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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篇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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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我到季鸣清府上去过,他家下人也不知道他到哪去了。
我心里着急,便决定上逍遥楼去问错岫。
当我把事情告诉错岫时,他惊讶道季鸣清并未告诉他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我听了心中突然觉得有些高兴,原来季鸣清只把此事对我一个人说了。
错岫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我是在担心,便劝慰道:“你放心,我哥本事大得很,我估计可能又是那皇帝吃饱了没事做,让他去办事去了。”
我笑了出来,道:“你胆子还挺大,竟说皇帝是吃饱了没事做。”
错岫撇撇嘴,“切,我最见不惯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实际就一衣冠禽兽。”
他如此大逆不道我倒未放在心上,反倒问他见过皇帝么?
“见过一次,那时候他还和肖颜好着呢,两个人眉来眼去,看了就腻烦。现在可好,死一个,留一个,让那皇帝痛苦一辈子。”错岫说到这里突然就住了嘴,大概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又瞪着我,“你可不许把话给传出去哈。”
“不会不会,”我忙摆手,“那有什么,我也见过,不过隔得太远,没看清楚。”
错岫感兴趣道:“哦?那你倒是说说。”
于是我就添油加醋把以前在河畔看到二人游玩的事给抖了出去。
“你看到他们亲嘴了?”错岫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是啊,”我点头,“何止亲嘴,我还看到皇帝把手伸到肖颜衣服里面去了哩。然后肖颜就抱着他的皇帝哥哥欲迎还拒地说不要不要……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错岫半信半疑地问:“是么?虽然那皇帝看上去是好色了一点,可是我看肖颜也不像那种下贱的人啊?”
“耶,那可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都跑到这里当娼妓了那他为何不能当皇帝的男宠。”我发誓,我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没有一点看不起他的意思。
错岫眯着眼睛,咬牙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嗯?”
我刚想说不是,可转念一想既然季鸣清不愿告诉我错岫来这里的原因,那我现在何不顺水推舟,从错岫嘴里套出话来。
“也不是这么说啊,”我喝了一口茶,道,“我也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哥哥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季鸣清都把这些告诉你了?”错岫惊奇道。
切,用得着这么奇怪么。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你哥现在对我是服帖得不行,什么事他不会告诉我。”说完我还哼了一声,增强真实性。
错岫神色黯然,一点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过了很久,他苦笑道:‘“是啊,像我们这种男宠,永远也得不到喜欢的人的爱。就连立下不少功劳的肖颜也会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像我这种媚惑主上的妖孽。”
我暗自一惊,错岫居然是别人的男宠,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不去当男宠也确实可惜。
错岫推了我一把,道:“你该不会真的瞧不起我吧?你要是敢说一个是字,我利马剁了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忙摇头,汗,我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好好生活哈。
错岫突然哼了一声,一脚踩在桌子上,吼道:“妈的,姓杨的,竟然敢抛弃我?哼,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真不知该说错岫是乌鸦嘴还是巧合,在后来,他口中那个姓杨的贱人果然后悔了一辈子。
然,那时的错岫却已不知是在碧落还是黄泉。
我看着错岫这么激动,也随着他一脚踏上桌,拍拍错岫的肩膀,道:“好兄弟,就是要这样,若有人敢抛弃你,就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永世不见。”
错岫嗯了一声,和我互相□□着,却听到门响,随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错岫啊,季大人来看你了,还快不出来……”她的话卡在这里,看着我和错岫两个人的造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随即又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看着我的和错岫道:“你们好象玩得挺开心嘛。”
我当时就僵硬成雕象了。
季鸣清居然在这时候回来了?
看着他那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我不禁暗骂自己庸人自扰,他哪里像会出事的样子?
错岫的动作比我快,他马上从桌上下来,整整衣衫,拨拨秀发,扭着腰到季鸣清旁边,倚在他身上,媚着声音道:“季大人,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不来看人家,可想死奴家了。”说着顺势将脸埋在季鸣清怀里,不依不饶地轻捶了他一下。
季鸣清微笑着搂着他,在他头顶上吻了一下,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他两人浓情蜜意,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季鸣清从开始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看我,我非常不爽!
