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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死神 镜花水月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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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你所欲望的,希望你所想象的,造成你所希望的……
银发少年日番谷冬狮郎带着一条巨大的冰龙对着眯眯眼的市丸队长劈了下来——不管是特效还是实际的情况,我都觉得自己像是闯入别人舞台的蹩脚演员,最该做的就是拔脚开溜。
白色的冰雪铺天盖地,那个吉良的半个身体都罩上了寒冰,而我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
日番谷和市丸没有机会搭理我,当市丸睁开眼——那是一双兔子一样红色的眼眸,让我联想到吸血鬼。他的刀居然和装了弹簧一样不断伸长,伴随着“射杀他,神枪”的呼喊,越过日番谷,一直冲向昏倒在地的小姑娘。
“这样好吗?居然躲开,这样子她——会死的。”半边脸一歪,微笑却还存在,这个市丸的态度和语气一直很欠揍。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金发波霸美女用刀挡住了这一击。
市丸的左胳膊已经没有袖子了,胳膊上也满是冰霜,他和金发美女的对视,让我怀疑这两人的关系啊,我蹑手蹑脚的后退两步,准备撤到街角就一溜烟头也不回撒欢的逃跑。
市丸扫了我一眼,视线很明显对着我,我马上不动了,这个僵直的气氛啊,逼得人呼吸困难。
“请收回你的刀吧,市丸队长,如果你不肯收手,接下来就让我来对付你……”金发美女双眉一抬,语气庄重。
一时间没人吭声。
市丸给了她一个微笑,没有再说什么,停手收刀,而且瞬间移动一样窜到我身边,没袖子的那只手拽住我,“咱们走吧。”
日番谷怒喝,“慢着,市丸!”
“与其来追杀我,倒不如赶紧替五番队副队长疗伤吧。”他头也不回,笑容依旧。
“南野同学,人生何处不相逢。”他微笑,嘴角翘起,这人根本没有不笑的时候,就是一标准笑面瘫。
“过去我们是什么关系?”被这个人盯着,我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焦灼。以前难道我叫南野?我琢磨着这个名字,似乎真的有些耳熟。
虽然被拽着走了,但是不代表我喜欢这么被他拽着。
他乐得差点笑出声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以前可是——非常亲密的,密不可分的……恋爱关系。”
天雷啊!天雷聚顶!
我僵硬,不禁用手指指着他,食指颤抖,“你……你开玩笑吧。”我的眼光这么诡异的?我看上他哪一点?难道我偏爱恶劣的人?
“啊哈,骗你的了,南野同学的反应真是和以前一样正常啊,看也看不腻。”他仿佛布置了一个精巧的陷阱,只等人毫无防备的踏进去摔死。
“您喜欢消遣人吗?”我有些恼怒,被一个完全不记得的人开这玩笑,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抱歉抱歉,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认真的人,有没有兴趣和东仙要结识?没准你比较对他胃口……”
既然知道道歉我也不打算追究,这家伙如果仔细看,长得也是不错的,银色的头发很漂亮,就是个性糟糕点。
“不过南野同学你真是会找麻烦啊,我真的想就这么把你随便杀掉算了。”名为市丸银的男人眯起的眼睛睁开——近点看他的眼睛真的有点渗人。
“切,我不喜欢老是开无聊玩笑。”我转头四顾看着这个静灵庭,如同蓝染所言,古典古朴到陈旧。
“南野同学,难道你不知道,现在你能不能活着要看我的心情吗?”他嬉笑,说着不知是真是假的话,“弱小的蝼蚁是很容易被踩死的。”
如果说这是恫吓,听起来也没什么威胁力。
“市丸银?你叫市丸银对吗?”那个银色头发的少年好像是这么称呼他的,“你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这么喜欢激怒别人?”
我的耐心差不多消耗殆尽了。
“不成熟的人还是不要说别人。”市丸银瞬间爆发的杀气,让我一下子闪到几十米开外,他继续说道,“不管什么时代,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可是只能趴在地上的。”
我赫然发现手上正弯弓搭箭对着他,这是我原本的能力吗?我吓得不轻,这个该怎么用啊!
