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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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莱手里的Just暗线月刊已经看到第五期了，她甚至还买了一本《猩红指令ABO》的单行本。徐莱看着办公桌上漫画的黑色封皮，转动指尖的钢笔，自言自语：我怎么就把这玩意儿带公司来了呢？
微-博传出关注更新的提示音，徐莱滑开屏保，表情亮了一下，@欲无瑕_Just签约脚本_已更新最新章节。徐莱点开文章，按下打赏，喃喃道：“我正想知道王子和大侠分手以后怎么样了，终于更新了啊。”几分钟就看完了一章更新，徐莱喝了两口美式咖啡，打开笔记本准备看下面新交上来的策划案，突然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都养成追更新的习惯了？
徐莱抽了下嘴角，点开牧然的企鹅头像看了一会才满意地点头，“对嘛，这才像我。”
如果牧然在场的话，她肯定会给徐莱一个大大的礼貌而不是尴尬的微笑吧。
很快欲无瑕的微博又有推送消息了，下周在艺术中心有一场二次元文化展，欲无瑕和尧戈都会到场签售，还有抢先发售的《猩红指令ABO》番外篇单行本。徐莱的手已经先她脑子一步做出了行动，预约付款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等她反应过来并思考自己有没有时间去参加会展的时候已经晚了。
“哎。”徐莱查了下日程表，会展正好在周末举行，她稍微挤下时间还是可以去的。徐来说：“买都买了，就去吧。”
周末有场签售会，安遐早早地就收到了Just和主办方的安排表，提前和边尧去了主办方准备的酒店。为了增加现场效果，咸味钵仔提议安遐和边尧都COS一下《猩红指令ABO》的角色，安遐矮了点，就被安排成了受。
边尧盯着乱糟糟的假毛在酒店里晃来晃去，被她抓来拍照的邢悦一边调光圈一边说：“你身上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不好看。”
边尧烦躁地挼着一头假毛，“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还不是我那操蛋的编辑安排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策划想的主意，我这身还不如受呢。”
“受？”邢悦放下了相机。
“就是......欲无瑕身上那一套。”
邢悦哦一声，“你那个搭档脚本师。”
“对。她的衣服比较像汉服，长毛，看着会比我的顺眼点。”
邢悦瞥了她一眼，呵一声，“行了，你穿什么都差不多的。”
“姐！”
“说。”
边尧舞着爪子扑上去：“你怎么能这么讨厌呢！嗯？！”
邢悦任她推搡，咔咔拍了几张，“因为你把我叫过来，耽误我工作。”
签售会比想象中还热闹，安遐和边尧的COS秀也很成功，抱着小说的小姑娘们一个比一个尖叫声高亢，热情地跟两人合影。
徐莱是等着快散场的时候最后一个去找安遐和边尧签名的。
徐莱还戴着一只口罩。
“咳、咳，”徐莱轻微咳嗽了一声，把新买的番外小说展开，递到安遐面前，“无瑕大大，我很喜欢你的作品，请继续加油。”
安遐握着金色马克笔在小说黑色的扉页上画了欲无瑕三个字，怔了一下。这个音色，怕是有点年纪了吧？安遐抬起头，想看看这个“最老”粉丝。
徐莱好像也查出了一些尴尬的倾向，等安遐和边尧签完名后立马抽走书，匆匆说了声谢谢就夹着书快步走掉了。
会展工作人员过来清场，边尧凑过来跟安遐聊天。
“最后那个粉丝，好像年纪有点大啊。”
安遐回忆了一下，说：“得有三十多了吧，挺少见的，我们粉丝大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
边尧哈哈笑道：“喜欢看这种哦，那那个阿姨还挺前卫的。”
安遐呵一声：“阿姨？你也有二十了好不好？还阿姨。”
边尧略略略地吐舌头，光荣地被邢悦拍下来，打码以后放到了边尧的ins上，至于边尧回家后跟邢悦打架，那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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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都夏天了，牧然家的小阳台上各种植物更茂盛了，唐思还新添了蓝雪花和绣球。
黑猫小夜也到家里有几个月了，现在她在客厅的角落里有了一席之地，一根通天柱猫爬架，还有一小块磨抓板铺成的活动区。
牧然坐在摇椅上看手机，忽然觉得最近企鹅和工作通讯软件都清净了不少，仔细一想，原来是徐总的“骚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了。徐莱是怎么了？这不像她的风格。难道是有女友了？牧然勾勾唇，嗯，这也算是件好事。
