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句情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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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不满道：“就点个球而已，我也能进。”
江肆托住他腿的手一松，周律没有准备，狼狈的从江肆身上滑下来。
西顾看热闹不嫌事大，为周律摆好球，“你踢啊。”
周律甩了甩头，大言不惭，“那怕啥。”
他没有做事先的准备动作，脚背一踢，球朝着空中飞去，无奈他的力气略大，球直接弹在后面的树上，缓缓的落了下来。
西顾叉着腰大声笑了。
周律尴尬的挠挠头，“失误。”
他跑过去把球捡回来，开始用脚，大腿和肩膀花式颠球，他边颠球边对江肆说道：“阿肆，我们好久没一起踢球了。”
自从江肆加入天健俱乐部的青年队之后，他们同场玩球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江肆情绪还是不在状态，没吭声，走到一边席地而坐。
周律颠球颠的兴奋，对他的置之不理也没怎么在意。
西顾陪着江肆一起坐在球场边侧，欣赏着周律的表演。
片刻后，她问道：“你为什么不想进校队啊？”
她不知道她的这个问题是不是强人所难，但她还是问了。
“西顾。”
“嗯？”
江肆答非所问：“你觉得我适合当一名职业运动员吗？”
西顾没有思考，反问道：“为什么不适合呢？”
江肆紧抿着嘴没说话。
西顾自顾自的说道：“爸爸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适不适合，只有喜不喜欢。若是喜欢，就把它当成梦想努力去做，若是不喜欢，那更不存在合不合适这一说。”
江肆“哧”一声笑了，“你这说教的样子真像是个老师。”
西顾摇摇头，“我不想当老师。”
“嗯？”
“我想当个解说员。”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看你们看你们踢足球的样子。”
说这句话的西顾，在江肆的眼里，就像是雄伟的耶酥像一般，闪着奇异的光。
周律听到他俩的谈话，抱着球跑过来，“轮到我说我的梦想，我以后想当个球探！为中华足球的崛起而奋斗。”
然后他双手指天，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以我原川第一独家犀利的球探眼光来看，阿肆以后一定会成为原川最伟大的足球运动员！”
受周律昂扬情绪的感染，西顾双手击掌，同周律一样将手举向空中，大呼：“万岁！”
江肆鄙夷的“切”了声，但是并没有反驳什么。他脸上挂着微弱的笑意，把足球抢过来，又扔进周律的怀里，率先跑入球场，“看你能从我脚下过几个球。”
周律兴奋的声音随之响起，“少狂妄了，你一个球都抢不走。”
西顾站在球场旁为周律加油打气。
那天，他们三人的梦想，犹如星星一般，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
江肆随着周律和西顾一起去周家吃晚饭，吃完饭后，周律送两人到门口。
西顾伸了个懒腰，准备告辞。
江肆没让她走，胳膊环在她的脖子前绕了个圈，把她锢在他的胸前，“先把我送回去。”
西顾手脚并用的想要从他胸前挣脱。
周律为西顾鸣不平，“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一个大男生好意思让小姑娘送你回去吗。”
江肆恬不知耻的说道：“好意思啊。”
周律无语的看着他俩，“你这样西顾以后还怎么找男朋友，非得杀了你不可。”
江肆放狠话，“让他试试。”
周律回怼他：“你牛！”然后回了家。
西顾因为周律的那句话停止了挣扎，江肆没注意到她突然的安静，放开她后说道：“送我到巷子口。”
西顾怔怔的回答：“哦。”
两人走在幽静的小巷中，昏黄的路灯间隔很远，映的这条小巷忽暗忽亮。明明是一起走过很多次的路，这次西顾却觉得有那么点的不一样。
反观江肆，却没有半分异样。
周律家离西顾家并没有多远，没几步就走到。
停在西顾家门前，江肆使劲咬着后槽牙，开始和西顾算起了旧账，“昨天在操场上，诽谤我有女朋友的人是你吧。”
西顾一愣，她早就忘了这茬，此时再回想起来，却又觉得他讨的这个旧账很不合理。虽然她并没有想通究竟不合理在哪里。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不是我。”
“还装，我都看到你了。”江肆说起谎话来同样的不打草稿。
“不可能，我跑那么快，连那群女生都没看到我，你怎么看到的。”
说完这句话，再对上江肆戏谑的眼神，西顾就意识到她多嘴了。
她急忙捂住嘴巴，自以为是的跑进家里，连再见都顾不上说。
她忽略了如果江肆刻意找她麻烦，以她的小短腿根本跑不过他。
江肆看着她的背影，骂了句：“傻。”
待他走后，西顾才从门后面探出来头来，望着那条江肆离去的路，沉思片刻后进屋里。
次日。
西顾睡眼惺忪的走进教室，昨天她写完作业已经不早，躺床上因为脑子里有事，又折腾到半夜才睡去，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
江肆看到她打哈欠，倒是没说什么，等她坐下来之后，他才踢了踢她的凳子，“昨天布置的作业，让我看看。”
“你要干什么？”
“对答案。”
西顾白了他一眼，“神经病啊。”
英语老师昨天留的作业是命题作文，对哪门子的答案啊。
江肆又不耐的踢了踢她的凳子，“废话那么多，赶紧拿来。”
