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侠妖联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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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所成立至今，历经三届学生。二十年前，第一届七名学生开始学习，老师是方凉。
七只妖怪毕业后，摩拳擦掌想要打进人类内部，获取机密情报，占领人类世界！然而，他们刚与人类社会接轨，就扑街了。
二十年前，正是互联网刚刚兴起的时候。七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妖怪摸上电脑，迅速成为网瘾少年，每日沉迷于电影和游戏，再也无心占领世界。
事务所的大妖们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今时不同于往日，妖族式微，人族兴起。这七个崽子如果真的中二病晚期，要和人族对着干，十条命都不够填的。
于是后来，七只年轻妖怪干脆跟上了人类发展的潮流，自行创业。他们中有的搞房地产，有的搞互联网，有的搞快递，有的搞网游，还有的跑去当了偶像，为建设和谐社会出了很大的力。如今妖怪事务所的大楼，就是那七名学生发达了以后，集资建造的。
最初的妖怪事务所，是个两层小土楼。
小奶猫乐的在座椅上打了个滚。此时一人一猫正在回家的车上。
澹台肆身为妖怪事务所的老大，可比无业游猫忙的多，上班时间哪里有空讲故事，给了肖谜一个毛团玩，就干活去了。直到下班回家，肆爷才拎起玩球玩到呼呼大睡的猫崽，路上给猫崽讲故事。
“第一届的妖怪学生好厉害！”打了滚儿的猫崽，伸出两只爪爪鼓掌，“那第二届学生呢？”
“第二届的学生并没有走做生意的路，他们主要学习的是战斗。”澹台肆一边开车一边继续讲。
“学习战斗？”肖谜好奇，“是因为老师说的那个抓混种妖怪的坏蛋吗？”
“没错，那时出现了一个大妖，不断抓捕混种妖怪。不仅有觉醒的妖怪，还有没觉醒的人类。”
“连人类都抓？”肖谜诧异，“是谁这么疯狂？而且为什么啊？”
“不知道。”澹台肆说。
“不知道？”肖谜一愣。
澹台肆想了想，说道： “那个大妖是睚眦，和饕餮一样，是传说中的龙子。”
奶猫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十分震惊：“睚眦？传说中爱打架脾气暴躁的那个龙子吗？可是，为什么陶叔说传说有误，他不是什么龙子？”
“他们当然不是龙子，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龙。”澹台肆平静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当草木动物受到灵气的长期滋养，或是受到有大功德的人类帮助，便会产生灵智，逐渐修炼成为妖。睚眦和饕餮却并不是这样产生的，他们是信仰造物。”
这个国家的人们认为自己是龙的传人，相信那些神话传说是真的，他们相信，龙与龙的子孙们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是龙的传人。因为这种信仰，人间出现了“龙九子”的相关传说，尽管事实上，连龙都不存在。但也是因为这种信仰，陶七他们才会诞生。
“这个世界可以有很多狐狸、很多乌龟、很多鲛人，但是饕餮，只有一个，睚眦也一样。”澹台肆接着说道，“饕餮和睚眦还有其他龙子，都是信仰造物，但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肖谜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澹台肆抽空瞥了一眼猫崽：“不同于普通妖怪需要靠修炼来维持生命力，信仰造出的妖怪，如果不再被相信，就会逐渐衰老死去。”
肖谜一惊。也就是说，有人相信龙九子的存在，它们就存在；没人相信这些传说了，它们也就消散了。
澹台肆：“陶七的妖怪饭馆非常有名，所以他现在是所谓‘龙九子’中最强大的一个，你不用担心什么。”
“那就好。”奶猫舒了一口气，继续瘫在椅子上，“你接着讲睚眦。”
男人看了一眼把自己当故事机的奶猫，继续说：“睚眦为何抓捕混种妖怪和人类，我们并不知道。当时被他抓走的混种妖怪几乎全部死了，而我们无暇顾及的人类，则被人类政府的特殊部门救走了。”
“特殊部门？有人类知道妖怪的存在吗？”肖谜问。
“极少数，但确实有人知道，而且他们成立了特殊部门。”澹台肆点头，忽然看了一眼奶猫，“方凉应该说过，建议优先选择妖怪伴侣，以防止后代出现悲剧。”
奶猫傻乎乎点头：“对的，老师说了。”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澹台肆停好车，奶猫自觉蹦到了男人肩膀上趴下来。带着肩上的猫崽，澹台肆离开车库回家，继续回忆。
“睚眦是信仰造物，心性和传说中的并不一样。那时候睚眦抓了第二届学生中，某一人的亲近之人，那个学生就干脆号召了他的同学们一起去救人。毕竟是事务所的学生，全军覆没对于事务所会有很大的打击，于是我便出手和睚眦打了一架，将他重伤。”
奶猫听得连连点头，然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迟疑地问道：“在那之前，你们没有管睚眦抓捕混种妖怪的事吗？”
“没有去解决源头而已。直到那一次，妖怪事务所才正式和睚眦对上。而我，也是在那次的战斗中一战成名。”澹台肆说道。
奶猫愣住了。
电梯从地下到八楼，中途进来两个小姑娘，肖谜没有说话，伪装自己是一只懵懂可爱的小猫咪，心中思索那一丝违和感。
“小猫咪好可爱哦~”除了电梯，两个小姑娘兴奋地凑到一起。
“他主人也好帅啊！而且好有爱心，让奶猫趴在肩膀上！”
有爱心……
奶猫在男人的肩膀上歪了歪脑袋，觉得……人类小姑娘还是太天真啊！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什么爱心。
听听他刚才说的，不是出于关心学生安危，而是担心事务所的名声受到打击，才去解决那个引起动乱的大妖睚眦。而且解决问题这么不走心，十年过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睚眦会绑架混种妖怪。提起这件事，首先想到的也是自己因此而成功立足……
奶猫疑惑：“所以，你到底能不能打得过本土大妖啊？”
澹台肆一僵，瞥了一眼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怀疑自己武力值的猫崽：“……我当然能打过，只是不能动手杀妖而已。”
肖谜：“……”
澹台肆有点不耐烦：“天道不站在我这一边，我有什么办法？我是外来的妖怪，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没听说过？睚眦就是那地头蛇！”
肖谜：“所以你的种族是龙？”
澹台肆：“说了这个世界没有龙。”
“那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啊？”奶毛团子伸出毛爪子蹭着男人英俊的侧脸。
男人拎起肩膀上的奶猫，递给了过来开门的鬼小姐，对它的问题留下一句话。
“自己猜去吧。”
奶毛团子气成了一颗球。
除了发现自己变了个种族，变成猫后的生活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了。白天澹台肆带着奶猫去事务所，一个上班一个学习，晚上再一起回家，男人给奶猫刷牙擦毛。一时间，两人相处竟然还挺和谐，除了男人坚决不告诉奶猫自己的种族。而肖谜周围的其他人，得到澹台肆的命令，也坚决不告诉他答案。
但此刻，肖谜也没有空好奇澹台肆的种族。冷眼面对散发着香气的小鱼干，肖谜听见方凉痛心疾首的声音：
“你们真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侠妖联萌（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