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记》紫沙虹

3、聊天

　　“你是哪个军团的指挥官？”菲谢特开始发问，“受谁的命令来进攻本王？”
　　“回、回陛下，我是神属联军第十九军团的指挥官。”少将抬头说：“至于是受了谁的命令……请陛下原谅，我真的无法告诉陛下。”
　　科恩好像要冲上去？！
　　“神属联军第十九军团啊！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在整个神魔大战中，你军团所有的给养都是本王一手经办的……本王可曾少拨给你一针一线？可曾扣下你一个铜币？”听见了这样的话，菲谢特又开口，“你又为何要攻打本王，置本王于死地？！”
　　“我是一是受人蒙蔽，请陛下原谅。”
　　“陛下原谅…陛下原谅…”菲谢特的声音很低沉，“你可知我父王与母后都不在了，他们就是死在你们这些人手中！”
　　“陛下明鉴啊……圣都的战事，小将没参与！”
　　我，现在，很想，抽他！！
　　“没有参与，也一样该死！”科恩在一旁恶狠狠地说。
　　“陛下仁慈…我真的是…不能说。”
　　这里有没有电风扇？我想把他吊起来抽他。
　　“告诉我，你花了多少时间才升至将军？”
　　继续问。
　　“回陛下，小将自从投身军旅以来，一共花了十七年的时间才到今天的军衔。”
　　“十七年…这时间不算短，可以说你所有的青春都在这里面了。”菲谢特的手指在桌面上画著圈子：“试想一下，本王把你交给科恩总督，你想他会怎么对待你？就算本王不把你交给他，而是直接把你押解回波塔帝国，你这前半生恐怕也白费了…当然，你或许还有再努力十七年的勇气，可你国的国王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指使你的人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可是我…可是…”你个鸟人！！
　　如果你现在说出来，本王可以考虑就地放了你。菲谢特看着他的眼睛说。
　　“放了…放了我…”那个将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菲谢特。
　　“本王言尽于此。”菲谢特点点头：“该怎么做，你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我……我……”我你个头，人家都给你好处了，还不快谢主隆恩。WK！！
　　“你还想什么？这世道，能活著就不错了。”科恩蹲下身去，拍著他的脸开导他：“你的兵，我们也会放了。只要你在回国的路上再招点人充数，有谁知道你打了败仗？你先跑去圣都刮鲁曼一笔，你有兵在手，鲁曼不敢不给你的。有钱的话，手下人还会出卖你吗？大家都是聪明人，还用得著我教你在花名册上做手脚？”
　　“你…你…”大叔，你是看见科恩穷词还是不信任他啊。
　　“如果你对本王诚实，本王也会以诚待你。”菲谢特这个时候也说：“本王既然答应放了你，科恩总督就不会再为难你的。”
　　本小姐就不发任何话。
　　“陛下…”那个家伙低了半天头终于抬起来，“我说…”
　　“太乖了~本小姐还在想要不要去牵一只狼狗来在喂一点□□。”
　　不是说了吗，你还まだまだだね！那两位互相看了一眼。
　　“我是十数日前接到命令的，下令的是红衣左祭，就在军部他的房间里。”少将已经暍了几大杯水，恢复了点兀气，坐在一张凳子上说出了整件事：“他当时只说要我带兵来斯比亚，至于做什么事就由总军需官鲁曼安排，于是我就带著部队来了。”
　　菲谢特一扬手：“他要你来斯比亚，有什么书面的证明吗？”
　　“有的，陛下。有军部开出的调动令相通行令。”少将说：“都叫科恩总督的兵收去了。”
　　科恩还真去翻文件了。拿出来两份交给菲谢特。
　　菲谢特接过文件：“你继续说。”
　　“是的，陛下。我在圣都城外一百里的地方驻扎，圣都的事真的没我份，我是在圣都叛乱的第二天才接到总军需官的命令来追陛下的。”少将继续说：“我在昨天赶到，和先前的一支部队合并在一起，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先前那支部队是哪里的？”菲谢特再次打断他的话。“是班塞帝国的部队，大概四千人。”少将说：“还有些总军需官的人。” “他们人呢？”“都被科恩总督的部队射成了刺猬。”
　　“鲁曼叫你来的，他还说了什么？”
　　“是这样的，总军需官说，谁能捉到陛下，他给五十万金币。”
　　“参与圣都叛乱的还有哪些部队？”
　　“关于这个，小将是真的不知道了。当时有好几支部队驻扎在圣都外，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都有参与……”等他断断续续说完，在一旁记录的军官拿过供词让他签名时，他又傻眼了。 “能不能不签啊……他们要是知道了，”少将苦著脸说：“我就完了。”
　　“你说都说了，还怕签字？”科恩又在一旁开导他，他还真辛苦啊：“你放心，当这些东西摆上桌面的时候，鲁曼和红衣左祭都得倒大霉，他们哪能再有机会报复你？”
　　少将见事已至此，不得不“痛快”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再用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盖上了自己的家族徽章。菲谢特接过供词看了看，抬头说：“可以了。”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你现在可以安心的离开了，本少爷这就叫他们把你的手下放掉。”科恩走上去拍拍少将的肩膀：“知道你接下来会比较忙，所以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等看他们处理完俘虏的事情，再是…好像是解决了军务什么的。我忍不住插嘴，“那群废物放掉他们干吗，放了他们又没有钱拿。还不如交给本小姐，我很喜欢看虐身的…”“你这么狠得招数都想得出来，难怪他会叫你魔女。”菲谢特笑着说。
