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露露西亚王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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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和好啦？”看着手牵手回来的两人，莫妲眼睛一亮，弯眸笑着看他们。
“根本就没吵架，人小鬼大。”艾斯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换来她啊啊啊嚷嚷着发型乱掉了的反对声。
“那我就先走了，薇尔你”揉够了艾斯又转头对着身边人说，换来默契般的回应。
“我就在这里，艾斯你去吧，一个人小心点。”薇尔莉特看着艾斯比了个手势后便离开牧场，剩下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变成小黑点。
“大姐姐，你不跟着艾斯哥哥去吗？”莫妲糯糯的声音透着一股清亮，她望着已经看不到人影的栅栏口，又昂首看着凝视远方的薇尔莉特。
“不用，艾斯他一个人也可以的。”回过神的她立马回道，又发现莫妲的称呼中从礼貌的大哥哥变成亲昵的艾斯哥哥，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妲红扑扑的脸蛋。
“莫妲很喜欢艾斯呢。”
“我，我也很喜欢薇尔姐姐！”莫妲几乎在薇尔莉特话音刚落就接上来。
妈妈说一碗水要端平，而且不管是艾斯哥哥还是薇尔姐姐她都很喜欢。
“可是艾斯哥哥要去哪里呀？”
已经很少再去跟别人纠正她名字的薇尔莉特自动接受了被叫了好多年的称呼，她没有打哈哈的对待莫妲，而是坦然的说给她听。
“所以艾斯哥哥是要去拆穿瑟西老婆婆的真面目！”
“嗯，这么说也可以，瑟西没有说跟她交易的代价是什么，但是如果能从同她来往过的富人们中发现什么，应该就可以找到线索。”艾斯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去收集，薇尔莉特回想起以前一起出海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艾斯都是在指导航海方向。
艾斯不仅是队长，在之前还是船长兼航海士，对于方向他很是敏感。
但是有一个让她伤脑筋的点是他做事往往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名为有目的的乱来。
这次去镇上的富人区，希望他动静不要搞太大了。
“那薇尔姐姐呢？薇尔姐姐怎么不一起去，是因为莫妲吗？”心思敏感的莫妲不觉得两人会分开行事，觉得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她。
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成长的速度太慢了，想快快长大。
一眼看出来莫妲的想法的薇尔莉特学着刚刚艾斯的动作倚靠在门上，“因为那个笨蛋想要证明给我看。”
“？”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大人总是用这句话搪塞小孩，虽然我很讨厌这句话，但我非常喜欢薇尔姐姐，既然姐姐这么说的话那莫妲也只能放弃了。”摊开手的莫妲一副老成的模样，装作模样缓缓摇了摇头，吁了口气。
“人小鬼大。”薇尔莉特用艾斯评价过的用词再次点评了一番。
莫妲笑开了花，眉宇间满是得意的神色。
——
从牧场离开后，艾斯直奔富人区。每个国家的区别好像都不大，比如穷人住的地方统一都是拥挤的小平房，而富人专区就是别墅起步，王族住的城堡……
即便没有问路，艾斯也很快的就找到了富人区，那个地方是港口城市的中心地带。
陈铺的鹅卵石小肠道很干净，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香味，扑面而来的香水味让艾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是谁？”一个稚嫩的童音在鹅肠小道的尽头传来。
艾斯寻声看去，却只看到尽头处的翠竹，哪里看得到人。
嘀咕之中他大步朝前走着，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脚步显得很慌张一样原地踩着碎步制止他过来。
“站住！”脆生生又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成功的让艾斯停下了脚步。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殊不知她已经露出了自己的小脚丫。
艾斯笑出声，娇滴滴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小孩子，软糯糯的声线跟小脚丫暴露了她的身份。
