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然想吻你（GL）》江溶棠梨

19、第 19 章

　　牧然说：“我们叙叙旧吧。”

　　唐思后半天的班都上的浑浑噩噩的，一直在想牧然这么出格的做法是什么意思，还有她们高中发生的点点滴滴。牧然想和她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我现在做的只是你当初对我做的那样”？她以前对牧然做什么了？牧然说的计谋又是什么？

　　唐思结合牧然的做法和说法想了很久，终于在下班打卡的时候想明白了。

　　牧然说的事，应该是指那件事吧。

　　高中的时候，她和牧然每天晚自习前都会在社团活动室看书。

　　尽管她们交流并不多，只是偶尔问候，交换摘录的文句，但她们都在不知不觉间，给互相的心灵留下了印记。

　　那时候，唐思也琢磨不明白牧然在她心中释放着怎样的能量，牧然优雅，牧然美丽。牧然带给她内心的宁静，或许这可以称为知己，但好像仅是如此心里还是缺些什么。

　　后来，唐思摒弃那些杂念，明确心中最强的那个信念：她单纯想和牧然在一起，陪着她，看着她，安详宁静。

　　有一天中午，唐思到社团活动室拿一本书，碰巧牧然躺在长椅上午休。

　　看着牧然姣好安静的脸庞，鬼使神差的，唐思悄悄靠近，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唐思凝视牧然的面容，脑子放空了几秒，然后触电般弹开，拿上书逃也似的跑开了。

　　等唐思走后，活动室内恢复了寂静，牧然才睁开眼睛。

　　牧然摸上嘴唇，久久出神。

　　这件事后不久，牧然参加了高考，升学了。

　　两人再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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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总会来，勇敢面对吧。

　　唐思对自己这么说。

　　唐思开门的手都是抖的，插钥匙孔插了好几下。

　　进到家里，唐思听到一声猫叫。

　　“你回来啦。”牧然坐在沙发上，沙发脚放了一只航空箱，“正好，你来看看它。”

　　“什么？”

　　唐思努力做好的心理建设一时间没了用武之地。

　　“啊，是那只小黑猫！”

　　唐思隔着航空箱的铁丝摸了摸小黑猫的尾巴。

　　牧然说：“我这几天都有碰到它尾随我，昨天下班顺路买了个航空箱，今天又碰到它了，就把航空箱拿下去，打开，它自己跑进来了。”

　　唐思和小黑猫对视着。

　　牧然说：“然后我就带它去了宠物诊所，做了检查，洗了个澡，还驱虫打针疫苗。医生说它才五个月，身体还不错，就是营养不良。”

　　“诶？”唐思打开航空箱，把手放在小黑猫附近，让它嗅了嗅，小黑猫主动走出来，用额头蹭了蹭唐思的手指。唐思心里乐开了花，轻柔地把它抱起来，“牧然姐你打算养它吗？”

　　“嗯，我觉得很有缘，而且它超级听话，第一次去医院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哇，那确实很难得。”

　　牧然有些兴奋，“而且你知道吗，它洗澡的时候也超听话。”

　　唐思也震惊了，蓦地转过头看向牧然，“真的？！”

　　牧然和唐思只有一拳的距离，两人的目光正好对视。

　　牧然冷不丁接道：“你那时候是不是想吻我？”

　　？？？

　　！！！

　　......

　　唐思的肩膀轰然垮掉，顿时有气无力。

　　唐思结巴几声，脸唰的红了，用手捂住脸。

　　“什，什么时候啊？”

　　牧然说：“高中。”

　　唐思说：“我没印象啊。牧然姐，你怎么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唐思想，她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啊，牧然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发生什么了？这种事被牧然姐知道真相了，肯定会被当成变态的。

　　牧然说：“有一天中午我在社团活动室的长椅上躺着午休，其实那时候我已经醒了，只是闭着眼。”

　　唐思的每个细胞里都充满尴尬：“诶？是吗，我都是晚自习前才去社团活动室的。”

　　牧然说：“那天你来过。”

　　“我......记不太清了。”

　　唐思手心全是汗，太尴尬了。

　　牧然叹一口气，说：“那天你来过，唐思，别隐瞒了，我都知道。”

　　唐思吓得一抖，小黑猫喵的一声跳了出去。

　　唐思语无伦次：“呃，呃......”

　　牧然说：“你也是因为这件事躲我吧。”

　　唐思努力地掩饰：“没有躲你这件事。我是哪里让你有误会吗？”

　　“那么。”说着，牧然握住了她的手，慢慢把她往身边拉近，“要试试吗？”

　　唐思心脏都停了，“试试什么？”

　　牧然沉眸，“试试你没做完的事。”

　　“等等等等，牧然姐，你不觉得......”唐思别过头，声音越来越小，“我们两个女孩，这样很奇怪吗？”

　　“你不是叫弯仔小馒头吗？”

　　唐思噎住。

　　牧然笑了：“你不是弯仔吗？”

　　唐思彻底哑巴了。

　　牧然把额头贴在唐思的耳发边，小声问：“那你是小馒头吗？”

　　唐思的耳朵根都红了。

　　“不不不不不是吧。”

　　牧然噗嗤笑出来，暖暖的鼻息扑在唐思耳朵上，特别痒。

　　牧然偏过头，蜻蜓点水地在唐思的侧脸吻了一下，然后去抱小黑猫，只剩唐思傻傻坐在那儿。

　　牧然把小黑猫抱过来，顺着它的毛，问唐思：“给它取个名字？”

　　唐思还傻着。

　　牧然腾出一只手，也给唐思顺毛，“怎么，还没明白吗？”

　　唐思噗呼呼了一会，猛地转过头来，把牧然吓了一跳。

　　唐思整个脸都红红的，眼圈更是红透了，眼睛里还湿漉漉的。

　　唐思大声叫了一句：“牧然姐！”

　　牧然连忙抹掉唐思眼角的热泪，担忧道：“这是怎么了？”

　　“呜哇——牧然姐——”唐思扑进牧然怀里，“我害怕我明白错了！”

　　牧然眨一下眼，明白错了？

　　牧然问：“那......你明白的是什么？”

　　唐思噗呼呼了半天才说出来：“你没有把我当成变态。”

　　变态？

　　“哈哈哈，”牧然呼噜唐思的头发，“怎么会把你当变态啊。”

　　唐思着急：“因为有个女孩子想吻你的嘴啊。”

　　牧然叮嘱她，“所以，你承认了？”

　　唐思立马捂住嘴。

　　牧然轻轻抱住唐思，闭上眼睛，说：“如果可以，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