他笑嘻嘻的不开腔,我举着弓箭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怎么让它们消失。
“南野同学的能力增加了?”他忽的提起刀,“能维持多久呢?真央时代你的体力可是最好的。”他摇了摇头,眼睛睁开露出赤色双眸——“射杀他,神枪。”
“我上次和吊得和耶稣一样的镜花水月聊了一下,觉得你真的很有意思。”美青年笑的很妖娆,声音也很动听,“一个建议——就算你失去记忆,你的身体应该也记住动作了,就这样用身体施展吧……”
我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腰酸背痛。
秀气妖娆的美青年微微欠身,算是施礼,“欢迎光临斩魄刀的世界——您的体质真是难得的可以适应呢。”他脸上挂着笑影,“我是市丸银那混账——在你心里应该变成混账加三级的斩魄刀:神枪。”
“你是刀还是人?”我脑袋一偏,提出疑问。
“随你怎么理解,不过对大部分死神而言,我们就只是武器斩魄刀。偶然也有把我们当朋友的,不过根据规则,我们能对这个世界产生的影响也不大,就算和自己的主人对话,也是一件精细到劳累的工作,所以多数时候我们只是看戏。管自己的事,不干涉人。”慵懒的笑容消失了,“如果市丸银没有把你打昏,我也没法把你请进来。单独把你的意识给放进来,也只有少数斩魄刀才能做到。”
“可以问一下你的目的吗?”虽然没有受伤,我还是担心这神枪会做出什么让我承受不了的事情。四周像是古典的中式庭院,祥和的恍如梦境,似乎是童话或者文言小说里才有的建筑。我强迫自己冷静,去面对自己完全没遇到过的情况。
他伸手拍拍我的脸颊,“随便聊聊吧。”
我拨开他的手,“我不认识你。”我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亲近。
“反正你什么也都忘了,”神枪说的轻描淡写,“我正在研究蓝染,连带着和他有关系的人。我的动机嘛,大概就是我好奇心强烈。时间很紧,你还是赶快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我遇到一个话涝,虽然很美型,但我觉得神枪真的话多的很。
“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神枪居然拿出本子和笔,准备做记录。“虽然有直接证据表明蓝染对你的重视,但是我真的很想拒绝相信……”他倒转笔,敲着脑袋,“和镜花水月,恩,他是蓝染的斩魄刀啦,讨论这个问题也很久了,想理出个头绪,那家伙就知道睡,心不在焉……虽然我不甘心也要承认这把刀无与伦比的能力,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我的优点?”我思索。这不是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我表达什么。
“大部分鬼道系斩魄刀的始解能力和卍解对你都无效吧,这算是最大优点吗?”他轻声说,上下打量我,“我本来觉得可以拿市丸银和松本的例子做类比,但是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给这种收养关系,至少不能做全部的解释。以前的分析不够详尽,连结论也无法肯定其正确性。”声音越来越低,“有些人,怎么研究也不够啊……”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我脑海里灵光乍现,“你们斩魄刀怎么和人类建立联系?”
“不是人类,是死神。”神枪纠正我,“其中的复杂理论和原理至今没人掌握。如果天从人愿,加上死神天赋异禀,最快的三天就可以卍解。”
“有没有什么固定的仪式?例如接吻啊拥抱啊脱光衣服变身啊……”
神枪大笑,“你觉得我和市丸银会接吻吗?”
我的视力仿佛一下子出了毛病,透过眼角的余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耳边嗡嗡的响,伴随着一阵阵的咳嗽和神枪惋惜的叹息,我醒了过来。
抓牢,一定要抓牢,仿佛是从万丈高楼摔下来,抓住手边的一切是本能反应。
“蓝染?”我大口喘气,咳嗽了几声,发现自己正牢牢抓住他的手,我不好意思的松开,却被他反握住,“没事了,芜菁。”他安慰我。
“那个市丸银呢?他要杀我!”
“银是我的人。”蓝染亲切的笑,“他只是把你带回来。”
我抬起头,试着微笑一下。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吗?现在还有点耳鸣,我不想再去斩魄刀的世界了,和弥留状态差不多。
“马上你就可以见到东仙要了,他是九番队队长,是为了贯彻一位死去的女性的意志加入我们的。”
听起来就像个痴情种子。
蓝染抚开散落在我眼前的乱发,“很难受吗?”
