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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撞鬼(悟庸置疑 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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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鬼(上)
(话说此篇开始灵异了,EG,继续EG。)
在我把事情搞复杂的信息告诉庞统后,第二天便接到了飞云骑十六号带来的回信。
“王爷说了,让你等着假期完后的魔鬼集训。”
“苍天那……”我望天哀号。
“过几天我们寝室五人要搞个小聚餐,你原本该分到我们那的,所以也算你一份,要买什么食材你吩咐一声。”说着掏出一个小本子,一只随身笔作记录状。
“鳕鱼、牛肉、土豆……等等,为什么又是我下厨!!!”终于从哀伤中回神过来,按住小册子抗议。
“我们那寝室的顶多只会做火锅,能者多劳哈~~~”十六号笑得朴实。
“看在你还算我一份的份上,我忍……咦?这是什么?”我看到他那本子上记录的东西,想看清楚些,十六号却赶紧收起了本子,留下一句“食材我们随便买了,反正到时候你都能做出来”后遁了。跑得比鬼还快……
[真是学子的身子厨子的命啊……]我哀叹着跺回府衙,今晚为啥这么冷呢。
“我回来了。”我垂头丧气地推开门说。
“啊,你回啦……你、你身后那是什么东西?”刚巧经过大门的公孙策颤抖着手指指向我身后。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扭头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直接吓得我臀部着地:一团黑雾在半空中飘着,轮廓飘渺。在我跌倒后,只片刻之间便连同一股匪夷所思的檀香味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一会儿,公孙策跟我都没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那肯定是鬼。”听完我们的牢骚,包拯扮着鬼脸说。
“你没看见才说得这么轻巧,那团黑雾那样……那样……那样的。”公孙策边说着边再现了一次在天芒案中形容鬼魂的那个手势。真素萌啊~~~~~(≧▽≦)
“鬼啊,真有鬼啊,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展昭抱拳说道。
“本五爷没兴趣。”白玉堂淡定地说,翻杯子倒茶。
今天的白老鼠似乎有点反常啊,我狐疑地望去,其他人几乎同时察觉到了这点。
白玉堂叼着茶杯看看周围,后放下杯子嚷嚷:“看什么看,再看戳你们眼睛。”并做着戳眼睛的手势。看来还是蛮正常的嘛,可以放心了。
“啊咧?现在是不是闻到一股檀香味了?”展昭有点过敏起来。
“那是悟庸身上的,茉莉檀香,他房中天天点那个。”包拯抿了口茶解疑道。
“你做啥白我啊,点檀香有罪么?”无辜被展昭白了一眼的我怨诉。
“也许那东西就是被你身上的气味吸引来的。”包拯继续喝茶,加窃笑。
其间公孙策一直表情严肃。
半夜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时(我真有这习惯),忽然闻到一股香味,那不是茉莉香。意识到这点后,我一个激灵翻起身来,在一阵晕眩中手摸向床边案上的刀轮。或许对那种东西刀轮根本没用,不过这是本能反应。
环视被月光照得隐约可见轮廓的屋内,没发现什么异物。我躺回去,刚开始保持警觉,但后来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醒来已是早上,又听见猫、鼠在院子里互动了,希望这次不要再踩蹋屋顶。我如是想着慢慢爬起来,其实爬起来太快的话会晕眩的,贫血嘛。坐在床边愣一会儿再起来这是我的习惯,但今天刚爬起来便见白色短打中衣腹部位置上非常明显的血字,著名的六字大明咒咋跑我中衣上了!
