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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遇劫 ...

  •   马车急速行驶中是很忌讳突然停下的,因为那样会让马车中的人意外受伤。但此时马车还是急速的停下了,马匹仰蹄怒喉,马车顺势站立不稳,急速的晃了起来。
      “啊——”我惊叫了起来!
      “白兄,保护好落落!”萧朗一个箭步冲向受惊的马,纵身跃到马背上,勒紧缰绳,几下便制服了受惊的马。
      “咻咻——”几声破空的声音突然传来,几支羽箭插在了马车上!将打算出来看个究竟的我又吓了回去!
      “落落,小心!”白剑飞急急的喊道:“你贴身趴在马车底上,注意不要被箭伤到!”一向温柔的他此刻竟一改往日的温柔,急切的挥掉不断飞来的羽箭。
      萧朗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边避着羽箭一边迂回到马车的后面,抓起一支羽箭将马车的背部撕裂,看见我安然无恙的躲在马车里,连忙喊道:“落落,别怕,我来救你!”
      我听见他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了底,着急的向他爬去。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羽箭向我高速飞来,我一个不小心,一下子跌倒在马车里,那支羽箭不偏不倚射中了我的左肩!
      “啊!——”我痛的大叫了起来:“该死的,是谁要杀我?”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飞来一群黑衣人,我艰难的在萧朗的搀扶下爬下马车。萧朗眼角通红,冲那群黑衣人厉声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的受伤让他失去了一贯的沉稳,一旁的白剑飞更是如此,长发散乱,身旁已倒下了四五具尸首。
      因为对方手执兵刃,而萧朗跟白剑飞却手无寸铁,一方面还要照顾我的安全,动起手来便束手束脚。白剑飞冲萧朗大声喊道:“萧兄,你带落落先走!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否则落落会失血过多!这里就交给我,等我料理了这些宵小再去与你会合!”
      “好!白兄弟,这里就全交给你了!”萧朗见我脸色苍白如纸,意识已接近涣散,来不及顾及其他,抱起我几个纵越便消失在了黑夜中。黑夜下,白剑飞从对方手里夺过兵刃,开始了血洗丛林。
      意识开始朦胧,我不知道我究竟身在何处,一片白茫茫。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只是盲目的行走着,一步步,没有任何方向。
      突然,我发现眼前一道微弱的光亮。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捞到一根稻草,我马上兴奋了起来,向着光亮的地方奋力跑了过去,一个声音在急切的呼唤:“落落,落落——”
      有人在喊我?是谁?是谁在呼唤着我?
      鼓起最大的力气奔了过去,跑到跟前却发现那点亮光突然消失了,我再次的茫然了起来。
      忽然——我发现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铜镜,好奇的拿了起来,里面如同电视般显现了一个地方——白色的房间,身穿病服的我和那个曾伤害了我的人——寒。
      “你是谁?”镜子里的我问道。
      “落落,是我啊,我是寒,你的丈夫!”寒急切的说道。
      “你不配做她的丈夫!”房间外又进来一个人,冷然说道。
      “铣,我怕!”镜子中的我突然如无尾熊般攀上了赵铣的身上:“铣,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寒一怔:“落落,你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我摇头,然后快速的将头埋进了赵铣的身体里。
      “落落,不怕,我们马上就回家!乖,听话,下来。”赵铣极其温柔的对镜子中的我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把手续办了?我要娶她回家,我会照顾她的。”赵铣及其平淡的说道,他说话的口气像极了——白剑飞,那是我所熟悉的温柔。
      “我不会离婚的!”寒似乎有点不甘心的说道。
      “分居两年就可以判离,我有时间等!”赵铣淡淡的说道:“我想,你现在需要给你的新妻子一个解释。”
      寒战栗般的抖了一抖,半晌,颓然坐了下来,似乎刹那间老了十岁:“我知道你恨我,既然娶了她却伤了她。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是独子,全家的香火都靠我,而落落——”
      “够了!”赵铣冷冷说道:“当初,落落选择你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如果你伤害了她,别怪我带她离开!落落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我今生唯一爱的人。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再给你伤害她的机会!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就签了这份协议吧!落落已经完全忘记了你,就别再提醒她想起以前了。至于落落,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就会照顾好她。”
      说完,赵铣痴痴的望向镜子中的我,满眼的宠溺与疼惜:“乖,一会我们就回家,回家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好不好?”
      镜子中的我满足的靠在赵铣的身上,双手不放心的牢牢抓住赵铣的脖子。
      “落落,对不起!”寒极其痛苦的在那份协议上终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在扔掉手中的笔后,颓然往后倒去。
      “你不配说这三个字!”赵铣平静的说道:“我希望以后你消失在落落的生活里,你已经有了新的妻子和属于你的孩子,就别再打搅落落的平静了。”
      说完,赵铣,温柔的抱起了镜子中的我,坚定的走了出去。镜子中的我,满足的在赵铣的怀里睡着了。
      此时,镜子恢复成了普通的镜子,镜子里映出我苍白的沈碧柔的脸。
      至此,我才明白,赵铣对我的感情竟已深至如此。一直以为,他对我只不过是淡淡的喜欢,只是当我是小妹妹般的宠爱,却不曾知道他为了爱我竟生生的压住了欲望,微笑着祝福我们。在那温暖的微笑下该是多么的痛心刻骨?
      依旧记得当初我红着脸请求他告诉寒我喜欢寒的那一刻,他的脸顿时苍白了起来。但他随即笑着对我说:只要是落落喜欢的,再难也要做到!我这才知道,他是强压下多大的痛苦才成全了我跟寒。
      我这才知道,在我跟寒的婚礼上为什么他会喝的酩汀大醉,为什么会在喜宴上拉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对寒说:如果你伤害了她,我一定要带她走!
