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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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就连以罗夫人自居的康梅媚都不曾预料这个，她推开了那些警察，“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纳税人的？什么都赖在别人的身上？！”
警察冷淡地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康梅媚女士，现在我们也怀疑你与宋汶心的命案有关，请你和罗先生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
话音刚落，很多不请自来的媒体冲了进来，身后是一身黑色西装的宋竹夜，她笑眯眯地看着脸色很臭的罗铭华，“今天确实热闹 。大家应该很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位罗总在十年前抛妻弃女，就是为了入赘苏家，他身边的这位康女士，就是他保持不正当关系二十年的情人，可想而知，在我出生没多久，他就已经出轨了。”
罗铭华已经顾不得平时的温和，疾言厉色，“哪里来的野丫头敢污蔑我！这些年冒充我女儿的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
他不敢相信才见了宋竹夜没多久，以为对方可以安分点，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被揭穿了真面目，决不能被这种死丫头毁掉得来不易的东西！
现在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他们都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罗铭华，都说早知道这是凤凰男，就是很意外他的手段居然如此恶劣。
这时，李怀英也出现了。
她走上台，把准备好的U盘安好后，指着后面的幻灯片，“这上面有他和宋汶心的结婚证，印章是P不了的，还有他之前的那些肮脏事的证据，希望你们看的愉快。”
那几个警察和李怀英是认识的，双方交代了一些细节，就准备分工合作，一方抓住罪魁祸首，一方继续曝光那段往事。
除了罗铭华和康梅媚不甘心地吼叫着，其他人都倒吸了口凉气，无言地看着男人家暴宋汶心，之后是康梅媚上门来挑衅，企图用言语激她去自杀，但她没有那么做，于是康梅媚就放了狠话，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这些都被家里的闭路电视记录下来，估计罗铭华自己都没有想到。
他瞪着宋竹夜，“当初真不应该生下你这种野种！你忍了十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罗铭华刚说完就后悔了，这算是已经承认了宋竹夜和自己的关系，他怎么都不会在这个丫头手里认栽，但是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和之前的春风得意判若两人。
宋竹夜径直走到台上，播放了所有的录音，包括那天和苏道蝶的谈话，这些都可以算作是证据，等到这些都放完了，她才缓慢地说着：“罗总何必这样骂自己？虽然我也不是很想流着你的血，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这个女人杀了我妈。”
她到现在都记得宋汶心是怎么死的，如果是个简单的意外，何必在这里闹得沸沸扬扬？
康梅媚已经被手铐束缚住，为了脱罪就说：“这一切都是罗铭华让我做的，他说只要妈妈死了，就能和苏元苑在一起，拿到苏家的财产就会立刻娶我！还有苏道蝶也是被……”
没等她话说完，她就被罗铭华推倒在旁边的餐桌上，还好没有受重伤，只是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凉透了。
罗铭华对康梅媚破口大骂了几句，心里依旧无法平复，“你们这样随便冤枉人，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李怀英说道：“是不是冤枉，到了审讯室就知道，你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会激动？是觉得逮捕令不够，还是得局长请你喝茶才满意？”
这番话让罗铭华没法反驳，他瞪着宋竹夜，“我真是小瞧了你这个狼崽子！”
宋竹夜笑弯了那双和他很像的眼睛，“或许这就是基因作怪。”
她看着罗铭华和康梅媚就这么被带走了，对在旁边的邵总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有意无意地望着那些镜头，像是在和屏幕外的苏道蝶对视。
今天算是真的结束了，可能还包括她那段莫名其妙的感情。
此时的苏道蝶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她还没有开始复仇的剧本，就有人把主线和支线走完了，那么她又该做什么？
她想了会还是先出去给李怀英打了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宋竹夜，“……这是你们一早的计划？”
宋竹夜看了眼不远处的李怀英，戴上耳机堵住了警笛的声音，“小姑娘，生日快乐。”
“……”
今天是苏道蝶的生日，连她自己都忘了，或者说是她故意忘的，毕竟除了苏元苑不会有人记得，她也不会随意地举办生日会，因为不想被当猴子围观，也不想随便收人礼物。
她还是跳过了这个话题，“请你回答我刚才的话，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宋竹夜淡淡地解释着：“没错，你是当事人，李怀英是第一个怀疑你案子有问题的人，等罗铭华那件案子审了，你也就可以翻案，这是她和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在这条路坚持的人不是只有你。”