心不在焉地洗漱完毕,来到院中,见到脸色隐发惨白的公孙策。
“那个中衣上……”
“恩……”公孙策点头。
“六字大明咒……”
“恩……”公孙策再次点头,看来他也遇上了。
早餐完毕后,包拯召开了一次集体会议,主要问到底是谁开了这种恶劣的玩笑。问来问去、讨论来讨论去还是未果,会议只好作罢。但还是总结出来个受害者的共同点,那就是,被写上血字的我跟公孙策是整个府衙中仅有的有熏香习惯的人,我点的是茉莉檀香,公孙策点的是香炉。还有就是,只有我俩曾见过那个东西现身。
今天的天气,阴冷阴冷的。
撞鬼(中)
或许真是手上血腥太重了,才会碰上这种事情。
至今为止,最后亲手推向鬼门关的是小皓那年幼的弟弟。
上次到宫中去时顺道看望了下小环儿,牢狱的折磨已经使她原本还算姣好的容颜憔悴得不成样子。她很恨我,她还以为我们找不到小皓的弟弟,那个在郊外农夫家寄住的孩子。
小环儿跟她哥哥二人早就无父无母,自然没有什么九族可除。但在小皓被执刑不久就有人举报说重犯小皓还有个弟弟,那个举报的人便是受小皓委托的农夫。
不是没给过小皓的弟弟机会,我们的人伪装成小皓的西夏好友去见他弟弟,聊天中问他长大后想做什么,他回答,他要像他哥哥那样,做个对西夏有用的人。多么爱国的孩子啊,只可惜他是西夏人,爱的是他们西夏国。于是不久,表面上休假的我被秘密派去送他上路,让他跟他哥哥团聚。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怪不了我们。
至于那个举报有功的农夫,后来因为其爱国的行为受到了丰厚的奖赏,在他那的小村子里被奉为英雄般……
…………
一声呼喊将我陷入回忆的思维拉了回来。
“展昭!白玉堂!你俩有完没完了!”
原来猫、鼠二人打闹着打闹着就跑到了书房里,书房里公孙策正在校对账簿。他们两人跑到书房里还没停止,结果被公孙策一人一扇捶给轰了出来。
其实还是挺理解展昭的,在白玉堂来之前都没人肯跟他对打。白玉堂这一来,总算让他找到了个愉快的松筋骨方式,而白玉堂又很乐意,于是每天早上都会上演一段猫、鼠“嬉闹”的桥段。今天也没有例外。
我在房中数完接到后还未还给庞统的飞刀,拿着平时带在身上的小册子出门去了。
我的小册子上记录的东西是拿来卖钱的,不过大致也就是宫中太监宫女间流传的传闻,一些无关紧要但对宫外的人来说很喜欢打听的传闻。买家是虹桥附近的一家茶楼,那里有在汴梁最走红的说书唱书者,既受顾客追捧,也受卖消息的人欢迎。这些买来的信息经过加工、提炼就能成为新曲目。能在不至于泄露机密的前提下赚到外快,又能丰富一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何乐而不为呢。
茶楼是个信息交集处,我目的完成后顺便坐下来喝杯茶时,听到了如下一段传闻:
西大街那户有钱人家的少女被父母许配给住在东大街的一个官员做小妾,而那个少女本来就有自己喜欢的人,只是那幸运之人出生于贫民家。后来私奔不成就上吊了,少女心属的那个少年被打断了一根腿骨扔到了城外。那二人早已交换过定情信物,少女给少年的是自己做的香包,少年给少女的是一根他亲手做的特制玫瑰熏香。少女一直不舍得点那熏香,最后在两个月前上吊时才点了它,之后少女的尸体被香熏得一身玫瑰味。那香在少女上吊的闺房中连续发挥了三天三夜才散尽。
我回去后把听到的传闻跟包拯他们说了一遍。
“难道那鬼魂是真的?”这次包拯似乎开始相信了,但随后又开始犯职业病:“在汴梁城中居然出现逼死自家女儿后还打断人家腿骨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不过这几个月有好几家来登记少女死亡的人家……赵虎,查一下是哪户,我要过问此事。”
“是,大人。”赵虎回应后,依然站着不动。
