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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春节 兄妹一家亲(中) ...

  •   “笑一下,我喜欢看你笑。”金•富力士就像看心爱之物一样瞅着芜菁,满面欣喜。
      伊尔密的脊椎骨仿佛掉到了北极——这种状况,难道就是二弟糜稽玩的那种糟糕之极的游戏?
      ——
      小小的房间只能摆下一张小床,豪爽的男子穿着背心短裤,然后小小的女孩子抱起枕头,满面通红,娇羞的问:“爸爸,可以和芜菁一起睡吗?”
      这种不正常的生活要禁止!把金•富力士立马抓到班房关起来,无期徒刑!要不先拿女孩子的枕头把他闷死?
      “向我撒娇吧,芜菁。”金的眼睛闪闪发亮,“你可以任性一点,尽管烦我吧!”
      “怎么可以呢,都那么大了。”芜菁觉得不好意思。
      “宠爱自己的小女儿是每个父亲的权利!”金振振有辞,热血沸腾。
      蓝染的眼睛还是一片安宁,但是实际心脏差不多和挂在疯牛的角上跳跃一样,表面上的温煦笑容依旧,但是内心却在考虑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个人是谁?芜菁的父亲?他是参与设定的人物之一,还是被设定的人?他的到来有什么额外的意义?已经有太多神秘而不可测的事情,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操纵……轻柔的空气似乎也弥漫着魔力。
      看其他三个人的态度也能猜到部分端倪,所以蓝染静观其变。
      一切都会改变,就像瞬息万变的大海,就像奔流涌动的熔岩,而且就在瞬息之间。
      等到伊尔密抱住金,蓝染对着和抒情诗人一般抒发“女儿女儿我好爱你”的金淡淡一笑:“等会儿大家谈一谈,如何?”
      我的床上,岂容得下他人侧卧?!
      金挠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内心的反映,他是个直接的人,因此便说:“好的。”
      他也有想说的话。

      午夜两点,客厅,男子汉们的会议。
      金拉过一把靠背椅,椅背朝前跨坐在上面,他把胳膊轻松地搭在椅背上,对“儿子们”打声招呼:“晚上好!”
      阿九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大家,咬紧腮帮子:“我要求投票!把金给赶出家门!”而且其实省掉投票这一程序直接把他扫地出门更佳。
      伊尔密的脸色就好像今夜有暴风雨,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库洛洛给诸位倒茶,清清喉咙,说道:“消消火,大家把情报共享,也可以让事态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潜在的危险和不利因素很多,就好像暗礁,随时可能船毁人亡。库洛洛在敌我不明的暧昧环境里最擅长虚伪。
      金摊手,大方的说:“触动了古代遗迹,就这么来了,很简单的。”
      蓝染笑的更为谦和:“那您为什么这时候才出现呢?”您永远不出现更好。
      “我目前的身份是地质学家,在沙漠遇难了,然后在沙海里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来,越峡谷,钻丛林,游过大河,在民间旅社检查行李才知道芜菁是我的女儿。这大概是平行世界吧,要么就是什么人制作的游戏,真实感挺强的。或者说是来到奇妙的另一个国度,刚好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或者说到了魔镜里?”金环视,“也可以猜测每个世界的人都共有类似的甚至相同的灵魂,你瞧,人的本性也没变嘛,在那边世界我是冒险的猎人,在这边就是冒险的学者……神话也好,科技也罢,开心就成。”
      我们一点也不开心!四位“儿子”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流露出“想把这家伙扎的浑身冒血”的意思。金,你已经脱离社会很久了,就不能继续脱离吗?
