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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旮沓底的天空之王 第二十五章
1.
“史昂先生，您在这里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之处吗？比如说像哈迪斯之城的结界那样会削减力量的感觉？”燕轻弦仍在继续从史昂那里扣出情报。
“并没有。”史昂很快想到了：“……这里除了这位小姐以外却并没有看到您的其他同伴，他们难道——”
“啊，暂时联系不上了嘛。这里对我和玛修的限制很大，只能像普通人一样活动。但如果能离开这片地域，应该就能重新联系上了。”燕轻弦摆手：“我们也很感谢史昂先生您信任我们、愿带我们前往圣域，但是，我们也需要先与我们所来之处——为了人类历史能够更好的延续所建的研究与观测所、自虚空俯瞰地球之一切的天文台——迦勒底的司令官取得联系才行。”
燕轻弦为了防止史昂一根筋的非要带她们走，甚至还故意往大了说：“就好比您作为圣斗士，任务出行得要得到教皇的许可，我们的大致行动计划也是需要我们的司令官同意啦。”
——但是！要知道，罗曼医生可是超好说话的，根本不像圣域那样擅自行动会被处罚欸☆
“……抱歉，是我冒昧了。”
“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是会前往圣域的。毕竟，有些事情是需要我们共同解决的——那便是亚伦手里拿着的‘圣杯’。”
“亚瑟王传说里派遣圆桌骑士们去寻找的圣杯吗……？”
“不，并不是同一个东西。根据我们曾经得到的一个圣杯分析，那可能是某位创/世/神所创造的——因此，那个‘圣杯’所拥有的力量与规模并非传说里‘能满足一切愿望的许愿机’那么简单，使用不当的话，很可能有什么更加恶劣的后果。”说到那个圣杯，燕轻弦就不禁想起了Avenger先生在看到它之后的暴躁反应——这么看来，Lancer职阶的米诺斯小姐说的“她”是谁，也就很明显了呢：
“我所在的对史昂先生而言的未来，人类的历史即将被烧毁殆尽，但我们尚还有时间，去解决那些被埋藏在历史中、突然爆发而出影响着人理的‘楔子’。因此迦勒底的唯一任务，就是消除这些位于各个时代、会影响人类历史的‘特异点’，也就是由各种‘圣杯’所引发变异的世界。只要我们能够消除「异常」，回收圣杯，异变就能消失，人类的历史也能毫无阻碍的继续往前。”
如果史昂最开始只是震惊于燕轻弦与玛修他们是来自未来，但现在却更加震撼于她们穿梭在历史中、为了整个人类史而奋斗的决意：“原来如此……您所做的，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伟业啊。”
“主要也是多亏了英灵们的帮助啦，我在一年以前也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燕轻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再说回来、史昂先生您与其他圣斗士所为之战斗的不也是人们的未来吗！只不过，您所经历的战斗更加严酷……”
“可能吧，但是，在得知您是从未来而来的时侯，我便觉得，所有圣斗士的战斗，都是有意义的。每一场战斗，都是值得赞扬的。”史昂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但他转而决定提供一个折中的帮助：“如果您在这里被限制了力量，我可以带您离开这里，去附近没有被影响的城镇，您看——”
结果就在他稍微分神的一瞬间，燕轻弦就已经把注意力转到去给阿特尼奥帮忙的玛修那边——
“玛修——科琳没事吧——”燕轻弦扯着嗓子，非常不在意形象的大声喊道。
“前辈——我们挖出来了——她没有受伤呢——”那边，玛修捧着只白色的大狗，举起来给燕轻弦看。被泥土弄得有些灰不拉叽的大犬似乎也知道是被玛修救了一命，也乖乖的缩着腿，任由玛修把它举着。
“咦。”燕轻弦在看见那只狗狗的时候，下意识道：“这不是莫娜吗。”
史昂实在忍不住将这位过于……活泼的女孩，和现今降临在圣域的雅典娜进行对比——
哎，可惜这小伙子不晓得萨沙小姑娘小时候还能和别人打架，不然表情肯定好看。话说萨沙长大后居然是辣么柔和温婉的模样……
这群大老爷们儿什么审美啊。
2.
