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3、第 43 章 ...
-
第二天一早Tony就接到了Natasha的电话。
“我正打算去找你，昨天晚上Nick Fury来找了我们。”Tony说。
“他向你们坦白了他们的目的？”Natasha在电话那头问道。
“是的，他告诉我布朗克斯收容所的流浪汉们很可能就是B·I·Hummer医院的器官储备，而Maria已经申请到了长期驻留权。”Tony说，“他们手里有一份账目表可以证明医院在进行不法器官交易——我们没能看到它。他不想报警，但我觉得警察应该可以介入此事了。”
“我们得先找到他才行。”Natasha说，“Carl Creel警探昨天遭到攻击，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就是那个Orly Creel医生的兄弟？”
“是他。”Natasha说，“我们送他去了医院，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他的手臂上，和J·H画上一样的纹身。”
“我们早该怀疑到他也参合进来了。”Tony说。
“是的。所以我打算让J·H看看Creel警探的照片。”Natasha说，“不能排除他是那个焚尸人的可能性。他的兄弟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我们联络不到他。”
“那个疯老头能证明什么？对了，你们在现场发现Nick Fury了吗？”Tony问道。
“除了他没有发现其他人，不过CSI已经对现场的血迹和证物进行了收集。”Natasha说，“他开了一枪，也许击中了刺伤他的人。等等，你是说那个人是Nick Fury？”
“也许。我会联络Thor问问，但估计希望不大。”Tony说，“保持联系。”
他挂断了电话，对Steve说：“你认为那是Nick Fury干的吗？”
“有这个可能。他也许过去就认识Carl Creel。”Steve说，“这会是个巧合吗？发现Bucky尸体的警察恰巧和Hill一家的死有关。”
“Clint说过，过多的巧合，很有可能就是人为安排。也许等他醒了我们能问出点什么。”
“别忘了他的弟弟Orly Creel。”Steve说。
“Carl Creel遇袭，他也许会有所警觉。”Tony说。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是Thor。
“嘿，伙计，我需要你的帮助。”他拿起电话，听到Thor焦急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Thor？”
“确切地说，我是需要Bruce Banner的帮助。Nick受伤了，很严重，我希望Bruce能秘密地过来帮他治疗。”
“你在开什么玩笑？”Tony叫道，“既然很严重，你就应该送他去医院！”
“他执意不肯。他受了枪伤，医院肯定会报警。”Thor说，“我无法强迫他，但也不能看着他送死。”
“我也无法保证Bruce一定能帮到他。”Tony说，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Nick Fury和Carl Creel干了一架，但他们之间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半个小时候，苦逼地万能大夫Bruce再次坐上了Stark先生心爱的法拉利，他已经放弃告诉他这位朋友他也有人权这件事——反正也是白说。
“看来只能对Coulson说抱歉了。”Tony说，“不过我想他那位大提琴女友大概会去接他，用不着我们。”
Steve皱着眉，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没注意Tony在说的。
Nick Fury的状况确实挺糟糕，他正在Thor的某个公寓内，子弹擦伤了他的股动脉。虽然及时做了处理，但耽误的时间太长，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身下的床单也被血浸透了，显然已经失血过多。现在他面色憔悴地躺着，胸口微弱地起伏，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
“我没法搞到血浆。”Bruce说，他迅速地为Nick插上了生理盐水和胶□□，“你们最好送他去医院，否则就算进行了手术也未必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Tony Stark！”Nick Fury的眼睛突然睁开，几乎吓了Bruce一跳。他搜索了一会儿，将视线停留在Tony脸上。此时看上去格外黑白分明的双眼让Tony不由得有些紧张和不安，他吞了口唾沫，就像被豹子盯上的鹿。
Nick从怀里掏出手机递给Tony。“帮助她。”他简短地诉说了请求。
屏幕上是一条信息：“SOS。”发件人：Maria Hill。时间仅是几个小时之前。
“U盘，在手机里。”他又闭上了眼睛，剧烈地喘着气，好像刚才说的几个字用掉了他全身的气力。
“我要对他进行手术了。”Bruce说，他已经换上了衣服。
“我来帮你，我有护理资格。”Thor说。
Tony和Steve对视了一眼，退出卧室。Tony尝试拨打Maria的电话，但总提示不在服务区内。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报警。”Tony说，“告诉Natasha这件事。”
“去找Orly Creel。”Steve说，“我们先去B·I·Hummer医院，就算找不到他，也许能发现问出点什么。我会在车上给Natasha电话，她会让人去Orly Creel的家里查查看。”