      有关这个世界的真相,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在探寻,通过支离破碎的信息找寻任何蛛丝马迹,缺乏文献也没有任何提示,但是金的出现把问题导向另一个方向——他是通过和他们不同的方式过来的。
      既然金能过来,那其他人呢?蓝染和库洛洛马上把脑筋动到了虚夜宫集体入侵和幻影旅团穿越时空打劫上。
      “大家和睦相处吧,房子的产权是我的,让你们住也可以,反正她也挺喜欢你们的。但是,不能对芜菁出手!”金气贯长虹,“甭想摘取我家楚楚可怜的小花骨朵!她还那么小呢,你们的脏手都给我缩回去。”灼灼的目光逼视四个“儿子”,一手在桌子上轻轻按下去——轰隆一声,桌子裂开了,他:“请记住一件事,目前。只有我保有力量。”
      拳头大的人,说话也比较有气势。
      “我们全都和芜菁没有血缘关系,在同一屋檐下,就算坠入情网,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蓝染的目光透过镜片在刹那显得阴森森的,他略微抬起下巴,表示对金的力量和权威无动于衷。
      “请以哥哥的身份爱护她。”金说的简单明了。如果芜菁嫁人了,他会理智礼貌的在婚礼上牵着她的小手,交到那个男人手里——当然,这要是金认同的男人,这种人应该还没出生。
      “真正当父亲的人,是不能自顾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顾虑儿女是本能,但以芜菁的各方面考虑,和异性有肌肤之亲是正当的,真正的父母也无权干涉。你想她一辈子都当处女吗?”蓝染的微笑就像啤酒杯上的泡沫,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哦,想追我女儿,至少要打的过我吧,我随时奉陪。”看金的意思,他对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混账一定不吝啬让他们拥有□□痛苦和思想仇恨。
      蓝染有一种预感:如果不是设定里金是芜菁的父亲,自己很有可能会有新鲜的饰物—— 一顶油光亮亮的“绿帽子”。就算是现在,这一个个“弟弟们”也很乐意把红杏引到外墙去,或者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太过分了!任何事情都要有尺度,蓝染惣右介从来没有在原则问题大方过。
      金离开后。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看不出内心的波澜,
      库洛洛首先开口:“他有点守旧,年纪大了就这样。”
      “那还能做什么,带他参加裸体性爱集会?”伊尔密平静的说。他突然很想要个“妈妈”,拧着“父亲”的耳朵占据“父亲”时间的妈妈。
      “如果有机会让他安乐死,我很乐意效劳。”这是蓝染说的最激烈的话了。但接下来他化仇视为力量,把目光转向库洛洛,询问:“可以向我介绍一下金吗?”
      “金•富力士,传奇猎人,排名前五位的念能力者,”库洛洛的语调极其温和,仿佛在描述自己的钱包和手表,“在传说中被添油加醋,有大量离奇的故事。”
      不管是不是匪夷所思,总之金•富力士目前的武力值比他们四个加起来都高一截。
      “父亲这种生物,只要自己女儿纯洁无暇就好了,不过,他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吧。”蓝染非常希望违法法律和道德给金一点点教训,但是目前灵力全无让审慎的他无法出手。
      蓝染绝对不相信金对芜菁是什么狗屁“父女情”。
      “恩,他现在应该裹在睡袋里守在芜菁的房门口了。”诱惑归诱惑,库洛洛还是爱惜自己的性命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丝笑意,“他长期野外生存,这么守上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
      和忠犬一样守着自己的宝贝,这种天才解决办法也只有一根肠子的强化系才想得出!

      当领导者就要比普通成员受罪,古今中外概莫能免,这是历史普遍规律。而领导者的副手往往比领导本人还累,这也是一条公理。
      市丸银勾起嘴角,脸上增添几分笑意:“萨尔阿波罗,进行的如何了?”
      “还……可以。”大学研究所副所长已经无法跟上副校长蓝染大人新干线一样速度的思维,他只能按照蓝染的构思把东西准备,但是对于最后的目的一无所知。
      “乌尔奇奥拉,你那边呢?”蓝染在电脑椅上没有动弹,虽然这椅子号称流线体造型利用了人体力学物理学生物学原理……蓝染还是怀念他虚夜宫内的王座。
      “幻影旅团的成员都很平静,没有大动作,库洛洛除了参加学校辩论会和校园小记者的甄选,就是去旗木家拜访,据说是向旗木记者讨教;伊尔密除了工作就是假日去麦卡隆批量购物,另外,他最近在投资生活用品和地产;阿九是上学和去兴趣班学习钢琴和英语,同时和同班同学日番谷冬狮郎交情加深,推测理由是冬狮郎对初中部的雏森桃情有独钟,让阿九有认同感……”乌尔奇奥拉嗓子低沉,语气平淡。
      “哼。”蓝染对着桌面上那大副的全市地图,画了个不规则的五芒星,端点分别为:XYZ大学办公行政楼,旗木的家,浮竹会计师事务所,附属中学初中部教学楼,地质学研究会——而中心,赫然就是他们的“家”。
      蓝染放松了思绪的缰绳,信马游缰,思绪起伏。
      “据说桔梗是灵能者,并且担任过巫女的工作。对这种怪力乱神应该比你强吧。”蓝染瞥了一眼萨尔阿波罗,“你联系上她了吗?”
      “她在日本,打了几次电话过去都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情海失败,不会是做尼姑了吧?在蓝染的目光折磨下,萨尔的汗滴就好像泉涌,顺着额头直往下滴,“我马上买去日本的飞机票,一定让她给出个解释,我立刻查资料……”
      “先不要马上下结论,也许还有别的解释。”蓝染柔和的说,“我需要你在这里办事,其他的还是让乌尔奇奥拉做吧。”
      库洛洛他们也开始行动了,谁的大部队能先到呢,就要看谁更加雷厉风行了。为了稳妥起见,把虚夜宫的精英分子全部投入,人海战也能把金累死!
