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露露西亚王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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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牧场是一片安静，而在牧场边的房子里，三人正围在一张方桌上，烛光摇曳，在每个人脸上荡起波浪。
艾斯的表情跟白天去的时候没有两样，他揉着莫妲的脑袋，看着桌上的食物轻声说着这可是薇尔出来后做的第一顿饭，而他因为出去调查而错过了。
“锅里还有哦，薇尔姐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莫妲擦了擦嘴巴，准备跳下椅子去厨房，被薇尔莉特拦下来。
“时间不早了，莫妲你该休息了，这里让我来就可以，姐姐跟艾斯哥哥有些事情要商量。”
莫妲听完捂着嘴适时打起了哈欠，她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两人，懂事的点头“那你们也要早点休息哦，房间就在上了楼梯右边的第一间，我已经给收拾好了。”说完，她在两人的注视下走上了二楼。
大人肯定又有悄悄话要说，她知道的。
目光从莫妲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移开，薇尔莉特先是从厨房端出了一碗汤放在艾斯面前，顺势坐在他身边。
“吃完再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吧，从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表情有点不对劲哦。”
艾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表情，他抿着嘴对薇尔莉特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被你发现了，说句实话，那个瑟西，还是有点本事。”
等着艾斯将汤一饮而尽后，薇尔莉特递给了他一张纸巾擦嘴。
两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小默契。
艾斯说他在到达富人区之后的事情，遇到了一个叫爱莉的金发小女孩，因为她也让艾斯在陌生的地方少走了些弯路。据爱莉说的她的好朋友安达在一夜间失去了头发，而在另一条街道的区域，名为丽莲的小女孩拥有了一头柔顺且浓密的头发。
爱莉说，好几天没有见到那个女孩了，以前她的头发不是这样的，好像是生病了，头发很少颜色也很淡。
见到了安达后，她显然不是很自信，眼睛无神，并且拒绝沟通。
“这个大哥哥是来帮你的！”爱莉这么说着，安达眼底的神色从暗淡到忽然亮起来，艾斯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安达拉着进了屋子——当然也有他刻意放纵的意思，不然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拉得动他。
安达带着艾斯跟爱莉来到自己的房间，搬起一张小凳子放在他面前，面带羞赧的小声说：“因为还从来没邀请过大人来我的房间聊天，所以里边的家具都是按照我身高大小定制的，大哥哥不好意思。”
艾斯摆手，两腿叉开委委屈屈坐在小小的凳子上。
“那安达你能跟我讲一下整件事的由来吗？”
“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天我是正常的出去玩，然后跟爱莉还有其他小伙伴们一起在小乐园玩了一下午，回家后就没有出门……然后隔天起来，我的头发就不见了。”说起自己的头发，安达忍不住要掉眼泪，但看到眼前的大人滑稽的坐在凳子上又觉得好笑，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模样倒是让艾斯噗的一声笑出来。
“那一天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艾斯问，看着安达的脸上带着些迷茫，他又说，“或者是那天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见到了动物也好，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也好。”
安达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倒是坐在床边听着她们谈话内容的爱莉眼睛转动了一下，她突然想起当时她跟安达在一起，然后经常一起玩的伙伴也在，就连总是生病的丽莲也出来了。
“丽莲，”她念叨着小伙伴的名字，眼神忽然间亮起来，大声说出自己的发现，“是丽莲！安达，你记不记得那天丽莲她没有戴帽子？”
