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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御赐之物 ...
贾母一惊,猛地站起来:“顺天府的人怎么忽然来了,来了多少人?”她身后的鸳鸯忙扶住她。
那小丫头子忙道:“回老太太,来的人不多,拢共才五六个人……”
她还未说完,听到只有五六个人过来的贾母顿时松了口气。
鸳鸯察言观色,忙呵斥那丫头子:“老太太跟前儿,蝎蝎螫螫的做什么?若惊了老太太可怎么好?府里的一概事务,现如今都是二.奶奶管着呢,你不去回二奶.奶,跑到老太太这里胡闹什么,还不快下去呢!”
那小丫头子没头没脑的挨了一顿训斥,吓得立刻跪下来:“鸳鸯姐姐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二.奶奶那里已有人去说了,因顺天府的人催的急,赖爷爷才急命我过来回禀老太太。”
她提到赖大,贾母的神色略和缓了些,只问:“这也奇了,好不好的,顺天府的人上咱们家来作甚?”说着,又问那小丫头子:“赖大可有交代你些什么。”
那小丫头子张口欲答,话还未出口呢,众人却是听见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祖宗,可了不得了。”却是凤姐儿来了。
贾母刚想坐下来,一听凤姐儿的声音,一颗心不免急跳了两下,望着进来的凤姐儿:“什么了不得了,你且说清楚。”
王熙凤瞧着贾母神色不好看,这才恍然自己是太急躁了,忙描补道:“并不是什么大事,都怨我,从前也没经过这样的事,竟惊着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她一面说,一面拍了下自己的脸颊。
贾母瞧着她的神色:“你别哄我,我是知道你的,从小儿杀伐决断,经过多少事了,你只别糊弄我。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凤姐儿闻言,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王夫人。王夫人心中咯噔一下,捻着佛珠的手不免紧了一紧:“凤丫头,外头到底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说的不清不楚的,倒叫人害怕。”
凤姐儿闻言,颇为无奈,只得道:“二爷递话进来,说是,说是……”
贾母见她吞吞吐吐,不免皱眉:“什么事,快说!”
王夫人也不禁攥紧了佛珠。
凤姐儿只好说了:“顺天府这次上来,是来拿人的,说太太跟前的周瑞两口子与一件要紧的案子有关,要锁了他们两个去呢。”
王夫人一听,霎时愣住了:“怎么会?”
贾母一听,目光不善的,立刻望向了王夫人:“老二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满面茫然之色,摇了摇头:“老太太,我也不知道啊。”
凤姐儿在一旁,着急的不得了:“老太太,太太,外头顺天府的人还等着呢,您二位赶紧给拿个主意吧。”
贾母看着王夫人,面色沉沉,闭口不言。
王夫人却是有些心慌意乱,捻动佛珠的手都不由的加速了,周瑞两口子是她的陪房,这些年也不知帮衬了她多少。他们两口子知道的也不少。这顺天府忽然上门来,到底所为何事呢?王夫人越想越觉得头疼,只问凤姐儿:“凤丫头,可知道到底是什么要紧的案子么?”
王熙凤摇摇头:“来的人没说,二爷现如今在外头陪着他们呢。”
贾母冷笑一声:“老二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瑞两口子可是你的陪房,他们两个的事,你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
王夫人想了想,面露难色,便向贾母道:“老太太,周瑞两口子素日里循规蹈矩,老实的不得了。我,我一时也想不出他们会跟什么案子牵连到一块儿去。”
贾母哼了一声:“老实?顺天府都上门来拿人了,还说什么老实!”
王夫人一噎,虽心中暗恨,但却还是不得不低下了头:“老太太说的是,都是我看走了眼。”说着,目露一分祈求:“只是他们两口子到底跟了我多年,最是得用的。还请老太太看在我的份儿上,让琏儿去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顺天府的人说是什么要紧的案子,我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要紧的案子,竟让他们不管不顾的找上咱们家来。”
贾母先是满脸不耐烦,后头听了她的话,却目露疑惑:“你说的没错。凭咱们家的门第,便是王宫府邸都要让咱们三分,顺天府怎么会忽然跑来拿人呢?”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急命王熙凤:“凤丫头,你马上叫人告诉琏儿,务必套出消息来!”