      如果不够果断,即使有向魔鬼奉献一切的勇气,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悲剧。
      “女孩子怎么能给男人们洗内裤?蓝染,库洛洛,伊尔密,小阿九,把你们的内裤拿来,我洗!”——当金大大方方说出这句话时,蓝染很怀念没有金的日子,虽然三个黑发黑眼的毛头很讨厌,但是加起来都没有这个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的杀伤力大。

      库洛洛笑了,伊尔密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并且希望如果下次再看到,直接把这张笑脸踩倒在泥水坑里顺便踢上一脚。
      “萨尔阿波罗应该是个重要人物,这一个月蓝染和他单独会晤了至少五次,萨尔的头脑里装满了重要的技术信息,凑巧他有个私人博客,而且对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没有放置足够厉害的防火墙……”库洛洛款款而谈。
      实际上侠客叫苦连天,以视死如归的烈士姿态昂着头,绷紧嘴唇:“团长,他是个计算机教师!搞不好我的机子会毁掉。”
      “我新买个给你。”库洛洛,大学二年级法律系,唯一的收入:蓝染和伊尔密给的零花钱,鉴于蓝染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而伊尔迷的钱更加是每一元都要交代来龙去脉,所以此承诺库洛洛保证自己说完就忘。
      “不是这个,需要密码!没有密码我也没辙!”侠客其实对萨尔的秘密也有兴趣,无奈萨尔阿波罗自己设置了比美国安全局还要复杂的防火墙,黑进去太困难。
      库洛洛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密码难倒,在健康检查时,萨尔阿波罗吃了一小片“保健维生素”,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玛琪捏着萨尔阿波罗的医保卡:“刚才他老盯着我的腿,我能不能给他开点泻药?”就装作健脑药。/
      库洛洛静穆的脸挂上不同意的神色:“还不是时候。”为什么不下/春/药然后把他丢给一个全身皮肤松弛满头白发牙齿落光的老女人,这样也算做好事了……
      在伟大的山口山,科南时代等等网络游戏的牵绊下,幻影旅团时不时聚餐闲聊,放眼未来,为单身生活增添情趣,在瓜子,面包,网线和PSP以及“你几级了?”的问候里增进友情——库洛洛最大的遗憾是他们的战斗力全都在游戏里才能体现,而蓝染的手下把持了学校的命脉:招生,理财,就业,科研。
      “蓝染想让他的大部队过来。”我也是,然后把碍眼的扫荡干净。库洛洛扫了一眼伊尔密和阿九,声音降低半个八度,“你们怎么看?”
      他的俊脸和电脑上复杂的物理化学公式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副美丽的风景。
      “痴人说梦。”阿九在空气里画了个五芒星,“要完成太勉强,我们带芜菁离开这反而会实际一点。缘起之处我差不多可以解决了。(看到库洛洛极富求知欲的目光,开始解释)“缘起”即"诸法由因缘而起"。简单地说,就是一切事物或一切现象的生起,都是相对的互存关系和条件,离开关系和条件,就不能生起任何一个事物或现象。因、缘,一般地解释,就是关系和条件。佛教里"缘起"定义是: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生则彼生;若此无则彼无,若此灭则彼灭。
      宇宙一切现象,都是此生彼生、此灭彼灭的相待的互存关系,其间没有恒常的存在。所以任何现象,它的性质是无常的,表现为刹那刹那生灭的。这就是十一义中性无常和刹那灭。佛经中说:"诸行无常,是生灭法",就是这个意思。"诸行",就是指一切事物或一切现象。"行"是迁流变动的意思,一切现象都是迁流变动的,所以叫做"行"。这个字的本身就包含了无常的意义。"生灭"二字,实际上包括着"生、异、灭"三字或"生、住、异、灭"四字。这里每个字表示着一种相状:一个现象的生起叫做"生";当它存在着作用的时候叫做"住";虽有作用而同时在变异叫做"异";现象的消灭叫做"灭"。刹那是极短的时间,佛经中说弹一下指头的时间有六十刹那。刹那生灭,就是一刹那中具足生、住、异、灭……”阿九扯那么多就是为了让库洛洛和伊尔密堕入云雾之中,虽然和他们合作,但是阿九不打算和这两位哥哥协同芜菁共度余生。
      他有自己的小算盘。
      “你的话真是富有智慧的芬芳。”库洛洛就快要听睡着了,他聪明的脑袋把既得信息一整合:同盟关系非常不稳定,随时可能破裂,阿九对这个空间的认识最深刻最透彻,但是他打算独享秘密。
      伊尔密闷声不响,手上编制活计不停——同心结手法织毛衣耗费的原料太多,他最终决定织围巾。再怎么闹腾,最好还是要看芜菁心属何方,当然对“兄弟们”缘木求鱼水里捞月,伊尔密乐观的很有策略的期待再持续的久一点。

      要动员一切手段消灭,至少也要控制不良苗头!
