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毛驴做寓公》月轮虚无

5、第五章

　　长白之地？

　　这是什么地方，脑子就没有这地的印象。

　　王梓表示自己有点懵。

　　而王木听了要让王梓去，则先是有些呆滞，接着就是手足无措的慌乱，双手揉、搓间，他连忙对着王承祖求情：“爷爷，不可！二弟还未成年，那地方又是如此危险，怎么能让他小小年纪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这话说完后，王承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隐隐有些不满。

　　倒是边上的王串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大少爷，您真是多虑了，今时不比往日，往日那地界乱，现在可不是，那地现在都是些咱家的老伙计，就是谁出问题，咱家的二少爷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个话，王木只当做听听，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的。

　　想了一下，王木还是连连摇头，他心中的恐慌无可言说，他清晰的记得，就是在八年前，那时他才刚满十六岁，和二弟现在将近的年纪，而那时二弟也才七岁，刚刚随着二姨娘进府，他的父亲也就是在这个大厅里，接了去长白之地的行程，结果一去不返，后来和二姨娘去寻，据说两人是一起深陷狼窝，尸骨无存，想到这里，王木就想起来满院子的白色，和王梓之后的叛逆不逊。

　　王木不由得看了下旁边的王梓，想起来二姨娘被母亲所托，才丧命，他咬咬牙硬气的说着：“爷爷，要去，我去，我是长孙，应该我去承业！”

　　听了这话，王承祖转头看了看王木，这真是自家的长孙？他有些不认识一般再看了看王木，心里倒是多了一点欣赏，没想到自己这个中庸胆小的长孙居然有了些胆气，也不是那么不堪大用。

　　“你承什么业，老夫还没有死呢！就是让小梓儿去趟趟皮货和参货的路子，以后好做你的臂膀，这个家以后还是你们兄弟两的。”王承祖拄着文明棍注视着王梓，王木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他就想看看自家的二孙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胆气。

　　听了这话，王木只能退到一侧，心里则想着让母亲出来求求祖父，这万万不能让二弟去犯险。

　　而旁边的王梓，看着王承祖那么严肃的看着自己，她眨眨眼睛，显得自己有些憨憨的，懵懂的，仿佛在说我是个孩子。

　　咳咳，王承祖咳嗽两声，想要听听王梓是求饶还是乖乖的去。

　　王梓表示不明白，这是怎么得，那地是什么地方？我有点懵，有提示么？

　　脑中叮咚一下，王梓脸上一喜：“爷爷，县学堂那边我还得去呢！”

　　借口！这小子是在和自己赖皮。

　　王承祖心里想着，脸上自然就带了几分情绪：“学堂？奥，我倒是忘记小梓儿可是个莘莘学子！那么你给我说说这两年可有进益？”

　　说完王承祖就直视着王梓，那样子分明在等待着王梓回答。

　　不知道为啥，王梓就想起来小蕊告知的准备文章，她立马头疼，她哪里知道原身在学堂学了什么。

　　不知道，就乖乖的替原身挨打，她立时耷拉下脑袋，嘴里诺诺的说：“进益倒是不大，无非都是那些！”

　　王梓心里双手合十，万千神佛，希望这老爷子别问我是哪些，要不，我还得跪。

　　王梓在那边祈祷，似乎起了点作用，就听着王承祖冷哼一声：“你要是说自己有进益，我也是不信的，老先生和我有过通信，说我家小梓儿聪明伶俐有余，耐性不足，跳脱不知精进学业。不过，此番回来，我也不打算为难你。前两年，京城的皇上退了位，大总统上位，这科举进阶之路算是断了，就是京城沪城那边的学校现在也时兴什么西学，学什么格物，与时俱进，我已经给你在沪市大学报名参加考试，你县城里的学堂不上也罢，反正也学不了什么名堂。”

　　哐当一声，王梓觉着自己脑袋有点懵，听着王承祖的意思，前两年这世界还是有皇上这个职位存在的，现在这个职位似乎被推了个，那么现在是什么时候，王梓掰着手指头一算，她心里就是一沉，别是那个混乱乱战的时候吧？

　　但是这些都不是王梓眼前能够知道的，主要这个长白之地是什么地方，她需要了解清楚，怎么瞅着大少爷，原身的大哥好像超级畏惧那个地方一样，就看王木大哥那个两只手奥，摸搓着不停，还抖啊抖的，让王梓有些疑惑，不就是去个地方么？就相当于旅游出差呗，怕啥奥？

　　怕啥？

　　在高声回答听爷爷的吩咐后，王梓恨不得给自己两下子。

　　“二少爷，这个是短匕，你可以放到靴子里，这个是长针，可以放到衣袖里。。。”王串一大早就把在被窝里躺着的的王梓薅了出来，等站在了小院子里，就拿出来一个大包裹，里面的这些吓人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串爷？”王梓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有些不明白自己要学这些东西，作为守法的好孩子，她看着就觉着头皮发麻，这些可都是利器，还有那毛毛针，你确定这是跑商的人家？

　　“二少爷，您说！”王串边给王梓装备着武器，边笑呵呵的，他走南闯北的经验可算是有个传承人，他恨不得一下子都给王梓灌输进去。

　　再者，二少爷可和木讷的大少爷不一样，看着这小眼睛，呲溜溜的乱转，一看就是个小坏家伙。

　　“我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王梓对着王串塞得那些东西比划着，我的布鞋居然能放这么多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呢？

　　王梓看着那些东西化整为零，分布到自己的穿着上，就觉着有些懵逼，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王梓就处于这样的一个状态。

　　“二少爷，您孝心有加，是不是想着老爷和二夫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教导你，把我这一身的江湖经验都交给您。”

　　王串拍拍王梓的小肩膀，差点没有把王梓拍到了地上。

　　“就是你这身子骨得好好练练，这么瘦小，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个娘们，好在二少爷，您年纪还小，能长个，以后饭食多吃上一斤肉，保管和串爷我一般壮实！”说着王串就要再拍王梓，王梓吓得赶忙一躲。

　　我是女的，女的，怎么可能和你一样壮实，只是看着府里都默认原身的性别，想来是有些事情在的，王梓没敢声张。

　　王梓看着桌子上的吃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小蕊即使给劝着用些，王梓还是摆摆手。

　　看的外面的小白花唏律律个不停。

　　“二少爷，您多少用些吃的。”小蕊夹了个包子放到小碟中给王梓递了过去。

　　王梓连连摇头：“我饱了，水饱了！”

　　话说，换个人你能忍？

　　一早上起来，喝了没有三十也有四十碗的水，王梓现在感觉自己都水中，毒了。

　　井水，泉水，冷泉，热泉，加了蒙汗，药的水，加了泻药的水，加了砒，霜的水，笼笼统统的一大堆，用串爷的话说：“这水啊，只要是进了那长白之地就要小心些，没得办法，那里的山间土寨不要太多，虽然有老幺他们照应，但是要是有照料不及时的呢？”

　　于是打铁需要自身硬，王梓开始了走商防骗等等科学教育，填鸭子一般把常识和不常识都塞给了王梓。

　　当每样学完，王梓褡裢中就多了一件药物，让她时不时的对着王串侧目，她有一种自己进入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的感觉？

　　你不信？你看看，蒙汗药，短匕等等，这使王梓想起来那个顺口溜： 一流戏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龟，五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

　　别的不像，这八盗倒是像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