“还好。”这个世界不会到处都是战斗吧,怎么看怎么危险啊!我的自制力别说钢铁了,顶多是橡皮泥级别的。我的能力更糟,也许就是一烂泥的水准。
蓝染动情的说,“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随便消失去别的地方,我会担心的。”
“我只是想试试,看来我对自己的能力也掌握不好。”我有点沮丧。
蓝染摸摸我的脸,“你在我身边,什么其他的也不必担心。”
“别人会搜这里吗?”我仓皇四顾。如果那个日番谷召唤出冰龙把这里全冻住该怎么办?
“绝对不会!这里类似治外法权,例如,一个甲国公民当在乙国访问时享受治外法权。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在涉嫌犯罪时,乙国的法院不能进行进行审判。作为中央四十六室的居所,什么情况都不会有人敢过来。”
“可是,万一人家发现那些尸体呢?”
“我一开始就通过假死瞒天过海了,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能力是完全催眠——支配对手五感,让其对某特定对象的外观、形态、质量、感触、甚至气味都完全相信为主人希望的。我的行动还是很自由的。再说,现在给他们发现也无关紧要了。
只要拿到崩玉,咱们就可以去我的虚夜宫了。”他微笑着说。
我看到挂在他嘴角的笑意,还是无法完全安心。
为什么感觉如此的空洞?
为什么我要在一个陌生又危险的世界生存?
我能不能闭上眼睡一觉然后一觉醒来就回去?
崩玉是蓝染一心要弄到手的东西,而那个东西在一个叫露琪亚的女孩身上,为了这东西,蓝染什么都会做的,我犹豫了一下。“蓝染……哥,能不能尽量少杀一点人,会有报应的。”
“我是个叛逆,无可救药的男人。我给了某些人选择的机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同志。谎言对抗腐朽,诡计对抗狡猾,不管他们中有的多么善良,多么温和,多么优秀,具备多少好品质,我一定要打败他们的。”蓝染的语气温和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我不可以摇摆不定,踌躇不决。”
我突然意识到,不管是什么世界,我现在面对的都是一位王者。
“我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我的自信也很有道理。”他抚摸我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比起我的事情,我更担心你。你这个戒指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实际上是机械制品,内部有大量电子零件,元件看起来组合的随意,但是有着特殊的模块,会发生什么?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我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我只担心你出事……”
“我……可以离开吗?”我急切的说,“反正我也只是个累赘,你不用管我的,你答应我会让我走的……”
不管事实如何,总是掩盖在大量谎言之下。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不想去踩在殷红的鲜血前行。
“芜菁,现在还不安全。”蓝染再次对我强调,“如果你真的执意坚持,好的,我让你走。”
光是厉害无法完全笼络人心,蓝染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素质让别人乐于归顺,而平凡的我只希望远离风头浪口,安宁度日。
藤孔雀根本就没有把旅祸放到眼里,以她自恋的个性,也没几个人能入她的眼,“鬼灯丸,剑八就这么把旅祸给放了?难道是看上旅祸小丫头?”
鬼灯丸真希望旅祸能成功,毕竟他已经跟随蛇尾丸改了投注,“剑八只想再尽情战斗一下吧,他和那个橘子头打得可是很快乐的。”他说道。更木剑八这种男人很容易毫不犹豫的赌命,似乎自己的命可以和游戏一样重来再重来,他断断续续喘了口气,“我家光头也打得很开心啊。”
但是即使鬼灯丸也知道看人得战力,灭却师已经没能力了;大个子体力消耗太大;志波家的丑男一点也没啥用——他们迟早完蛋。
没有胜利的喜悦或者失败的痛苦,旅祸的消亡想必只在瞬间。
随后撞到清虫,天谴,风死他们其实完全在意料之中,七番队九番队毕竟也不是装样子混日子的。
一直没说话的无名耸耸肩,“虽然我不大记得了,不过我们大概要打一架了。”
藤孔雀觉得麻烦已经够多了,她笃定自家的自恋狂人会找上酷哥桧佐木修兵(射场铁左卫门太难看了),又有机会采补了——她跃跃欲试,目光不自觉停在风死的脸上。
“死藤孔雀!”风死抬高声音骂道,“你的始解能力为何这么变态!”作为风系斩魄刀,他的速度快到难以捉摸,问题是他主人对上十一番的五席,会不会自大到连始解都没有就被那万恶的自恋孔雀榨干。
虽然主人可能败,在骂战上风死绝对不落下风,“你这鬼道系的斩魄刀在十一番有几个人知道,你家弓亲为了不被嘲笑还把你藏着掖着……”
“哈哈哈……”藤孔雀的笑声还很自然,但动作明显僵硬了,“话那么多干什么,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清虫的表情很冷静,“换个地方,生活也是照样这样下去的。我提前和你们说再见啦。”他家瞎子估计今天就要和蓝染一起升天。
“成为护廷十三队队长有三种方法:
1 在总队长在内的3名以上队长的见证下,进行队长考试并通过。
2 得到6名以上队长的推荐,并在剩下的7名队长中获得三名以上队长的认可。
3在200名队员的见证下,与现任队长一对一PK并击败现任队长。”无名一个转身,退后几步,以便可以看到大家,“很遗憾,但是我的剑八是不会败得。毕竟,他也是杀了上任十一番队长的男人。”
最能发挥斩魄刀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强烈的执着以及更强烈的迷惘,更木剑八,请不要辜负这个名字。刀不是用人来砍,而是用心,什么时候剑八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无名震耳欲聋的高喊——“上吧!”