说完,贾母又扭头,只上下仔细打量了王夫人两眼,只道:“老二家的!你也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出了什么事,到时你可莫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王夫人被她看的直冒汗,低低应着:“媳妇知道了。”
贾环等人在后头听完,心思灵敏的探春忙一拉宝玉,又向众人道:“外头的事,咱们可别掺和,且还是先去林姐姐屋里顽会子吧。”
宝玉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就要跟着她走。
贾环却是不愿,他好不容易寻了王夫人左膀右臂的把柄,正想留下来看好戏呢,哪能就这么走了。
因此,他只淡淡地说:“三姐姐也是,枉费素日太太那般疼你,如今太太有了麻烦,三姐姐不说帮着太太分忧,偏还想拉着二哥往后躲。”
说完,他也不管探春瞬间气的发白的脸,只向宝玉道:“二哥,听上去老太太似乎生太太气呢,她老人家素日最疼你了,你说一句话,顶咱们十句呢。”
他一句话提醒了宝玉,宝玉眼前一亮:“是了,环儿。你说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太太素日最疼我,我若是劝上几句,老太太必不会恼太太了。”说着,便倒过来向内走。
探春气的发晕,此时她也不好再劝了,只恶狠狠的看了眼贾环:“这种事情,是咱们能掺和的吗?贾环,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贾环却是十分淡定,满脸无辜的看了她一眼:“三姐姐这话我就不懂了,太太是你我的母亲,老太太是咱们的祖母,她们若有事,咱们又岂可置身事外?”说着,一笑跟着宝玉进去了。
探春咬咬牙,只得也跟了进去,黛玉迎春惜春三个虽明知不妥,却也不得不进去了。
贾环一进去,果看见贾宝玉已经滚到了贾母怀里撒娇弄痴的说:“老太太,周姐姐对我可好了,但凡有个什么,她比太太还先想到我呢,您可要查清了,可千万不能让人冤枉了她。”
贾母闻言,目光似笑非笑的在探春身上一扫,然后摩挲着贾宝玉的脸蛋:“宝玉这孩子就是心善,为了宝玉,这事我也得查个清楚明白,老二家的,你可明白了?”
王夫人身子微微一抖,勉强扯了扯嘴角,低头道:“媳妇明白了。”
贾宝玉还以为贾母当真应了自己,脸上绽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管猴在贾母身上:“老祖宗,您真好!”一面说,一面又扭头对着他娘灿烂的笑着:“太太您就放心吧,老祖宗既说了要查,那定是不会冤枉了周姐姐的。”
王夫人满心的苦涩,只强做笑容朝着儿子点头:“宝玉说的是。”
凤姐儿在一旁不敢作声。
探春被方才贾母一眼看的浑身发寒,只强撑着坐在姐妹们中间,倒是贾环无所畏惧,只笑着说:“二哥说的没错,太阳在这屋子里呢。”
贾母虽满心不悦,闻言不免心中一动,多看了贾环两眼。
贾环却是扭过头去,一边等着看戏,一边同众姐妹说笑起来。
因黛玉也在,贾母只乐得跟宝玉黛玉说话。室内的气氛一时缓和下来,贾环却是表面在听着姐妹们说话,内中却是算着时辰。
差不多是时候了……他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外头果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赖大家的急匆匆的进来了:“老太太,可是不得了!”
贾母被她吓了一跳,身子一僵,也顾不得宝玉与黛玉了:“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赖大家的忙道:“我家那口子与琏二爷陪着他们说了好一会子话,又上了一桌酒席,好不容易哄得人家开口,说是,说是……”
贾母不免着急:“说是什么?”
赖大家的忙道:“说是周瑞的女婿冷子兴犯了事,叫人给拿到顺天府里去了。”
贾母闻言,整个人登时一松:“原来如此,不过是周瑞的女婿……”她说到一半,忽觉不对,忙看向赖大家的:“可是那个冷什么的,说了什么?”
赖大家的满脸苦笑,只道:“来人也没说太清楚,只说冷子兴卖的东西里头,有一二件乃是御赐之物……冷子兴熬不过刑,已说了是府里周瑞两口子托他卖的……”赖大家的越说越小声,眼神也止不住的往王夫人身上瞟。
王夫人心头咯噔一下,手中的佛珠也掉了下来。
贾母却是瞬间气的手都颤.抖起来,指着王夫人:“老二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脑海中一片空白,慌忙跪了下来:“媳妇不知,媳妇不知啊。”
贾母指着她,眼睛都气红了:“好一个不知道!好一个堂堂荣国府的当家主母,如今是你掌着府里的中馈,我倒要问问你,你掌的到底是什么中馈,怎么好端端的,咱们家里的御赐之物竟跑到奴才屋里去了?”