      金的职责就是时刻守护在芜菁身边!他巧妙地避开了警卫,趴在草丛里观察芜菁上课。期间学生和教职工人来人往,谁都没有发现。
      那四个儿子都很老实,没有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眼前,也没有在芜菁的脸上“香”一下。
      最危险的是哪一个?毫无疑问是蓝染。
      金揉揉鼻子,其实,每个都不让人省心。每个人都恨不得生吃了他。
      潜伏过程里,金的衬衣沾染了泥灰,大学生的廉价香烟烟灰以及一坨嚼的干硬的口香糖,值得一提的是这套衣服取自蓝染的衣柜,金感到不好意思,于是在路边摊买了一件条纹T恤加一件衬衣(合计80元)赔给蓝染。
      金的眼光真好,取走的那套恰好是蓝染最喜欢的,名师裁剪,手工缝制,仅此一套,价格大约为六万八千元(友情价)。
      金的鞋子尺码和伊尔密相同,他把鞋子还过去的时候,伊尔密已经在房间地毯式搜索三遍找寻鞋子(他只有六双鞋,一双凉鞋一双拖鞋一双球鞋一双便鞋两双皮鞋,很容易发现东西少了),而伊尔密绝对不会像蓝染轻描淡写又包含温情和领导人关怀企业老员工一样——“你喜欢的话多挑两件,要不要我陪您去专卖店选购?您穿我穿过的衣服真让我不好意思,我们对您的关心太少……”
      “出去!”伊尔密言简意赅,“把鞋洗好晾干再还来,这是礼貌。”想了想,又说,“当初在流星街你欠了我很多钱,现在我住你家就当抵消了,所以咱们两清了……以后你拿我的任何东西都要写借条。”

      “男人,除了我,都是坏东西,他们和狼一样,”金比划出张牙舞爪的样子,“他们的承诺连厕纸都不如!”
      这是富力士家的餐桌,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六个人进餐中,被划分到“坏东西”的儿子们,在心头用狼一般的牙齿啃噬金的咽喉。
      “恩,这个煎蛋好吃,我做的哦,啊!”金示意芜菁张嘴,然后把一勺子煎鸡蛋喂到芜菁嘴里,“对吧,好吃吧?”
      “恩。”芜菁点头,“可是哥哥们不是坏人哇,他们全都对我很好。”
      “还有我!”阿九就和小学生一样举手。
      “哦,你没必要把他们当男人看,反正,很便利就是了。”金把便宜儿子当免费车或者超市赠品看待。
      芜菁惊讶自己的爹如此的女权主义,简直可以和好友大口蝶子媲美,大口的宣言就是“我这一生看美男子相恋就很幸福了,我要为全世界美男与美男的和谐而奋斗!女人的独立来自自由的选择,男人只是开罐器和水电工,我还不如准备一个工具箱,在手机里存上电工号码……”
      可怜蝶子的表哥青梅竹马网友,被这个魔性之女压榨,而且是心甘情愿被压榨。
      “芜菁,我们这些人,你最喜欢谁?”金扒完饭,把这个问题抛出来。
      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有优先顺序,你的第一顺位,究竟是谁?
      芜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干笑两声,不知怎么回答。

      舞曲摇曳,人影重重。大学校园舞会正在进行着。
      受欢迎的美女,突然遭到三四个帅哥的表白,这种窘境,芜菁以为自己一辈子也碰不上的。她有点艳羡大口蝶子在三位男仆追求者的簇拥下,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金的问题,她还在想,哎,如果能有个男朋友听自己倾诉烦恼就好了,现在哥哥们的素质太高,把自己的眼光也提上去了,这样到哪里找个男朋友?在家里面对一群优质男人,出了门还不是单身单独单个……
      “芜菁,能不能和我跳一支舞?”金半跪下来。
      芜菁歪着头,觉得有点悲哀。哦,愿意请自己跳舞的居然只有自己的爹,她曾经试图在本班找寻舞伴,没有成功,想在外面发展一个,时间不允许,蝶子都说要把其中一个男仆借给她两小时充充场,结果哥哥们加上小弟阿九全都反对!
      犹豫片刻后,芜菁还是握住金的手:“真的是请我吗?我有几个老师长得很漂亮……再说我也不会跳。”
      “来跳吧。”金拉起她转了起来,“反正我也不会。”
      “啊?”
