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2 幻术与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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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五人赶到砂隐的时候，从散乱慌张的忍者就可看出这里出事了。
“木叶的援军终于来了！——手鞠小姐也回来了，这边请！”接待的忍者边走边说，“风影大人已经被劫走了，勘九郎大人立刻去追可也是不敌对手身负重伤……”
“什么！”手鞠慌忙道，“勘九郎也出事了？”
“是啊，而且还中了剧毒，到目前为止无人可解——目前来看只能撑半天，如果再拖下去就真的麻烦了……”
“我们快去吧，手鞠！”小樱正色道，“我可以医治他！”
没有片刻喘息的功夫五人立刻赶向诊疗室。空言在途中望见整个砂隐村都显得无比杂乱，在村子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沙子凝聚而成的残骸留在那处，规模庞大，斑驳的痕迹触目惊心。直觉告诉她那是我爱罗留下的。
诊疗室的门被撞开，手鞠直奔病床上的勘九郎而去。病房中还站着手鞠的导师马基和两位老人。千代第一眼就看到了队伍末端的卡卡西，老婆婆眼睛睁大，脱口而出，“木叶白牙！”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向卡卡西袭去。
空言和鸣人眼疾手快挡在卡卡西身前，在拳脚相触的一刻两人皆被猛地弹开，鸣人大骂道，“干嘛朝卡卡西老师冲过来啊！你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
空言揉捏着还有些酸麻的手臂，暗想这个老人实力非凡。
“少废话——木叶白牙，你那时竟然敢……我要替我的儿子报仇！”
“好了老姐，你看看清楚，虽然长得很像，但他的确不是白牙啊。”一旁站着的老爷爷拦住了千代婆婆，等老婆婆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出人意料地大笑起来，“我逗你们玩呐——哈哈哈！”
卡卡西叹了口气，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空言转头去看男人，承接了那一下攻击，她知道刚才老人是的确要至卡卡西老师于死地，她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一些担忧。
木叶白牙，似乎是卡卡西老师父亲生前的名号。
小樱医术精湛，在经历数小时的医治之后，终于将勘九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卡卡西和砂隐的忍者交换情报，而空言则趁着这个空闲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砂隐，早就耳闻风之国地处干旱的内陆，全年干燥少雨，却没想是这样一个壮阔的景色。如果说木叶是温柔的故乡，养育出来的忍者爱好和平忠贞善良，那么这茫茫大漠中的砂隐忍者则被磨砺出了更多的坚毅和棱角。
那个温和如玉的少年不知道此刻怎么样了，空言想起来他似乎答应了要一起去木叶的夏日祭，只是短短的半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如果命运尚有一丝怜悯之心，就请再给我爱罗多一些幸运。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按上空言的肩膀，她转头对上鸣人湛蓝的眼睛，少年安慰道，“放心，我爱罗那家伙一定会没事的。”
空言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千代婆婆径直走到房间深处，打开了一个搁置许久的木箱，里面静静躺着两只卷轴。
海老藏叹息一声，“老姐啊，你要带那东西去吗？”
“我已经活的够久了，既然命运注定要在我死之前遇见他，我就必须带着他们。”千代婆婆默默将卷轴收好，苍老的面容无比平静，“如果勘九郎说的赤砂之蝎是他没错，那就让我这个老家伙——最后再看一眼孙子吧。”
千代缓缓走出房间，正巧听到楼下传来手鞠的声音，“我跟你们去！”
“手鞠小姐——”随从的砂隐正想劝阻，只见千代婆婆从房顶一跃而下，“你就留下来镇守国境——由我代表砂隐去就行了。”
“可是千代奶奶——”
“别把我看成老人家啊。”千代老人直直走向木叶小队的前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实在是太想念我那许久未见的孙子了。”