另一边,雀蜂扶了扶眼镜架,“夜一已经接近了。”
熟悉的灵压,熟悉的人,而生活不可能一如往昔。
五形头恭谨的垂首,“祝您成功拿下四枫院夜一。”
雀蜂仰天,“你这算什么真知灼见?”如果自家的碎蜂能够打败瞬神夜一,雀蜂心甘情愿到大街上裸奔。
“蛇尾丸也卍解了,估计会对上千本樱。”五形头知道那家伙再牛皮哄哄,到了千本樱大美女面前也只有龟缩不前。一千把刀产生的利刃,避无可避,也许自家主人无能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必那么多自相残杀?
长时间的停顿,终于,“五形头,就算你撞不上夜一,也不代表你撞不上旅祸。”
世界没有空虚,只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双殛:(そうきょく) 用来处死朽木露琪亚的刑具,由一把长矛和一个磔架组成。矛解放之后的姿态为名叫『毁鷇王』的巨鸟,据说有一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能力。毁鷇王部分的真实姿态是一只火红大鸟。
如果不是有行刑,无论如何这双殛之丘也不会聚集这么些队长副队长。
露琪亚最后的请求,是放过旅祸。
“那好吧,就如你所愿,等到行刑结束之后,就让那些旅祸平安回去。”山本总队长说。
“谢谢您的成全。”露琪亚真心实意的感激。
虎彻勇音低头皱眉,“真过分,其实根本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
“这个不算是过分,勇音,”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略带悲戚的说,“这叫慈悲,既然是无可避免的结局,至少尽量让她毫不犹豫的,尽量让她安心的走吧。”
五形头忍不住吐槽,“你们说上次镜花水月吊的和耶稣似的,我看现在露琪亚才叫耶稣式悬吊,不,是玛利亚悬吊。”
花天狂骨把手搭成凉棚样四面八方的观察,“小鱼咋还不来,人死了以后可来不及了。真能把人活活急死。”
流刃若火点点头,“还是慢些吧,我也好久没有松松筋骨了。”他嘘了一声,打断花天狂骨打算说出口的话,“咱们能这么好好站着聊天,也只有现在了。”
“蛇尾丸已经败给千本樱,而无名神勇的挫败天谴和清虫的合击,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对决?”冻云不愧为八卦女王,一双眼睛闪着金光,“流刃若火,你可要悠着点,花天狂骨可要无从收拾了。”
“喂,你那么不看好我?”花天狂骨反驳,“我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斩魄刀!”
突然出现的橘子头旅祸黑崎一护阻止了行刑,破坏了双殛。
冻云十二万分的激动,往日只听别人说的沸沸扬扬,而她只能靠想象,早就不耐烦了。“旅祸啊,真的是橘子头哦!”她感触强烈到都发抖了,“大家能不能一起上啊?”
“飞奔吧,冻云!”
“贯穿他,严灵丸!”
“把他宰了,五形头!”
而旅祸连斩魄刀都没用上,就把三个副队长给踹飞了。五形头揉着脑袋,心想雀蜂真是乌鸦嘴。
冻云双手一撑,从地上爬起来,“刀的交流就是身体的交流,队长刀啊,光荣是属于你们的。”
严灵丸整理好自己的管家服,“咱们只好下场了。”
蛇尾丸看着恋次搂住朽木露琪亚,很文艺腔的说,“别了,我从前的朋友,我敌人的工具。”
他收获了一箩筐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