      我这才知道,当他知道寒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多么的愤恨痛苦,那种悔恨并不比我的痛苦要少啊!
      泪水不觉的淌了下来,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呢,终于给赵铣一个答案。虽然是不完全的落焉,可在赵铣的眼里,已经足够了。只要能守着落焉,哪怕是完全的还是残缺的,在他的眼里,都是完美的。
      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我的爱竟至如斯!伤害了你,并不是我的本意!既然如此,铣,好好的对待那个“落焉”,落落,永远是你的落落!
      放下铜镜,毅然转身!我的那个世界已经不能回去了!因为我不知道回去后的我将如何面对铣跟寒,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自己,如此也好,也算是给两个人都有了个交代。
      过去的,就过去吧,让一切都随风飘逝吧!寒,同样的祝福你们!
      痛楚突然袭来,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啊——”
      “落落?落落?你醒了?”一个声音急切的在我的耳边响起。
      徐徐睁开眼睛,一时竟分辨不出这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落落,你感觉怎么样了?”是萧朗!怎么一会不见竟然胡子拉茬了呢!
      我笑笑:“萧朗,原来你还有胡子的!”
      听了我的话,萧朗如释重负,眼里的血丝告诉我萧朗恐怕已经几天几夜不曾合眼了。
      “既然醒了就好,你先睡会,我去打水给你清理伤口。”说完,萧朗便起身出去了。
      此时,我才仔细打量起身处的环境。这是一处天然的山洞,里面却开阔的很,身下是些干草,摸着很是柔软,这些都是萧朗做的吧?
      萧朗站在水边,仔细的看着自己的面容,心却沉了下去:那个寒,究竟是谁?是谁竟如此的伤害了她?一想到落焉在睡梦中惨然欲绝的泪容,一种揪心的感觉再次袭来。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她如此痛苦?我怎么好象有点嫉妒那个人了呢!
      一想到嫉妒,萧朗被自己吓了一跳,我,难道也动心了?
      “萧朗——”我低低的叫了起来,刚要起身时牵动了伤口,连我的呼唤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落落!——”萧朗几步飞进了山洞里,看我准备坐起来,连忙将我小心的扶起,自己坐在后面充当靠垫。头枕在强壮的胸膛前,听着如雷般的心跳,竟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所未曾有过的感觉,虽然穿越到了这里,可是心却还是在21世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看见了赵铣的幸福,下意识的不肯在去破坏他难得的幸福。这让我第一次有了扎根这个世界的想法。
      “谢谢。”我艰难的开口:“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了。”萧朗低低的开口,我发现即使胡子拉茬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你照顾我三天了?”我低低的笑道:“那你有没有占我的便宜?”
      “你!——”萧朗的脸上竟是一红:“总是那么调皮!你不知道人有几不避吗?一不避亲,二不避医!”
      我斜眼看看我的衣服,他只是将我的左肩衣服撕裂,露出整个香肩而已。我嘴角抽抽,想笑却不敢。要知道,在我曾经的世界里,露个肩膀跟吃咸菜没啥区别。别说露个小小的肩膀了,那些T台的模特可是能露的全露了。
      “那些人,都死了吗?”我小声的问道。
      “是的。敢伤害落落的人,有几个敢活着?”萧朗淡淡的说道,仿佛只是说一件油盐酱醋的小事。
      “知道那些为什么要杀你吗?”萧朗强健的手臂环到我的面前,为我拉了拉盖在身上的一件衣服,我认出这正是萧朗的外套。
      “不知道。”我摇头:“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些人,竟要如此大废周折的追杀于我。”我斜了斜头,看着萧朗:“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必然是因为某事或者某件东西。”
      我想了想,点头道:“恩,但凡抢劫者必图某物。可是我身上穷的很,最值钱的就是手里的这银算盘吧?”
      “好了,别多想了,赶紧养好伤,恐怕白剑飞该等急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不行,你现在伤口未愈,一旦活动,伤口开裂就再难痊愈了。再说,万一再遇见杀手,我也顾不过来。”萧朗温柔的替我查看伤口:“落落,我们该换药了!”
      我点点头,任由他一层层的揭开我的纱布。
      纱布从掖下穿过,绕过脖子,密密层层,包了好几层。萧朗小心的将纱布除下,露出伤口。刚一接触冷风,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萧朗见状,将我维护起来,将风挡在了身后,见他如此小心的包扎伤口还不如说是小心的修补一样贵重古董更来的确切些。
      “再过几天,伤口就该痊愈了。”萧朗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却没发现我在他轻柔的动作下与周公下棋去了。萧朗见我没有反应仔细一看,我竟又睡着了。萧朗微笑着看着我的睡相,换了个姿势,牢牢的抱紧我以防止我因睡梦中再次弄伤自己。睡意渐渐袭来,萧朗终于抵抗不住困意,不忘抱紧我,靠着我慢慢睡去了。
      京城,王府内。
      “你说什么?还没有找到她?”淳于宣脸色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再察!如果再找不到王妃的下落,你们就提头来见!”
      究竟是谁下手伤了她?是谁?该死!
      淳于宣右手青筋迸裂,手里的杯子应声碎掉,碎片扎进手里,鲜血顿时沿着碎片划了下来。而淳于宣却仿佛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伤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愤怒里。
      米儿轻柔的走了进来,看见淳于宣手里的伤,疾步走了过去,小心的将他手心里的碎片清理干净,然后上了药,柔柔的说道:“王爷,还请保重自己才是。否则,等她回来了,王爷也该病倒了。”
      淳于宣脸色微缓,左手轻抚米儿的秀发,缓缓道:“她是你的主子,你应该叫她王妃。”
      “是。米儿知错。”米儿温顺的跪在淳于宣的脚下,细心的清理地上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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