“那么村长，我们就先离开了。记得帮我们向阿特尼奥先生传个口信，就说等我们找到医者的话会再来联系他的。”燕轻弦和村长郑重其事的道谢：“非常感谢各位的招待，再见了。”
罗德里戈村长虽然实际只有四十多岁，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大半截埋入黄土的人了，再加上生活条件的原因，非常显老，脸上的皱纹皱巴巴的，说话时也显得颤巍巍的：“本来还以为能多招待两位一段时间的，但两位有事要处理也就没有办法了……刚刚内人临时做了些干粮，还请两位收下，带在路上吃吧，就当做是我们的心意好了。”
他顿了顿：“两位不直接去和杰特尼道别吗？”
“我不太会处理道别这件事啦，虽然按阿特尼奥先生的性格估计也就说句‘噢，再见’。再说他不是正忙着筹备村里交易的物资吗？我们就不打扰他啦。”燕轻弦摆摆手。她看向一旁的史昂：“史昂先生之后是要去森林里探查吗？”
“不，刚刚我已经大致看过了，我无法靠近那座森林。”史昂摇头：“因此，我会在将两位传送到城镇后返回圣域，向教皇大人汇报。并且恭候两位的到来。”
“都说了您不用那么客气啦……”
“您有所不知，每当我看到您，仿佛像是在钦见雅典娜大人一般。”
——燕轻弦决定不说她在上一个特异点真的被那边的圣斗士当做胜利女神这件事了。
虽然是那个教皇为了把她搞到圣域看管的借口【。
“还请您做好准备，我要使用念力传送了。”
“好的，麻烦您了。”
——太棒了是安全的白羊座传送！继阿拉什航班、翼龙航班、迦楼罗航班和双足飞龙航班之后她终于坐到正常的——
3.
金发男子眯起眼，低笑道：“「形如神祇」？这是自然。虽然暂时来的是‘他们’，但实际与其签订契约的可是［他们］。”
“堂兄？您怎么突然来了？”阿特尼奥瞥到这出现在村里的不速之客时，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
“才刚接到消息，过来看看。伤势怎么样了？”青年让阿特尼奥坐下，只手一捏肩膀，阿特尼奥脸便迅速扯动了一下，却又立马假装无事发生。
他倒是看得明明白白，脸上却也没有什么不虞之色：“看来找的却是个‘庸医’。”
“也不影响活动……”
“那你就在这里修养伤病？”青年挑眉反问。
阿特尼奥小声哼哼两下，没接话了。
“你也该出去走走了。”青年拽住他身旁那匹正准备撒蹄子跑开的纯黑色高头大马的缰绳：“嘘，别惊了‘人’。”
黑马只得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刨蹄子，露出同款委屈脸，简直就是两个焉嗒嗒地被训斥了的一模一样的小可怜。
自然也有别人看见了正在与阿特尼奥交谈的青年，连忙通报给村长。
刚刚送走燕轻弦和史昂他们，还在发愁于村子重建的村长又得立刻跑过来接待这位新的客人——
“这不是——神官大人吗！”他对着青年低头哈腰的，生生从那张即使满是皱纹也带有几分不怒自威的脸上挤出掐媚的神色：“您这般远到前来……”
“当然是奉命前来处理残局的。”先闻声而人后至。是另一骑骑手——跟随而来的还有一批骑兵队。他们所有人，包括先前而来的那位青年都是相似的打扮，漆黑的坐骑、斗篷，并且都配有武器——简直像是黑夜的骑士。
但并非如此，他们作为「神」的从属，带着某个的目的前来。
随后赶来的那位领头的银发青年瞥了眼某个擅自离开车队的家伙：“伊莱塔，随心所欲也要有个界限。”
“我所做的也算是得到了指示，厄纳罗。”但对方也没有好脾气到老实挨训，话题一转就把事情带过去了：“好了，宣布吧。”
“哼，好吧。”对着那些带着敬畏与恐惧而不约而同的老实跪下的村民，作为统领的厄纳罗只是无情的宣布道：“——也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汝等反而该值得庆幸。毕竟你们的自我能延长到这一刻，已是我们的神对汝等的宽恕——”
