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天堂 回首地狱》五*

99、CHAPTER99

　　CHAPTER99
　　那些曾经温暖的诺言和温和的笑容，那些明亮的眼神和善良的任性，一切成为我难以抚平的伤痕和无法忘记的纪念

　　我坐了一下，站起来想起身下楼，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身影，来了多久，我不知道，我走过去，站到他面前，他站在里面我站在外面，阳光在地上清晰的划出一道线
　　“哥，我们。。。”我刚想开口，俊秀忽然打断我
　　“可依，转过身去。”我疑惑的看看他，然后听话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你别说话，只听我说。”我点点头“可依，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没办法再回来，可是我会等，你要好好活着，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好好活着，不要躲起来，也别想其他的主意，如果你还在乎我的话，就为了我好好的，记得送我的手表吗？我会看着它，你有任何差池的话，我绝对不会让那块表多转一秒，我对你的爱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包括在中哥，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也想在中哥那样离开的话，你是不是能记我记得久一些，但是你还在，所以我不能丢下你，所以没办法再回到我身边无所谓，只要站在我的视线内就好，我愿意等，也愿意赌，拿一生去等，拿来世去赌，只是别说分手，我不想听，因为我的手从来没松开过，只要你想握，永远都握的住！”我背对着听着俊秀的话，听到关门的声音，然后是一片寂静，寂静的仿佛谁都没有来过，我转身走到俊秀刚才靠过的地方用他的姿态靠上去，这样我是不是更能体味你的悲伤？靠了一阵，我走下去，来到练习室，走到俊秀面前
　　“哥，教我唱歌吧。”俊秀没有说话只是点头，那天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将我们的影子合在一起，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可是影子的主人却永远保持着距离没有靠近过。。。。
　　傍晚的时候和他们一起来到美容院，化了淡淡的妆，我把头发放下来，选了一条和小时侯第一次遇到在中哥时一样的白色裙子，戴上在中哥留给我的项链，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脸因为上了腮红的关系已经不再那么惨白，额头上留下的小小疤痕也被头发巧妙的遮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
　　“在中哥，看到我了吗？像不像你小时候遇到的可依，那次是误会，这次却是我真正的为你，只为你。。。”佐藤姐过来拍拍我
　　“可依，要出发了。”我点点头，站起来，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仍然有很多人举着在中哥的海报，仿佛他从来都没有离开我们，我望着那些海报发呆，巡演的大幅看板依然选用了原来的，五个人手握着手笑着，在中哥站在中间笑得很开心，我深呼吸一下，哥，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看着！佐藤姐把我安排在后台休息，我在后面通过连线看着前面的情况，在中哥的位置依然在，没有人站在那个位置，每到在中哥的唱段的时候便会出现集体的大合唱，大屏幕上播放着在中哥的画面，摄象机滑过下面的歌迷席，我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却能感受到脸上的哀伤，而这些哀伤都是我导致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忙碌的换装，表演，我只是看着，不停的盯着屏幕，想替在中哥看清楚每个爱他的人，终于佐藤姐走过来拍拍我
　　“可依，要上场了。”我回头看看点点头，和大家一起站到升降台上，站在他们中间，这个原本属于在中哥的位置，我握了一下颈间的项链，握紧左手，左手上俊秀送的戒指刺进肉里生生的疼。我转头望着站在坐侧的俊秀一眼，他低头望着自己的话筒，还没有擦净的汗水一滴滴的滑过脸侧，忽然他转头看向我，我急忙转过头，放下握着项链的右手，升降台升上去，我握着话筒站在那里，允浩哥站出去
