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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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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说是贱人,一会又说是变态,这些话语终于是将唐归七的愤怒点燃到了顶点。
也许是唐归七此刻的眼神太过阴狠,碎花女和她的伙伴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随着她们退的那一步,唐归七一个箭步直接跃到了二人面前,没有丝毫犹豫,一拳便直接打在碎花女右眼之上。
碎花女身形不稳直接跌倒了下去,眼角处很快便显现出了淤青。
没一会碎花女便爬了起来想要回击,三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
唐归七虽说力气大,小时候经常做农活,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但也毕竟是个女孩子,对付两个人,没一会便吃力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和唐宇打过架以外,还真没和什么人正式动过手,所以实战起来,其实完全就是个绣花枕头。
而这两个对手似是很会打架,没一会唐归七的脸便被那两个女人挠出了好几个伤痕。
脸上的伤口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头发也被扯住了,头皮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人几度以为头发已经被扯光了。
唐归七有些吃力的回击着,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对手造成多大的伤害。
让这个正在打架的人不禁在心里抱怨,为什么女人打架就一定要扯头发,能不能有点新意。
扭打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身体突然被人用力一推,然后脚下便一歪,整个人侧向了一旁,额头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洗手台的菱角处。
一整晕眩感取代了所有疼痛,脑袋霎时间便空了,温热的鲜血从额头处不断往下划,有些黏滑。
全身的力气被夺走,站立都成了问题,整个人沿着洗手台缓慢的滑落到了地面。
就那么半坐在地面上,背靠着厕所的瓷砖墙面,后背传来的感觉冰冰凉凉的。
混沌的头脑开始觉得大地都在旋转,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面前的那两个女孩似是在看唐归七,不过她们具体的表情,此刻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那一刻唐归七脑海里划过了不少东西,人总是在脆弱的时候开始回忆过往。
想到了十二岁那年被抛弃的瞬间,又想到了旅游时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没一会又想到了,在警察局从长椅爬起来看到佟雨的场景。
耳边的惊呼声开始逐渐变小,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此刻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
时间还在流逝,脸上的滑腻感也一直存在,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正在拍打自己的脸,力度不算重,但可以感觉得到。
唐归七此刻虽说人是混沌的,但思绪却还有几分清明。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一眼这个拍打自己脸的人,想要看看这个对重伤患者“扇耳光”的人才是谁。
隐隐约约间,听到佟雨的声音,柔和熟悉。
“归七……归七……”
这样的呼唤原本是急切的,却因为这个名字而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画面原本是焦急的呼喊,结果却硬生生因为这个名字,变成了在受伤人员面前不断的诅咒着。
归西,归西。
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唐归七此刻连动都不能动了,却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听佟雨呼唤的语气似乎真的很着急,这样的语气,感觉要是再不回应她一声,她估计都能哭出来。
那可不能让她哭。
“嗯。”
第一次觉得嗯一声都这么的艰难。
噪杂的环境似乎有不少人在围观,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也有人拿出了手机,又是拍照又是打量。
也有在打电话的,看样子应该是在打120。
唐归七茫然的转着头,疼痛感已经接近麻木,麻木过后便清醒了些,力气也恢复了,可是看着这种众人围观的场面,第一感觉便是。
这脸丢大发了,架没打赢就算了,还被打趴在了洗手间门口。
此刻她衣衫不整,打架时衣服被扯得歪七劣八,脸上也坐落了好几个指甲划痕,头发乱成鸡窝。
宛如一个斗败的公鸡,趴在地上的样子狼狈至极,二十几年的老脸都在这一刻给丢光了。
就在唐归七暗自懊恼羞愧的时候,脸上传来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温热,那温热的感觉划过脸颊,逐渐滑落。
唐归七有些茫然的抬目看去,想要找寻着温热的来源,紧接着入目的便是略微红润的眼眸,泛着水光。
眼妆都哭花了,此刻的佟雨褪去了以往的淡定,无声的落着泪,像个无助的孩子。
唐归七看到她这样一时间也有些慌了起来,现在是没有力气,若是有力气,非要好好笑她不可,都多大的人了,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哭成这样。
而唐归七所不知道的是,她以为她自己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但实际上她半张脸都被鲜血所覆盖满了,衣服之上也染上了鲜红的血,显得狰狞可怖。
后来二人聊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佟雨直言说道。
“那时候我以为你要死了。”
死当然还不至于,不过因为这件事情,不出意外的大张旗鼓的叫来了救护车,然后送去了医院。
最后却连个急诊都没有挂到,因为到医院的时候,唐归七基本已经清醒了,不大的伤口在路上都已经自行结痂了,到了医院之后,封了几针,然后包扎了一下。
伤口在额头处,为了不留下伤疤,医生嘱咐了好几次注意事项,唐归七也没怎么在意,倒是佟雨煞有其事的跟着重申了好几次。
正在她孜孜不倦说那些注意事项的时候,唐归七却没什么所谓的坐在那东张西望着,完全没有认真听的意思。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唐归七赶忙转过头来,点了点头,尽量表现得乖巧。
此刻看着佟雨已经哭花了的妆容,唐归七心里泛起了些许愧疚,不过除了愧疚更多的是意外,
她原来这么在乎自己,想想还蛮开心的,这个伤没白受。
不过这会见她冷着脸嘱咐,唐归七也只好收起这些开心的情绪,老实的装起了乖孩子。
“你和她们打架不会是因为她们瞪了你吧?”
显然佟雨是误会了,因为之前唐归七在用餐的时候,便说过这两个女孩眼神怪怪的,此时佟雨顺理而推,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唐归七自然也不会傻到去解释这些细节,顺着话便接了一句。
“谁让她们瞪我,我最讨厌别人瞪我了。”
佟雨见唐归七这幅死不悔改的样子,顿时便没由来的更为气恼起来,她下意识的想要揪唐归七的耳朵,后又想起了会牵扯到伤口,便作罢的掐在了唐归七的手臂之上。
唐归七痛呼的抱着手臂,一脸委屈的嘟着嘴巴,眨巴着眼睛想要反抗,但见佟雨似是真生气了,楞是没敢躲。
“你打就打吧,还打输了,真是没用死了。”
“哪有,我也有打到她们的。”
捂着手臂的人气愤的回了这么一句,结果换来了佟雨的一记冷眼。
接下来在佟雨的叙述之下,唐归七得到了一个比较残酷的事实,那便是那两女孩除了头发被扯乱了以外,基本没受到什么伤害。
而唐归七却被打得进了医院,还夸张的叫了120救护车,孰胜孰负其实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