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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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话
范梓砚泡好澡坐在椅子上擦头发，明玖抱了新被子来客房，范梓砚问蔡临曦洗好了没有，明玖说还没，天祈在陪着，范梓砚点点头，说他收拾好了叫我一声，明玖说少爷你们俩刚才干嘛在大雨里那个，范梓砚说哪个，明玖说那个，范梓砚说那个是哪个，明玖说少爷你枉读圣贤书，你在大街上那个，范梓砚说圣贤就不那个了吗，你快去看看蔡临曦洗好没有，我有事想找他商量。
明玖应声要走，到门口正遇上端了饭菜过来的天祈，见到天祈明玖脸噌的红了，天祈狠狠瞪了明玖一眼，闪身进了屋子放好饭菜，蔡临曦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坐在范梓砚对面说你晚上肯定没吃饭，快吃吧，范梓砚不推辞，拿了筷子吃饭，蔡临曦在旁边看着，范梓砚说我有事和你商量，那件事想必你知道了吧，蔡临曦说你准备怎样，范梓砚看看明玖和天祈，两个人很聪明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在外面守着。
范梓砚说我想求你不要将这事告诉皇上，蔡临曦不言语，只是看着范梓砚，范梓砚说你别误会，我不是觉得我爷爷做的对，只是这事如果皇上知道必然株连九族，我只求你这一次，如果我爷爷仍执迷不悟，我定亲自办这案子。
蔡临曦说我什么都没查出来，什么都不知道，你刚才跟我讲什么了我也听不懂，范梓砚盯了蔡临曦一会儿，说谢谢，蔡临曦说别怪我推的干净，范梓砚说我不怪你，将军府上下那么多人，知情不报是大罪，蔡临曦说如果你想选你爷爷走的那条路，我断了和蔡家的关系陪你走，范梓砚抬手揉揉蔡临曦的头发，问我值得么，蔡临曦点点头，值得，范梓砚笑了，说你放心，我不想走那路，更不会拉你走那路。
蔡临曦说这事你准备怎么报上去，范梓砚说不要你管了，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蔡临曦说你以为楚沐会觉得我们俩是分得清的关系么，范梓砚说直接拦到多岚那里便结案，不往上查，多岚会认。
这时候有人敲门，蔡临曦喊了声进来，蔡老爷子推门进来，范梓砚和蔡临曦均是一愣，范梓砚连忙站起来行礼，蔡老爷子拍拍范梓砚肩膀，说我刚才去见了你爷爷，他答应这事便到此为止，范梓砚说怎好劳烦您亲自走这一趟，蔡老爷子说我若不走这一趟怕是事情难了结，我来一是说这件事，二是想跟你说，临曦如果真愿意跟着你，好好待他，本来我不想让他跟着你，但是当初之事我们蔡家也欠了你们，我想来想去不如就让你们这好事化解了以前的坏事，这恩恩怨怨了结在你们这儿便是了。
蔡老爷子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蔡临曦说明玖你再趴门口偷听我就剁了你脑袋，明玖嘿嘿笑着进来，天祈依旧一副万年不变冰山脸跟在后面，范梓砚说我平日怎么教你规矩的，到了将军府给我丢人，明玖说我在将军府混得如鱼得水不可能给你丢人，范梓砚说你在这都混什么了，明玖说我跟天祈学了，话说一半想起来天祈说不许把教他枪法的事说出去，于是改口说跟天祈学了怎么当好一个书童，范梓砚说你跟天祈学怎么当好书童，你是认真的么。
小乔拿着纸签看着之前被蔡临曦看到的那首词，那时候丢了面子本要撕却没舍得，现在却毫不犹豫的放在蜡烛上引燃了，然后拿在手里看着它一点一点燃烧。
乍暖桃花天，空荏苒，怨流年。望当初好景，两小青梅，笑语痴言。新来多唱旧曲，秋离雁，空叹月难圆。玉殿灯火阑珊，不闻当年管弦。