这些对苏道蝶来说就像是在做梦，她以为出狱就是个奇迹，没想到罗铭华就这样落网了。
她身处在商场最高的楼层，听到了雨水拍打着天窗的声音，淡淡道：“我有种不是很真实的感觉。也没想到你会是他的女儿。”
狗血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太多，但苏道蝶还是没法消化完，所有的都太突然，让她害怕这又是个恶梦。
宋竹夜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我考虑过这个，也想过你会误会我，一开始我是故意选了那所高中，可是后来我还是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做，反倒对你偶尔的好意念念不忘。为了不让你尴尬，我可以从你的世界消失。”
谁都不想被迫长大，去背负这么繁琐沉重的东西。
而她能考虑的就是尽量在这段时间把事情了结，不算是耽误苏道蝶以后的路，但这五年的青春是任何东西无法补偿的，如果 最后她们连朋友都做不成，那宋竹夜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苏道蝶也没再掩饰什么，“我只是给了你自己不想吃的东西，不必一直都记得。”
“所以你还记得我对吧？”
“这很重要？”
“重要，那些霸凌我的女生会转学，是你和老师说了什么，这些我都记得，你记不记得没关系，这就好像喜欢谁总要有个理由，才看起来可以说得过去。”
“你是在跟我表白？我没有跟老师告状，就是和她说了句学校不是街头可以随便打架。”
“如果你允许我喜欢你，那么就算是表白。”
说完，宋竹夜屏住了呼吸在等答案，她很清楚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没等她听到那边的只言片语，就听看见屏幕已经显示通话已结束。
她对过来拿手机的李怀英说：“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别有用心？”
李怀英无奈，“从她被抓以后，你就努力工作得到了邵总的认可，之后借着出差的理由去和苏氏接触，收集了很多有用的东西，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帮小蝶还了个清白。”
之前可能会想的比较多，但是她现在理解了宋竹夜的做法，毕竟这五年她们几个过的都不是很轻松，此刻终于达到目的，应该是要松口气。
宋竹夜摇了头，“我打算去别的地方进修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成长为她想成为的人。”
李怀英目送她离开，心里也希望苏道蝶可以变得更好，这样苏元苑在天上也会觉得欣慰。
那边的苏道蝶看着没电的手机皱了眉，抬头看着外面的雨天，她想或许这个答案对宋竹夜不是那么重要，而她不可能突然就喜欢上谁，尽管她是不曾忘记过对方。
等她回到店里，就看到晶姐在和宋竹夜视频，“店长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宋竹夜看到了苏道蝶，笑了下，“嗯，想去别的地方继续学习，你们加油。”
她似乎忘记了电话的事，也觉得小姑娘和自己没话说，于是就挂了视频，拎着行李箱，带着那颗空落落的心离开。
苏道蝶坐在那半晌没有动静，就连晶姐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宋竹夜想去哪里是对方的自由，她不可能追问，那份不舍可能是这段时间被宋竹夜照顾产生的，反正时间会让人淡忘一切，更何况是这些。
莉莉凑过来看着她，“小蝴蝶，你眼睛怎么红了？”
苏道蝶咳嗽一声，“被厨房的辣椒迷了眼。”
她在想要不要再打那个并没有保存的号码，当她看见雨停了，以及飞机声响起时，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
五年后。
李怀英买了苏道蝶喜欢的小雏菊去参加毕业典礼，现在的苏道蝶已经是个正儿八经的毕业生，之后就是去公司实习，这让她很希望，这前后加起来十年的时间，好在苏道蝶够争气没有让人失望，继续往前走，才会有今天的成果。
苏道蝶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开车带人要去附近吃饭，没想到看见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竹夜依旧穿着她们当初见面的那件风衣，手里捧着一束玫瑰，“昨天，现在赶过来恭喜你。顺便想问你之前的答案。”
两人四目相对，都发现彼此变了很多。
苏道蝶留起了柔顺的长发，宋竹夜却剪了及耳短发，对望的那瞬间更像是很久没有见面的朋友，惺惺相惜。
“我今天还要接几个要出狱的狱友，你能帮我开车吗？”
“好。”
宋竹夜发现苏道蝶的右手好像受伤了，直接拿过车钥匙，顺便和笑眯眯的李怀英打了招呼。
李怀英看着她们，忽然说道：“我想起来家里有事，你们先去吧，这饭改天来我家吃也一样。”
她匆匆地下车就是为了腾地方，毕竟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说空间，自己也不能不识相。
苏道蝶拿出手机，“那个时候手机没电了，我甚至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号码。”
宋竹夜怔了怔，“现在输入也来得及。”
她的手里多了个手机，看到备注就问：“宋可以？”
苏道蝶脸色不自在地看着窗外，“我的答案是可以。”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可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