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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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程悦看了林修然很久，他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看着。
现在的林修然，毫无防备，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做了之后呢？林修然会多恨他？他和林修然再不会有未来。
程悦甚至不敢走近了看看林修然，他让助理另开了一个房间，看够了才退出房间。
林修然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身上的衣服都没脱，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夜。
“啊……”头好痛，喝醉了竟然这么难受。
喝醉之后的事林修然不记得了，但他是和程悦一起出去的，想来是他醉了之后，程悦把他带回酒店。
林修然赶紧给程悦打电话，程悦说：“昨晚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个房间，就把你带回我住的酒店了。”
“……你可以问酒店服务员。”林修然沉默半晌说。
“……”
诡异的沉默，程悦确实知道林修然住哪个酒店，只是不知道房间号，而房间号是可以查到的。
“总之谢谢你！昨晚给你添麻烦了。”林修然也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换了话题。
“不麻烦，你喝醉了也很乖。”程悦说。
林修然看了下时间，发现离约定的时间不早了，赶紧说：“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回酒店准备下，今天要录节目了。”
“好。”
林修然随意收拾了一下，离开房间，打车回自己住的酒店。
他八点得和剧组的人集合，一起去电视台录节目。
林修然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林昔的电话，问他起床了没，林昔解释了昨晚自己喝醉了住在别处的事。
林昔说：“那赶快回来换衣服，时间还来得及。”
“好。”
林修然回到酒店，洗澡换衣服，去找林昔。
林昔塞给他两个馒头和一瓶牛奶：“赶紧吃了。”
“谢谢！”
两人的酒店离电视台不远，走着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林修然在路上不顾形象地吃完早餐，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工作人员带林修然去做头发，化妆。
剧组其他人也到陆续赶到，林修然化完妆，赶紧上前去一个个打招呼。
打过招呼之后，林修然发现剧组的人比较冷淡，虽然大家都笑着说好久不见，但林修然本能地觉得不自在，他能感受到大家都不喜欢他。
本来就不是会社交的人，接到这个反馈，林修然只希望自己能隐形，不被人看到。
他退到角落里，默默地观察着其他人。
陈微自己带了化妆师，助理都也有好几个，大家围着他转，做造型，化妆，选衣服……
方志军也有专门的化妆师，助理也不少……
其他人都是电视台的化妆师在化妆，而电视台的主持人，也有专门的化妆师。
但有一个人，也自己带了化妆师和助理团队，人数不多，但他的化妆师和助理看上去都不是一般人，明显非常能干。
这个人林修然自然是认识的，《堕仙》里的男三号——沈亦欢。
在剧组的时候，林修然和他几乎没什么对手戏，所以也不熟。
沈亦欢长得很帅，属于很有特点的那种帅，而且他的眼睛很漂亮，看人的时候像会说话。
林修然默默地在心里想，这个人一定会红。
林昔到他旁边坐下：“羡慕不？有自己的化妆师和助理。”
“不羡慕。”林修然淡淡地说。
他并不想被众人簇拥，他只想做一个能养活自己的普通人。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林昔用力戳他一下：“怎么这么没出息？不想红的演员不是好作者。”
“……”
“你要有野心，你要告诉自己，我要红，我要红……”林昔说。
“好的。”林修然敷衍着林昔，他觉得以自己的性格，是不可能红的。
他现在还是想着，多拍几部戏，赚够生活费就在家宅着。
林昔叹息一声，她其实也支持林修然写文，但林修然写的文故事情节好，文笔也好，就是不吸引人……没读者，不能赚钱，写再好，短期内还是没有用。
她也知道林修然的性格不适合做演员，但林修然要活下去，就得做事……
她鼓励林修然演戏，也是想林修然在事业上好一点，就不会这么抑郁了。