　　“有~吗~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很小的时候，就看见家里的长辈们…”愣住不说了，其实这种情景，我实在不愿意想起来。“你家的长辈？你不是科恩的…”他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科恩。“我是他的妹妹，不过不是亲的。陛下跟我小哥在一起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笑了笑。菲谢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那你说，你们长辈怎么样？”
　　我叹了一口气，“他们…把那些想要偷窥家族秘密的异族，关起来，然后用惨不忍睹的手法…比如说…活剥人皮…把人放在滚烫的开水里……”我是在说不下去了。菲谢特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在吃饭前，菲谢特的情绪不怎么高，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科恩让后勤官尽其所能弄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叫来两位大叔作陪，希望这能让菲谢特心情好点。对著满桌的菜肴，餐座上的气氛却不怎么好，菲谢特不但面色沉重，还常常走冲。
　　科恩好像就跟威伯大叔打著眼色。“听说陛下放走了敌军将领？”威伯大叔找了个话题：“陛下是怎样想的呢？”“要照我说，一刀砍了他倒干净！”特纳西大叔马上在一旁接过话说：“那是个没骨气的东西，听说这废物当时还吓得尿了裤子？” “唉…是这样的。”菲谢特回过神来，慢慢说道：“我也仔细想过，留下他或者杀了他，除了出出气之外，并无益处。但放走他的话，一是让其他帝国参与叛乱的人知道我现在很安全，而且还有科恩的部队在身边，这可以瓦解部分敌人，也能扰乱鲁曼的计划。再一个，其他没有参与叛乱的行省的总督也多少会收到点消息，能坚定他们与鲁曼抗争的信心。”
　　“陛下虽然年轻，可行事却很周密，这点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要强。”威伯大叔叹了口气，再转头问科恩，而我，只有在一边看的份：“科恩，你呢？我原想你会随后派人把这个少将收拾掉的。”“很简单啊！”科恩看了一眼菲谢特，微笑著说：“既然这是陛下决定的事，我当然会遵照著去执行，不会阳奉阴违。”“就这么简单？”特纳西大叔摇著头说：“我才不会相信你，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的科恩总督啊！”菲谢特看著科恩，不知想起什么，反正终于笑了也：“你还是老实的说出来吧！”“好，我交代、我坦白。”科恩立刻回答，双肩一耸道：“就我来说，我巴不得波塔帝国里所有掌权的将军都是这种脓包。这样一来，要是将来在两国间有冲突的话，这一个脓包将军就会帮我们不少忙。” “果然是这样。”听了这话，两位大叔一起摇头：“你果然是这样的人！”
　　“过奖、过奖。”科恩也笑着笑回答：“谢谢两位大叔的赞誉！”
　　“我们不是在夸你。” “没区别啦！我可是听著两位大叔的教诲长大的，不过是将两位大叔教授我的东西发扬光大而已。”
　　“有本事。”威伯大叔竖起大拇指：“我们会跟维素算清这笔帐的！”“吃饭吧，两位大叔。”菲谢特拿起刀叉，看起来他心情好了点：“要跟科恩算帐很费劲，我们不如吃穷他好了。”
　　我只有看着，也许说这个话，只有科恩在行。反正就是经过一通调侃，终于让大家有了吃晚餐的兴致。
　　晚饭后，科恩又去忙别的事情了。让我好生看着菲谢特。
　　我…我…好吧。
　　“陛下，您觉得我小哥怎么样？”小心地问。
　　“你说科恩啊…”他脸上露出笑容来。
　　“其实小哥他很在乎你在想什么。”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他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兄弟。他在听到噩耗以后，就一直很担心你。”
　　“我说凌娅，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停下来问我。“我会算啊。”我也停下来，“在这个世界上，变化多端。但是面对快乐、伤悲，悲欢离合…悲观的人说：黎明之后又将会是一个黑暗，而乐观的人说：黑夜过后又会将是黎明。有人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一次擦身而过；而前世的五百次擦肩而过，换来了今生的相遇。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是很应该珍惜吧。”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了？”菲谢特问。“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小哥在自己的军帐中练习怎么样该效忠于你。”“啊？”愣住。
　　“陛下有自己的梦想吧。以前总喜欢那么一句话：就算天在高那又怎样，踮起脚尖，就跟靠近阳光。”
　　转身，看见了某人。
　　“天哪！你吓死我了！！”拜托啊哥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OK，我走了啊，你们慢慢聊~”最后一句都快变成唱出来的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