“你还不去?”包拯催道。
“大人,快开饭了,你看……能不能等吃过中饭再去?”赵虎委屈道。
“哦,对了,快开饭了啊,我都忘记时间了。”包拯敲着额头道。众人开始窃笑,包拯也自嘲地傻笑。
后来的整个用餐过程都听到白玉堂在那讲近来听到的鬼故事,讲到兴起时连饭都顾不得吃了。我这才知道原先关于虹桥雨夜会出现的那个鬼女的传闻又出新版本了。中途包拯几经边临喷饭界限,因为白玉堂在讲到需要拟声时段都会对着包拯,我同情地望去。
“包大哥你好惨那。”展昭同情地说,脸上却同时在笑。
“没想到玉堂挺活泼的。”公孙策夹了一些菜到展昭碗里后说。
“你能不能别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白玉堂抗议道。
“活泼,真活泼,非一般的活泼。”包拯趁机调侃。
“唉,你……”白玉堂手指向包拯。
“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公孙策提醒道。白玉堂这才白了一眼包拯后把精力转移向饭菜。
没一会,赵虎已经解决好饭菜奔了出去。
之后吃完饭,我打算再出去逛逛,回来的时候,带回三个人。
包拯疑惑地看着那三人问:“这三位壮士是……”
“这是刘北山、董祥、唐渡,”我一个个指过来回答,“反正你们早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瞒你们。这三人说是皇上派来的,美其名曰安排我的假期,不让有啥比如生辰(真正的赵惟能的生辰刚好在这段时间内)庆祝啊啥的喜事在此特殊时段发生,也就是所谓的执事吧。”说话间我已经泡好一杯热茶端着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真有点不想看到那三人,我只不过一个奉旨假冒的,用得着这么认真么,还派执事过来,恐怕是假执事真监视吧。
前几天皇上召我去给了俩选择:1、接受这仨执事;2、自觉到八贤王府上去,直到假期结束前都不许外出。第二条虽然能天天见到美人,但是偶尔还会见到庞太师……所以,还是第一条比较好啊。
“哦,对了,”我补充道,“他们三人的伙食什么的就请不用理会了,他们自己解决。”
“小……公子所言极是,我们自己会解决那些日常繁琐事物。”一听便知是刘北山那浑厚的嗓音。我以手捂脸呈无奈状,真想地上突然出现个地洞钻进去……真想开口来一句“你们的那个啥小王爷现在跑军中体验生活去了,去那找你们小王爷吧”。
“你跟班那?”白玉堂不知从那闪了出来,冷哼着说。似乎他并不知道我奉旨冒充的那个身份,毕竟那还只是半公开(庞统、开封府衙)的事情。
“那你们在这叙旧吧,我还得去看些公文呢。”包拯说着迈了出去,很想拦住他问一下他嘴角勾出的那个弧度是啥意思……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展昭拍拍我肩膀算安慰兼幸灾乐祸。
“没关系,等假期结束就恢复了。”我仍然不想睁眼,闭着眼喝了口茶说道。却突然想起等假期结束就要去魔鬼集训了。Q_Q
未时左右下起雨来,这几天超闷热早该下雨了。我以方便起见踩了双木屐出来,坐在大厅的门槛上刻起了印章。其实是公孙策的,只是他没时间刻就叫我帮忙了。
“悟庸啊,”这时公孙策坐到我边上神神秘秘的说,“这几天你刚好没事情做,会不会觉得显得发慌?”
“不会啊……会,好闲那,都没事情做。”意识到他可能又有事交代了,于是这也算变相的答应吧。
“刚才赵虎查到传闻中的那个少年曾就读于汴京书院,但赵虎的形象不太适合扮书生,被拦在外面了,不如你去?如果你不愿意没关系,还有展昭跟玉堂。虽然他们现在有任务在身,但我想他们可以抽空去的。”
“去做什么?”