      开始他小心翼翼,但立刻就放开了手脚,他的动物系直觉不是盖的,一次也没有踩上彼此的脚,随着舞曲,像坦克车一样移动。
      第二曲,是蓝染和芜菁,蓝染带舞的技巧很高,简直不像是跳舞,而是在悠然的漫步。
      “哥,你好厉害哦。”芜菁简直要崇拜他了,唱歌跳舞书法……大哥好强啊。
      蓝染笑的意味深长:“我缺点也不少哦。”
      “哪里,大哥简直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铁石心肠,自私自利,罪恶累累。”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只要想到将来哪个男人让你为了他流泪,我就觉得痛心……”当不了勇者,就当恶龙,然后用大爪子把公主抓到古堡里……
      第三曲,轮到库洛洛,而金已经把蓝染“请”到走廊呼吸新鲜空气,好好“父子交流”了。
      “男人有需要的时候就不是铁石心肠,自私自利了,”库洛洛慢慢的转到角落里,一只手解开领带,“其实我不喜欢穿这么正式的。”
      他的锁骨很迷人,而且他也知道这一点。
      “哥,这次辩论赛你是最佳辩手呢,你还需要战胜什么对手吗?”芜菁移开目光。
      “战胜……你。”他露齿而笑,露出珍珠一般洁白的牙齿。
      伊尔密和阿九的表情高度统一,没人敢说他们不是兄弟:就是那种醉鬼撞翻自己家没保险的房子,而医生刚刚把亲人的病危通知书送来,同时一盆浇花水从天而降落在自己头上,连着那个大铜盆正好哐当一声掉脑门上的表情!
      “这种除了自己关心的,全世界都一钱不值的态度,真值得学习。”伊尔密觉得在库洛洛后面和芜菁跳实在是不明智的,库洛洛凶残,狡诈——而且跳的真是好到可以做公开表演!伊尔密想立刻把自己的大红同心结围巾捧出来加印象分。
      阿九直接把一粒利是糖准确丢到库洛洛的脖颈上,“冷酷的盗贼也要玩大孩子的爱情游戏,切,笑话。”看库洛洛那个恶心样子!根本就是要把芜菁带到什么没人的地方在床单上激情翻滚……
      眉目传情,顾盼生姿,库洛洛完全有能力从事某种特种行业。
      “我们可以和自己想谈话的人谈话,聊聊天气或者你中饭吃了什么,那我为什么不能吻我喜欢的女孩子呢?”他说着,同时真的吻了下去,吻上她红红的脸颊。
      阿九就和发疯一样冲上来,奋勇当先不管自己身高只有库洛洛的二分之一,而伊尔密拉住芜菁就往外跑。
      “三哥,到底怎么了?我们要去哪?”舞会才刚进行一会儿啊。
      “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伊尔密低声说,干净利落。
      “恩,这……”芜菁摸不着头脑。“刚才二哥……对了,他是不是在国外呆过?那个在西方很平常吧,我差点叫出声,是不是太大惊小怪?”
      “跟我来。”伊尔密突然有冲动做一点不符合常规的事。
      到了楼下,离停车场还有几步。杀手天生的危机感让他停住脚步,周围的建筑物在变得模糊不清,世界似乎都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罅隙,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蓝染,库洛洛都想把自己的人带入这个世界,而伊尔密和阿九则想把芜菁带出这个世界,完全相反的做法侵扰了设定机的运作,原来就不同的设定再一次重新洗牌。
      要变天了!
      电闪雷鸣,空气里散发着不自然的气息,树木的枝条随着大风狂舞,伊尔密把芜菁揽入怀里:“没事的,别害怕。”
      很早以前,他就学会用沉默把自己的真实思想层层伪装,面对天地异变,他只能更加紧紧的抱住芜菁,“你想到哪里,我都会陪你去的。”他已经穿越过好几次,有她在身边,他不担心。
      与政治无关,与金钱无关,与勾心斗角无关,与故弄玄虚无关——但绝对和你有关,从孩子到成人,如果说伊尔密进步了什么,那就是更加直面自己内心的需求。
      “我想回家。”芜菁说,然后补上一句,“先跟爸爸他们说一声吧,我想回家。”看样子是暴风雨,她想着回去收衣服。
      “我去停车场开车。”伊尔密说。
      他走向停车场,后车座上的纸包里是那条红色围巾,他亲手编制的,想到芜菁刚才瑟瑟发抖的模样,他捧起围巾……
      伊尔密颓然倒下,后脑勺挨了一砖头,以他现在普通人的躯体已经抵受不住。
      库洛洛也不好受,当然不是因为对伊尔密下黑手负疚,“设定”首先影响的就是这五位异世界来客,难以言状的感觉侵袭了库洛洛的每一根神经,头重脚轻,他挣扎了几下,拿起伊尔密手里的围巾,对照着车上的后视镜,是一张他无比熟悉又万分陌生的脸——
      就算团长大人久经考验,这场景也未免太骇人了。
      他微笑,镜中的美人也微笑,
      他皱眉,镜中的美人也颦眉,
      然后库洛洛勇敢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上身和下身。
      对比一下几分钟以前和现在,库洛咯突然全身脱力。他看了看地上昏迷的伊尔密,思量:变成女性后,自己的身材比伊尔密好。
      就算变天,这也变得太天翻地覆了!

      蓝染和金,稍微比库洛洛好那么一点点,蓝染第一反应是打电话询问萨尔阿波罗技术性问题,但是电话一直占线;金则是摸着以前没有的两块胸前肉,带着优胜者兴奋的微笑:“太神奇了!没有吃荷尔蒙饼干也能这样!”
