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3 凝望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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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叶忍者赶到迪达拉自爆留下的遗迹之后，宇智波佐助已经失去了踪影。搜索晓的任务还在继续，空言在小樱的医治下很快康复，但似乎宇智波佐助对他们有所警惕，两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已经第三天了，没有发现晓的身影，宇智波佐助也很难再探查到踪迹。
空言跟随同伴在森林中飞驰，然而就在某个瞬间她感受到了异样的查克拉，雏田立即指出来者的方向，全体进入战斗状态。
一个带着橘色螺旋面具的男人正大光明地站在枝干上，语气轻佻地朝他们打了个招呼，对方身上醒目的晓制服让所有人神色一变。
“想不到晓的人会这么直接地出现。”大和看似不经意的揶揄反而吸引了面具男的大笑，“在这碰见木叶的各位，真是幸会。”
“不能冒进，先试探一下。”卡卡西朝鸣人看了一眼，下一秒手握螺旋丸的影分（万能和谐）身从男人身后出现，就在所有人以为即将打中对方的时候，鸣人的影分（万能和谐）身和螺旋丸直直从对方身体里穿了过去。
面具男神色不变，语气中嘲弄的意味十分明显，“逗你玩呢，别小看我啊。”
“可恶。”鸣人咬紧牙，每次在追寻佐助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怪人，这让他十分恼火却毫无办法。空言得到卡卡西的眼神，背后结印，趁鸣人与他缠斗的时候下一个瞬间无声地移动到对方的视觉死角，锋利的刀锋直取对方首级。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攻击，却在触及对方身体的时候完全穿透了过去，手腕一紧，面具男忽然实体化的手扣住了空言的手腕，拳刃脱手，空言抬头的瞬间对上对方唯一露出的眼睛，一片血红色中勾玉醒目，尽是嘲弄的笑意。
“这速度——是飞雷神吧，还真是怀念。”
空言没有停顿，被牵制的手猛地拉近两者距离，另一只手查克拉刀划向对方脖颈，就像之前一样，刀锋划过的时候面具男化为虚无，空言抽回了自己的手，退回到卡卡西身边。
面具男站在高处俯视众人，目光直视空言，“封日一族，还真是令人意外。”
卡卡西登时皱起了眉，空言也同样惊愕不已。
仅仅是瞬间的交手就能判断出空言的血统，对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对方躲闪的动作接近诡异，以空言的速度一般人不出十个来回就能分出胜负，但是对方不仅能在千分之一秒的时刻躲过攻击并且牵制住她的行动，简直强悍莫测。
卡卡西抬起护额露出了写轮眼，牙不解，“明明都应该打中了，怎么就不中招呢？”
“应该是打中了。”鸣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最初用螺旋丸攻击他的时候的确是击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螺旋丸从他身体里传过去了。”
小樱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隐藏在暗处的分（万能和谐）身让我们看到的影像和幻影之类的幻术……”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用白眼侦查过周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查克拉。”雏田否认了小樱的猜想，空言皱起眉，肯定道，“不是幻术——这是时空间忍术。”
“时空间忍术？”
“刚才在攻击他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能够消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样的话，与另外来攻击接触那部分身体也可以消去了，所以看上去就像是攻击穿过了他的身体。”冷汗顺着脸颊下滑，空言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和我的飞雷神不同，飞雷神是在同一个空间内定点穿梭，而他似乎能将身体转移到另一个空间……”
卡卡西神色严峻。
没有结印，没有飞雷神标记，也没有使用通灵术，就进行了时空间移动。
他的时空间忍术很可能在四代目之上。
面具男身边的树干中浮现一个形状怪异的男人，全身笼罩在巨大的绿色植物中，暂时打断了这场单方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面具男侧头看向他，只听那个男人道，“佐助赢了，宇智波鼬死了。”
一语如同惊雷轰顶，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面具男笑起来，“和我想的一样。”
小樱在原地无法动弹，“佐助把鼬给……”
“不过佐助也倒下了，谁知道呢，没准他也不行了。”
鸣人闻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巨量的信息让他无法消化。他向前迈了一步，迫切地大喊道，“喂！那边那个家伙！佐助现在在什么地方！”
面具男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卡卡西在一瞬间看到了对方面具下猩红的写轮眼，只听他淡淡道，“这次先放你们一马。”
