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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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家伙————！！！居然将！居然能将——”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就算对方是冥斗士，也难以料到阿特尼奥居然如此干脆果断的将他的整个手臂都斩下，而他手上甚至都没拿到武器，或许能够感觉到的，只有那一瞬间的锋锐。
痛失手臂的哥顿还没有下一步动作，阿特尼奥却已往前轻跨一步，人影一闪，却已到了哥顿面前：“要问事情的话，你暂且不是最优人选。那么，就为了你的骄傲与自信，你的头颅我就收下了，天牢星的哥顿。”
天牢星的身体刹那间崩塌！
与其一起被“砍碎”的，甚至还有天魔星奎因操纵的冥衣的曼陀罗花的花茎！
看得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燕轻弦眉头直跳，深觉这小哥真是深得摩羯座的亲传。但她也注意到了，比起之前他在布雷兹的地盘里那么大开大合的动作、恨不得连着岛一起给布雷兹全剁了一样，现在在地面上，阿特尼奥的动作却控制得相当精细，不像着别个黄金圣斗士一打起来就拆迁，地都能给掀了，他的剑气虽一如既往的锋利，却又控制着没让余波给地面画些个棋格。
燕轻弦猜也猜得到，这可是个相当精细的活儿，至少控制力少不得要上佳。不过她瞅着那些圣斗士冥斗士们，也没见着谁打架的时候会这么小心翼翼？难道还是跟盖亚有关吗……
“这里犹如薄纸般覆盖在原本的世界表面，他的剑锋稍不留神，就会将蒙蔽她双眼的迷雾驱散。”本来都准备要动手了的、却又被阿特尼奥忽然插手，艾亚哥斯却意外的不见恼怒，甚至相当心平气和的旁观。
“那他已经到达相当高的境界了啊，即使是我曾经的那位同僚，也不曾到达如此境界。”伊德纳兹感叹着，而他却又皱起眉：“可他却否认了Master的假设，但他身上这痕迹……”
“他只否定了现在。况且，所谓‘雅典娜的圣剑’，并非只有一种形态。不论起源如何，只要被雅典娜承认，那其就是其他人穷其一生也难以完成的‘圣剑’。”艾亚哥斯淡淡地说。
伊德纳兹便没再纠结于这件事情。
迦勒底这边还气氛轻松其乐融融，仿佛在开茶话会——当然，只是看起来而已。不论是谁，都警惕着是否还有其他的冥斗士之类的忽然窜出来搞个偷袭什么的。而那边阿特尼奥也相当轻松的逼近奎因——不论奎因使出什么招式，他只是轻轻地往前迈出一步。不仅化解了奎因的攻击，甚至还能逼得奎因左右闪躲相形见绌。
而在连绝招【血花刀剪】与【血花断头台】都毫无作用、不仅无法给阿特尼奥造成一丝一毫的麻烦、甚至都没办法让对手认真起来后，奎因一咬牙，最后直接冲向了阿特尼奥，周身的小宇宙如同断头台上的锋刃，试图以此能给阿特尼奥制造些许麻烦。
本来是阿特尼奥往奎因那边慢悠悠的走，这回换成奎因冲向阿特尼奥，他也因此停下脚步，稍微顿了顿鞋尖——自哥顿与奎因出现后，他此时才稍微有了点大幅度的动作，奎因动作快，他的动作更快！
在燕轻弦眼里，就是奎因才冲向阿特尼奥，下一秒再看到的就是阿特尼奥已经抬脚把奎因踹翻了，一脚踏在奎因胸膛上。
奎因怒视着阿特尼奥，迫于正被人迎面当中踩着，胸膛微弱地起伏着，碎块混合着鲜血几乎是从他口里喷出来的：“你这家伙——你根本就没把这视为一场战斗！”
“并且你还想说我无视了你作为战士的荣耀，对你如此戏弄，不如一剑杀了你。”阿特尼奥则堪称优哉游哉地蹲下，伸手捏住奎因的下巴，漆黑的长筒手套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鲜血即使溅到上面也迅速滑落。
奎因还想说什么，但却被阿特尼奥紧紧地摁着，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阿特尼奥那一脚估计不仅是把他踹了个半死，现在又整个人都踩在他身上，四肢也被阿特尼奥另用一手一脚摁着无法动弹，他只有愤怒地盯着阿特尼奥。
而阿特尼奥丝毫不在意：“毕竟我对你们太熟悉了，而你们却完全不知道我。哥顿根本不在乎周围，但你不同，你会观察，会去思考，这样多少会留下点踪迹。现在正好向你问点事情。”
奎因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别做梦了、我不会对你说任何事情的！”
“并不是你想不想、愿不愿意说。毕竟我想问的事情，现在的你们绝对不可能知情，也无法知晓。我要问的——”阿特尼奥掐着奎因喉咙与下巴的那只手像是忽然雾化，看起来如同半透明般，就那么“伸进”了奎因的身体：
“是你身体里的那些痕迹啊。”
2.
