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解开身世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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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走出忆如的病房，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呆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对话。她想要打开门的冲动，还是没有打开。从回来到现在，她每走一步都是在算计身边的人。带着这样的目的归来，想想都可怕。她走出医院的时候，空气中充满着一阵凉爽的晚风。不知不觉已经进如了初夏，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
李详走到家的时候发现双喜已经不在了，铺着黑白格子的餐桌上放着一封信。李详越过椅子，把信快速拆开。
李详：
当你开启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正当我落魄，无家可归的时候是你救了我。我知道也许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单纯的为了敏雅，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打从心里对你说句谢谢。真的很感谢。
你不用找我的，我去了戒毒中心。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觉得自己亏欠敏雅的实在是太多了。她本就不是一个幸福的女子，而我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对她是致命的打击。这件事情的真相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找我的人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是一个中间人，真正的幕后黑手连我都没见过。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对于你们之间任何的一个人都很熟悉。你想想，身边是谁会对你和敏雅的情况是了如指掌的。
我本来不想去戒毒中心的，你离开的时候老太婆打来过电话。原来你们事先去找过她，打听我的下落。不过，她并不知道我在你家。而是用了留言的方式，是她的最后一句话改变了我的信念。她叫你帮她找她的孙女，一个叫做双喜的孙女。李详，人与人之间不可能有这种无私的爱。可我从她简短的几句话里已经读懂了她对我的爱，对我的关怀。对我的想念。对我种种的担忧以及放不下。当我早上在用餐时，阳光照进客厅的那瞬间。
居然条件反射性的用手去遮挡强烈而刺眼的太阳光，那刻我终于知道自己活的有多么的见不得光。
这件事情，我具体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是，等我把毒戒了的那天。我会出来做敏雅的证人，到时候就算是要坐牢我也不会再害怕什么了。
保重，李详。
双喜 笔
李详把信看完，他又放回了信封里。这封信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能起到一个关键的作用。他深信着。坐在沙发上，独自在黑夜里抽着烟。寂寞在他的四周蔓延，心里的某个角落正在思念远在天涯的她。
“敏雅，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需要时间。那么我愿意去等，去寻找真相。”他看着自己手指间的香烟，对着空气独自对白。闭上眼睛嘴里叼着香烟，冥想着。
爱在遥远的国度，遥远的国度有个他深爱的人。
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打开门洗了一把冷水脸。站在浴室里端详着自己苍白的脸色，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样子。
想起忆如说的铁皮盒子，她在收拾陈言遗物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走进陈言的房间，好久没有开过门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旧尘埃的味道，微微散发着一种陈旧的霉腥味。
果然，人不在了。一切显得物是人非。
素漫漫的踱到陈言的床边，在床上轻轻落座。她感受到上面好象还有陈言的气息，他的味道。心里思念的人，我们都会在黑夜里清楚的看到自己思念的形状。她弯下腰手在床底下盲目的来回摸索着，手碰到一阵冰凉的铁器。她顺手把盒子拿里出来，上面蒙着一层厚重的灰。
一切显得陈旧的物器，是被时光所遗忘。
素深呼吸了一下，打开铁皮盒子。里面的东西让她感到压抑，这就是所谓的真相。与自己所想的简直就是南辕北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谁来给她答案。她显得好无力，以为用力地活着，活下去才能看到希望。没想到自己看到的却是更多的失望，以此堆积逐渐演变成了绝望。她把铁皮盒子的盖子轻轻合上，不发出任何的响动。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她和衣躺在床上。手不小心碰触到枕头底下的硬物，那是敏雅的日记。她好久都没有再去读过，没有再仔细的去体会过。想起自己心里的小苦楚，素挺身坐起拿出枕头底下的日记本。
五月十三号 天气阴带着小雨
我很早就已经到了情醉，坐在以前常常去的包厢里面。我在等双喜，等她的出现给我一个答案。现在的我已经染上了毒瘾，这是我有生之年无法掌控的事。超越我的想象，我眼看着自己快要沉溺堕落的黑色旋涡而无法自拨，心里的煎熬只是徒劳无获的挣扎罢了。不敢去学校，再也不感出门。这是陷害，对我天大的折磨。