      很多年以前,贪婪大陆试做品他首当其冲使了个遍,至于荷尔蒙饼干也自然没有例外,阳光的充实的活力少女金,甚至成功的迷住了不知情的杜恩(他以为少女金是金的堂妹米特),可怜的纯情少男杜恩采了一捧黄水仙扭捏的递过来,少女金热情的扑上去(纯友情拥抱),杜恩和少女金含情脉脉(单方面)下国际象棋,杜恩含笑的驯服的为少女金唱情歌……这一切都成为杜恩不能触碰的心理创伤,得知真相后,杜恩如同遭到五雷轰顶,直接撞电线杆凄苦的呐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蓝染终于打通电话,然后从它(男心女身,究竟该用什么代词呢,只好使用中性的“它”了)没有喉结的喉咙发出这样的严峻声音:“萨尔,把电话给银。银,马上给我过来!”

      天下大乱,性别倒置,影响不是一两个,而是整个世界,甚至,其他世界。
      “喂,我怎么在这里?”侠客拍自己的脑袋,当然聪明的人往往也被聪明所累,从宇宙爆炸,猎人协会的陷阱,一直想象到外星人入侵,他都没发现自己属于另一相反的性别了。
      突然觉得两腿之间似乎少了什么,蜘蛛之脑并没有意识到某个世界的异变把整个幻影旅团和另一个世界的虚夜宫众人都拖进来,顺便很不人道的集体变性。很直接的想法是:哦,原来是做梦啊!
      “直觉告诉我和团长有那么点关系。”玛琪白衣飘飘,然后轻声叫派克,“派克,别摸了,咱们的胸都没有了。”
      派克当然比玛琪焦急,丢失的东西从质量上就有差距……体积至少差了一倍。
      飞坦,比起自己从男性变成女性更加不可忍耐的是:居然更矮了,他强烈的希望随便找个人刑讯几天发泄一下。
      被全旅团唾弃的西索,用狭长的眼睛环视着幻影旅团的诸位:“大家好哇。”他对着飞坦(近看真像个小学生)吹了个尖利的口哨,然后一扭一扭分外妖娆的走到玛琪面前:“白衣天使,很适合你。”他开始打颤,不是因为异变的恐惧,而是兴奋了。
      白色真的是很优美很让人赞叹的颜色,白色大理石,白色的口香糖,白色的珍珠……在这白色的医生装下,是结实的胸肌——西索把手放上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坏心眼,他只是想知道玛琪现在的身材和原来有什么变化。(原来是86D)
      玛琪厌恶的后退一步,而西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玛琪的手放在自己足有哈密瓜大的胸前,自豪的说:“很有料吧。”
      玛琪已经不确定自己的直觉了,她(他)突然觉得这搞不好只是一场史诗级别的噩梦。
      尤其是看到窝金的胸,天啊,那是人间凶器!运动的时候更加的可观……
      “西索,你需要胸罩。”派克诺坦最终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窝金大概需要特别订制……
      西索以一种很特别的尖利声音笑起来,作为极为乐观的人,西索有预感在陌生的世界能碰上整整一个大苹果乐园,这全世界都能听到的尖笑刺激着旅团众人的耳膜……

      虚夜宫比起幻影旅团难道会显得乐观一点?
      东仙要昏厥过去,而市丸银则带领队伍,向蓝染那边赶去。牙密扛着东仙奔跑,对事态的严重还很懵懂,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萨尔阿波罗几次想停下来给自己做一下全身检查,追根溯源,但是看市丸银的样子,那红眸和兔子或者说暗夜吸血鬼一样发着幽幽的光芒,让萨尔有什么话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萨尔阿波罗喜欢美女,但这不表示他喜欢自己变成个美女!
      乌尔奇奥拉轻轻咬着下嘴唇,用大大的碧绿眼睛朝萨尔阿波罗的脸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说:“如果是你的试验导致这一切……”他(她)咬紧牙关,很明显后果很严重。
      诺伊特拉,坚定的男权主义者,笃信女人就应该洗衣做饭带孩子为男人奉献,陷入严重的自我否定。如果有宅男看到此独眼绷带女,一定会眼冒红心——“傲娇哇!傲娇御姐啊!”
      葛里姆乔不比他好多少,他阴沉的脸色让他无法向别的事物正视一眼,胸前多出来的两坨肉他恨不得立马挖掉,但是就算挖掉也弥补不了下面短少的。
      虚夜宫直接撞上了幻影旅团,在蓝染的指引和玛琪的直觉下,他们殊途同归。
      西索娉婷的和对面打招呼:“嗨!”