“好的。”Tony将Nick的手机塞进裤兜里，他和房间内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没人有时间理他。
“我们走。”他说。
他们很快到了B·I·Hummer医院，Steve向前台护士咨询Orly Creel的去向，得到的答案是他刚下了夜班。
Tony依在护士台上，打量着人来人往的走廊，一位医生刚从病房出来，正对护士嘱咐着什么。有位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着，一个带着眼镜、微胖的金发女人快步走过来，一边责备一边搀着她回到病房。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在走廊的尽头，其中一个靠在墙上，捂住了脸，而另一个好像在竭力安慰他。
他皱起眉，不明白何以会觉得这个景象非常熟悉。虽然在他这所医院住过，但他的病房是VIP室，环境和这里截然不同。
“Tony？”Steve走过来，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J·H的那幅画，飘满幽灵的走廊。”Steve说，“他画的是B·I·Hummer医院！”他这样一说，Tony才意识到他为什么觉得眼熟了，他对那张画表示了十分的不屑，但老人完全还原了灯、门牌号甚至墙上污迹的位置，除了那些幽灵简直一模一样。
“他肯定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Tony说，“这个老骗子，他一定知道一切，但他什么都不说！”
“他告诉我们的够多了。”Steve拿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Clint？……对，是我。……能帮忙分析下J·H那些我们还没搞清楚的黑暗系列图吗？……好的，我和Tony等着结果。”
“他们会参考周围的建筑进行分析，虽然图画不如照片精确，但我们至少能找到大致范围。”Steve说。
“他如果能直接告诉我们，这件事就简单太多了。”Tony说，“接下来怎么办，找不到Orly Creel，我们上哪儿去找Maria Hill？难道直接找Obadiah Stane那老家伙要人？”
“Natasha马上过来。”Steve说，“我们不妨在这里等一等。”
从某件病房里隐隐传出女人的哭声，这令Tony愈加烦躁，他不明白这种不愿在这里多呆一秒的心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许我们找到Maria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Tony说。
“那么你现在打算去哪里找她？相信我，Tony，我比你更想看到结果，也更希望找出真相。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去，但盲目寻找并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我做不到你的冷静。”Tony说。
“也许我比你更加慌乱，只是你不知道而已。”Steve抬起拿着手机的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Tony能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的心好像被什么绞紧了，然后又松开来，留下窒息和疼痛感。他想他能猜到Steve的心情，但却无法感同身受。Bucky Barnes的死亡真相在对方的生命中几乎要成为一个永久的死结，如今它却要被解开了。
Tony紧紧抓住金发男人的手，感到对方平时丝毫不会外露的犹豫和恐惧，他反而平静下来。
“你相信第六感吗？Steve。”他问道。
Steve看着他们交握着的手指，他说：“也许，Bucky出事之前我就隐约觉得我应该拦住他，你瞧，如果我这样做了，他也许就能活下来。”他又侧过头，用金蓝色的眼睛盯着Tony，认真地说：“但我更相信证据。”
“好吧，Steve。”Tony做了个表示投降的动作，“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但我相信它，而它也指引我发现了很多真相。”他摸着自己的胸口：“有人说过，移植的器官会将原来主人残存的强烈意识或者习惯留给现在的主人——这并不缺乏案例。”
“是的，有这样的例子。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Steve问道。
“还记得那个小房子吗？我不明白何以我对它的感情非常深刻，远胜过任何一张图片。我觉得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它，但我实在想不起来。” Tony说，“它既然出现在J·H的画里，我们假设它是存在的，那么，它为什么会给我留下印象？人们对死前发生的事情有时会遗下强烈的感情波动，至少有些科学家这么说。”
“你是说这间房子可能是行凶场所？”
“对。我姑且大胆地这样猜测。”Tony说，“即使它不是这些被他们选出来的流浪汉遇害的场所，也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地点——比如用以囚禁他们。我想Maria如果还活着，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
“但我们不知道那是哪里，Tony。Orly Creel会是个突破口，希望警方能有所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