不然按照林修然现在的状态发展，很可能会走向死亡。
他们是好朋友，他不希望林修然的人生越走越糟糕。
她觉得演戏对林修然来说，是一个突破口，是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
必须要紧紧抓住，而林修然竟然……
林昔觉得自己真是为林修然操碎了心。
程悦出现时很低调，他只带了一个助理，但他的出现，还是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和他打招呼。
毕竟金主爸爸，没人敢怠慢。
林修然昨晚才和程悦喝过酒，本来对他来说，见到程悦是很容易的事，通常是程悦上赶着来见他。
但这时候，林修然在这种众星捧月的气氛下，也跟着站起来，站在远处看着程悦。
程悦和大家打过招呼，绕过人群，来到林修然的面前：“学长，你今天很帅！”
“没你帅。”程悦也化过妆，眉毛画得更浓了，脸上抹了粉底，虽然没有过分修饰，但看起来精神了很多，确实很帅。
程悦身高腿长，肩宽腰细，身材好，长得帅，比明星还帅。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靠才华。
“你像小王子一样精致美好。”程悦看着林修然，肉麻的话脱口而出。
“……”林修然愣了一下，觉得这句话似乎有哪里不对。
被形容成小王子他应该高兴吗？
被说成精致美好，他该感谢吗？
感觉这个形容怪怪的。
电视台的主持人林泽过来和程悦打招呼：“没想到程总能亲自来，令我台蓬荜生辉啊！”
“泽哥客气了，我是看着泽哥的节目长大的。”程悦道。
“看着我的节目长大的……程总真是年轻有为！”这是一个暴露年龄的对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程悦搂过愣愣的林修然对林泽道：“这是我的学长林修然，《堕仙》里镜仙的扮演者。”
程悦没有让林泽要多照顾林修然，但这种介绍，林泽却是懂了。
“小林的表演我看过了，真的非常仙，虽然是新人，但却非常有潜力，他塑造的镜仙，独具一格，把人物演活了，不一般啊！”林泽是成名多年的老牌主持人了，得他一句夸，林修然也很高兴。
“感谢泽哥！”林修然赶紧鞠躬。
林泽道：“好好努力！你很有天赋！”
“谢谢！我一定会的。”林修然再次鞠躬，而且心潮澎湃，林泽是他的偶像。
林泽四十岁了，家庭事业都很好，而且毫无负面新闻，情商特别高，也非常有才华，是非常优秀的男人。
林泽在主持界的位置很好，大牌明星见他也得礼貌地喊一声泽哥。
林修然从来不敢期待自己能有什么成就，把林泽当偶像，他也没想过要努力活成这样的人。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客套结束，大家化妆结束，也就要开始录制节目。
这是一个访谈类的节目，主持人介绍嘉宾，开始吹捧嘉宾，捧完嘉宾，做活动，各种互动，以地位低的人扮丑取悦观众……
林修然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只是上来露个脸，因为没有什么才艺，林泽让他表演一个他认为电视剧里最经典的场景。
林修然看了方志军一眼，最经典的自然是看着方志军情动的那一幕，但那一幕并不适合在电视上重点演出来，因为含有特别强烈的暗示，不适合。
林修然决定演一段和方志军有激烈交锋的对手戏，和他对戏的人不是方志军，而是程悦。
林修然惊讶地看向程悦，大老板也要下水拍戏了吗？
程悦笑眯眯戏看着林修然：“没想到你也会演戏。”
“我不会，我是来搞笑的。”程悦坦然地说。
“……”
“好，看大屏幕！”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电视片段，程悦认真看着，林修然自然是对台词和场景都记忆深刻的。
程悦认真对着提词器念道：“你们这些神仙享受着人间的香火供奉，却在人间遭受灾难的时候袖手旁观，你们枉为神仙！”
“我以与你们这样的人为伍为耻！”
这里，程悦愤怒地摔袖要走，林修然面上不为所动，眼神波动却很大，看向程悦的时候，一瞬间的感情爆发，都是通过眼神来表达的。
林修然抓住了程悦，眼神先是痛苦，后又迷茫，最后他问：“值得吗？”
程悦为林修然的眼神一呆，完全忘了继续对戏，这时林泽说：“程总看提词器！”
“值得？你竟然问我值得吗？天下苍生在你眼里，只有值不值得？”程悦这刻仿佛戏精上身，他带着强烈的情绪质问道：“你就这么冷漠无情？”
“神仙本来就无情。”镜仙回复平静，淡淡地看着程悦。
剧本上的这一刻，镜仙心绪复杂，他不为天下苍生，但他为主角……
程悦甩开林修然，转身不甘心地道：“那你就做你的神仙吧！”
林修然愣愣看着程悦，满脸都是受伤。
程悦一秒出戏，他痴痴地看着林修然，如果现实中的林修然也这样看着他就好了。
不，他绝不会让林修然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