      现在西索的确是大美女,红色的热情头发,和狭长的丹凤眼形成危险的魅力。傲人的上围,迷人的风情。
      萨尔阿波罗很遗憾自己目前和她是同一个性别。他喜欢热情奔放的美女。
      一片寂静。
      谁也不说话,一动也不动,久经沙场,彼此都能估量对方的危险性。
      “它们,”玛琪不得不使用这个指代意向不明的词,“以前都是男人,”然后注意到赫丽贝尔,“除了它。”
      西索脸上的气氛很安宁,它(是的,现在只能用这种指代意向不明的代词)刚才还想风骚的对众人集体暗送秋波,现在却估摸不出来该怎么做了,性别倒错后,西索也明白自己的实力下降了不少百分点,而且使不出念能力,因此它(对不起,又得用这种代词)有点恼怒:“苹果摘下来又没有好好存放,都快要腐烂了。”难得如此种类丰富的苹果,但是遭遇突变,变成转基因苹果,打起来也不能尽兴……
      能不能酿成苹果酒?金黄色的色香味俱全,甜丝丝的……
      飞坦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冷淡的,探究的目光,琢磨能把这里面的什么人切成几十块。飞坦拔出刀,在刀鞘上磨蹭几下,发出类似敲击棺材盖的声响:“我上了!”

      图书馆,安静的只能听到芜菁的啜泣。
      库洛洛专心致志研究芜菁的新形象,除了性别,也没多大变化嘛。(请为一颗强悍的冷酷心脏鼓掌。)
      “须做一生拼
      尽君今日欢。”库洛洛把伊尔密耗费了几天编制的同心结围巾裹在芜菁的脖子上,刚才把芜菁很费力的抱过来,让库洛洛深感女性□□的柔弱,他温和的问:“还没有缓过来吗?”
      芜菁的脸上全是泪痕,眼眶里全是泪水:“我成男人了,呜呜呜,如果一辈子都这样该怎么办啊,我穿越了吗?”芜菁恐慌的抱住库洛洛,就好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二哥哇,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
      昏暗的灯光下,库洛洛娴熟的抚摸着芜菁的背脊,声音黯然:“也许吧。全世界都性别逆转了。”眼睛闭上一半,但是芜菁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我总是强迫自己最深邃的感情,去勉强一个虚伪的家庭平衡。”用纯黑色的眼睛仿佛催眠大师一样望着芜菁,深邃的凝视:“我多想给你一个女人所有能想到的全部幸福。”
      芜菁哽咽了:“可我成男人了!”两只手掩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她满脑子都是“我这辈子算是毁了”。没敢去厕所看看下半身,光是感觉下面有那东西就觉得这辈子不可能嫁出去了……(大口蝶子对着风和雷狂笑:哦哈哈哈!耽美大神啊,全世界都男性化了吗?感谢您,功德无量,万寿无疆…… 一转身看到菊花,眉头一紧:你……你变成女的了?那还有什么意义?!耽美大神秀逗了?)
      “而我的理性也差不多都消失了。”库洛洛炽热的吻芜菁,唇触到的地方,让芜菁感到战栗的鸡皮疙瘩往外冒。
      芜菁的脸变得绯红,双眼睁大,心绷紧了:“哥,你疯了吗?”眨动着湿润的眼眸,觉得事情越来越古怪了。
      库洛洛毫不迟疑的把芜菁推倒在地,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微微一笑:“恩,也许吧。”清纯的恍如圣女的脸,仿佛淬了火的利刃,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柔情:“除了你以外,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要了。”
      兄妹爱的界限,到底在哪里呢?库洛洛已经决定好好教导芜菁“男女之爱”了。手指沿着芜菁的后背滑下去,另外一只手绕上红色围巾的穗子,抚弄:“你看,那是联结我们的红线,是无法逃避的。”
      芜菁哽咽,然后紧紧搂着库洛洛——
      “二哥,你太受刺激了,没关系,当女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衣服的选择要多得多,我会告诉你怎么用生理用品的。你别害怕……”芜菁希望自己更有男子气一点,更坚定更坚强,“我这个弟弟,也许是全家唯一的男人了……”库洛洛一定是崩溃了,虽然一滴眼泪也没流,但是内心在滴血啊!虽然变女人也挺漂亮的,可是,看看它(不好意思,只能用这个代词)温柔的,无限温柔的吻着自己,这幽娴端庄的脸,这激情迷蒙的眼——芜菁的结论:库洛洛受不了刺激神志不清了。(前半段大错特错,后半段错了一半,库洛洛顶多接近于意乱情迷,女性荷尔蒙激素明显比男性的强大,加上舞会前的酒精对库洛洛现在的女性□□格外有效果。)
      “这个围巾挺漂亮。”芜菁顾左右而言他,这实在是个尴尬的场景,但是对一个精神崩溃的人芜菁不能太狠心,所以即使库洛洛把芜菁上衣的大部分都脱下来,芜菁也只能忍。
      “我编织的,你喜欢就好。”库洛洛慷他人之慨,“每一针都是我的心意。”红晕(也可能是酒精效力)浮上脸颊,增添几分可爱。当然它的手在做完全不可爱的事情——伸向芜菁的内衣。
      “你喝酒了?”芜菁开始考虑酒后乱性的可能了,“二哥,你冷静一下!我给你倒杯水……”皮肤像白雪一样白,头发像乌木一样黑,嘴唇像鲜血一般红……仿佛包裹在沉郁的香气中——由贵香织里淫荡版白雪公主……不能这么想自己的二哥!酒精加上异变,库洛洛还是睡一觉比较好,芜菁这么想着,试图站起来,但是库洛洛就如同蜘蛛抓捕猎物一样紧密的贴过来,然后吻下去:“是好酒,很甜。”
      内衣带子断裂的一刻,芜菁的理智之弦终于也断裂了。
      “二哥!我不是同性恋!”库洛洛坚挺的胸压迫着芜菁,虽然在心理上芜菁知道自己是男人壳子的女性,库洛洛是女人壳子的男性,但是以库洛洛目前的表现看,它现在算什么?芜菁已经不知道了。
      “那当然。”库洛洛连借口都不打算说了,在芜菁身上频频印上吻痕:声音甜腻又嘶哑,“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你……”
      “禽兽!”金神兵天降,飞起一脚。
      库洛洛拿手挡隔,后退几步,一双眼睛锐利无比,寒光四射:“至少该敲个门吧。”
      双方的火气都不小!