西顾懒得理他，从书包里把作业本拿出来甩到他桌子上。
罗伊这时候来到教室，西顾勾着她的凳子，向前移了移，给罗伊留出进去的空间。罗伊习惯性的和西顾打招呼：“早啊，西顾。”
“早。”
罗伊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并没有坐下来，略微踌躇半秒后，开口：“江肆，早啊。”
江肆手里正在翻着西顾的笔记本，不知道哪是哪，他一抬头，敷衍的回了句：“早。”
短短的一个字，罗伊却满足的笑了，她进一步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西顾挖苦他：“他在对答案。”后面三个字她刻意的拉长音调，深怕江肆没明白她的意思。
罗伊疑惑道：“啊！昨天不就只有英语作业，让写作文吗？难道还有别的科的作业？”
江肆没理会西顾的讽刺，也没解释，拿出笔，把她的语法错误都改了改。
英语课代表过来收作业，他看着江肆笔记本上龙飞凤舞的笔记，说了句：“江肆，你的英语名字写的真好看。”
江肆回答：“练出来的，签不好看丢人。”
后来，他的作业本封面总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扯走，他连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英语课代表被他这话弄的词穷，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收齐作业就走了。
江肆刚来班上，和其他人都不熟，但男生之间的友谊说快来的也快。江肆小有名气，加上长相讨喜，女生喜欢，男生也欣赏。
虽然报道一边倒，全是对江肆贬低与斥责，但是在未成年人的心中，还未树立一个严格的道德准绳，报道归报道，并不妨碍他们和江肆交朋友。
况且，谁年轻的时候不想认识一个“名人”呢？
正能量、负能量统统无所谓，只要让自己有说出来的资本就够了。
所以江肆在班上很快的就混开了。
他不主动，自有人主动来找他。
更有甚者，还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下课后来教室门口看他。
慢慢的他抽屉里多了很多他用不着的东西，这些东西包括零食、巧克力、情书等等。
罗伊不止一次的向西顾感慨：“江肆的魅力太大了，还有学姐发毒誓说一定要追到江肆。”
西顾见惯了这种情况，倒是习以为然。
罗伊八卦的问道：“江肆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西顾皱着眉想了想，“他除了踢球就是踢球，没见他和谁在一起过。”
罗伊欣慰的笑了笑，“那他的初恋肯定还在。”
这天体育课上。
绕着操场跑了几圈之后，做完热身运动，便是自由活动时间。
女生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聊天，一些比较爱运动的女孩子们自带羽毛球拍，找个空旷的地打球。
受场地限制，男生只能组队踢足球。
班长约江肆一起，“阿肆，踢球去啊。”
江肆不留情面的拒接：“没意思，不去。”
有人起哄道：“人家江肆是专业的，哪会和我们这些小喽啰一起踢啊。”
班长杨平之面上有点挂不住，也没再邀请他，抱着球走了。
江肆坐在塑胶跑道上，身子后仰，双手撑在地上，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眼睛却时刻关注着球场上的那些追着球跑的人。
看到一个人笨拙的运着球还把球给运丢了，他骂了句：“笨死了。”
商书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上啊。”
“你故意的是吧。”江肆眼神向上一瞥。
商书言虽是笑着，说出来话却一点笑意都不含，“你若不服那些报道对你的批判，那你也不该这么评判他们。”
他们不如你，虽是事实，那也不过是他们没有接触过你曾接受过的训练。
他的这句户潜台词，江肆听懂了。
两个人对视，目光交汇处，电光石火。
江肆撑在塑胶地面上的手渐渐攥成了个拳头。
场上有人在踢球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足球朝着江肆的方向飞去，最终落在江肆的脚边。
班长抱歉的跑过来：“没砸到你吧？”
江肆没看他。
他站起来，挑衅的看了商书言一眼，在班长过来捡球的时候，他把球踩在脚下，在他的脚下是个任意球。他扭了扭自己的脚腕和手腕，然后站在合适的位置，绷直脚腕，用脚背把球踢了出去。
那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眼，朝着球门射去，准确的贴着球门框擦边进去。
那一刻，场上的人无疑都看呆了。
正在和身边的人玩花绳的西顾只听到一阵尖叫声，转头去看，正看到了球入球门的那个瞬间。
江肆却无意接受场上响起的喝彩与掌声，他只看了商书言一眼后，就离开了操场。
那节体育课的后来，他一直没现身。
他的那一球，再次妖魔化的传遍了整个高一，接着蔓延至整个高中。
体育课结束后，商书言在他的办公室见到了江肆。
江肆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一副主人的样子，见到他也没有让座，好整以暇的问道：“你为什么想让我进校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句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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