上一秒还咧着嘴笑，下一秒视线却定格在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脚上。
自认为藏得隐蔽的孩子听到笑声，更是多了丝害怕，而下一个举动更是让她瑟缩着身体，脚趾摩擦着草地上冰凉的井字盖。
“别动。”说话间艾斯已经出现在小孩身前，顾不得看清她的脸，艾斯迅速蹲下，在她惊恐的表情下抓住了她的脚。
白嫩嫩的脚背上是一道道划痕，因为紧张在草地上摩擦，而旁边就是一个并不规范的下水道十字盖，边沿有些尖锐，小孩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小动作不断，将脚背弄出了一道道的痕迹。
“……还好没有流血，下次记得穿着鞋子出来，也不要光脚踩在上面，知道吗？”艾斯细心的捧着小脚丫查看起来，也幸好这时候的孩子已经僵硬得不敢动弹，不然蹬开他的手给上一脚也是有可能的。
小孩可能是没有料想到来人只是关心她的伤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受伤了。
呆愣的点头，就看到眼前的雀斑大哥哥露出爽朗的笑容，“那就好。”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爱莉。”
“很可爱的名字，那小爱莉能告诉我你在这里干什么吗？”
名为爱莉的金发女孩子只是红着脸看着还被捧在大手里的脚丫，“请先放开我的脚，我再跟你说话。”
等艾斯放下后，爱莉才舒了口气，后退了一步，看着蹲着身子视线跟她保持同一水平的陌生人。
“你不是这里的人，来这里找什么东西吗？”金发碧眼的爱莉歪着脑袋问。
艾斯挑眉，“没记错的话是我先问你的吧，嘛也没差，我来这里是调查一件事，什么事不可以说。”看着爱莉张了张嘴，艾斯就像知道要问什么一样掐灭了她即将吐出的话。
于是爱莉便郁闷的应了一声，金色带着微卷的长发让他想到了远在巴尔迪哥的萨博。
“嘿，小爱莉看我。”
“看什么……噗”爱莉毫无预警的抬头，就见到艾斯双手拉扯着脸颊朝她做鬼脸，猝不及防跟鬼脸面面相觑。
“……好蠢。”但不妨碍她觉得搞笑。
努力憋着笑，爱莉不知道自己的五官扭曲得更像鬼脸，更让人发笑。
而某些时候总会脱线的艾斯就笑出来了，放开了手，开怀大笑。
“你也是。”艾斯说完，站起身拍拍那头金发，想到自己可不是来搞笑的，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爱莉你，在这里干什么？刚刚看到我，你很害怕？”
“我不是在害怕你，我是害怕自己的头发不见了，所以跑出来躲起来了。”
爱莉说完，摸了摸自己柔顺的头发，扁着嘴。
“头发怎么会自己不见呢？”
“会的，小安达的头发就不见了，变成光头了，哭得好伤心，她的爸爸妈妈已经让人赶制一顶漂亮的假发给她，等头发长出来就不用戴。”爱莉急急说道，两只手在虚空挥舞。
艾斯眯着眼思考了一下，又重新蹲下身，“小安达是你的朋友吗？”
爱莉点头。
“那能不能带着我去找你的朋友呢？”艾斯试探问着。既然瑟西跟那些人做生意，代价肯定不是金钱，不然她也不会守着她的旧坩埚跟树屋。
如果代价是其他的，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艾斯黑色的瞳仁对上正爱莉困惑不解的碧眸。
“爱莉，你能带我去吗？”
能验证他的猜想或许就在安达的身上。
“为什么你要去找安达，你也觉得很蹊跷吗？”爱莉一副找到认同感的用希翼的目光望着艾斯。
“也？”
“嗯！因为我也觉得安达的头发不可能凭白就不见了，一定是有人跑到她家剃光了她的头发！”
“我跟爸爸妈妈说了他们都不相信，还大声吼我不要看太多的小说。”
爱莉郁闷的说着，想到她告诉了父母这个想法时他们脸上惶恐忍耐的表情，之后就把她推进了房间还说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了。
“所以你今天是偷跑出来的？”艾斯一语中的，看着露出尴尬神色的金发小孩，表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你既然觉得不对劲还一个人跑出来，很危险的行为！”
“可是，安达就是在家没了头发的，所以这不是也表示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嘛，今天爸爸妈妈他们也不在家。”爱莉扁着嘴看艾斯，小奶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艾斯也很无措，以前他所面对的不是试图抓捕他的海军，就是不自量力挑战他的海贼。像这种软软香香又很弱的小孩子却是很少接触，也不便过多接触，比起独立大胆的莫妲，爱莉更显得娇小。
身上的衬衫老是没有老老实实的系上扣子，从手臂露出的是缩写字母的刺青，脸上是倨傲又痞痞的笑容，一般人还真不敢接近他。
“说起来，刚刚爱莉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很害怕，为什么后来就不怕了。”