终于，在我抬头的那瞬间门被推来了。双喜穿着暴露的衣装，脚上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华丽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好象出事的我不关她的任何事情。“贱人，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吗？”我气愤极了，当场拿起玻璃桌几上的酒直接朝她的脸上泼去。然后，把杯子摔在地上。她哼了哼，用手胡乱的把脸上的酒渍擦了一把。“如果泼酒能让你解气，尽情泼吧。”她的话让我青筋暴露，说的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给了我掺了毒品的香烟。难道，我连问这个问题的资格都没有吗？”我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是不想让她逃避对我的回答。我们之间僵持了几分钟，她拉下我抓住她手腕的右手。“其实，这个世界上我们所碰到的事情没有为什么。这一切不过是我们的劫数而已，迟早要面对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你有牵连，我一点都不想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但是，敏雅你也知道的。要是我不这样做，高利贷就会把我的手砍了。”我看着眼前说到激动处而兀自流泪的双喜，我知道我这一生完了。彻底的完了。没有任何的退路，没有任何的出口。
我起身站起来，对着双喜的面。高高的扬起自己的手，听见一阵清脆的声响。巴掌结实的落在她那涂着厚种粉底的脸，掌心是通红一大片。“你去死吧，你的苦难道要建立在我的身上吗？我的苦呢，我的痛呢？”我知道那一巴掌没有彻底的消了我的恨，双喜站在我的面前手捂着那片红彤彤的脸。突然大声的笑了，笑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大包厢里。显得悠长而辽远。
“吩咐我做这件事情的人，熟悉你所有的一切。她想致你于死地，却不给你干脆而是想要看你生不如死。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因为，你总是带着自己的骄傲，横亘在别人的生活之中。这就是你自己应得的惩罚，怪不得他人。”双喜说的轻声细语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我听在耳朵里，那些话就象是一个诅咒。一个无法轻易忘记，也无法轻易磨灭的古老符咒。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双喜，她好象从来都没有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一样。毒瘾越来越大，我已经承受不住那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嗜的躯体。再大的意志力在我的心里已经失去了一道重要的力量，我任由自己漫漫的溺亡在无边无际的深海之中。
有天晚上，我实在是难受。起来躲进厕所里，抽完最后一支烟。每次，在最后一支结束之后。又要开始担心下一支该怎么办？李详推开门进来，发现我在吸毒。他没有把我的手里的香烟灭掉，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我抽完。“敏雅，去戒毒中心吧。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你的身体迟早会拖跨。”我用力的抱住他，没有说话。那一夜我想了很久，也许，我应该热爱生活。也许我应该从头来过。
第二天，我回了自己租的地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李详帮我一起打扫。没有抽毒品，我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哈欠连连的。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躺在地上，不断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李详从身上掏出烟放在我的手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一刻，我就象是走出沙漠的难民。
抽完之后，我倚靠着墙壁。“李详，你怎么会有毒品。？”他站在耀眼的太阳底下，摊开自己的手掌认真的看着。“一直以来，我的职业就是贩毒。”他的一句话，敲碎了我的心。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做这样的事情，这一刻我的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起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我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打从一开始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我的父母是死刑犯，他们也是贩毒。从小，我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他们死的那天，我没有哭。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不喝水不吃饭也不睡觉。因为，我知道那是他们最后的下场。一切自然并且公平，毕竟生前他们做了很多的错事。至于我，也是在造孽。”我听着李详对我说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盘算。不能让一个给我温暖的男子就这样葬送在死神的手里，我决定要帮他。替他顶下所有的罪孽。
只有死才能解决的事，那就用死亡来代替。
素看完敏雅的日记，眼里全部都是泪水。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段伤痛，在时间的海洋里越发壮大。这一切与敏雅真实的死亡还是没有半点的联系，一切没有了线头。日记已经写完了，素感到压抑。这不是最后的结局，到底谁才是真正知道真相的人。
她拿出手机拨了颜琼的号码，内心焦急的等待着忙音。“京京，敏雅的日记全部看完了。没有任何提到她死的事情，也没有说到底是谁害了她。”手机的另外一端没有开口说话，手机传来颜琼均匀的呼吸声。
素打完电话坐在床边，看着桌上的铁皮盒子。忆如说这里有真相，那么真相到底和敏雅的死有关联吗？她想要知道答案，心里的疑问荡的越来越大。