“写轮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具男和同伴都没有再说话，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消失在原地。卡卡西预感大事不妙，转向全体，“我们必须得在他们之前找到佐助！”他一跃至最高的树冠，环顾四周，在一个方向探测到了不一样的查克拉，“雏田！观察一下四点钟方向！”
“明白！”白眼中所有的视野扭曲起来，鲜明的色调立刻凸显出不对劲，“距离这里十公里的地方能感受到范围巨大的查克拉……像是黑色的火焰在燃烧整片森林！”
是天照！
卡卡西神色严峻，“空言，你能把我们全部传送过去吗？”
“长途没有飞雷神标记定位会有偏差，而且我从来没有一次传送这么多人……”
“不需要定位精准，但是转移地距离佐助越接近越好！”
空言点点头，“我尽力。”她从忍具包中抽出数只苦无分发到大家手中，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十公里外的飞雷神转移地，鸣人看到她静止不动有些焦躁，语气中按捺不住迫切，“还没好吗？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
“鸣人，你别着急。”卡卡西皱眉道，“飞雷神的传送绝对比我们这样赶过去要快得多，你得让空言集中精神。”
就在说话间，空言已经感知到了一个最佳传送点，由于不明确雏田所说的黑色火焰是什么，保险起见她选择传送在火焰外围，一次性传送两支小队已经是她的极限，更何况是在这样远的距离，这一次绝对会耗尽她的查克拉。
所有人感受到手中的飞雷神苦无开始发热，少女站在原地双手结印，“所有人一定要抓紧手中的苦无，落脚点在四点钟方向距离我们九公里的森林外围。”
下一秒所有人只感到身体失重，全身血液逆流伴随着晕眩感，眼前景色变换，转眼竟然已经到达了目标地。大家不可思议地环顾四周，木头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繁茂的森林外能看到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仿佛是地狱再临。
这就是传说中四代目能进行空间移动的飞雷神吗？
没有词语可以形容此刻众人内心的震惊。
一声轻响转移了卡卡西的注意力，空言脱离地后退一步，雏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空言，没事吧？”
空言疲惫地摇摇头，“不用管我，你们快去找宇智波佐助。”
情况危急顾不上那么多，大和使用木遁忍术突破一条进入森林的道路，鸣人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然而当雏田驾着空言来到宇智波据点的废墟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宇智波兄弟的踪影。牙判断了一下气味，摇了摇头。
鸣人双眼呆滞地站在雨幕中，大雨将他的心浇得一片冰凉。
宇智波佐助在一片黑暗中醒来，耳边清晰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山洞中十分明显，一个一袭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他和上次站在迪达拉身边那个毛躁的年轻人完全不同，此刻全身散发的尽是沉冷的气息。
“我把你带到这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些鼬的事。”那个男人这样说着，解开了面具露出一只猩红的写轮眼，“我是仅剩的，为数不多知道宇智波鼬真相的人——”
就在遇见面具男的第二天，纲手的简讯传到了卡卡西手里，卡卡西班和红班全体被召回木叶。回去的路上鸣人一直沉默不语，浓厚的失落淹没了他，以至于回到木叶的时候也一直萎靡不振。
宇智波佐助杀死宇智波鼬的消息走漏，所有人都在谈论此事。日子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空言依旧在文件部做着琐碎的工作，偶尔和玄间他们讨论时空间忍术的研发，就在一个阳光暗淡的日子，妙木山的□□突然出现在火影府前。
空言刚要进入火影办公室，门突然从内侧推开，鸣人撞到了空言的肩膀，而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一般头也不回离开。房间内传来了小樱的叫喊，被纲手制止，五代目疲惫地叹息，“算了，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吧。”
空言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卡卡西，而男人告诉了她答案。
自来也大人为了获取情报，战死在了晓组织首领的手中。
那一刻空言立即明白了鸣人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漩涡鸣人就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他曾经与自来也在一起的时光。自来也第一次与他糟糕的相遇，第一次教他忍术，第一次为他量身选衣服，第一次递给他另一半冰棍。
那些记忆中的细节越是清晰，就越是疼痛到无法呼吸。