王夫人面色煞白,看了眼王熙凤:“媳妇这两年精神一时短了,一些小事都交给了凤丫头,一时不察,竟不知周瑞他们居然……”
王熙凤脸色一白,看了眼王夫人,姑妈这是在往她身上泼脏水啊,她忙跪下道:“老太太明鉴,太太虽分了些事给我管着,好与不好的我也不敢辨,只是周瑞他们乃是太太跟前的人,我是侄儿媳妇儿,又怎么敢管他们的事呢?”她说完,银牙暗咬,气的身子都轻颤起来。
贾母却是明白,只鸳鸯道:“还不扶你二.奶奶起来,我心里明白,这事不与她相干。”
鸳鸯忙去扶了凤姐儿起来。
宝玉在一旁却是焦急的不得了,忙也跟着跪了下来:“老太太,外头的事,太太怎么会知道呢,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贾母垂目看了眼被贾宝玉搂着的胳膊,叹了口气:“宝玉,你起来。”
贾宝玉摇着头:“太太是我母亲,她尚且跪着,我怎能起来。”
他这话一出,探春忙跪了下来,迎春惜春两个对望一眼,却只是站了起来,并未跪下。黛玉也早就站到了贾母身后。
倒是贾环,摇着头一叹:“难为老太太生气,二哥竟以为这是小事么?”
贾母闻言目光一闪,瞬间刺向贾环:“你说什么?!”
贾宝玉也一脸懵逼:“环儿,周姐姐那般老实,想必是被人冤枉的,不过些许小事,咱们只要向顺天府的人说清楚也就罢了。怎么你还不依不饶的。”
贾环一叹,表面是向贾宝玉解释,实则是说给这屋里的人听得:“先不提周瑞他们两口子是不是跟这案子有牵连,单单是这“御赐之物”,这事儿便小不了。”
贾宝玉有些茫然:“既赐给了咱们家,便是咱们家的东西了。咱们家也算是苦主,只要说一声就完了的事,怎么又小不了了?”
贾母与王夫人听得贾宝玉这般天真烂漫之语,眉头同时一皱。
贾环却是不管那么多,只道:“二哥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御赐之物乃是天家的恩赏,虽已赏了咱们,但到底仍算是皇家的东西。这御赐之物无论在谁家,都要小心谨慎的供奉起来,以示对皇家的尊崇。若是谁家不小心弄坏了,或是丢失了御赐之物,一个不小心就要被说成是对皇家大不敬。”
他说完,看向贾母:“我虽年纪小,但却也知道,这大不敬的罪过,可是不小。”
宝玉听得云里雾里,成功被他带歪了,只道:“可咱们家又不是故意的,你瞧太太正房里头,那“万几宸翰”之宝,不还好好立在那儿么?”
贾环却是笑了一声,面色沉重:“二哥虽知道咱们家不是故意的,可旁人却不知道啊。到时候一个大不敬的罪过扣下来,咱们谁能担的起呢?”
贾母这时脸色也不好看了,王夫人银牙暗咬,只看着贾环:“环儿,我素日里竟看走了眼,没想到你竟这般能说会道。”
贾母闻言,不免看了眼贾环,缓缓点了点头:“难得你倒是明白的。”
贾环却是摇摇头,不接王夫人的话茬,只叹气道:“太太只怕是误会了,我年纪小哪知道这些事呢?只是从前听老爷听到过一次,知道这里头干系实在不好罢了。”
贾母点点头:“你们素日里只陪着我说笑,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干系不小呢?”
贾环也跟着说:“老太太所言极是,我也只听说老爷说过,那个犯了大不敬的人,已是自尽了。”
说完,他又诚恳地对着面色骤然惨白的王夫人说:“太太如今已有了春秋,若这事是真的,只怕就是周瑞两口子趁母亲一时精神短,背着太太做下的。将阖府上下都带累进这般危险的境地,太太切莫宽纵了此等十恶不赦的人才是。”
他说的话,旁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宝玉却是在一旁说了一句:“阖府?”
贾环叹口气,又给自己这位天真烂漫的哥哥解释道:“可不是?虽是周瑞他们作恶,但咱们家丢失御赐之物却是不争的事实。”
贾母也想明白了这一节,她厌恶的看了眼王夫人,只道:“老二家的,你可要想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她便急命人去宁国府请了贾珍,又到后头去请了贾赦过来。
一时得了消息的贾珍、贾蓉并贾赦都急匆匆的过来,贾珍沉着脸:“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把御赐之物给丢了?”
