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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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艾亚哥斯王，您认识那两位吗？”在安排好新增加的两位从者后，燕轻弦和艾亚哥斯一起走在走廊中，共同向不同的目的地前进。
“不只是认识那种简单的关系。”艾亚哥斯表情似乎有些不愉快：“之前在那个特异点时，你也应该听米诺斯说过，我们都曾经作为训练生在神话时代的圣域待过一段时间。伊德纳兹大人是那个时代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即是最初的黄金圣斗士之一。而另外的那个……是我大哥。”
“欸？！？！”
“不过既然他已经老到连我都不认得的话，就更不用指望他记得什么神话时代的事情了。就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外神好了。”
“啊……嗯……”燕轻弦机械地点头，心里却直呼不妙——这一看就像是什么可能会意难平般的展开啊？？？哎，那啥，艾亚哥斯王有兄控属性吗？这种情况下最好是没有比较好吧？？？
2.
迦勒底的某个模拟装置内，最中央仅有一颗巨木。树下倚靠着小憩的伊德纳兹忽然睁开眼，他抬头看向琴声骤然停下的方向：“发生了什么事吗，仕雨？”
“不，无事。”坐在不算太高的树杈上的倪仕雨手从竖弦琴上移开，他眯着眼睛，似乎是在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真的很有意思啊。”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啊。”伊德纳兹伸了个懒腰：“人类的文明能延续、发展到这种程度，甚至能召唤出我这种停留在过去的亡灵……这放在神话时代，简直不敢想象。即使是诸神，也不见得都能用有这个力量啊。”
3.
这是某个已经悄然发生巨大变化的世界。
但「异常」本身无法谈论，只能直述作为当局者眼中的那与往日的不同——
4.
罗德里戈·莫拉莱斯·奥蒂斯，自其成为奥蒂斯家族当主后的这二十年里，不，即使是包含上他人生的前二十年，他也从未有过如此兴奋、激动，甚至是带有着些许疯狂的情绪。
奥蒂斯家族自成立与发源的数千年来，依靠着独一门稀传的魔术在这凡人们所不知的“背面”立足——一门能够「操控魔兽」的魔术。
并非是召唤使魔、使役炼金术制作的傀儡、操纵拼接而成的魔偶，而是粗暴的将出现在面前的、那些诞生于天地间的、被神秘所包裹着的、拥有着巨大威力、对人类有无法理喻的恶意的魔兽，简单的让其被人类操纵的魔术。
难以想象，除了传说、神话里面的恶神、魔女什么的存在，居然还有人类能够操纵那种凶恶的东西。因此，奥蒂斯家族在魔术师的世界里向来占有一席之地。
但，唯有奥蒂斯家族的人才知晓，他们血脉里流传的这份“魔术”的起源，与其不慎就会化为形如魔兽的魔物的危险。可是，这都无法阻挡魔术师们去追求，去研究它们。
——毕竟魔术师的思想似乎是不能用普通人类的三观来形容的嘛。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在这片土地上与人类共存的魔兽、幻兽、神兽们的痕迹年复一年的日渐稀少，甚至无法寻觅。
在十八世纪的如今，作为奥蒂斯家当主的罗德里戈，见过的魔兽的数量简直屈指可数。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此时的他才如此的无法自拔，甚至不辞劳苦，丢下了仆役，仅留下贴身的弟子与随从在这片土地上，沿着细微的痕迹跋涉了足有二十天。
只因他见到了一头魔兽。
而那头魔兽，不论是身形、还是力量与速度、都远超罗德里戈所操控的所有魔兽的总和，甚至远超了数百年来家族记载里的那些魔兽——不知为何，罗德里戈就是如此认为。连续追逐了数十天，“征服那头魔兽”的想法已经几乎成了罗德里戈心中无法消散的执念，期间也并非无人劝阻他，但都被他暴怒地斥退——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作为奥蒂斯家当主的执念，因而他不由得又去回忆那惊鸿一瞥所见到的魔兽的美丽的身姿。
——如果那魔兽的模样真的能被普通人夸赞为美丽的话。
不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头正儿八经的会被信仰神的人们当做比恶魔还可怖的地狱中的大恶魔的存在，但那显然也不是恶魔，不然追逐它的就不是罗德里戈，而是教会的人了。
“家主，前方树林里的勘测反应很明显了！应该就是它！”随从的负责勘测的弟子在察觉到反应的第一时间，将情报低声报告给罗德里戈。
“很好！全员做好准备！”罗德里戈将早就装备好的礼装再度确认：“待会儿按照事先定好的方案行动！”
“是！”
如果能够制服这头魔兽，那么奥蒂斯家族的辉煌还能再——！
如此盘算着的罗德里戈，在彻底踏进树林后，却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骄傲与信心——
那是什么？
这种问题，在绝对的恐惧面前根本没有人会有精力问得出口。
逃跑？
不，并非是因为恐惧无法行动，在场的各位都是身经百战的魔术师，即使再过失态，也不至于忘记发动求生的魔术。
