师十分之一的演技,这场戏就不会一直ng,现在还害得苏老师受伤。人家修养好不说什呢,可是你看那经纪人的眼神,亏她还有脸委屈的哭。”
不能怪工作人员的抱怨,而是这空降女主真的没有演技,就一个花瓶而已。他们不是对花瓶不满意,而是这个花瓶一点内涵都没有。出道到现在捧她的请了多少当红小生给她搭戏,每一部戏下来,愣是把跟她合作过的女二都捧红了,她现在还在原地踏步。
学龄知道他们瞅着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看着自己的助理要给自己出头,她硬生生的拉住了她,咬碎了牙往肚里吞。
医院里,医生将他的伤口缝合好包上纱布,“尽量少碰水,不然容易发炎。”
夜幕降临,来的路上麦姐没有给苏泽衡一点好脸色,回去的时候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苏泽衡摸了摸鼻子,“麦姐,那种情况,我只能替她挡下这一剑,要不然受伤的就是她。我知道她风评不好,喜欢靠捷径上位,但是我今天不替她挡了这剑,明天的头条就是我见死不救。”
麦姐的气消了一点,车停在酒店门口,“好心的提醒,“今晚祝你好运。”
苏泽衡倒是了然的笑,回到房间看见卧室里的那微弱的灯光也没有好奇。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明明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到他的手里就像在品尝高端红酒。
在房间里刚帮豆包洗完澡的姜涞明明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可是大半天都不见他进来。姜涞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声音交代好豆包在房间先不出来。
姜涞像做贼一样的轻步走到外面,她咬了咬唇,挺直了腰背,一个清跳就蹦到了他的背上,双脚夹住他那精瘦的腰,“麦姐跟你说我来了是不是?不然你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惊喜。”歪着头看着他问道。
由于惯性,苏泽衡往前冲了一步,听到她的话也波澜不惊的,“你过来做什么?”话虽这样说,完好的那只手还是托着她,就怕她摔了。
姜涞也不下来,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温言细语,“你那天都不告而别,现在又给我拈花惹草上了头条,明知道我来找你了,你还坐在这不进卧室,不就是想主动让我来找你吗?”
”你想多了,我没有让你来找我。”苏泽衡嘴角很高,他能懂得自己的意思甚至还追了过来,说明她还不是笨的无可救药,可他还是不承认,故做平淡,“我以为你有豆包就够了。”
姜涞看他死鸭子嘴硬,从他背上跳下,推了他一把,“我现在就带豆包回去,再来我就跟你姓。”说完还真的气鼓鼓的转身就要离开。刚迈开步就被苏泽衡,捏着她的下巴,眼里有担忧,有后悔,“你的脸怎么回事?肿成这样去看了吗?”
“不都是被你气的吗?”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被他捏的疼了,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锤着他的胸口,“你很坏知不知道,让我担心那么久,讨厌死了。”
“我走了你带着豆包过来就好啊,把自己气成这样值得吗?”苏泽衡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擦掉她的眼泪。看着她的一双眼里都是怨念,鼻子又是红彤彤的,忍不住笑到,“你都孩子他妈了,还这么容易哭。以后要是豆包惹你生气了,你也这样哭?”
姜涞想了想摇头,豆包以后有他自己的家庭,她胡作非为的对象只是他而已,她能这样不就是仗着他对自己那毫无底线的给予跟偏爱。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还是唯唯诺诺,活的委曲求全吧。握着他的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你以后不要这样一走了之,我害怕你会这样把我丢弃了。你有什么不满的就我表达出来,我能改的都会改,只求你不要在一次丢下我了。”
苏泽衡心里不再是波澜不惊,他低头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的脸肿成这样我带你去看医生。”
姜涞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疼的厉害,“我去带豆包出来,他还在房间呢。”
说完跑进了房间,帮豆包换掉衣服。
门铃按响,楚韵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都要八点了,还有谁找他呢。听到门打开,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苏老师对不起,我害得你受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这是我下午托我朋友炖的老母鸡汤,熬了整整三个小时了。你收下吧。”
姜涞的手顿住,她刚刚并没有发现他受伤了。是他隐瞒的太好,还是自己真的关心太少,她心里五味杂陈,什么味都有。可就算因为他受伤,大半夜的送鸡汤时间也不对,说没有奸,情也就是骗骗豆包的。
将豆包的衣服换好,外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姜涞撩了下垂在耳边的发,深呼吸几次之后对着外面喊道:“苏泽衡,你送我的那件黑色的蕾丝bra你放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帮我找下。”
门外的学龄听到这私密的话脸是一阵白一阵红的看着苏泽衡,不是说他没有任何交好的女性朋友吗?能直呼名字的就是关系不一样的,还会送bra的关系就可想而知了。
她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像小三行为,尴尬的笑笑之后狼狈不堪的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