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平日里疯疯癫癫，实际上却是个温柔到极致的人。他对木叶满腔一腔热忱，肩负责任，包容而强大，是个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鸣人坐在长椅上，深夜中只有扑向灯光的飞蛾作伴，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蛙鸣。融化的冰棍掉在地上，形成一个个鲜明的水痕，与他汹涌而出的眼泪融为一体。
少年无声地哭泣，浓厚的悲伤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
“你现在把暗号交给解读班的人。”
鹿丸捏住那张照片，迟疑道，“可是都已经这么晚了，暗号解读班早就下班了……”
“你就以我的名字召集他们。”纲手疲惫地站起身，单方面结束了对话，“总之，这件事就由你负责。”
“啊？我本来不是为了这个——你要去哪啊？”
纲手并没有理会鹿丸的疑问，径直走向门口，小樱拦住了鹿丸，“拜托你了，火影大人已经忙了一天了……”
青年不解地挠挠后脑勺，“我也一样啊。”
小樱神色暗淡下来，摇了摇头。
纲手快步走在火影府的走廊中，她步伐减缓，最终停了下来。女人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肩膀抖动，眼前一幕幕全都是自来也的身影。他从现在年过半百到原来正值青春的模样，最后记忆停滞在他们初次见面的一刻。
面庞青涩的少年露出孩子特有的淘气神色，伸出的小手是那么稚嫩。
“初次见面，我叫自来也！情书你可以等会再给我，请多指教！”
少年笑了起来，白色的发丝和雪白的牙齿交相辉映。
纲手她咬紧牙关，眼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砸在地上，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花。
“这不是木叶的暗号，任何算法都对他不适用。考虑到是自来也大人死前留下的，不会太复杂，最好从自来也大人的熟人中查找线索。”
鹿丸反复思量着解读班的话，手中捏着纸片去了鸣人的家。少年看着照片良久，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早已神游天际。鹿丸无奈地叹息一声，带着鸣人去了趟木叶医院。
红和空言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红老师？”鸣人盯着她隆起的腹部呆滞了一会，大喊起来，“你吃烤肉都吃的上医院啦！看这肚子，比丁次的还大！”
鹿丸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是小孩不是烤肉啦，你这家伙！”
“啊——啊？不会是……”
红微微笑起来，“有空言陪着我就好了，鹿丸你不用每次都来的。”
“那怎么行，我可是受了阿斯玛之托。”
三个年轻忍者并肩而立，看着红的身影渐渐远去。鹿丸突然开口，“那个孩子，将会是我和空言的徒弟，阿斯玛将他托付给了我们。”
鸣人惊讶地看着他。
“我听说了自来也大人的事，失去师父这件事我和空言都经历过，所以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回想起阿斯玛，鹿丸和空言的神色都暗淡了一些，只听少年继续道。“但是一味的悲伤是没有用的，师父已经将一些事情托付给了我们。”
“我们的立场已经改变了，从被托付到托付别人，麻烦归麻烦，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早晚也会有一天请别人吃拉面，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人称为鸣人老师，我们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小鬼，我们要成为像阿斯玛或者自来也大人那样超酷的忍者。”鹿丸眨了眨眼睛，抬起手中的照片，“所以不要再消沉下去了，因为还有不少事等着你去做呢。”
看着鸣人恢复活力的背影，空言由衷向鹿丸道谢，少年只是摆了摆手，“一点小事而已，不过你为什么要拜托我而不是亲自劝他？”
空言摇摇头，“男人之间的共鸣有些时候不说话彼此之间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鹿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现在是不是有些明白鸣人对宇智波佐助的执着了。”
空言的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还有一件事。”鹿丸淡淡道，“两年前你交给我的东西，你现在还坚持由我保管吗？空言，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下忍了，你完全有能力保护好它。”
“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也有一些需要托付别人完成的东西。”
鹿丸皱起眉，有些好笑道，“这和自来也与阿斯玛他们不一样，他们……”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鹿丸。”空言笑起来，眉眼是那样温柔，但对面的少年却立刻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她轻轻道，“拜托了。”
鹿丸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43 凝望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