只是空愣了一瞬，随即响起来的宛如传说中那曼陀罗花被拔出时的叫声让燕轻弦下意识的抬手去捂双手都持着盾的玛修的耳朵。
但全然没有用，那叫声似乎能够穿透一切屏障，就像是被附加了无敌贯通的攻击一样。如此凄厉的声音，单听效果完全可以媲美她迦的小伊丽还有伟大的蔷薇皇帝了——
啊，要不是她老是被拉过去当演唱会的观众，那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倒下了。
——毕竟这可是地狱的开门声啊！！
不过，她的从者们在此状况下反应还是相当迅速的，倪仕雨轻拨琴弦，刹那间将那足以杀死人的惨叫声隔绝在外。这时燕轻弦才缓过一口气，但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强烈的与身体的分离感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快灵魂出窍了。
“艾亚哥斯王啊……”
“怎么？”
“那个，您似乎已经相当习惯了？啊不，是说这声音似乎对您没有任何影响……”
艾亚哥斯看向她：“你想说我怎么在这声音里这么若无其事？”
燕轻弦点点头，她腿还在发软。
艾亚哥斯示意她看伊德纳兹那个方向，这时燕轻弦才注意到，伊德纳兹也是毫无异常：“咦。”
“是小宇宙。我们所用的小宇宙虽然可以通俗的理解或者化为其他诸如魔力之类的单位，但本质还是有所不同。”伊德纳兹解释道：“毕竟激发的方式与其他的单位有所不同，效果也是有所不同的。所以我们对同样使用小宇宙的敌人抗性会高一些。”
“啊……这样啊。”燕轻弦算是大致有点明白了。但她的疑问还有很多等待解答！“那阿特尼奥先生这是在干什么？刚刚他的手似乎是雾化了……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效果……”
艾亚哥斯忽然扭头对着阿特尼奥：“咬错地方了，往下挪两口。”
“啊？”阿特尼奥愣了一下，但还是闻言把手往下挪了一点，摁在了冥衣上。这回奎因终于停止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尖锐叫声，头一歪，昏过去了。
艾亚哥斯抬了下眼皮：“冥斗士的力量来源于冥衣，而冥衣呼应着魔星，你既然要查找那些痕迹，在冥斗士身上下手没有半点用。”
阿特尼奥虚心受教：“噢。这样啊。”
燕轻弦敏锐探头，她总觉得这俩之间关系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他是现如今黑暗之神的代行人，黑夜是他的斗篷，冥界是他的后花园，我等冥斗士亦不过是他的玩伴。”艾亚哥斯似笑非笑地看着燕轻弦：“你说呢？”
啊，不好，踩到这位天空之王的自尊心上了。燕轻弦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艾亚哥斯仍看着燕轻弦，看得她背后都要开始冒冷汗了，他却忽然轻笑一声：“不，与那无关。你的思维偶尔实在有趣，有时忍不住想多看看罢了。”
那边阿特尼奥身后垂在地上的斗篷忽然动了动，发出了“沙沙”的似羽毛般的摩/挲声。阿特尼奥忽然抬头看了眼艾亚哥斯这边的方向，随即又低下头，像是在看着奎因，但看他的眼神，明显注意力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3.