“那少年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现在还在书院里就读,你去打听一下少年现在的下落。”
“那少年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浦贤。”
“好,我这就去。”于是起身回屋穿鞋拿包找雨伞。
为何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甚至迫不及待地去呢?原因马上揭晓。
我撑着油纸伞来到书院,中途甩掉了那仨执事。书院看门的大叔看都没看一眼就放我进去了,不过这倒使我有点心理不平衡了,难道我的形象就显得这么书生么? = =
一进书院,就见一身影晃了一下,相当眼熟的身影。
“浦贤~~~”我刻意拉长尾音喊道。
那躲在柱子后的身影打了个冷颤,然后转过身笑嘻嘻的过来了。说道:“龙悟庸啊,能不能缓几天?我实在没办法这么短时间内凑齐那么多金子啊。”
现在知道为何了吧?这个叫浦贤的欠我钱,而且是金灿灿的100两黄金。上次赌骑马输给我的,赌之前还大言不惭的发誓“要是我输了,就输给你100两银子……不,黄金。”之后的事实证明他的确输了。连带他的那些同窗,如果我把在这个书院里的债务全讨齐,在汴梁买一套不错的院子是完全没问题了。要知道,汴梁的房价奇高啊,连那些三、四品的官员都有不少买不起房子的。我的形象在我看来就这点好处:容易令人放松警戒。
其实那次去赌钱也是在执行飞云骑的任务(所以不用挨军杖),浦贤的一个同窗可能到死也不会想到,他的这一赌竟输掉了自己那正避庞统而躲在一破庙中的父亲的命(庞统知道那人会去找他父亲要钱库钥匙所以派人跟踪了去)。
“户部尚书最宠的小孙子会没钱?谁信那!”我交叉起双臂挑着眉毛说道。
“我……我真的没那么多钱……”
“要不这样吧,你不是有个朋友么?就是以前被人打断一条腿骨给扔出城的那个。”
“他……你找他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他也欠我好些钱呢。如果你把他的下落告诉我,我就在你的债务里减掉20两黄金,20两哟~~~黄金哟~~~如何?这交易可是很划算的哦。”语罢,我得意地看着浦贤眼中闪过的光芒。( ̄▽ ̄)V
遂,在给出了如此划算的条件下,我得到了那个叫薛复来的地址跟近况。我记得曾经见过这个人,就在赌马的时候。当时不少学子都参与了,只有他躲在角落里不言语。竟然是他……
在回府衙的路上在一茶馆歇脚,居然碰到了一个想都想不到会碰见的人——耶律文才。
“听闻陈鸢回到汴梁了。”耶律文才抿着茶。
“都三年啦,你还忘不了她?”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我看到角落里一个清丽的背影正对着这边,我没有告诉耶律文才,他们能否相遇就看他们还有没那缘份了。
可能注定耶律文才得不到那回不到地上的小风筝,直到耶律文才离开茶馆都没有发现角落里的那个令他寻遍天涯海角的她。(我没HM吧……没有吧……这不算吧……)
倒是正在茶馆中郁闷到底有没有真正放假的我最后还是被那仨执事找到了……然后论到他们郁闷了:为何找到了我还会被我用折扇敲脑门,一人一个。
经过几天的调查,赵虎已经彻底查清了少女上吊的始末。但就在包拯打算传少女父母当堂审问前,却传来了少女父亲服毒自杀的消息,于是一行人赶紧赶去那户人家。
进到那户人家的正寝中,少女的父亲尸首就躺在床上,早已没了血色。经过仵作验明,的确是死于中毒。
于是包拯在他家书房审问了那里的管家,因为他是第一发现人。公孙策执笔记录。而此时展昭正在做现场勘查。
包拯:“死前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管家:“没有啊,昨天还好好的,还说过几天要跟几个生意上有往来的商户去鹤羽楼开宴呢,没想到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就……”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起来。
包拯:“我知道你家主公去世了你很难过,但请调整情绪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希望你家主公死不瞑目吧。”
管家:“是,我尽量。”说罢开始用袖子擦拭眼睛。
包拯:“你早上什么时辰发现你家主公尸首的?发现时周围有无可疑人物?”
管家:“卯时,大约四刻吧。当时我去叫主公,想告诉主公说三公子到早上才回家,夫人很恼怒。推门进去后发现主公正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主公趴在桌上睡着了,就去打算推醒主公提醒他回床上去睡,结果……怎么推都醒不了……没想到一日之隔就……主公啊……”话又说到一半开始哽咽了。
包拯:“请稳定情绪。这么说你发现你家主公的尸体时他是趴在桌上的,为何我们赶到时尸首却到了床上?房内打扫过?”
管家(过了好一会):“是我叫下人把主公抬到床上的,然后叫人打扫了屋子。总不能叫主公的尸身就那么趴在桌上吧……”
包拯(用手指敲桌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破坏了案发现场?而且是严重的破坏了!”看来包拯也开始情绪激动了,后在公孙策的提示下才正了正颜继续。“发现时周围有无可疑人物?”