今天周六，牧然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唐思下班该到家了。
没一会，唐思提着新买的菜回来，还有刚取的快递。
牧然迎上去：“哇哦，给我买的零食吗？”
唐思路上走得急，有点喘，脸蛋红扑扑的。她把口袋和快递交给牧然，摇摇头：“不是不是，给你买的雪媚娘还没到呢，这个是小夜的罐头。”
小夜适时地喵了一声，牧然期待的脸拉了下来，“哦。”
唐思喂完小夜，洗过手就进厨房准备晚饭了。
小夜过来找牧然玩，牧然只让它蹭了蹭小腿就没理了，轻轻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唐思切牛肉。
牧然问：“今天吃什么？”
“西红柿烧牛腩。”
“最近工作还好吗？”
“挺好的，林姐很照顾我，跟她出了几次活动，学到很多，雪姐也很好。”
“然姐呢？”
唐思噎住，脸上泛起微不可查的红。
唐思想了想，一边把腌牛肉一边说：“然姐......不怎么好。”
牧然哦了一声，走进去，“那你说说，然姐怎么不好了？我跟她讲。”
唐思打开火，先煸香料，说：“然姐上班总挑我的错，还总罚我。有事没事就过来监督我，还克扣我的过节费。”
牧然疑惑的嗯了一声，眼珠向上望望，“然姐这么坏的吗？”
唐思先把牛肉倒进锅里，说：“坏吧。”
牧然笑一声，说：“既然然姐这么坏，那我们就不跟她玩了。”
唐思侧过头看她，不知道她怎么笑的出来，唐思可是很认真的。
唐思说：“我的清明节和劳动节慰问金呢？还有工会发的购物卡呢？”唐思一只手操着锅铲，一只手点在牧然下巴尖，眯了眯眼，“交出来。”
牧然说：“我工资比你高那么多，我会贪你那么一点点小福利吗？”
不提工资差距还好，一提唐思更生气了，“那你还扣我福利，你怎么想的。”
“我是扣下来了，这不是你跟我要我就给你了吗。”
“无耻。”
牧然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就是我的。”
“哼。”唐思弓起手肘，在她肚子上戳了一下，“福利就算了，牧然姐，你能别有事没事就到楼下来考我找书，赖我哪哪没打扫干净吗？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欺负人？”
牧然看唐思给锅里掺了开水，把锅盖盖上，给她捏肩，“我那是严格要求，你看，每个月考试你都是名列前茅不是？”
“哼。”
牧然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唐思的脸色，轻轻环住她的腰，放柔了声音说：“好了，然姐她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思思不生气了好不好？”
唐思斜眼瞟瞟她，“你说话算数？”
牧然诚恳地点头，唐思用干净的汤勺贴在她脸上揉了揉，“那我就信你一回。”牧然笑着把汤勺挪开，“你是想连我一块煮了吗？”唐思拍拍牧然的后腰，开玩笑道：“你快去把自个儿洗洗，烫个皮就能下锅了。”
牧然急忙跑出厨房，又探回头来，高声道：“科西嘉的怪物在茹安港登陆，吃人魔王向格拉斯前进——”牧然念的是《巴黎六条新闻》中的一二句，大意讲的是拿破仑逼近枫丹白露的那段逸闻。
唐思愣了愣，扔了个花椰菜打在牧然身上，“去你的波拿帕特。”唐思听出牧然话里的戏谑，好好回敬了一把。
牧然捡起花椰菜，洗干净放回菜篮，和唐思一起发笑。
忽然听见楼下花园里的蛐蛐儿叫。
唐思感慨：“又到夏天了。白天蛐蛐儿就开始唱了。”
牧然说：“大约是太高兴了。”
唐思看了她一眼，也没拆穿是谁真的太高兴。
又到了云厢月末例行退货的日子。
这天小豪请假了，中午文学馆只有唐思和宋玉荷两个人。
宋玉荷把退货的十几个包件装上车，塞给唐思一张退货物流单，说：“你把退书送下去，单子拿给司机签字，司机留两张，你带两张回来。”
唐思点头，她还是第一次送单退货，看宋玉荷把退货都装好了，也没记着清点，把两车书推下去。
书楼门口，两个师傅点了货，说：“你单子写的19件，这里只有18件呢？”
唐思愣住，想起来有一个包件特别小，而且送的是1号仓库，和其他不一样，也许是师傅把它点漏了。唐思问：“师傅，你们有没有点那个1号仓的小包件？那个特别小，里面只有三本薄书，再找找呢？”
师傅又把货倒腾了一遍，说：“没有，确定没看到。”
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把本来签好的名字划掉，说：“姑娘，你可别坑我啊。来，单子拿去，改天找到了再重做那一件的退单吧。”
唐思接过退货单，登时蒙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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