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倒V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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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姆斯特丹放下不愿留下的水手，船接着开到鹿特丹的船厂修理维护一天，好在没什么问题，船厂老大很快赶走美杜莎号，让他们别占位置，回鹿特丹停泊。玛丽给大部分的水手放了两周的假，只留下干部们轮守，其中水手长比利、会计贝琪和艾伦医生负责在鹿特丹招新水手。
因为放走那些不愿继续为美杜莎号服务的水手，海上的美杜莎号有位女船长和一队凶悍的女战士的传闻像浦公英的种子传播开来。
玛丽平时没事，会在船上轮守，今天正好轮亚德里恩看家，安妮邀请玛丽一起到街上逛逛，去小酒馆吃顿好的。
为了方便，玛丽仍是男装打扮。她们一起逛街，安妮挑裙子问她好不好看，玛丽什么也没说，只爽快地掏钱包付帐，她只在安妮替她选裙子的时候小声出意见，不要太华丽的荷叶褶皱，不要太多蕾丝和刺绣……
不知不觉地买了一大堆新裙子，安妮雇了街上的马车，把她买的一大堆衣服鞋子给带回船上。
“请跟我来，亲爱的。”安妮得意地在前面领路，带着玛丽到一家酒馆，“我打听过了，这家酒馆啤酒很正宗，生鲱鱼、可乐饼和炸肉泥丸做得很好吃。”
“我很期待。”
以前也开过酒馆的玛丽很期待同行的水平，希望能吃到道地的荷兰美食。
她们在酒馆享用一顿愉快的晚餐，夏天太阳下山得特别晚，直到八九点，天色都还很亮。不过到了越晚，酒馆的客人就变得越来越多，认出玛丽和安妮的人也变多了。
现在鹿特丹传言有艘私掠船有着女扮男装女船长和女战士，她们雇佣了一些软蛋和女人替自己工作。这些恶意中伤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信得人不太多，不过所有人都会传闻中的女船长和女战士很好奇。
“会是她们吗？带一双匕首的女人和长得像女人的男人……”
安妮不高兴别人一直看她们，频频瞪回去，玛丽怕安妮和别人打起来，赶紧吃完东西，对安妮说：“我吃饱了，我们回船上吧。”
玛丽结了帐，和安妮一起离开酒馆。
不过她们回程并没有那么顺利。她们在回海港的路上，被街上的流莺们拦下来，这些浓妆艳抹的可怜女人消息灵通，知道美杜莎号用女人工作，更聪明地认出两人的身份。不想继续做站街流莺的女人们，向玛丽谋求一份工作。
“我会做饭，能让我在您的船上工作吗？”
“我什么都做，请让我在您的船上工作！”
女人们身上的劣质香气让玛丽忍不住皱眉，她不喜欢那些味道，但她同情这些可怜的女人。
“别靠得太近！”安妮嘶嘶地凶那些贴过来的女人。
她总是对那些看似要色.诱玛丽的女人充满敌意，如果可以，她绝对不想要让任何女人接近玛丽。
“别这样，安妮。”玛丽制止安妮掏出武器，她语气和缓地说：“去找艾伦医生做身体检查，只要你们身体健康，我们就会聘用妳们。”
听到只要身体健康就聘用的条件，有些人露出惊喜的表情，有些人却哭丧着脸，显然染上不好的病。
玛丽虽然有些不忍，但她现在还不够钱做慈善，聘用这些病殃殃的流莺。
其中一人不死心，继续求玛丽说：“我不要薪饷，只要您为我治病，我就为您工作。”
“……给艾伦医生看过，跟会计贝琪说妳愿意不要薪饷，如果他们认为没有问题，我就同意。”玛丽心软，如果病情不重，她愿意给这些底层的女人一次机会。
玛丽始终记得街转角青梅竹马茉莉，因为家里穷得不行，被卖到妓.院去，最后生病死了被破麻布棉被卷起来送回家里七孔流血死不瞑目的恐怖模样。
“妳别什么垃圾都收！”安妮臭着脸说。
“别这么说，她们只是没得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玛丽说。
“那是她们不敢反抗。”安妮从小就个性凶戾，在她还是种植园的私生女时，她就拿刀捅过不听话的下仆，在她爸爸打算把她嫁出去的时候，她就自己把自己给嫁了，“人总是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像你或像我这样过活的人太少了。和她们相比，我们才是更不正常的那一部分。”玛丽说。
玛丽心里清楚她如今走到现在这个情况不过是别无选择，如果她这辈子成为上流社会的小姐，她可能安于安逸的生活，不会非得扮成男人去军校接受辛苦的操练，也许找一个不太糟糕的绅士嫁了，然后过着平凡而普通的生活。她不像安妮那样偏激，或者像安妮这样纯粹，玛丽做得所有努力，只是为了过得好罢了。
不过如今想“如果”如何并没有什么作用，她现在已经成为私掠船的女船长，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回到船上，水手长比利来向船长哭诉，“女人招得太多了，她们拉得动帆吗？她们能当炮手吗？”
安妮冷笑，匕首脱手飞出，削过比利的耳朵边缘，“只要你打不赢我一天，她们就做得到你以为她们做不到的事。”
“安妮，道歉。你不能对水手长这么没礼貌。”玛丽这回硬起来非得让安妮道歉。
现在安妮已经够不服从管教，她得学会听水手长的话，和整艘传的人协同合作。
“安妮？”玛丽又提醒了一次。
“……对不起。”安妮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
身为男士，比利不太习惯应对安妮，他盯着脚尖回话，“我原谅你了，安妮小姐。”
“现在总共招了多少人？”玛丽问。
比利苦着脸说：“美杜莎号的名气都被那些遣散的水手搞坏了，早知道不给他们多发钱了。现在我们招到的只有几个男人，还是买来的奴隶。剩下的全是女人。”
“目前的男女比例是多少？”玛丽问。
“男人占三成，女人占七成。”比利回答。
“我觉得挺不错的。”安妮喜欢这个答案。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别让男人低于三成就是了。这是贝琪的决定吧？”玛丽了然问。
比利愁眉苦脸，“是，您应该劝劝贝琪小姐，就算女奴比较便宜，也应该多买一些能劳动的男奴……”
“上船之后，他们可以靠薪饷赎回自由身，别把他们当成奴隶看待，比利，他们迟早会成为你的伙伴。”玛丽理智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倒V开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