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四夜 夜之和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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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相遇才是最好的结局，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亲爱的，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我苦笑着扯起嘴角，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让我和他都同样只要去触及就会疼痛不已的问题。
“嘘。”他伸出食指挡住我的嘴角继续开阖：“就这么……让我再抱一会儿。”
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哽咽在喉咙里，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如此的话语。
“那么下一次，可不可以……请姐姐不要再放手了？”黄梨看着我，笑容像个孩子一样，仿佛只要是我说的话，他都会相信那样。
“嗯。”我重重地点头：“下一次，绝对是我来伸手，握住你。”
那一刹那，相交握的双手紧紧地，好像再也不会分开。
然而，就在下一秒，两人就咫尺天涯。
失去了颜色的苍白晚霞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暮归的鸟在哀伤的鸣叫。我用整个世界的专心来无声地注视着，注视着他的身影渐渐沦陷在渐远的地方，仿佛融入了一个，我再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如果，不能相遇才是最好的结局，那么该怎么办呢？
……到时候，亲爱的，请你看着我的眼睛，明确地告诉我。
……然后，呢？
……我会离开，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他走了呢。”我回头，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微笑。在那里，一个淡淡的影子浮现出来。
“那么，始祖大人，如同我们所约定的那般，黄梨……会忘记一切的，对不对？”
“没错。”那双，曾经用深情的神色望过我的眼眸里，如今只剩下了一片淡漠。
“正如我们所约定的那般，Lilith。”那个占用着枢的身体的玖兰家的始祖大人这么说着，逐渐由虚幻变为实体，然后向我伸出手来。
“我不明白。”歪着头，像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握上去那般：“那对您……有什么好处？”
我摆着手指计算到：“离开黄梨与枢在一起，本来就是我的初衷。您用大半的力量去封印住黄梨的记忆，完全是有利于我的事情，我该付出的代价却几乎是没有……而且，”我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迷惑：“最后失去了那些力量的您，会被枢的本体‘吞噬’的吧。”
“为什么呢？”我伸出右手握住他，凑近：“可以让我……知道原因吗？”
“因为，”他并没有看我，而是望向了黄梨离开的方向，声音轻得几乎如同耳语：“是约定啊……”
“……？”
“曾经的，属于Lilith的……约定吧。那个古老得如同史书一般的长久的，约定……”始祖大人终于回头看着我，眼神却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人——我想，那应该是真正的Lilith吧——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好像要把我也一起灼烧起来一样。
“……我，”难堪地别过头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不会再过问。对不起。还有……”
“谢谢您。”我真挚地说：“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也不知道这一场乱剧该如何收场了。”
没有再说什么，始祖大人快步地离去，只是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明明是一样的动作，当始祖大人用枢的身体去做出来时，却觉得分外的安心。
“啊啊，那么，我这个坏女人，也该做些什么了吧。”自嘲地笑笑，拿起尚未拆开过的行李，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转身离开。
………。
……………。
“哇哦，早安。”我咬着橙汁的吸管，向出现在我面前的少年打招呼：“我还以为，你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呢。”
“你的弟弟就和你一样顽固，”颀长的身影走近，挡住了我跟前的阳光：“拜他所赐，那个封印耗费了‘那位’更多的力量。”
“啊拉，”我惊讶地捂嘴：“那么，玖兰殿下的传承不是就要打折扣了么。真是不好意思呢。”
“所以……”对着翩翩而来的侍者点了一杯咖啡后，少年欣欣然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嗯……”我放下玻璃杯：“大致可以猜到是什么。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但是……我就把这个当做惩罚好了。胆敢冒犯纯血帝王之威严的……小挟惩罚’。”
……只是再被咬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琉佳，镇定，镇定！
“哎呀，你看，你脸都白了呢。没事吧。”意外轻佻的语气让我惊讶地睁大双眼。
“唔！”然后，就这么被吻住了。
“……够了吧。”恍了一下神，我反应过来后推开了他：“虽然很喜欢玖兰殿下，但是，吻这种东西啊，还是要双方都有感情基础的时候再进行比较好哦。”
………。
……………。
……………………。
“……喂，等下公主殿下来的时候，你给我咬得轻一点哟。”我紧张得不断地绞着手指，弯曲到会感到疼痛的地步，用来缓解那不断冒上的紧张。
“那是自然的。”伸开了长长双臂勾住我，低下头，少年在我的耳边轻声：“优姬过来了。”
呼。我深深地呼吸——
没关系的，只是演一场戏而已，没事的。
“……玖兰前辈。”装出忐忑不安与自己外表也完全不符合的小女孩语气，我看见枢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喂喂，不要这么不捧场嘛。
“……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被抱住。
然后，少年柔顺的发丝在脖颈间摩擦着，最后，传来些许的疼痛。
虽然比起以前的经历来说要好上不少，但心里的因素却实在是难以被自觉地压下去。不自觉地抬起手用力地抱住对方，每一丝细小的疼痛都被放大了。
“……够、够了吧。”感觉到优姬的气息不稳地离去，我挣扎着推开他，说：“够了没有呀你。”
“没有。”从颈间抬起头的少年，眼眸是泛着光的鲜红。
“喂！……呀！”被狠狠地禁锢在他的怀里，然后颈间传来剧烈的疼痛。
眼前的景色都因为强烈的失血而失去了颜色，变得苍白模糊起来。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慢慢侵入脑海，隐隐约约之中，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姐姐”。
………。
……………。
……………………。
再次睁眼，毫不意外地在一边看到了站在一边兀自思考着的少年。
“现在……”发现自己正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我捂着脖子坐起来，道：“该叫你什么呢？”
“始祖大人、枢……”我顿了顿，“……还是，黄梨……呢？”
“这个身体，还真是吃香呀。”我走近他：“……或许我在一开始看见你的时候，就远远地躲开，对不对？”
“……”刚想说些什么的少年被我制止住：“闭嘴。”我用命令的语气这么说道。
继而，又用有些委屈的声音问到：“耍我玩，是不是很有趣？”
“我本来就只是一个不会想前因后果，既不会搞小阴谋也不会帮你在这个奇怪的世界更加的有权力的人，我只是我自己而已。我只是……想要去努力地喜欢你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我连自己喜欢的是谁都分不清了呢。”
“那么，就这样吧。”
“不管你是谁，……或许现在，到时间，去说再见了。”
我转身，丝毫也不留恋地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四十四夜 夜之和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