管家(被惊吓,后稳定下来):“当时主公房内除了主公外没别人,夫人一向有早起的习惯,当时已经在正堂了。房外下人来来去去那是很平常的。”
包拯:“你家主公平常跟哪些人有积怨?”
管家:“我家主公人很善良的,哪会有啥积怨……”
包拯(打岔):“现在不是恭维你主公的时候,说实话。”
管家:“是,是。要说起会怨恨我家主公的人基本上有这些……”云云。于是一堆人名出现。
回到府衙后,包拯坐在正厅里,边揉着额头边沉思。公孙策倒好两杯热茶,一杯放在包拯手边茶几上,端着另一杯坐在旁边位置上,说:“涉及的人很多,一个一个去查那简直是大海捞针。我看这里面有几个重点嫌疑,主要去查他们可以缩小范围。”
“就那么办吧。”包拯相当自然的端过手边的茶抿了一口,这也算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了吧。
看着他们的架势,看来我的假期要提前二十来天结束了。于是我靠在柱子上为那将要提前结束的假期作悼念词。然后被展昭的一拍给吓得一震。
“你在干嘛呢?”
“做悼念词。”
“啊?”
“什么事?”
“没事,路过。看你在这呆呆地杵着就跟你打个招呼而已。”
“这样吓人很好玩还是咋滴!”
“是啊,好玩啊~~~”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突然有很想用力捏他脸的冲动。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开个玩笑嘛。”展昭边说边迈进正厅。然后跟里面两个他大哥说自己的勘查结果去了。
突然被人从侧边撞开,撞人的人还一脸“撞你又怎么了”地用鼻子哼气,然后也迈进正厅。此人正是白玉堂,我知道他一向看我不顺眼的。
“玉堂,你别老欺负悟庸,他又没做错什么。”公孙策说道。善良滴策策啊~~~~~ ^▽^
“既然美人开口了,那本五爷就尽量吧。”白玉堂嘻笑道,那表情……送他俩字,淫贼。
“嗨嗨嗨!”展昭及时阻止白玉堂过分靠近公孙策。
紧接着包拯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人一阵冷场:“为什么我有种感觉,我们府衙成私塾了?”然后他看看展昭,再看看白玉堂,又看看我,最后朝公孙策甩甩眼神后,二人笑着继续抿茶。冤那……我可不是小孩子……
“包大人真是幽默。”我擦擦冷汗尴尬道。
“你真是欠揍。”白玉堂眯眼BS地看过来。
“彼此彼此。”我拱拱手道。
“那来打一场?”
“不必。”
语罢后一头雾水地看着貌似终于忍不住,笑得手发抖的包拯。
暗访了好几天终于把这些嫌疑分子一一暗审过,然后是核实他们的不在场证明。除了薛复来,说是要最后查。
其间的一次,好死不死刚好与白玉堂组队去查一个嫌疑分子,本来我们可以各自行动的,但公孙策说那个地点我俩一起去成功率比较高点。地点:汴梁最红的青楼。
刚一进去便被团团围住,于是在我一声狮吼“SHOT!!!!”下,围堵我的那帮愣了愣便转移目标向同样被围的白玉堂去了,一女还甩着手绢不满地说:“哟,真看不出来这么凶啊,还用番邦语骂人。”然后我向怒视我的白玉堂无奈地摊摊手。╮( ̄▽  ̄)╭或许其中还有幸灾乐祸的情绪吧,谁知道呢。
在白玉堂这棵移动桃花树NO.4(前三名被公孙策、八贤王、庞统占了,小六活动基本固定)的“掩护”下,我成功地在安静的环境下,从此楼中花魁那里核实了那嫌疑分子在案发前后的不在场证明。
白玉堂回去后开始闹情绪:“这家伙居然这么无赖!!!”公孙策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言简意骇地回答:“没想到是你被当招蜂花给用了,由此可见无赖也有无赖的好处。”公孙策转身后悄悄说了声:“原以为你更擅于占先机。”于是……我终于知道原来我还可以很无赖。
“没想到白玉堂不是高傲攻而是别扭正直受啊~~我们那笔记上该改一下了。”我在猫三的铺子中咀嚼着包子幸灾乐祸地说。
他跟公孙策同样是受,所以他绝对抢不过展昭。于是我考虑要不要把他介绍给小六认识。小六可以利用FH而攻了白玉堂啊。b( ̄▽ ̄)d
