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肖宇邪

5、结束了吗

　　“芋！”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维。
　　“晴？”尘芋抬起眉眼，有丝惊讶的看着来人。
　　着个人，该什么说呢，着个女孩身上存在着亲切，温暖的感觉，与我的疏离不同。她的周身隐隐有丝忧郁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呢？忧郁？因为尘芋？她算是漂亮的女孩子了，至少比我适合尘芋，因为她的身体也隐约透着纤细，与尘芋的纤细不同，是专属于女孩子的柔美感觉。
　　“芋！”这声呼唤，恩，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随着女孩的叫声，她飞快地扑进尘芋怀里，尘芋那一刹那的表情从错愕变成温柔，看着他抱着怀里的女孩，我第一次觉得，尘芋也是个坚强的人，会保护女孩子的那种不知是因为我的个性较强不需要别人保护还是怎的，只觉得相形之下，尘芋对我的感情真的很委屈。我说过不要喜欢他的，却又一次次给他机会，是我放不开吗？
　　突然察觉我闪烁的目光，尘芋突的抓住我的手，把我从沉思中惊醒，顺着紧握的手望到他脸上。
　　“怎么了？”我的声音很迷茫，我看见了我的软弱。
　　“你，你在想什么？”尘芋显得很激动，声音很急切。
　　“恩？想你。”我看着他说，却换来了更紧张的情绪。
　　“你是不是想丢掉我？”
　　“......”我的确这么想过。
　　“不要丢掉我！不要露出刚才那种眼神......”抬起手，按在他喋喋不休的唇上。
　　“我没这么说过。”虽然想过。
　　感受到旁边投来的探询眼神，我微微挑眉。
　　“芋，她是谁？”
　　是晴把。哈，略显亲昵，不过还是觉得很温柔，没有跋扈的感觉。
　　“啊！我来介绍！”尘芋笑笑的抓紧我的手，仿佛我的回答是一记安神药。
　　“她是晴，晴，她是墨林。“
　　“芋，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吗？”浅浅的音调。
　　尘芋紧盯着我，没有说话，我玩味地看着她。
　　“一见面就非要说这个吗？”尘芋淡淡的说着。
　　“可是你是喜欢我的啊！我一知道你的事就马上从英国赶回来了！”晴身边的气息更加浓郁。
　　“是啊，我曾经是那样的喜欢你，可是你却那样伤害我。”尘芋的语气有些忧伤，声音幽幽的。
　　“只是‘曾经’了吗？这算是你对我的报复吗？在我惊觉所爱的人是谁后，却告诉我已经不爱我了！”她的声音有丝哽咽。
　　“你......爱我？”带着丝丝的不确定，尘芋的眼中闪过惊讶和......惊喜！
　　“我爱你，我爱你啊！我爱你，我爱你......”不断重复着咒语似的爱情密码，两行请泪终于滑下她的颊。
　　尘芋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愈发握紧了我的手。
　　这情况让我想到了苏轼的词《江城子》中“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抽出手指，我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让他自己解决。
　　“小墨，你喜不喜欢我？”沉没了很久，尘芋认真的问我。
　　“不喜欢！”几乎不用思考，我浅笑着丢出答案。
　　“可是，你会试着喜欢我的，对不对？”他的脸上的矛盾一闪而过。
　　我摇了摇头，移会了眼神。“小芋，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不会喜欢你你，不是吗？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现在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喜欢你，你需要做的，是把握住她，而不是执着于我啊。”
　　尘芋定定地看着我，然后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让我想一想......”尘芋认真地说，然后离开。
　　他的背影，浮动着彷徨和脆弱。

　　“请你等一下！”清越的女声又传来，唤住我欲去的脚步。
　　转身，落座，凝视，等待......
　　“你真的不喜欢他吗？”晴幽幽地说。
　　“恩...”挑眉，我不置可否，明明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是真的把！如果是真的的话，请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晴激动的抓住我的手。
　　“说把。”
　　“彻彻底底的拒绝他好吗？他是个不得到真正答案不罢休的人，所以求你，拒绝他把！”晴的神色有些焦急，有些失落。
　　“这得看他，不是看我！我拒不拒绝他不能决定他放不放弃，明白？”我觉得好笑。
　　起来，转身，离开......
　　车于彷徨了，这点我不意外，我想他曾经手到过很大伤害——来自于晴，恐怕也是他的感情得不到回应把。如今却与染听到她的告白，心惊是难免的，心动也无可厚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