      金看着库洛洛,用从来没有的专注和仔细:欲求不满的野兽一般的眸子,皮肤红润有光泽,衣服只剩下三分之一……
      “你已经对芜菁做了需要忏悔的事情吗?你……这个背叛者!”金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怒视库洛洛:“我会认真的。”他认真起来,真的能要人命。
      库洛洛以最不知悔改的眼神抬起头:“中年大婶有什么高见?”
      此时,蓝染的眼睛发出深妙的褐色光芒,深的接近于黑色,虽然没有灵压,但是本身的气势已经吞吐天地。
      满是黑气。
      芜菁朦胧的大眼睛有些害怕的注视着他:“大哥,你怎么了?”
      接受不了变女人,精神打击过大?
      芜菁用手拢起蓝染微卷的褐发:“没关系的,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蓝染的女版比库洛洛的更让人惊叹,库洛洛是清纯型,那蓝染就是知心姐姐型,芜菁下意识不去看蓝染的胸部,同时自我催眠那全是硅胶。
      理智告诉蓝染,十有八九是库洛洛那贱人穷追不舍,看芜菁衣冠不整的程度,库洛洛大概是如饥似渴的扑上去,耳鬓厮磨,触摸,拥抱,爱抚,身体接触……库洛洛真是狂野的新女性啊……
      蓝染真切的感到脸上挨了一耳光,结结实实的。
      虽然蓝染自诩理智冷静,但是,他对自己的所有物出轨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看到蓝染一动不动,芜菁以为蓝染对新身份完全无法接受,以至拒绝接受现实。
      芜菁真的害怕了,这是精神异常或者说精神病的先兆啊。越是理智的人越是接受不了改变……
      “哥,我抱你回家好了,公主抱?先洗个澡,睡一下,喝点红糖水……”又不是治感冒!比起自己,芜菁开始担心家人的心理健康了,要灾后重建,要改弦易辙,要……“哥,会好起来的……”空洞的语言,到底自己能不能说点有用的,鼓动人心的?
      遗憾的是,芜菁觉得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和大猩猩差不多。
      “哥……”芜菁的注意力突然被金和库洛洛的决斗吸引,金占优势,而库洛洛似乎勉力支撑,而且撑不住了。“喂……住……”住手啊!这是误会!不要把精力放在打架上!
      芜菁开始联想到大逃杀,在压力下所有人都伤害别人。
      无法把阻止的语言说出口——
      芜菁的胳膊被反拧住,嘴被盖得严严实实,一动都不能动,脑袋发晕,心在往下沉。
      大哥怎么了?为什么不去阻止爸爸和二哥?这个世界怎么了?三哥也没回来,四弟呢?库洛洛说阿九发脾气先回家了,阿九能撑住这个打击吗?阿九年龄最小啊……
      蓝染捂住芜菁的嘴,内心在一片阴沉里低语:就像看展览不幸的残疾乞丐一样,看库洛洛如何的狼狈,如何的不堪,如何的挣扎,不可救药,濒临绝境,惨不忍睹。
      蓝染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亲自动手。
      (假设一下蓝染亲自动手的后果?例如拿库洛洛的内脏装饰圣诞树?砍断四肢挖掉舌头丢进猪圈?画面过于血腥请大家自行想象。)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把整个天地照的闪闪发亮,天幕撕裂,雷电交加!
      没错,这个世界继续转化,在天旋地转中,诸人不得不迎来新的身份——
      宇宙,又揭开新的一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春节 兄妹一家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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