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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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没想到和某时候智商只有三岁的恶魔说话这么吃力，宗忘川只能竭尽全力地应付他，趁着萧铭色令智昏的瞬间将他一脚踹下沙发。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亲爱的……”
萧铭从地上爬起来。
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教训的他嘟着嘴，喊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贴上来，一副饥色的样子。
宗忘川被他气得发抖：“你的羞耻心被狗吃了！”
“恶魔怎么会有羞耻心这种东西。”
萧铭哼着欢快的小调，一边镇压宗忘川的挣扎，一边抓手铐，准备开始他的邪恶计划。
“为什么我的眼睛常含着火光，因为我对这个人类爱得深沉……”
银光在眼前闪晃，宗忘川的脑中也闪过一个念头。
做这种事情的成年人自然没有羞耻心，但是带给未成年一方的伤害却是真实的。
不管加害者是否得逞，受害者都会长久地活在黑暗中，把发生过的事情当做难以启齿的羞耻，拼尽全力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她还有一个不负责任、撒谎成性的母亲的话……
“我明白了！”
宗忘川大喊一声，推开正往身上贴的萧铭。
萧铭猛然被推到地上，脸上有少许不爽，更有熊熊燃烧的兴奋。
“亲爱的，我们来点更刺激的！”
他摩拳擦掌，准备再扑上去。
然而，此时的宗忘川已经拿出一本小册子开始又写又画，嘴里还念念有词。
“咦？”
看清宗忘川正图画的内容后，萧铭决定偃旗息鼓，
他绕到沙发后，抱住恋人的脖子，说：“你就知道工作！一点都不关照我的情绪！讨厌！”
“对不起，回头补你。”
“又是回头……”
再次拿到空头支票的萧铭决定去楼下酒吧给自己倒杯酒，顺便看看能不能抓个倒霉的家伙发泄一下不能通过正常途径喷发、已经逐渐转为暴力冲动的火焰。
临走的时候，他故意向沉湎工作的宗忘川大喊：“亲爱的，我下楼喝酒了，也许还会找个骚货来一发，你应该不会介意——”
“不介意，”宗忘川抬头，说：“注意尺度，我不想明天的晚间头条是晨星酒吧附近的某条巷子里发现的某具被吸干血的年轻女性或是男性的尸体，身上有疑似被野兽袭击的痕迹。”
“我不是吸血鬼，我也不是虐待狂！我只是——”
萧铭气得跳脚。
但是转眼间，他又眉开眼笑，晃着不知道真假的恶魔金币，说：“酒吧来客人了。”
……
……
客人是康胜佳。
他忧心忡忡地走进酒吧，没等服务员上前招呼就反问吧台：“老板在吗？”
“老板在这，和他的达令一起。”
楼梯上的萧铭搂着宗忘川夸张大叫，让调酒师给康胜佳倒了杯龙舌兰。
随后，三人一起进包厢。
康胜佳显然有急事，进包厢后立刻把酒放桌上，对宗忘川说：“我是来结账的。”
“结账？”
宗忘川意外。
“对，结账。”
康胜佳拿出支票本，一边签写一边说：“龙鳌林已经死了，事情结束了。”
他撕下支票，递给宗忘川：“多出来的算封口费。”
“谢谢。”
萧铭帮宗忘川接过支票，喜滋滋地数了下零，说：“康老板出手果然大方。”
“萧老板是个风趣人。”
康胜佳礼节性地说着，喝完酒，准备离开。
“等一下。”
宗忘川叫住了他。
康胜佳回头：“还有什么事情，嫌封口费太少吗？”
“不，不是嫌少，是这笔钱我不能收。”
宗忘川抢过萧铭手中的支票，还给康胜佳：“事情还没解决。”
“还没解决？”
康胜佳一脸不相信，说：“龙鳌林不是已经死了吗？”
“谁告诉你——龙鳌林是害你家闹鬼的人？他的死代表你们家的闹鬼已经解决？”
“你的意思是说，我家闹鬼的事情不是龙鳌林这王八蛋养小鬼干的？龙鳌林不是死于你的驱邪法事导致的小鬼反噬？”
“我不知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但是绝对不是我。”
宗忘川下意识地抽出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真凶还没有找到，龙鳌林和张桂都不是这件事的最后一个死者。”
“也就是说，你要继续调查？”
宗忘川点了点头，说：“没有抓到真凶以前，我不会停手的。”