他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剑：“来，重新回归汝等该仔细品味的、对汝等所犯之罪而公正裁定的判决吧！”
“不……”
第一声哀嚎还未发出，所有在场除黑衣骑手们外的村民们的身体便似被吹胀气的泡沫，鼓起，又清脆的破碎。人类无法看见的死灵们一时间在这村里乱窜，却又碍于那柄剑，而不得不顺着那从剑中发出的强大的吸引力，纵使不情愿也无法违抗「规则」，扭曲又悄无声息的莫如其中。
只消片刻，这座村庄——
这儿哪里有什么村庄？
不过是有些歪斜扭曲的树木与骨骸纠结丛生的空地罢了。
“指望他果然是不行，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厄纳罗叹口气，看上去也有些无奈，收起剑，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马鬃：“你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伊莱塔回以一个微笑，但里面却包含了“你在说什么我干了什么吗”这种一看就是假装不关他事的表情——
“啊——又来了！”厄纳罗拼命忍住自己把剑抵着自己兄弟鼻子的冲动：“每次！每次你搞出事情总是要我来背！你这家伙就不能哪天自己老老实实的！”
“你也不要一只在我面前就露出这种小孩儿似的冲动脾气。”伊莱塔翻身上马，系好斗篷，带着些许笑意：“都这么大了，成熟些不行吗，哥哥？”
——不就是因为这些个不靠谱的家伙他才会如此暴躁吗！
此时厄纳罗正烦躁，再加上还有伊莱塔在一边火上浇油，本来就如死一般安静的骑兵们更是统统缩着脑袋，甚至连马儿们都晓得闭着嘴巴默不出声——然而就算是这样，还是有破坏氛围的狠角色出现。
那是一只低声“呜呜”地叫唤着的汪。
但即使是这位勇士，也是哆哆嗦嗦地缩着坐着尾巴出现在厄纳罗的视野里的。
不过厄纳罗也并没有暴躁到这种不顺程度就让来者滚蛋的地步，他还是有认真听那份来自套着虚假外壳的魔兽的汇报——
4.
嘘，不要觉得不可思议。
须知，被异样融合的世界——所展露出的，只有将自己化为“普通”的「异常」。
5.
因此，厄纳罗也毫不客气的奖励了那个情报提供者，奖品是——半个还是一个亡灵吧。
“你都留着了啊。”
“他自己吃不下去吐出来的，我除了替他收起来，难道还要帮他做成饼让他带着路上吃吗？”厄纳罗摆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赶快去下一个地方吧，现在冥王军在亚伦手里已经失了控，即使圣战期间大多数神秘都会退却，将权限优先转交，但这样总会惹出点事情。痕迹留下过多，反而会让现在的切面崩毁。”
“嗯？这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即使是变化，也不过一句言语间的变化。”
“是吗，你也在认真下随手在天中开的棋局啊。”
“算是吧，你要不要也来参与呢？”
“不了，我所亲力亲为的棋局，可是在这地表——虽然已经是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孔洞。即使都没到打开的程度，但还是需要去亲自封印的。”
“——但是仍需谨慎处理。这种话也没有必要多加重复了。”
“啊。毕竟我们的职责就是处理那些不负责任的神祇们惹出来的篓子——这种时代还出来大摇大摆不负责任搞事情的，干脆统统封印起来算了吧。”
“你还蛮可怕的呢，厄纳罗。”
“彼此彼此。”
——漆黑的骑兵们又再次没入黑夜，他们的踪迹如同雾气般飘散。
6.
森林的主人也只是懒懒的翻个身，将围墙上的小门彻底关闭。
此片地域，将永远的被黑夜笼罩。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