　　“这是今天最后的歌曲，献给我们的在中，希望他在另一个国度也会幸福！一直微笑！”允浩哥说完，曲子响起来，有天哥开始说自己的独白，我习惯的转身，想压住眼睛的肿胀，却看到大屏幕上放映的在中哥的笑脸，感觉自己的脚下马上失去了力气，昌珉忽然揽住我的肩膀，用力帮我撑住，我抬头看看昌珉，他却是满脸的笑容，他压低声音
　　“如果我是在中哥的话，一定想看到可依姐笑着，在中哥不是最喜欢看可依姐笑了吗？眼睛弯起来，像月亮，所以为了在中哥笑一次。”我听了昌珉的话，重新看上大屏幕
　　“可依，笑一个，笑一个嘛。”
　　“对了，笑着的可依才最漂亮嘛。”
　　“这才是我认识的可依，笑起来像天使。”
　　“可依，别哭，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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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响起以前在中哥为我说过的话，我对着屏幕上的在中哥笑了，转过身，开口唱出属于自己的部分，下面的歌迷放飞手中的气球，下面都绑着小小的字条，有几个飘到台上，我拣起来，上面是大家对在中哥的祝福，歌曲结束的时候，体育场已经是压抑的哭泣声，有天也转过身去，仰着头，俊秀假装不经意的摸着眼角，如果只是汗水的话，怎么会一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昌珉却一直微笑着，允浩哥把手放在唇边用力咬着，我笑着看着这一切，因为我而造成的一切，真好，不能流泪的自己真好，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我的悲伤了吧，那些泪水只留在自己体内，谁也不会看到！我想了一下，举起话筒
　　“对不起！所有的人，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现在说很苍白无力，但是还是想和大家说，对不起，我身上的罪是我赎不清的，造成大家的痛苦，真的对不起！”我说着停了一下，允浩走过来，拍拍我
　　“这不是你的过错，对不对？”允浩说着把话筒对着下面，下面传出附和的声音
　　“哥，知道吗？在中国有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没办法释怀，今天有位朋友说让我珍惜眼前的人，替她们守着俊秀哥。”我说着看向俊秀，俊秀看着我，眼睛里有期待，有恐惧，我转过头“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没办法用在中哥给我的眼睛看着俊秀哥，没办法再看着任何人，所以对不起，我没办法替你们守着俊秀哥，现在我把他还给你们，而我就带着在中哥留给我的眼睛，替他看着你们，守护他的你们！我是笨蛋，是懦夫，没办法守住任何人，所以对不起。”我说完趴在离我最近的允浩哥的怀里，不要怪我，我逃了，我也想回去，但是回不去了，在中哥的爱太重，重到我挣不开，我的爱太傻，傻到我不能接受没办法为你生儿育女的事实。下面是一片的议论声，我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什么流过，流在允浩哥白色的T恤上，我伸手去擦，却感觉到一片粘稠，放到眼前，却看到指尖的红色，看向允浩哥的衣服，胸前也是一片红色，允浩感觉到我的不对劲，低头看我，脸色却瞬间变了，双手用力扣住我，盯着我的眼睛
　　“可依，你的眼睛。。。”允浩话一出，俊秀就冲了过来，把我的身子扳过去，台下也因为允浩哥的话一片议论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眼角不断有液体流出来，伸手去擦，擦到的只是满手的红色，有的顺着脸庞滑下来，滴在白色的裙子上，仿佛盛开在裙间的红色玫瑰
　　“怎么会这样？你眼角怎么会流血？”俊秀手足无措举手帮我擦，血？自己流的原来是血吗？泪水占据了太多的位置，所以把血液逼出来了吗？还是那些泪水积聚了太久，太重，最终只能用这种方式全部宣泄出来？
　　“俊秀，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可依去医院姜医师那。”最先反应过来的佐藤姐冲到台前说，俊秀像如梦初醒一样，拉着我往外跑，我却忽然摔倒在地上，手上握住的话筒也忽然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俊秀停下把我扶起来，我望着自己的手和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忽然而至的恐惧把我包围，我想紧紧握住俊秀的手，却用不上任何力气，俊秀看看我，忽然把我抱起来往外走，走进后台的时候，传进耳朵的还是巨大的惊呼声和一片不安的声音，你们担心的是我，拥有在中眼睛的我，还是被俊秀关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