“说得那么光明正大，还不是想继续骗我的钱。宗忘川，别以为我没找人查过你！你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康胜佳翻脸，推门要走。
蓬！
他的□□突然着火。
康胜佳吓得不轻，赶紧退回包厢，抓起杯子就往着火处泼，也不管里面装的是酒还是水。
几番折腾过后，烈火终于扑灭，惊魂未定的康胜佳看着淡然抽烟的宗忘川，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我刚刚差点……差点被烧死了！”
“我说过，事情还没结束，那个恶魔还在杀人。”
“那你为什么不保护我！”
“保护你？”
宗忘川挑了下眉，将半截香烟揿灭，说：“调查已经结账，我没义务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对不起……对不起……”
康胜佳连连道歉，并且许下承诺：“宗先生，请你继续调查这件事，我可以付双倍。”
“双倍？”
宗忘川敲了敲桌面。
康胜佳以为他不愿意，连忙加价：“三倍！三倍怎么样！”
“三倍的价钱……有点心动呢。”
宗忘川冷飕飕地说着，让康胜佳坐自己身旁，说：“要我继续管这件事，除了约定的三倍报酬外，你还必须向我坦白几件事情。”
“什么事情？”
事关生死，康胜佳不敢怠慢，急忙答应。
“一个月前，龙鳌林曾以借钱的名义勒索你，对吗？”
“是的。”
“他手上有你的什么把柄？”
“这个……”
康胜佳不太愿意说。
宗忘川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烟头高出康胜佳的胳膊仅仅一厘米。
“别对我撒谎，”他说，“这事关系你全家的性命。”
“好吧……”
康胜佳抬起头，支支吾吾地说：“我对小玲有超出父女的感情，这件事情被他发现了……”
“你居然是个……”
宗忘川脸色大变。
康胜佳解释说：“我发誓，我没对小玲做过那种事！要是做过的话，小玲进医院的第二天，医生就该报警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龙鳌林钱？”
“因为……”
“因为你确实对小玲做了过线的事情，只是方法和通常以为的不一样。”
宗忘川弹了下烟，烟灰落下，烫伤康胜佳的皮肤。
“康胜佳，你这个禽兽，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捅破、不让小玲怀孕，你对她做过的事情就可以当从来没发生过那样一笔抹消？”
“难道不是吗？”
康胜佳反问着，他急于掩盖过去，甚至忽略了烟灰烫皮肤的痛。
“我可是个体面人，我不可以因为一个小姑娘就毁掉自己的前途。哪怕整件事情是那个小贱货主动勾引我！”
“她主动勾引你？”
宗忘川无法想象。
萧铭也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深红的恶魔之眼看着康胜佳，口中吐出迷幻的声音：“告诉我，具体是怎么回事？”
康胜佳的眼神渐渐恍惚。
“……她穿着睡衣在家里走来走去，故意在晚上找我辅导功课，洗澡的时候发出很响的水声……这些都是勾引，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勾引！
你们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每次回家都要面对这些勾引，哪怕情绪失控也不能……
我一再地告诉自己，我不能被她成功勾引……我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地位、我不能冒险，我不可以……”
“但事实上，你最终还是——”
“没错，因为我是男人，男人不该被女人打败。”
康胜佳满面狰狞地说着。
“最开始的时候，我被她撩得浑身是火，无处发泄……慢慢的，我也找到了应付的办法……
小贱人想勾引我从康家拿到好处，可只要我不捅破她、不让她怀孕，她就没有勒索的筹码，没人会站在她那边！
我可以继续拥有我现有的一切，她也会尝到勾引我的后果！”
“原来如此。”宗忘川说，“我会完成我的工作，就是附加要求可能让你有些痛，康老板。”
他晃了下手指，未燃尽的烟烫在康胜佳的胳膊上，留下一个血红焦黑的疤。
“——啊！”
康胜佳从恍惚中醒来，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这是首付。”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小贱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