阿特尼奥最终搞完收工时，半透明雾化的手又重新回归原样，此时他的手掌半拢着，极细的黑色丝线般的东西被他从奎因的冥衣中捞出。
奎因仍然处于昏迷，他的冥衣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这时候燕轻弦决定请求场外援助：“医生，你在吗？”
“我一直都在哦，轻弦。”通讯器亮起光，熟悉的显示屏出现在她面前。
“能麻烦你帮忙看看那边的那位冥斗士的状况吗？主要观察变化方面。”
“变化啊……”罗曼医生连忙去翻找记录资料：“有一定的变化的。类似于什么‘祝福’啊，‘加护’之类的消失了，他的状态也因此有了一定的改变。”
“是那个假冒哈迪斯陛下的人类利用‘虚伪之杯’给冥斗士们下的‘祝福’。”艾亚哥斯嗤笑道：“篡改冥斗士的定义，将为哈迪斯陛下而战的冥斗士们变为了他自己的武器。不会思考，就像那些影从者一样。但是又都有着确确实实的冥斗士的力量。”
燕轻弦恍然大悟：“所以包括之前的天暴星的辉火，还有这两位天牢星和天魔星，都是为了您现在借用的、呃，这么说感觉有点不对，是这个时代的天雄星的艾亚哥斯先生？”
“八成吧。毕竟不论哪个时代，圣战开始时，天雄星必定是冥王军三巨头之一，即使没有军团这个概念，单项战斗力上也向来数一数二。倘若他不想浪费一个这么好的棋子，不论如何都会回收。”艾亚哥斯说。
燕轻弦也没吐槽艾亚哥斯夸天雄星时如此坦然自若，她更关心的是：“可是我记得……我觉得吧，亚伦不像是会这样的人啊。他或许执念着‘人类的救赎’，但也不至于去主动扭曲别人——就算是冥斗士。他会杀了他们，但他也是欣赏着人类的真实模样的吧……”
“因为这个。”阿特尼奥将手里如黑丝线般的东西露出来，但又随即将其塞回到奎因身上。
罗曼医生的声音又响起了：“啊，天魔星的冥斗士身上的那个‘祝福’又出现了。”
仅仅只是一瞬间，即使还隔着老远，燕轻弦都觉得毛骨悚然：“那啥啊那，我的天啊我觉得好恶心，感觉比那些黑泥还恶心呕。”
“倘若冬木的圣杯里流淌的是人类的恶、魔兽战线中的BEAST Ⅱ的黑色生命之海是她自身、那么这则是自创世以来，自大地诞生之际，便在其中沉淀的，这颗星球上所有的生命与非生命们的哀叹与诅咒，是这个世界从出现至今而汇聚的负面。简单而言，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力的无解的诅咒，一旦沾上，不仅是所谓的性格上或精神状态上的剧变，而是根本的存在便会扭曲。”阿特尼奥非常严肃地说：“如果没记错的话，轻弦你的从者，也就是那边的那位Avenger先生，他似乎曾经把那个‘虚伪之杯’爆破过？但看起来运气相当好，没有炸毁核心，不然这作为‘虚伪之杯’的支柱的【世界的负面】一旦淌出，迦勒底面临的就不仅是失去最后一位人类的御主的问题了。”
伊德纳兹此时相当尴尬，眼神游离，冷汗直冒。
燕轻弦在这方面心态非常好，可以说是相当心大：“这个嘛，这个不要紧啦，反正都是过去式了。”
但她忽然意识到：“等等！阿特尼奥先生你刚刚可是徒手抓那玩儿意的——你没事吧！？”
“没有问题，存在于这个世界所显露出的不过是最普通的，普通中的简单级别。对人类或者拥有神力的人类虽然有着足够的威胁，但对诸神或者我这样的幻想种而言不过是稍微有点棘手的诅咒，倘若是同样善于诅咒的神祇，恐怕都不会将其当一回事。真正能威胁到诸神以及神兽级别幻想种的，得至少是仅次于核心的级别。这与核心部分比较起来就是水里参了稀泥土的脏水，其核心才是‘浓稠的黑泥’。”阿特尼奥的回答看上去跟刚刚的燕轻弦一般心大：“再说了我独独对这个有很强的抗性，毕竟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嗯，我玩这泥巴长大的。”
“……是吗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你现在这普通如邻家大哥哥的温暖微笑里切开绝对是黑的呢。”
“确实，我从头到脚的颜色都是深色系。”阿特尼奥居然赞同式的点头。他的斗篷似被风吹起般的，发出布料摩/挲的声音。他缓了半晌，似乎终于恍然大悟了：“是吗，原来你不是这个意思啊。”
“总感觉槽点太多了不知道要感觉从哪里吐槽起了……我先收回前言，感觉你根本就不会笑，是我对你有了什么奇怪指望。别问了，问就是即视感，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的错觉。虽然你俩完全不像。”
“这是哪位？你们迦勒底对我而言是未来，说不定是将来可能缔结的缘分吧。”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