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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季舒之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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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看着手中的白玉瓷瓶,满意一笑。
他上一世就是用多种常见药材所研制出能让人暂时失明的宝贝,才得以在多次身涉险境时安全脱身,这一世也自然是少不了的。
“二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刚要把小瓶子装进衣袖里带走,药房的姜管事却进来了,看他在这里疑惑的很。
季舒不动声色的继续收好东西,笑道:“嗓子有点不舒服,想来看看有什么药能治一治。”
姜管事看见了他收起的东西,但是却没有点破:“二公子若是嗓子不舒服,大可以吩咐下人,又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老仆这就给您去熬药。”
“好,有劳姜管事了。”季舒客套一笑,礼数周到。
姜管事一怔,随即和蔼笑道:“二公子客气了。”
季舒朝他点头示意就走出了药房,留下姜管事格外疑惑,自己虽然不怎么与家中的公子小姐接触,但是却也是略知一二的。这位二公子自幼丧母,由大夫人抚养长大,自小就勤学苦读,府上之人皆知大公子放荡不羁,二公子饱读诗书。
可自从三年前大夫人陷害他事发,他与前者关系瞬间崩塌,就再也不如年少时那般勤恳,仿佛变了个人。
从前最爱诗书,现在片字不读,从前就可吟诗作对,现在整日纨绔。
据他院中的下人说,二公子性情的确大变,整个人冷漠的极了,而且孤僻得很,身旁的护卫一个也不亲近了,警戒心很强。还时常捣鼓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整日里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寻寻觅觅,曾有奴婢偶然间听到过什么风水,什么灵气之地,总之是奇怪的很。
今日一见这二公子虽然不似是流言中那般颓废,可举止言行都透露出一股子违和,左思右想却想不出这是为何。姜管事心存疑虑走到了先前季舒站在的地方,发现那桌子上似是有些粉末残留。
他伸手擦拭带起一层偏带暗黄的残渣,放在了鼻尖处嗅了嗅,觉得更加的奇怪了。
这几味药材都很常见,一闻便可分辨出,可是从古至今的药方上却从来不曾将其混在一起过,二公子把这些药材碾碎弄在一起是要做什么?
姜管事踌躇不决,频频啧舌,心中担忧的很,这药可不能乱用。想了又想最终一甩手,干脆去把闻出来的那几味药材全部都抓了出来,也效仿季舒全部碾成粉末。
……
“二公子,您的药好了。”
房门外传来了姜管事的声音,季舒走至门前开了门,道:“有劳姜管事了,这点小事还是交由下人来做就好,怎可劳您亲自前来。”
“二公子严重了,老仆身份卑微,不足挂齿,二公子身体要紧。”姜管事毕恭毕敬的将汤碗奉上,待对方接过又道:“老仆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二公子。”
“何事?”季舒喝药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姜管事的眼神也变得提防起来。
姜管事将一切尽收眼底,面色不改:“老仆偶然得到一味药,可是却医术不精不知其药何用,二公子自幼便满腹经纶,不知可曾读过医书?”
季舒看到对方手中递上来的药瓶,打开闻了闻,确实如他猜测那般。
“不曾。”想来这姜管事应是不想与自己说的太明,不然白日里也不会看到了却默不吭声,此时来问他也不打算如实相告,季舒从容不迫答道:“姜管事或许可以用活物试一试。”
姜管事察觉到他有些防备之心,微微颔首,道:“二公子所言甚是,是老仆愚钝了,叨扰了二公子休息了。”
“无妨,若是无其他事我要歇下了。”季舒笑吟吟的下了逐客令。
姜管事拱手告退,转身时却收敛起脸上笑意,蹙眉沉思,对下人们所传二公子戒备心很强的流言很是在意。
左右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禀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