安达犹豫一下，终于有了那天的记忆画面，“好像是没有戴帽子。”而且头发比以前多，还很柔顺，就跟安达一样。
“没错，就是丽莲，她以前都是戴着帽子，因为生病了。”爱莉脑袋瓜点了点，邀功一样朝着艾斯眨了眨眼。
“丽莲？”艾斯对于新的人名表达了疑惑。
安达捏着小手说丽莲是她们的另一个小伙伴，住在她家后面另一片区域的别墅里。因为生病了所以头发都掉光了，整日都是戴着帽子跟她们玩。
“这样说起来丽莲的病已经治好了！”
“太好了。”
两小孩完全没有将小伙伴的变化联系到这件事上去，艾斯也没打算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去看看丽莲的小女孩。
“丽莲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安达跟爱莉提供了线索，等哥哥解决完这件事后再来找你们。”
“你是觉得安达跟丽莲两人之间有联系吗？”回到现在，薇尔莉特两手环着杯子，看着杯中水面上倒映自己的脸。“之后呢，找到了丽莲后，你发现了什么？”
她一边用手沾着水在桌上写写划划，一边用靠近艾斯肩膀的手捅了捅他的臂膀，艾斯得到提示看了一眼桌面后，表情自然的移开，“完全没有发现，只是偶然而已。”
楼梯口传来轻微的声音，然后两人就听到了在静谧的屋子里门合上的轻轻响动。
偷听墙角的小鬼去睡觉了，薇尔莉特用纸将桌上的水渍擦干。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薇尔莉特仿佛忘记了上一秒做的事情，因为在牧场外面的经历让她把见闻色打开，也因此知道了楼上的莫妲不知不觉的下了楼，蹲在角落中听着。
艾斯一向豁达的脸上多了一分阴沉，“丽莲那孩子说，她的父母告诉她很快头发就会长出来，而且比以前的还要好看。”本来丽莲不相信的但是在第二天她起床，发现了垂到腰间的长发，知道父母没有骗她，她开心坏了。
丽莲问起时她的父母或许觉得是自己的女儿，不是外人，但话也不敢说的太明白，便谎称他们去找了会魔法的高人寻求了办法。
这个年龄的孩子对于书本中奇妙的世界总是深信不疑。
“魔法，高人，确实听了都能让小孩子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了恶魔果实这种超出人类想象的果实能力，那么对于小孩子眼中的魔法世界是存在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这种很明显的指向只有一个人，但艾斯选择了继续调查，随着他的偷偷接触，他看到了莫妲口中说的经常跟她们订购牛奶的大小姐们，皮肤确实比一般人要白，但是脸上却不同程度上红点跟老龄化迹象的斑纹，艾斯看着几个正在自己小花园中晒着日光浴的少女，丝毫没有发觉脸上是什么样子，他反而听到了几个人各种各样的互夸。
“……你怀疑她们可能是陷入了瑟西的某种巫术吗？”虽然听上去很可笑，但薇尔莉特对瑟西的能力很怀疑。
“差不多吧，不仅如此，我在另一栋别墅中又看到了一个人工制造的巨大鸟笼，里面有很多的观赏假山，有一个小池塘，有鱼，就是没有最应该存在的动物。”
薇尔莉特轻轻吐出，“是小鸟。”
“我觉得那里都透着一股不对劲。”艾斯准备明天再去一趟，而薇尔莉特却阻止他，“比起这个，艾斯，在你离开的时候，我跟莫妲在牧场被人监视了。”
面对艾斯一瞬间严肃的表情，她继续说道，“我感知到的有两个视线，一个是在树后方，另一个则是屋顶上的乌鸦。第一个当我仔细想查看时气息消失了，第二个是我用莫妲的小圆镜照出了样子，是一只红眼睛的乌鸦，在我转身后就不见了。”
“莫妲跟我说过，这里很久都没有见到小鸟了。”
“我觉得这些事情是不是可以连起来。”
“瑟西，她最有可能。”艾斯一锤定音。
“为什么？”
“女巫身边不都会有一只看上去令人悚然的动物吗，更何况你看到的是一只红眼睛的乌鸦，离瑟西的住所也不是很远。”
“她会预言，还可以帮人实现愿望，却不收贝利，一定是有利可图。”
艾斯说得头头是道，薇尔莉特不禁被他的推理带进去。
被自己的女朋友以一种非常赞赏中带着丝丝崇拜感目光望着的艾斯挺了挺胸膛，决定下一次找米哈尔多借几本书啃起来。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认真看书。
“那我们明天要去找瑟西吗？以什么理由？”
“虽然艾斯你说的有点逻辑，但是理由很空虚，没有证人，瑟西也不承认，我们好像也完全拿她没办法呢。”
艾斯挠挠头，这个超出他的思考范围，雀斑在烛光映衬下若隐若现。
薇尔莉特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雀斑，手指向上又摸了摸他长而翘起的睫毛，声音也因为夜深了而放低，“明天再说吧，艾斯，我去给你放热水。”
看着薇尔莉特离开的背影，艾斯啪的一声大手拍在自己的脸上，通红的耳朵昭示了主人不平静的心情。
放洗澡水什么的，这不就跟普通的夫妻一样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露露西亚王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