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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挨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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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惜今天一天都在偷偷跟着萧肃,不是在走廊尽头偷望,就是守在女厕所边上的树丛后面。林景看不下去了,就跟萧肃说:“你要不要问问她干什么?”
“不问。”萧肃不在意的说:“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很少见你这样对一个人。”林景认真的问萧肃说:“她惹你了?”
萧肃不说话。
林景又问:“她哪惹你了让你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也学学。”
萧肃笑了,对林景说:“想让我这样对你还有点困难。”
顾远惜觉得一天都在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了,她就一个健步冲出门外,往高年级的方向跑。张小碗看见这样的顾远惜摇摇头,心想不得了了,这个顾远惜是真的要上天。
顾远风正准备出班级大门,就一头撞进顾远惜的怀里。
“小惜?你等我一起回家吗?”顾远风面露喜色,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谁跟你回家。”顾远惜嫌弃道:“萧肃呢?”
“萧肃一下课就走了,说是有事,你找她干嘛?”顾远风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说。
顾远惜一听着急了,赶紧问:“走多久了?”
“五分钟左右……?”顾远风回忆:“今天下课早。”
然后他就看见顾远惜飞一样的跑了。
不要有事。
不要有事……
千万不要有事……
拜托了!
顾远惜一直在心里碎碎念的祈祷,然后往萧肃回家的方向狂奔。然而没跑多久,她就看见了萧肃的背影。那背影她也依旧能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得出,高高瘦瘦的。
“萧肃!”顾远惜大喊。
萧肃停下,回头看她。
“什么事?”萧肃问。
“那个……也没什么事。”顾远惜心虚的笑:“一起走啊?”
“你家应该跟我不是一个方向?”萧肃一看顾远惜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并不向前走。
“我……我要去那边买东西。”顾远惜扯着萧肃就走。
“买什么?”萧肃本就要回家,如今被顾远惜扯着,也就顺着她往回走。
“买书,学习用的内种。”顾远惜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就胡编乱造的说。
“我家那边没有书店。”
“有的!新开了一家。”顾远惜回答。
“你是不是惹祸了。”看着顾远惜脸上一眼就能识破的尴尬,萧肃问她。
顾远惜的动作忽然僵住了,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事。
“跟我有关。”萧肃见状,又接着说。
然而不等顾远惜回答,萧肃就感觉后领被人一把扯过去了。
身后的那个人问:“你就是萧肃?”
听着身后来者不善的声音,萧肃已经多半知道是什么事了。
“听说你学习好?运动好?是老师的好学生?”身后那个声音继续说着:“不知道耐不耐打?”
萧肃任由她拽着后领,一声不吭的听她继续说:“顾远惜是什么人?那是我妹!你也敢欺负?嫌命太长了是吧?”
顾远惜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完全炸开,她挡在萧肃身后对那人笑嘻嘻的说:“姐,误会误会。那天是我搞错了,她没欺负我,都是误会。”
“滚一边去,逗我玩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个满脸刁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壮女人拿眼角斜睨顾远惜:“那天跟我说的跟什么似的,今天就怂了?是不是在她面前你有点不好意思?”
“没……我那天就是在气头上……”顾远惜望着孙琳后面五六个来者不善的女人,心都凉了半截,粗略估算了一下,不知道萧肃这种优等生会不会打架……自己一对二还可以……再多的就……现在也不是争风头的时候……见好就收最好了。
“你想怎样。”萧肃回头,仰着脑袋跟孙琳对望。
“识相就跟我们走一趟。”孙琳笑着说。
萧肃看她的架势,也知道自己想走不容易了,她看看顾远惜说:“我跟你们走,让她回家吧。”
“她是我妹儿,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走!”孙琳一把搭住萧肃的肩膀,带着萧肃就走了。
顾远惜看着萧肃的背影越来越远,慌得都站不住,她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她就见孙琳那一行人把萧肃带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二话没说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可以了?”萧肃被扇的晃了一下,而后站定看着孙琳。
“都这样了还这么横?你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能放了你!反正这也没什么人,给你点面子怎么样?”孙琳居高临下的望着萧肃,满脸得意:“知道我最见不得的是什么人么?就你们这种光靠一张脸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凭什么啊?以为长得好看就能得到全世界?”