爱莉刚刚被艾斯十分正经的语气训了一番，这会的小脾气也上来了，哼的一声，双手抱胸看着他。
“为什么你问的问题爱莉就要回答你。”
“哦？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你应该知道我是外来人吧，不是你们国家的人，看着我的装扮不觉得我像一个坏人吗？”
“因为你根本就不像一个坏人，一般坏人可不会因为我受伤了而关心我，也不会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看着带着橙色牛仔帽的青年脸上一脸惊讶，爱莉忍不住挺了挺胸膛，指着自己的脑袋瓜跟眼睛，“这些都是爱莉思考，看出来的。”
艾斯海豹式鼓掌，“真厉害，那爱莉可以带我去找你的好朋友安达吗？”
“……好吧，不过我要求跟着你一起。你跟安达聊天我也要在现场。”爱莉退而其次，她早就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的伙伴变成那样。
艾斯当然没有拒绝，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
于是，爱莉伸出了小手拉住那双垂落在腿侧的大手，牵着手一起往别墅走去。
——
另一边，莫妲正在牧场清理着动物们留下的排泄物。
而薇尔莉特也推着小车，等莫妲清理完毕后，将这些排泄物一并倒进了车子里。
这股味道并不好闻，甚至有点发臭。
莫妲有点不好意思让她帮忙，但薇尔莉特也是无法看着她一个人干活。
她很轻松的化解了莫妲的尴尬，“两个人帮忙的话会快很多，你看这不就好了吗，剩下的时间足够我们洗上好几个澡。”
正是由于薇尔莉特的幽默与善解人意，莫妲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反而更加卖力的干活，希望能快点做完。
“把这些弄完后就好了吗？”
“对，这些不仅是我家牛牛的，还有一些误入这里的动物的排泄物。每天比较忙的就是清理这个。不过最近格外的少看见它们了。 ”莫妲说着，惊讶的发现今天的工作量确实减少了许多，就连鸟类的排泄物也少了。
“好奇怪，平常的话我一个人要清理好久的，鸟儿们最近好像安静许多。”
树林，草地，一般都是鸟儿停留之地，薇尔莉特看着天色，空旷的草地上竟没有捕捉到一只鸟儿踪迹，耳边的鸣叫声似乎若隐若现，隔得很远。
“或许它们找到了更好的栖息之地，比如稻田，它们飞得太远了，回来也需要一点时间。又或许是被什么吓到了不敢再过来。”薇尔莉特半真半假的说着，看着莫妲似懂非懂的点头。
做完活，莫妲用水管冲洗着推车，看着从水管口喷出的水流，她突然想到了在树屋看到的一幕。
“薇尔姐姐，你可以再变出像在树屋那样的雪吗？”
“你喜欢雪吗？”
“很喜欢，白白的，冰冰的，一大片铺在草地上很好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薇尔莉特拧紧了水龙头，将水管接了过来卷起来放好，甩了甩水珠。
制造出一片雪地不难，薇尔莉特在这一年间锻炼的不止是果实的开发，还有因为大幅度锻炼而带来的更持久的体力。
将牧场变成一片冬景，听上去似乎很美妙。
在莫妲期待的目光下，薇尔莉特伸出了手，却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喊着口号，就像听得懂她的指示，从两人脚下为中心渐渐凝结了一层层颗粒状的雪，天空也飘落着飘飘雪花，简直就像是冬天提前来临一样。
有意地控制着下降速度，不到十分钟，牧场就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薇尔姐姐，海贼都像你这样的吗？”伸出小手接住雪花，冰凉的触感即使她穿着夏天的衣服也不会觉得冷，反而凉爽极了。
站在雪地中间，薇尔莉特原本抬头看着天空的目光转了个角度，低头看着出声的莫妲。
“薇尔姐姐跟艾斯哥哥都是很好的人，其他海贼也跟你们一样吗？艾斯哥哥跟你一样能不能变出雪来？你们每天都在干嘛？”
“莫妲，你从来都没有看到海贼吧？”看着一脸憧憬的神色，薇尔莉特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不是所有的海贼都很好相处，如果你以后遇到了，不要想着靠近，记住，离得远远的才是最好的。”
莫妲在这里被保护得很好，没有海贼入侵，自由自在的在牧场生活。
但是太过美好的事物就会被惦记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世外桃源的。
比如，像戈尔波山的不确定之物终点站那样糟糕的地方也会被当做眼中钉摧毁。
又比如，生活在其乐融融的莫比迪克号上也能滋生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露露西亚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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