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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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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北京摇头,上前一步拉走天津,“光顾着胡闹,也不上心孩子,还不快把人家领回家去?”
天津转身欲躲,没躲开,被北京一把拎住背心。本来身上穿的就是最轻薄的那种棉织布,叫他一拽,刺啦扯开一道口子,露出渗汗的脊梁。
天津:“……”
北京看看,噗哧一笑:“衣冠不整,这回是想不走也不行了。”
“你行!”天津狠狠横他一眼,托一把茂县,再拍一下甘南小屁股:“坐稳当了,津哥带你俩回家吃好的去!”
“哦!”甘南欢呼,茂县揉揉眼睛,往天津怀里缩了缩,安安稳稳闭上眼。
“你这就走了算什么!”咸阳一愣,大声声讨,“你戏弄大哥,就这么走啦!”
“对呀。”天津转身挤挤眼睛,“我这就叫……”
“逗你玩!”甘南脆生生地大喊。
天津很满意:“好孩子,有你津哥的风骨!”
“大,大哥。”咸阳气得脸红脖子粗,“天津他欺人太甚!居然不给我们个交待,你看……”
“又不急这一时。”西安望着天津晃悠悠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着急怀里的两个孩子呢,我们的事情,来日方长。”
回头看到咸阳仍是一脸义愤填膺,西安不觉失笑:“二弟,还记不记得上次天津来咱家门口时说的话?”
咸阳气哼哼:“记得,他说为了追到你,以后要春天送月季夏天送月季秋天送月季冬天送月季——反正月季一年四季都开花,月月红嘛。”
那次天津怀捧着火一样热烈的花朵等着西安出来,陕西一家孩子们都猜他抱的是鲜红的玫瑰,不想他见到西安,喜笑颜开地塞到对方怀里:“看看,这是我自个家的月季花,长得和玫瑰一个模样,还不花钱!”
屋子里的孩子们顿时集体喷血。
“他这话也没错,咱们家的人,从来看重的是人品实在,又不是别的什么……”西安微微眯起眼睛,月月红,多好的名字,就和他一样一年到头兴高采烈地盛开,那种朴实而长久的韶华。
不知道他的脊梁,能不能背得起自己的重量。
怀里一个背上一个,天津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赶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脖子上还骑着一个大西瓜呀咿呀伊滋儿喂……”
“津哥。”甘南不甘心被叫成西瓜,趴下来捏天津耳朵,“我饿了,一会儿咱们吃什么?”
“吃什么?有的是你吃的!”天津来了劲,给孩子吹得口沫横飞,“且不说咱家那三绝,光食品街的小吃够你不重样吃一个礼拜!还有大桥道的点心,鼓楼的零嘴,晚上我带你去渤海湾找皮皮虾,小黄鱼,你放心,到了你津哥手里,我还能饿着我家宝贝儿?”
“好嘞津哥!”甘南流口水。“明早上我要吃你做的香喷喷煎饼果子!”
“瞧你这点追求,别说是我弟弟!”天津嗤之以鼻,“最不济,也得吃大饼鸡蛋哪。”
茂县听两个人斗嘴,捂着脸蛋笑弯了嘴角。天津看见,冲着怀里小脸狠狠啾一口:“宝贝,你想吃嘛?”
茂县的眼睛黑亮亮,目光如水清清朗朗:“津哥哥,刚才那位西安哥哥,他是……”
今天第一次,天津的笑容少了那份与生俱来的散漫,透出点不好意思的羞涩神气。
“他呀,是你们俩嫂子。”
“可是津哥,”甘南有异议,“方才什邡,陇南跟我讲,你是他们嫂子。”
天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把茂县摔地上:“听他们瞎说!”
“他们说,是北京哥跟他俩讲的,说是大家都知道呢。”甘南坚持。
深吸一口气,天津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直起腰摆出茶壶状。
“北京你这小兔崽子,再胡咧咧占老子便宜,我叫我二哥揍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