惘然，相顾眉眸间，寻往昔经年。直笑言怨天，自解轻衫，寥星微寒。旧友新来问我，只道已是柳绿前。谁知情字隐唇间，天天化作年年。
一字一句化作火焰，再慢慢成灰，烧到最后小乔才松了手，落在地上渐渐熄灭，叹了口气，问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声，楚沐说是你干的吧，小乔说什么，楚沐说别装傻，小乔说我不是装傻，我干的事太多，不知道你指哪件，楚沐说是不是你派人在边境线暗杀了来合婚的邻国公主，小乔笑着转身看楚沐，她不该死么？
楚沐面无表情，问是还是不是，小乔倔强的扬起下巴，是。
楚沐愤怒的一步上前狠狠掐住小乔的脖子，小乔死死握紧两只手，脸色涨红，楚沐终究是不忍心，松了手问你为什么不反抗，小乔得了空气立即大声咳嗽起来，听见楚沐问话，强压下不适说反正是死罪，亲手了断了我更好。
楚沐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小乔说为了天下，你有什么做不出的，楚沐说我以为你最懂我，怎么偏偏是你做出这种事情，我们两国边境本就干戈不断，每年大笔的军饷支出不算，死伤战士、乱民不聊生，这些都可以用一个合婚解决掉，可是你干了什么，你知道你毁了多少人么，你杀一个公主，带来的是两国的交兵，你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楚沐愤怒的抬手，终究下不去手，转身扯掉桌布，一桌子的东西摔了一地，声声碎。
小乔冷眼看着，楚沐说你不解释么，小乔说解释什么，你有一个天下，我就只有一个你，你可以为天下负我，我也可以为你负天下，就这么简单，没什么可说。
楚沐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这些你都不在乎么，你的一个决定毁掉了无数人平和幸福的生活，你真的不在乎么，小乔说在乎，但是和你比，便不算什么。楚沐抬手，狠狠一个嘴巴，小乔硬扛了下来，扬着下巴分毫未动，楚沐说我该杀你，小乔说杀吧，为了你的国家你的天下，小乔本就不算什么。
楚沐看着小乔，他活了多少年，小乔几乎就跟了他多少年，曾两小青梅、曾刀光剑影，楚沐以为小乔最懂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不懂小乔，楚沐说我不杀你，你干的利落没有证据，现在开始我就把你关在冷宫里，我给你一辈子时间让你想自己做错没有，还有，万一开战，我放心交兵权的没几人，是你把范梓砚和蔡临曦送上战场的，你最好求他们平安，不然你还有我，都一辈子心里不得安宁。
范梓砚、蔡临曦连夜赶到皇宫，楚沐身边没有小乔，蔡临曦诧异的四处寻找，楚沐说不用找了，在清平宫，范梓砚和蔡临曦惊讶的看着楚沐，楚沐说他找人杀了安宁公主，我叫你们连夜来就是为了这事，我怕邻国知道消息会突然发兵，你们素带五万兵马去边疆支援，一旦开战，我会再派人马，主帅的位置范梓砚坐，虎符蔡临曦保管。
蔡临曦迟疑的看着楚沐，楚沐说虎符是调兵的唯一凭证，军营里你蔡家家臣众多，见你不坐主将本就难对范梓砚服气，但是如果把代表实权的虎符放在你那里，那他们自然不会再计较，你与范梓砚两人本就一心，范梓砚也不会计较这个。
蔡临曦说我们两人行么，楚沐说我知道难为你们，但是这时候禁军还要仰在你父亲，也只好派你们二人，好在副将多是久经沙场的，经验上面他们自会帮你。
范梓砚、蔡临曦下跪领旨，临走时楚沐又叫住两人，说此行多加小心，范梓砚点点头，蔡临曦说若是这事端平了，你原谅小乔吧，他不易，楚沐未出声，蔡临曦知道楚沐终是心软。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