空言默默端详着那个其貌不扬的老人，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钦佩感。从她听到的情报来说，这次前来掳走我爱罗的晓成员其中之一的赤砂之蝎正是千代婆婆的亲孙子。
二十几年前的忍界大战夺走了千代婆婆的儿子媳妇，留下年幼的蝎和老人相依为命。
疼爱的孙子突然一日叛逃砂隐，劫走风影，成为众矢之的，这位老人内心不知道忍受了怎样的痛苦。
“如此——也只能这样了。”卡卡西叹息一声，“事不宜迟，出发！”
几人飞速穿梭在森林中，根据勘九郎提供的蝎的衣服碎片，帕克成功追寻到了敌人的气息。然而就在视野开阔的瞬间，几人猛然停下脚步，前方不远处站立着一个身着黑底红云长袍的男人。
风吹扬起他黑色的发丝，一双猩红的眼睛令人胆寒。
空言猛地一怔，童年时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漩涡鸣人同样也是如此，目眦欲裂，双手握拳，卡卡西皱紧眉头，“真没想到……”
小樱有些错愕，“他是什么人？”
空言直直地看着那个男人，僵硬的喉咙滚动一下，“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就是那个屠杀宇智波全族的人啊，久仰大名。”千代婆婆若有所思，而男人则将视线停留在熟悉的人身上，“久违了，卡卡西队长，鸣人君——还有封日家的小鬼。”
和那血红的眼睛对上，空言浑身一颤，更令人惊愕的是他居然知道封日的名号。她的姓氏目前在木叶还是未公开的机密。宇智波鼬说的那么平淡，看来是早就有所了解。
鼬的手动了一下，卡卡西闻言色变，拦住了想有所动作的队员，“注意不要和他对视——很可能就会中幻术！”
“那我们该怎么办？”
“可以通过观察他身体的活动来做出应对——鼬的幻术属于瞳术，只作用于视觉，只要视线不相接触就不会中招！”
千代婆婆笑了一声，“宇智波啊，还真是很久没有和写轮眼动过手了。”
鸣人惊讶道，“什么意思？”
“一对一的话就逃，多对一的话就偷袭身后。”千代婆婆分析道，“多对一时，就算有人中了幻术，另一个人也可以绕道本体身后进行攻击从而解开幻术。换句话说，如果我方人数占优势，就可以一人在前诱敌，其他人绕到写轮眼的死角处发起攻击。”
“若是一般的幻术都没问题，但是这个家伙却是极难对付的。”卡卡西走到队伍最前方，单手将护额拉起，露出写轮眼，“鼬的眼睛是万花筒写轮眼，绝非一般的写轮眼可比，一旦中了他的瞳术想解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话说完，卡卡西朝空言递了一个眼色，空言不动声色站到卡卡西身后。
在这一行人中她对幻术的抵抗能力最弱，但是以她的速度却是偷袭写轮眼死角的最好人选。空言借着男人身体的遮挡结印，准备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启动飞雷神。
“鸣人，正面攻击就交给我吧。”卡卡西转向小樱他们，“这次我需要你们辅助我，单靠我一个人对付他实在有些困难。”
宇智波鼬沉默良久，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漩涡鸣人的方向，“耽搁了一点时间，是时候该带你走了，鸣人君。”
“你的对手是我！”话音刚落的瞬间卡卡西就正面冲了过去，攻击被拦下，宇智波鼬的影分|身与他擦肩而过，直奔漩涡鸣人的方向。鸣人手持螺旋丸正中影分|身，空言看准时机闪到被卡卡西牵制住的鼬本体身后，苦无直逼对方喉咙，却不想正对上宇智波鼬那双血红的眼睛。
刹那间天旋地转，空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独自站在木叶的街道上。
缓缓下沉的赤色夕阳是如此熟悉，那鲜红的颜色仿佛燃烧的火焰，而空言此刻却觉得木叶的风冰冷刺骨。风将一个人的发丝吹得飞扬，她转过身，却看见一身暗部制服的青年宇智波鼬站在电线杆上，却仿佛没有看到空言这个人一般直直地盯着远处出现的两个小身影。
空言猛地睁大眼睛，年幼的自己和鸣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而宇智波鼬则变出一个分|身奔向相反的方向，本体戴上面具，抽出了背后的长刀。
空言浑身僵硬地看着那个狐狸面具的男人向两个孩子走去，而她却仿佛被定身一般无法动弹。她听到年幼的自己失声尖叫，看到那长刀是怎样贯穿鸣人的腹部，但是此刻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智告诉她哪里不对。
宇智波鼬并没有下杀手。
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地了结掉他们。
就在此时，鼬的分|身回到原处砰的一声化为烟雾，在其后是紧追不舍的阿凯和卡卡西。
