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是只小怪物》杳却

3、第3章

　　如果找不到自己喜欢的，或者自己看顺眼的，她宁愿一辈子单身，当他们嘴里的老姑娘。

　　反正不想委屈自己，日子总是自己过的，不是那些亲戚给你过。

　　聊了好久，扯着自己妈妈回家做饭。
　　“也该谈个对象了。”
　　“妈，你再说，再说我过年都不回来了。”

　　“你这丫头，你妈也是为你好，老大不小了，还和孩子似的…随便你。”王玲芬知道自己说什么女儿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能随便她。

　　回到厨房，小怪物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妈，我开始烧火咧。”把黑呆呆抱起来，自己坐下，再把黑小团放在腿上。

　　被放到腿上的黑呆呆终于开始动了，戴书雅把火洞烧着之后，又塞了番薯进去，番薯就放在她手能伸到的大红色塑料袋里。

　　黑呆呆是想钻进她的棉袄里？

　　看到小怪物的圆脑袋一直在她棉袄下摆拱着，应该就是了，想钻进棉袄里。

　　“我在烧火了，呆呆你怎么那么怕冷呢？”两只手抱住黑呆呆的两条前腿，稍微使力就让黑呆呆“站”了起来。

　　“再不听话我就揪你尾巴。”就算黑呆呆现在听话了，戴书雅也伸手捏了那一团尾巴，很软，好像里面也有一团小软骨。

　　黑呆呆两条前腿被戴书雅抓住，但是后腿和尾巴已经卷了起来，她相信，只要她放开它，它会完全缩成一个球。

　　早上不就看到过嘛，还真的有趣。
　　含羞草似的，一碰就缩。

　　“还真好玩…以后再闹就揪尾巴、捏尾巴、揉尾巴…反正就玩尾巴，听明白了吧。”

　　实在抱不住了，这小怪物两条前腿力气在加大，身子又抖得剧烈，戴书雅只能把小怪物放腿上。
　　一放腿上，就终于缩成球了。
　　还真好玩。

　　她倒要看看黑呆呆什么时候能舒展回来，先烧锅，边烧锅边观察。

　　黑呆呆是在她把番薯扒拉出来，散发着香味的时候舒展回来的，眼巴巴地看看番薯又看看她，小圆脑袋转个不停。

　　“你吃吧，吃完乖乖待着。”把黑呆呆放在番薯边上，看它开始吃了，自己也扒拉一个吃。

　　烧饭间隙，切菜端菜的王玲芬看到吃番薯的一人一狗，总觉得是这俩上辈子是没吃过番薯的。

　　吃番薯总会弄脏手和嘴，戴书雅从灶台上的汤罐里舀来一大勺热水，倒在小脸盆里，先给黑呆呆洗脸。

　　汤罐里的水不烫，只是温热，用起来也还好。

　　呆呆脸上黑毛沾了番薯，多脏，一定要洗洗。

　　洗完黑呆呆就给自己洗，自己洗洗手，用纸巾擦擦嘴就够了。

　　“要不要给这条狗拴根绳子？”吃午饭时间，戴景看了眼在戴书雅脚边吃着自己午饭的黑呆呆。

　　“不用，它挺乖的，我们这儿哪有小狗还用绳拴着的？”戴书雅吃着饭，顺便再夹了一颗小青菜到黑呆呆的食盆里。

　　戴景听着也是，虽然看电视里，城里居民养狗出去遛狗一般都有狗链狗绳拴着，村里确是没有把这种小狗拴着的。

　　一般都是看家的大狗被拴着，这小狗看起来也不会乱咬人。

　　黑呆呆的食盆是专门由戴书雅刷洗的，吃完饭她就去刷盆。

　　“你还会自己排泄？”戴书雅进来厨房的时候，恰好碰上黑呆呆在埋灰，两条后腿蹬着灰，把什么东西埋进去了。

　　“还真是成精了，都知道拉粑粑之后用灰埋上。”戴书雅感叹。

　　“不过以后别在这里拉粑粑，你急的话，告诉我，我带你去拉粑粑…你还挺讲究的。”她说话的时候，黑呆呆都拿屁股对着她，看来是不好意思了。

　　“要不要擦屁股的？”戴书雅一说，黑呆呆立马就转过身来，脑袋对着戴书雅，意思很明显，不让擦。

　　“还好我妈没看见，看见我们俩就完了。”戴书雅拿了根柴棍，往灰里搅了搅。

　　黑呆呆完全是看呆了，不敢相信，还有人会搅屎的？

　　“拉的粑粑都是圆圆一小颗，这我就放心了，我妈隔一段时间就会清理柴灰，如果被发现就惨了，还想给你处理一下，看来不用了。”看到几颗黑色的小圆球，应该就是黑呆呆拉的粑粑，不用怕自己妈妈发现了，哪有狗狗拉的粑粑是这样的。
　　“又要给你洗澡了，在灰上踩着多脏啊。”戴书雅忧伤，养呆呆应该和养小孩似的，整天要把自己弄脏兮兮，然后大人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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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在自己房间里看书，明天就是除夕了，还可以和妈妈一起去镇上赶集。

　　黑呆呆因为拉粑粑被戴书雅发现，颓废了半个钟头，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又打算钻进戴书雅的怀里。