唐静娴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满脑子都是和忆如见面时候的场景。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不该来的也都来了。心里好象有种不安稳的因素，好象一切的事情要画下一个句号了。想必他们也应该见面了吧，老情人见面那是多么感人肺腑的场面啊。
“妈，你还在书房里吗？网上有好多的短视频你看了没有，是关于自杀死去的那女孩子。”龚年年的话打断了唐静娴的沉思，她转过身快速的打开电脑网页。“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发的这个短视频。”唐静娴的脸色灰白一片，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眼前的视频里一个披头散发，全身衣衫破碎的女孩子漫漫的爬上天台的阶梯。她站在高高的天台上，闭起眼睛脸朝着天。
然后，纵身一跃。落在地上，脸朝下。
跳下去的瞬间，就象是烟花坠落在空际。
“年年，这件事情看来是时候要收一收了。有妈在你放心去睡觉吧，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唐静娴把女儿推出书房，独自关上门静坐在电脑前。
很好，一切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围之外。双喜你回来了，但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没有结束。只要我唐静娴要你死，你就不得不死。
龚四平手上拿着钢笔，心却已经飞到老远。那天在学校里见到她，好象是一场梦。美的太不真实，出现的让自己措手不及。
“忆如，我们之间是否回不到当初的那天了。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你。一直都没有，和静娴一起结婚只是出于我做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我和她之间连感情都谈不上。”龚四平已经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眼睛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这个城市有许多的伤心人，每一个人的心里都装着一段无法舍弃的过去。
当自己不再去想，不再去爱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累了，彻底的麻木。
这是对时间所做出的思考，对自己的生活态度所做出的反省。激情的年代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是冗长岁月之中的洗涤。
龚四平打开窗，让晚风吹进来。他桌上的小说被顽皮的风轻轻的吹开，一页一页的来回翻阅着。夜安静的不象话，天空中的星星调皮的眨着眼。
颜琼被素的一通电话打醒之后再也没有睡去，事情已经结束了吗？敏雅的日记最后还是没有帮上他们的忙，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对了，计划。他们还有计划不是吗?她起身打向颜强的房间，打开他的房间门。他正在处理电脑软件，做一个剪辑。“姐，你怎么还没睡下呢？看看我做的像不像，估计看到的人无法找出一个破绽。”颜琼看着眼前的小短片，真的很像没有一丝的破绽可言。“做的很好，相信这样在网上流传几天。他们应该快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到时候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她眯起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对身边的弟弟说着自己的分析。
“熊熊，真相就要破解了。我们要耐心等待，至于李详那边我想应该也有消息了吧。”颜琼坐了下来，和颜强聊了起来。“姐，我们别想的那么简单。幕后的人既然有实力隐瞒这件事情，可见这次她还会旧戏重来。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来。一方面，我觉得双喜或许是一个重要的关键人物。有需要的话，我想你们最好去看看她。”颜强处理完最后一道程序，把短片重新放在网页上。
“姐，我想敏雅的事情是差不多了。不过，总觉得还少点什么。说不上来到底缺少什么，只是我想这个东西马上就会出现了。”他站起身，伸展下僵硬的四肢。
夜深深，天黑黑。
太阳刚出来的时候，素就已经醒来。敏雅的事情压在她的心里一晚上，她睡的很潜。整理一番后，把桌上的铁皮盒子装进包包里。打算去见忆如，听下到底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天空出奇的蓝，蔚蓝一大片。风中带着暖意，夏的脚步已经逼近。
“一个小时后，你来XX医院。我会让你知道，这次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说完挂断了自己的手机，叫秘书帮她化了一个淡妆。让病态的她上来去稍微改善下精神，显得神采奕奕的模样。“董事长，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不后悔吗？”
忆如再次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那笑里带着诡异的神色，眉眼里有是深深的算计。唐静娴，几十年前你逼迫我离开四平的身边。几十年后，我会让你尝试到我以前所受的滋味。
她听到病房外船来一阵敲门声，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看着素站在她的面前，从包包里拿出的铁皮盒子。她满意的接了过来，从今天起他们之间就要发生大变化。
每一个过程，每一个结局。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我们能控制的只有故事里的言行。
用观众的心去看待一个真实的演出，不要去管它到底是喜剧还是悲剧。最后的结局不能代表什么，那仅仅只是一个句号前面的华丽乐章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解开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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