空言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一段让她至今毛骨悚然的濒死回忆，实际上另有隐情。
宇智波鼬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阿凯和卡卡西又怎么能那么巧赶来相救，明明就是他提前策划好的。
空言抬起头，对着这一片幻术构造的虚无道，“让我看到这些，你是什么意思？”
并没有人回答她，场景变换，空言忽然发现自己处于一间阴暗的密室，只有一盏摇曳的昏黄烛火。就在烛火的火光下，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在翻阅着什么，宇智波鼬无声走入密室，在团藏身后单漆跪地。
年轻的宇智波鼬摘下面具，陈述任务失败的语气毫无波澜。团藏听罢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挥手让他退下。空言紧跟着宇智波鼬的背影，只见他又去秘密接见了三代火影，只说成功拦下了团藏的杀手。
空言神色复杂地看着三代目火影，那许久不见的老人原本在记忆中有些模糊的面容又一次清晰起来。听到空言活了下来，猿飞日斩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缓缓抚弄花白的胡须。
他虽然禁锢了你的童年轨迹，但却又那样小心翼翼地呵护你的成长。
空言的眼眶有些湿润，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黑暗。宇智波鼬就站在她的正前方，面无波澜。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宇智波鼬淡淡道，“木叶就像一棵树，除了有沐浴在阳光下的枝叶，还有深埋在地底黑暗的根茎——而你就是被根牵制的人。”
黑暗的根茎，根，团藏。
“什么意思？”
“一旦摆脱了腐烂根茎的束缚，木叶的枝叶将会更加繁茂。”鼬伸出手指向空言的额头，“今后如何走，都在于你自己。”
空言向前想要扯住对方的衣摆问个究竟，却没想到抓在手心的全是一片虚无。宇智波鼬的衣摆自下而上变成纷飞的乌鸦，黑色的羽毛充斥了整个空间。空言的眼前只有红黑两种颜色，乌鸦的噪声刺痛耳膜，空言在一片混乱中艰难地伸出手，“宇智波鼬！算我求你——放过鸣人吧！”
“我不会对他出手。”鼬淡淡道，在一片嘈杂的乌鸦叫声中他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可辨，“但是并不代表晓的其他人不会动手——在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知道你和鸣人关系匪浅，如果旋涡鸣人坚持要追回佐助，而我弟弟执意不改，你会怎么做？”
空言沉思良久，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如果宇智波佐助做出了什么危害木叶，或者是伤害到鸣人的事——我会亲手了结他。”
宇智波鼬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忽然间缓缓勾起唇角，点头道，“或许这样也好。”
空言睁大眼看着对方消失在纷杂乱飞的乌鸦群中，猛然她感到一阵失重，坠落感使她晕眩，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同伴都围着她。小樱带着医疗忍术绿色查克拉的手从她的额头移开，长舒一口气，“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鸣人让她倚在自己肩上，“空言——你还好吧？”
“头好疼……”
“虽然我已经尽力掩护你，但万花筒的幻术还是太厉害了。”卡卡西叹了口气，空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远方赫然一个深坑，里面躺着一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那——不是宇智波鼬？”
“或许是什么特别的术，能够让他人暂时获得同样的外貌和能力。”
空言有些呆滞地看着那具尸体，脑海中还是方才幻术中的情景。
宇智波鼬想要试探她对木叶的态度？
他不是已经叛逃的忍者吗，为什么又会对木叶那么上心？
腐烂的根茎，根，团藏。
空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忽然想起了那个自称佐井的青年，他就是出身团藏掌管的暗部【根】的成员。空言默念了几遍团藏，牢牢记住了这个久有耳闻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2 幻术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