“跪下来不可能。”萧肃说:“你要是想打,就继续打,打够了,我要回家。”
“你大爷的不可能!姐今天让你跪!你就得跪下!”孙琳被她的态度激怒,她一把抓住萧肃的长发就把她往地上按。
“住手!!!”顾远惜看的心惊肉跳的,赶忙追上去拿来孙琳的手说:“姐,今天是我不对,我给你认错了,下回咱们吃好的喝好的,今天就先放过她吧。”
“你装什么好人呢?让我们来揍她的是你,保护她的也是你,你是不是有病啊?”虽然孙琳嘴上说着顾远惜是她妹儿,其实两人只不过也就一面之交,什么交情也没有。
“我就是有病!我有病!”顾远惜承认的利索:“求你了……孙姐……”
“给我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不滚!”顾远惜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牢牢地站在萧肃面前,一步也不挪开。
孙琳见她那恨样,心里更加不满了,一巴掌把顾远惜扇到在地上。萧肃看顾远惜很快就爬起来了,嘴角已然流血了。
“萧肃!快跑!快跑啊!”顾远惜是爬起来了,只是没打算继续打下去,拉着萧肃就要走。
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萧肃,萧肃站在原地,双眼睁得圆圆的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受了什么刺激。
“你傻了!快走!”看见萧肃这样,顾远惜来不及深究发生了什么,只是使劲拽萧肃的胳膊。
孙琳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让她们跑了的,抬起脚就踹过来,却被萧肃轻松躲过去了,然后顾远惜就见到萧肃翻身就给了孙琳肚子上一脚,直接把她踹在地上。然后,不停的用脚踩下去,连踩带踢,每一脚都是下足了狠劲,就跟疯了一样。
孙琳身后的几个跟班见老大被这样独打,都不是省油的灯,赶紧上来帮忙,几个人才把萧肃压在地上,现场立刻乱作一团。
顾远惜看着眼前的情况就知道完了,今天是不能完好的回去了。
二对六的群架,谁惨自然是不必说。一场架打下来,萧肃跟顾远惜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一抹鼻子一手血。顾远惜就见萧肃的衣服都被扯破了,好在孙琳比她们还惨,最后被几个小姐妹给架回去了。
“你……打架……挺厉害的。”
顾远惜跟萧肃都摊在小巷子里,顾远惜觉得尴尬,就随便说点什么。
“下次想死的话,不要带着我。”萧肃听后沉默了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好心才帮你……不然你今天就死定了你知道吗……”顾远惜觉得委屈,就说。
“谁把人招来的?”
“你。”顾远惜斩钉截铁。
萧肃不说话,她都懒得搭理顾远惜了。
“萧肃……你想什么呢?”顾远惜见萧肃好久都不说话,有些担心的问。
“我在想,为什么有你这么蠢的人。”
“你说什么??”顾远惜听了就气都不打一处来!明明自己帮了她,她还说自己蠢??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有优越感??哪来的自信?
“你不知道叫人救我吗?”萧肃嫌弃的说:“我把你单独留下,你那么多朋友,不能来撑个场子?来了我们还会被打成猪头?”
“我……”顾远惜被问的哑口无言,半天才说了句:“我害怕来不及……害怕你挨打……”
“算了。”萧肃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回走,懒得跟顾远惜争辩了。
“等等!”还没走多远,她就被顾远惜叫住了。
萧肃站住了,她没问干嘛,她也不想问了。
“那个……我今天能不能住你家?”顾远惜拧拧巴巴的说:“我被打成这样……不敢回家。”
顾远惜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非常纠结的。她完全不知道萧肃会不会答应,且被拒绝的可能性也是蛮大的。她在内心飞快的盘算着,如果要是被萧肃拒绝了……就去张小碗家里。
然而萧肃的回答却出乎意料,顾远惜听她说:“来吧。”
“那你能不能给我妈打个电话……?”顾远惜得寸进尺的说。
“还有什么?”萧肃问。
“还有……回去的时候,我们买两盒膏药吧,脸疼。”
萧肃听后默默叹了口气,投降似的说:“好吧。”
顾远惜一路跟着萧肃去了小区外面的菜铺买菜,她就看萧肃全部都挑了清一色的素菜,一点肉沫都没看到。
“你不爱吃肉的哦?”顾远惜看着萧肃娴熟的把菜装进塑料袋,酸溜溜的说。
“嗯。”萧肃回答。
“那要不要买一根火腿肠,我喜欢吃。”
“你自己去买。”萧肃根本没有理会顾远惜渴望的目光,结了账就走了。
“可是我没带钱。”顾远惜跟在萧肃身后,萧肃转身给她两块钱,然后听她说:“还想要一瓶可乐……”
“……”萧肃觉得自己怕是请了一个祖宗回家,自己给她补习的钱还没收到,就全都在这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