错岫又抬起头,对老鸨说:“妈妈,你先去罢,我会好好服侍季大人的。”
“好,那季大人就交给你了。”老鸨说着,又向我招招手,道:“小谢子,快跟我走,让你来给错岫送茶你倒和他玩起来了。”
我觑了他一眼,心道得了吧,装得还真像,这里哪个不认识我?我还要和我媳妇好好亲热。
我走到季鸣清旁边,道:“喂,你不是说只去几天么,怎么隔了大半个月才回来?”
季鸣清瞟了我一眼,我正等着听他解释,没想到他一句话不说,带着错岫就往里走。
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反应过来。
错岫也一脸疑惑,忙推推季鸣清,然后向着我的方向努努嘴。
季鸣清总算开口说话了:“妈妈,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么?客人要找乐子,难道还让下人在旁边参观么?”
他这一番话如冷水一般将我从头泼到脚,我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说。
老鸨忙把我往外拉,一边说道:“小谢子,快走罢,我还有事要让你去做,你别想偷懒。”
我挣脱她的手,大吼道:“季鸣清,你个死混蛋!你爷爷的,老子跟你分了!”
说完我就一头冲了出去,适应了室内的温暖,外面的冷空气让我不住颤抖。
季鸣清,为何你要这样说?为何为外面回来竟性情大变?还是从一开始,你就只是玩玩?
我不敢去想,抱着脑袋跑回了家,竟一头撞在墙上。
爹刚好看见我撞墙的一幕,,骂道:“混帐东西,上次梓晴说你把墙给撞坏了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你果真在学那妖术!”
我揉着脑袋,摸到额头一个很大的包,心里闷着气,道:“我不要去参考了。”说着,又扎进房间往床上一扑,捂住脑袋不去听爹的咒骂。
既然我都和季鸣清分了,那参加科举还有什么意思?
季鸣清,你可知道你今日这番话,让我有多难受么?
过了一会儿,我听有脚步声靠近,知道那是梓晴。
“为什么突然又不考了?”她坐在我床边,问道,“和季大人有关么?”
我一把掀开被子,怒吼道:“没有,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自己觉得太累,不想考了。”
梓晴看着我头上的包,忙心疼地给我揉了几下,道:“好好好,你愿考便考,不愿就算了,别把自己给憋出毛病来了。”
我吸了吸鼻子,头枕在梓晴肩上,道:“还是梓晴待我好,那个死贱人,爷爷我才稀罕这种烂人。”
梓晴叹了一口气,道:“你啊,就是太相信别人了,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亏受罪?”
正当此时,却听道外面一个人同我爹的说话声。
“谢伯父,芷笙在家么?”一听那声音,我顿时火起,让梓晴去把他撵走。
梓晴都还没来得及踏出房门,就已经有人走了进来。
“孽障,还不出来见客?”老头说的话跟那逍遥楼里的老鸨一个口气,听得我怒火中烧。
我跳下床,道:“不见不见,让他滚!”
“你……”爹作势一个巴掌就要拍下来,却被旁边那人给拦住了。
“谢伯父,芷笙那是小孩子脾气,您也别和他计较了。”
季鸣清你个贱人,刚欺负了我又来装好人。
我呸,真恶心!
爹哼了一声,收回手,道:“贤侄说得也是,算了,就让贤侄跟你聊聊,你们年纪也差不多,说话做事也方便一点。你小子,要再让我听到什么不参考之类的话我就撕了你的嘴!”说罢便拂袖而去。
梓晴在门口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也转身出去了。
“你怎么又不参考了?”季鸣清皱着眉头问道。
我冷笑一声,没理他,转身钻到床上背对着他。
季鸣清将我扳过去,和他脸对着脸,我不示弱地狠瞪了他一眼,他眉头却皱得更紧。
“你头上怎么冒了这么大个包?我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时候都没有?”说着便要伸手替我揉。
我闪开他,心道他还好意思提刚才的事,烂人一只!
“滚开,我都和你分手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