贾赦却是浑身酒气,瞪着眼:“我说王氏,你怎么搞的,当个家竟能弄出这么大一个纰漏来,依我看,你竟别当这个家了,趁早换人才是!”
贾母听了,气的怒哼一声:“老大!这里在说正事!你胡吣些什么!”
贾赦哼了一声:“母亲,我可不是胡吣,这王氏当家才闹出了这样的事,这大不敬的罪……”他想了一想,看向贾珍:“珍哥儿,你可有什么主意?”
贾珍心里恼火的不行,只横了王夫人一眼,便对贾母道:“老太太有所不知,大不敬……确实是在十恶不赦的大罪里头,若当真坐实了,只怕是东西二府都要遭殃。”
贾赦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不能吧,不是……咱们不是国公府么?这不是还有八议在吗?”
贾环听了,看了眼自己这位醉醺醺的大伯,没想到整日里喝酒玩小老婆的他竟还知道八议。
贾珍沉重不已的点点头:“赦叔说的没错,幸而咱们家还在八议之列,议故议功议贵,咱们本就对御赐之物被盗丢失一事不知,不过是奴才背主罢了。只要寻人讨一讨情,在八议之内,咱们便是有罪,也没什么大事。”
贾母听了松了口气:“既这样,珍哥儿。南安王府与北静王府两家向来与咱们家交好,倒是要劳烦这两家替咱们家美言几句了。”
王夫人在一旁听着听着,忽然道:“我也可以使人请我哥哥帮忙,也算是……将功折罪了。”
贾母本来对她没个好脸色,如今见她自请帮忙,对她倒是有了几分好脸色:“你既想明白了,就赶紧通知你哥哥要紧,至于周瑞他们两口子……”
王夫人暗暗握紧双拳,银牙一咬:“这等背主的奴才,自是不能要了。”
贾母十分满意,因道:“也好。只是这次乃是你一时不察所致,日后府里的中馈……”
贾赦一听到“中馈”,登时眼前一亮,期盼的望着贾母。
贾母目光从室内众人脸上一一流连后,道:“你就把钥匙暂且放在我这里,日后府里一应大小事务,且先让珠儿家的和风哥儿管着,赖大家的从旁协助便是。这便算是惩罚了,老二家的,你可心服?”
到了这个地步,王夫人还能说什么,只能道:“媳妇心服口服。”
贾环在一旁心中窃笑,若不是此刻场合不对,长辈们都在,他也不宜树敌过多,他真想大赞王夫人一句:“太太高义了。”
贾赦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捞着,因涎着脸笑:“邢氏素日里倒也空闲,老太太不如也让她跟着指点下琏儿媳妇。”
贾母哼了一声:“我心里有数,她只伺候你就是了。不必这般劳烦。”
贾赦听了,老大不高兴,只看了眼王夫人便道:“事情既解决了,那我就先回了。”说着,便告辞而去。
贾珍也道:“这次的事,便罢了。只是下次若再有这样累及全族的事,我这个族长可就少不得要管上一管了。”
贾母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贾珍告辞之后,贾母也累的不行,只挥手道:“我也累了,风哥儿跟着老二家的回去,商量着请了王大人去说和,赖大家的,你也跟着去,若王大人那边不成,你就速来回我,我好令人去南安、北靖二府。”
说完,她又看着宝玉:“闹了这半日,你母亲也累了,你不许去吵他,暂且先在后头跟姊妹们玩一回子就罢了。”
众人听了,就一窝蜂的散了,倒是贾环,跟在众人身后走了几步后,忽转身朝着贾母房中走了两步,行到一半时,他又忽然顿住了脚步,觉得此刻还不是提到那事的时机,还能暂且先按下心思,跟着众人先到了后头。
王夫人被凤姐儿扶着,后头还跟着赖大家的,因方才着急推卸责任,竟不小心得罪了凤姐,此刻她一腔心事也不知如何诉说,憋屈不已的回了正房。
一行人刚走到路上,却瞧见一个衣衫凌乱的人影忽然扑了过来,抱住王夫人的大.腿哭号起来:“太太救我,太太救我!”