那么为何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是因为啊——
这里是并非是什么南欧的小森林，而是只应该存在于神话中的万魔之巢啊。
拥有石化视线的魔物，拥有麻痹之声的魔物，拥有剧毒之牙的魔物，拥有呼吸能够固化空气的魔物……等等，在一瞬间，就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死死的固定在原处，却又不伤害他们的性命。
而远处，更多的，只处在千年前的记载中的、甚至是只有神话时代才留下点滴记录的魔物正在“看着”他们，看着这些或许连塞牙的饵食都不够的人类。
被定格在原处的人类中，作为家主的罗德里戈是唯一能简单理解数种魔兽语言的，在那些魔兽的窃窃私语中，他似乎明白了——不，这是不用思考都能得出的结论。没有任何疑问，他们将被当做这些魔兽的甜点。
只是！他无法明白！为何？为何！为何仅该存于神话的——！
他来不及进行更多的思考，五感、存在，都在迅速消融——
最终，这些入侵万魔之巢的人类，在远方的大魔物的瞪视之下，化为了纯粹的魔力与生命力交织的溶液。
在躁动与行动中发出的鳞甲、羽毛混杂在一起的声音里，似乎是「大的」魔兽们在交流：
“这一回闯进来的人类们也真是够蠢的。”
“毕竟他们并非该由未来前来的来客。”
“加上这个，他应该能稍微活动了吧？”
“应该吧，但是伤口还是太大了。”
“本该至少要数千万年来恢复才行。”
“但这里在异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快点送过去，又在哼哼唧唧地叫了。”
“啊啊啊，吵死了，就不能让他稍微安静一下吗。”
“你要是想被揪掉变成烤蛇头，我们现在就动手。”
——那并不是魔兽们，而不过是一头巨大的，有着百首百翼百手的魔兽。他蜷缩在横亘在大地中巨大的裂缝里，每一头都在低声私语，最终，他似乎是解决了争吵的问题，转而像是沉迷八卦的街边妇女一样低声笑了起来：
“我猜他回去大概会被暴打一顿。”
“我也这么觉得。”
“我觉得最多也就意思意思跪一跪地板。”
“我估计不会被说什么。”
“我觉得会被骂一下。”
“我……”
“我我我我我我我什么！”最中央作人形的头不耐烦的怒吼道：“还说他吵！一个比一个闹腾！睡觉！把她惊醒了更没得玩了！快睡！”
最终，在众多白眼中，巨大的蛇尾滑过，他反身回到了深渊。毒涎滴落，却无法对他脚下的“土地”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毕竟此处并非大地，而是黑夜与深渊的夹缝。
5.
“For——昶暝先生从技能与宝具数值来看偏向红卡光炮，不过既可以给己方回血加强化状态，也可以给敌方加弱化状态……特殊情况应该是可以当一当拐的。至于伊德纳兹先生……乍一看数值很优秀，但是幸运E实在看起来太伤心了，这个数值当枪兵应该很有前途的……咳，我是说他的职阶技能数值很不错啦，再加上他的技能，走暴击队应该很有前途……”燕轻弦拿着新的从者资料，坐在食堂里，边吃边碎碎念。
“前辈，吃饭的时候看东西对身体不太好哦。”坐在对面的玛修再次小声提醒。
“嗯嗯，玛修真是太贴心了，我马上就看完啦。”燕轻弦随声附和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对「大地」特攻？咦，是不是写错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描述……”
“没写错啦。我确实有着的是对「大地」特攻，而不是从者按起源分类里面的天、地、人、星四类。”迦勒底新召唤出来的Avenger端着餐盘：“我能坐在这里吗，御主？”
“啊，可以啊！”燕轻弦连忙收起随意摆在桌上的电子显示板。她看着伊德纳兹身上的铠甲，好奇的目光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这是雅典娜殿下赐予我的双鱼座黄金圣衣，作为圣斗士出现的我绝对不可能换下它——所以即使您对我使用那个叫做‘灵基再临’的操作，我大概也是没法像其他的从者那样更换外观……吧。”伊德纳兹敲了敲自己的手甲，但他忽然皱起眉：“……不对，这件圣衣……”
“虽说艾亚哥斯王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也信誓旦旦地绝对不会换冥衣，可他现在最终再临的时候还是换了一套铠甲和模组哦。我觉得伊德纳兹先生你也有可能跟他一样，是属于那种可能要等到最终突破的时候才想起来什么关键事情的从者哦。毕竟你们是属于一个活动的限定啦。”燕轻弦一把拍上伊德纳兹的肩甲——嘶，好痛，不愧是黄金圣衣。
玛修悄悄地拉了拉燕轻弦的衣袖：“前辈！您从刚才起就在说什么呢！什么红卡、活动限定——伊德纳兹先生可能不太能理解啦！”
“嗯？没事啦，大致的意思我能懂的。而且也不用喊我先生啦，实际年龄而言，两位可能比我还要大一些。”伊德纳兹摆摆手：“我有一位同僚，天秤座的夏哲，他是能够遇见未来之人，有时候他也会说些类似的话，再加上这召唤系统赋予的常识，我多多少少能够明白御主再说什么——是游戏之类的行话吧？”
“以鹅。”燕轻弦万万没想到，这回召唤出来的、可以按理来说算是来自神话时代的“老古董”，居然如此的贴近地气——而且他真的好小啊？！比她和玛修还小？在尚处于2016年的现在——那不是16岁还没到吗？！
圣斗士这个职业……真的是个高危行业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