　　戴书雅书看了五分之一，看到黑呆呆又打算往她棉袄里钻，干脆曲腿，书放在腿上，自己靠在床头，把黑呆呆放进自己棉袄里，拉链尽量拉上去，给它露出个脑袋。

　　一只手翻着书页，一只手托着怀里的黑呆呆。
　　“怎么了？”感觉黑呆呆好像蹬了蹬腿，戴书雅问了一句，黑呆呆就看着书，小脑袋转了转，但可惜没转过来。

　　戴书雅觉得自己大概懂了，把书页往前翻一页，果然，黑呆呆没动了，看完之后就又蹬蹬腿。

　　“还会看书，真是小怪物。”戴书雅也没想太多，就觉得这小怪物应该是想看看前一页的配图。

　　后面小怪物没什么动静了，乖乖陪着看书。
　　“今天就看到这里，休息一会儿，睡个午觉。”把书合上放在床里头，戴书雅决定睡个午觉。

　　脱外套，把黑呆呆从怀里抱出来放在毛巾床上，钻进被窝。
　　没想到黑呆呆离开毛巾床，趴在了书上。
　　还想继续看书？

　　“下回再看，我先睡觉。”困了，戴书雅很快闭上眼睛，黑呆呆觉得自己的确没有看书的机会了，回到毛巾床上，小身子一卷，也去睡觉。

　　感觉有什么东西拍在脸上，又软又硬，很奇怪的感觉。
　　睁开眼睛，是黑呆呆的小肉垫拍在她脸上，见她醒了，直接就一扭圆滚滚的身子，几步到书上。

　　戴书雅懂了，这是和她讲，睡醒可以继续看书了。

　　“胆子挺大的，居然敢用脚踹我脸，信不信我捏你尾巴。”

　　听到尾巴，黑呆呆毛茸茸的身子一缩，“好好，我们接着看。”戴书雅起身穿外套，知道如果黑呆呆能自己翻页看书的话，肯定就自己看了。

　　还好她睡饱了，不然绝对要把黑呆呆的尾巴捏住，让它敢吵醒她！

　　“还想钻我棉袄里看？不行，吵醒我就要有惩罚。”坐着穿上外套，正要拉上拉链，黑呆呆就跑到她身上，扒着厚毛衣想往上爬，意思还不明显？就是要继续在她怀里看书，想得倒美。

　　直接扯下某只小怪物，拉好拉链，下半身盖着被子，书摊开放在被子上。

　　黑呆呆不开心，但见着她要翻页，立马就跑过去趴在被子上，肉垫还拍了拍戴书雅的手背。

　　“看完了，洗菜去，晚上要吃青菜汤面。”戴书雅下床穿上棉鞋，书放好，抱着黑呆呆去楼下。

　　“伺候狗和伺候祖宗一样。”见女儿一直给小黑狗搅着汤面，王玲芬吐槽一句。

　　怕面太长给小怪物吃着不方便，戴书雅尽量把面搅糊搅碎，短短的面吃着方便。

　　“妈你是不知道城市里有些人都把猫狗当主子养，吃得比人还精贵，我们家黑呆呆吃个汤面怎么了。”把食盆放在黑呆呆旁边，见黑呆呆开始吃了，戴书雅回着自己妈妈的话。

　　“行了行了，你自己也快点吃，面要坨了。”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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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除夕，我要和妈妈去镇上赶集，你就别跟着，在家里待着。”知道黑呆呆能听懂自己的话，戴书雅就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和黑呆呆说了一声。

　　听到不能一起出门，呆呆又蔫了。

　　看到这样子的呆呆，戴书雅是不能说出自己正月初四就要离开的话。
　　正月初六开始上班，正月初四下午一点钟的火车。

　　她不能把黑呆呆带到车上，明天会和妈妈说呆呆的事。

　　黑呆呆那么有灵性的小怪物，知道她要走，肯定要跟着，还是把它放在老家，让老妈养着，她过年回来的时候再看看它。

　　揉着黑呆呆的脑袋，还真有点不舍，那么乖的小怪物呢。

　　黑呆呆看戴书雅好像挺惆怅的，小短腿迈过去，脑袋蹭了蹭戴书雅的手背。

　　“呆呆，以后要像现在这样乖乖的。”看到黑呆呆昂起脑袋看着她的软萌模样，戴书雅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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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到来，戴书雅和妈妈一起去逛集市，今天爸爸要把爷爷接回家里住，一楼还给老人准备了房间，因为老人在，除夕饭会做得丰盛很多。

　　今天阳光晒着还挺舒服，戴书雅和王玲芬一人拎着一个菜篮子，这会儿菜篮子满满都是鸡鸭鱼肉和蔬菜。

　　“妈，我初四回去，你帮我好好照顾黑呆呆。”回去路上，戴书雅和自己妈妈说起黑呆呆。

　　“黑呆呆挺乖的，不过很粘你，你走了可不得跟着你走。”

　　“我们在家就别说这事了，到时候就编个理由，反正我没什么行李，行李箱放家里的。”戴书雅房间里的行李箱是一直放在那的，在城市里买什么东西给父母，她都是直接寄过来，也不用专门自己带来。

　　在老家穿的都是自己的旧衣服，生活用品可以在这里买，来的时候就带了几件换洗内衣裤和一些小东西，行李不多，很轻便。

　　“那随你，没伺候好那狗祖宗可不能怪我。”
　　“黑呆呆没那么难伺候，妈你可别再笑话我了……我明年回来，呆呆肯定就要长大很多，不能看它长大了。”惆怅。

　　“狗一月一个样，一年差不多要长成大狗，你也别管狗了，在外面管好自己。”
　　“知道啦，讲黑呆呆呢，妈你干嘛突然扯上我。”

　　“黑呆呆可比你省心多了。”
　　“妈！”
　　“我也没说错啊。”
　　“对，您说什么都对。”戴书雅已经不想和亲妈争论她和黑呆呆谁更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