王夫人低头一看,见抱住自己腿的人正是周瑞家的,登时又急又气又恨,偏周瑞家的还哭个不住。
王夫人既着急害怕担心回头周瑞家的供出些不该说的话,一时又气他们两口子行事不缜,一时又恨他们没经自己同意,竟私拿了御赐之物去卖。
王夫人便是再傻再蠢也明白御赐之物不能随意买卖的道理,她哪知道周瑞两口子竟利欲熏心,在自己命他们卖东西时竟夹带了私货出去呢?
一念至此,想到自己的不仅丢了掌管中馈的权利,还在旁人面前丢了一个大大的人,王夫人怎能不恼怒,又怎能不恨。
因此,不管周瑞家的再怎么哭求,王夫人却是看一看王熙凤又看向赖大家的:“我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来救你们。”
周瑞家的一听登时傻了眼:“太太?”
王夫人示意她看向自己旁边:“你且放心,我一会子就写信请我哥哥撕掳的,就算保不住你们两口子,但你女儿我却还是能保的一二的。”
周瑞家的先还以为王夫人不愿帮忙,如今一听到她要写信求王子腾帮忙,登时心中大定,只哭道:“请太太放心,都是奴婢两口子的错,只求太太看在我们服侍了您半辈子的份儿上,照看下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便罢了。”
王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周瑞家的跪下来给王夫人重重的磕了头,就哭着往外头去了。王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只叹了口气,慢慢地回了房。
一时提笔写好了信,王夫人便交给了王熙凤:“凤哥儿,你且让琏儿往咱们家里走一趟送信便是。”
王熙凤点头应了,因为方才的事,她心中极不自在,也没多留就走了。
赖大家的取了钥匙也跟着走了,只留下王夫人一个人坐在富丽堂皇之中,默默的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半响后,她才满腔恨意的低低说了两个字。
王熙凤急匆匆的命兴儿去送了信,等到贾琏回来,已是掌灯时分了,贾琏满脸疲惫的道:“岳父说知道了,只说让咱们放心,必将此事撕掳开就是了。”
王熙凤点点头,想起王夫人今日所为还是极不舒服,只把这事说给贾琏听,一时又道:“都是周瑞他们两口子惹出来的祸事!真真可恶至极。若是依我,叫他们满门都不好过呢,哪像太太,竟还答应她护住她的女儿。”
贾琏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之色,片刻后只道:“往后你只听老太太的,太太那边,还是少去一些吧。”
王熙凤不解:“这话是怎么说?”
贾琏想了想,终是道:“我告诉你,你只别说给别人。”他凑到王熙凤耳边道:“背主盗卖御赐之物,乃是三重罪。一重是大不敬,一重是背主,一重是盗窃。周瑞他们一家子是活不了了。再者说,我也看了太太写给岳父的信,也未曾说要保住他们的女儿。”
王熙凤听了,楞了一下,忽觉得一阵寒意遍及全身:“姑妈……我还真是没想到……”
贾琏叹了口气:“罢了,不提这事了,有岳父出手,咱们都可安心了。”
王熙凤点点头,两人遂安心用晚饭不提。
只是府中众人谁都没想到,这件事竟还没完。
原来贾环跟着众人去了后头,因今儿这事,众人玩乐的兴致都不高。贾环趁机指了一事早早就溜了出来,只往他舅舅家去了。
他早就清楚闹出这件事,最终遭殃的只会是周瑞一家子,并不会殃及荣国府。原因么,自然如同贾珍所言,荣国府如今还在八议之内,且这点小事,远近亲友自会伸出援手。
对他而言,今日的事不过是暂且出了口恶气,断了王夫人左膀右臂罢了。只不过今日他跳出来怼了宝玉,王夫人找不到人发泄,只怕会拿他与姨娘撒气。
对于这一节,贾环却是不担心,在谋划此事之前,他早就想好了,主子曾言,搂草打兔子,如能在断掉王夫人左膀右臂之时再顺便令她倒一倒霉,那也是极好的。
此去赵国基家,贾环便是要去看一看,那根打兔子的“棍子”可是得了没有。贾环一面走,一面不由的掐指算着时辰,这个时节,主子怕还在西北呢,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
他想到此节,忽抬手一拍前额,自己竟是傻了。如今主子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是谁,堂堂亲王,哪里是自己说见就能见了的。
果然还是要抓紧时间读书考科举才是正理,贾环暗暗握拳,加快了脚步。
主 子:小兔崽子,等爷爷我回了京在收拾你
贾小环:啦啦啦~\(≧▽≦)/~,主子等我我就要来啦
最近觉得写得不够好,正在努力中……小天使们不要嫌弃我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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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御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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