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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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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meets its destiny on the road he takes to avoid it.】往往在逃避命运的路上,却与之不期而遇(命中注定的事,躲也躲不过)。
里瑟买回了那本安特莉斯·怀特写的书:《尸体检验与推理》,封面上是安特莉斯的半边脸的照片,整个的色调有些灰暗,边上写着标题,还竖着一些法医解剖工具。
无法忽视的是,安特莉斯·怀特是真的漂亮。
她有着一头金色的微卷长发,眼睛在维基百科上写着是患有“虹膜异色症”,绿中带金,金色里面还有一点绿。睫毛很长,嘴型不是厚的那种,而是冷冷的薄唇。在她的一年前出的一本自传里提到,她似乎带了一点混血,她的外祖母是中国人,曾祖母是德国人,祖父是是英国人……
这可真够复杂的。李瑟想,但是谁都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熊在他腿边蹭来蹭去,里瑟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忘记给小熊倒狗粮了,他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的书,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看了那么多……
安特莉斯出门时看见了对面原本空置的房子门口的那一辆奔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后把门锁好步行出去了。
LJ这几天都没有出门,他的妈妈丽萨也给学校请了假,她觉得他大概需要一些时间来挑整自己。
门铃忽然响起,丽萨前去开门,在看见是安特莉斯之后微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哦——见到你真好,LJ在房间,需要我把她叫下来吗?”
安特莉斯摇头,“我上去和他谈谈。”她答应过迈克尔照顾好LJ,那么她就得尽全力做到——当然,对付小孩得慢慢来。
她推开门,看见了正背对着她坐在床上的LJ。
LJ回头看向她,他脸色有点不好,眼睛下面有着一圈青色,地上放着几天的早餐盘子和方便面盒子,游戏机被他就这么仍在地上,原本放在床头的有着迈克尔的相片也扣在了地上……
“安特莉斯?”他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在这?”
LJ总是就叫她安特莉斯,即便她和她叔叔差不多大,他也不愿意叫出安特莉斯阿姨这个称呼。他第一次见到安特莉斯是在他十岁的时候,当时安特莉斯才23岁,自然年轻,他一直都叫她名字或者是姐姐,直到他的迈克尔叔叔冒出来。
安特莉斯坐到他边上,“你还好吗?”
LJ偏过头,过了一会后才是摇头。
“嘿——你得相信你的迈克尔叔叔,我们都相信他。”她说道,“他会创造奇迹的,还有你爸爸……你或许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你得振作起来。”
LJ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怎么认识迈克尔叔叔的?”
安特莉斯耸肩,“在纽约,我父母刚死,毕业后我就一路从英国搬到了那里。我在那做护士做了几个月,每天就给病人输液,换瓶,记录病人每天的状态,没什么作为。我在医学专业上造诣不高,对救人没什么兴趣,唯一吸引我的就是那个教授。他经常接受FBI的验尸委托,我是他的得意门生,但是他大概也想不到我会去做一个小护士。
一直到有一天我在挂号台边上看见了迈克尔。
我们都有虹膜异色症,理所当然的就聊了起来。他长相帅气,气质又不错,再加上他总是每隔几天都会找各种理由叫我来给他弄些什么,那时候医院里的护士看我的眼神都有了一种敌意。
他当时在纽约设计一栋房子,他的知名度或许不高,但是技术的一等一的。我们经常下班后一起去皇后区的那家‘超人’咖啡店讨论互相的工作,然后有一天他提出让我和他一起去芝加哥。他说他在那认识几个人,可以让我当一个法医。我细想后就答应了他,隔天我就递交了辞职信,和他一路用着一辆甲壳虫从纽约开到了芝加哥——现在回想起来可真够疯狂的。”安特莉斯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LJ接话,“然后就是你和我的第一次见面。”
安特莉斯无奈,“是的,当时我记得你穿着一间快要被你染脏的白色T恤衫,手上拿着一个足球,一脸不情愿地被你妈妈拉着去洗澡。”她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幅度不大,只是微微挑唇,“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个坏小子,结果你居然是个成绩好到我吃惊的尖子生……天,我觉得那是我人生里第三次的判断错误。”
“还有另外两次?”LJ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能告诉我吗?”
安特莉斯却在这个时候止住了话题,她摇头,摸了摸LJ毛茸茸的脑袋 ,“下次吧!等我回忆起细节再说。而现在,你得给我去睡觉,你已经快要变成一只熊猫了。”
她说的不假,确实是回忆不起细节来。她的记忆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像是一堆玻璃碎片,或者是缺了好几个的大型拼图,又或者是连不起来的多米诺骨牌……她花了十几年来回忆了,但是现在唯一的修复居然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哦——还有那些顺口说出的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也是线索之一。
LJ异常乖巧,他笑了笑,在安特莉斯走到门口后,他盖上了被子:“晚安,安特莉斯。”
“晚安。”安特莉斯关上了门。她回头,看见了正要上楼来的丽萨。
丽萨无奈道:“有时候你说的话总是比我这个当妈的有用处。”她似乎是感觉有些嫉妒,但是绝对不多。
“他只是需要一个对他来说不是长辈的人的沟通,沟通是最重要的。当然,我的身份在他的心里比重要大些。”她补充,“就像是他喜欢和自己好友倾诉,却不愿和家长多说什么一样。”
“留下来吃午餐吗?”丽萨问。
安特莉斯婉拒了。
里瑟看着她进的房子,又看着她离开,他收起手上的小型便捷式望远镜,耳机里哈罗德的声音传来:【这是几个月前因为杀死总统弟弟,而被判死刑的林肯前妻的家,里面住着他的儿子。同时,他也是之前因为抢劫而服刑的迈克尔·斯科菲尔德的侄子。Mr里瑟,你的工作量又变大了。】
里瑟咧起嘴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嘴型总是有点像是某种日本动漫的产物。
“终于有是你查不到了的,是吗,芬奇?”他的语气类似嘲讽,但是又没有那么无理。
他看见安特莉斯似乎接到了一通电话,随后便是打了一辆的士就走了。
“车牌号我发给你了,看一下她在哪下车——等等,刚刚是不是有警笛声?”里瑟耸肩,“看来怀特小姐终于要工作了。”
【案发地点在两个街区转角处的教堂那里。】芬奇顺便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