只是白玉堂后来只要到得叫我名字的时候,就直接用“无赖”代替了。囧
所有需要核实的嫌疑分子中有那个薛复来的名字,包拯还在名单上他的名字处画了个红圈。
我提着一些礼物来到在浦贤处打听到的薛复来现住址。推开有些破旧的门进去,没有锁门,看来人在里面。
“谁?”里面传出屋主人谨慎地询问。
“浦贤的新友,他让我替他来看看你。”我边迈进门槛边说道。
进去后看到一少年坐在桌旁正谨慎地朝自己这边张望,我微笑着,尽量装出非不善者的样子。把礼物放在屋子中央的桌上对少年作了个小揖。打量着这果然家徒四壁的屋子,说道:“浦贤说他最近很忙。所以就托我替他来看望下你。”
“你是……”少年略愣。
“我是上个月新入书院的,你不是见过我么?就是半年前跟浦贤赌马的那个(赌马时假说的身份是某平民家的孩子)。你是薛复来吧?”见少年点点头,我坐下后把礼物向他的方向推了推,说:“这些是浦贤托我给你带的东西,是你最喜欢的肉干,还有鹤羽楼的小酒。听他说你最喜欢喝鹤羽楼的小酒了,以前他经常请你去那喝一顿是吧?”
“是啊,他是个好人,不嫌弃我只是个贫民,经常请我吃东西。”望着薛复来那腼腆笑着的神态,看来他已经基本放松下来了。听他说浦贤是好人的时候,我真想把浦贤跟我提到他时的那些贬低他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他。浦贤跟他成为朋友完全是想突出自己的优越感,请他只不过是在炫耀自己的钱财,经常跟他一起念书根本是在盘算以后自己考科举时让薛复来这个优等生替他捉刀。那些有钱公子哥差不多都那样。
“你的腿怎么了?”我假装意外地看着他那条瘸着的腿问。
“这个……罪有应得啊……”他颇心酸的回答。
“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跟我说说么?”我好奇地问。
“你真的想听么?很臭很长的。”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讲的。”我假装腼腆地笑着说。
只见他垂下眼帘,叹着气略带哀怨地讲起他的辛酸史来。再抬头时可以看见他眼睛里有泪珠在闪烁。在我请求看那个香包时,他点点头,从床上枕头底下拿出一包用布仔细裹好的小包裹,放在桌上层层打开,最后才看到了那个传闻中的香包。绣工很好,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再看看薛复来的腿,很容易令人想起“棒打鸳鸯”这个成语来。
“那个女孩的父亲前几天自杀死了,你听说了么?”我突然提起这件事,紧接着便看到薛复来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他自杀了啊……”他只是重复了这句话一次,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然后看到他倒茶的手有些颤抖。他倒好一杯后推过来,说:“你来了这么久我都忘了给你倒茶了,看我这忘性……这茶只是用橘子皮晒成的粗茶,见笑了。”说完后又是腼腆地一笑。
“橘子皮的茶,我还是第一次喝到,感觉蛮新奇的。”然后我喝了一口后说道:“不错,也算清香。”确实是有股清香,就是有点涩。不过听说橘子皮晒干泡的茶可以去火,于是多喝几口。刚放下,薛复来便再次添满。
之后扯了一些家常后我就出来了。回望薛复来那简陋的居所,真不希望你是凶手啊……
撞鬼(下)
晚上,我坐在自己屋里,弹着刚买的琴,心里想着已经故去的亲人。
门被推开,公孙策走了进来坐于椅上,“这首曲子名谓《故人叹》,琴声哀婉,似在感叹时不可逆,可见你是由心而出在弹的,想谁了?”
“已故的亲人。”我回答,手未停。
之后公孙策闭起眼睛,似乎也在思念着谁。
今晚上,出奇的安静。
从那天后,我就经常会以书院新生的名义去看望薛复来,而为了真实起见(会去看望薛复来的不会只有我一人),我的确被安插到了书院中(本来就是便衣,所以对外向来只称我是包大人的亲戚)。其目的当然是搜集一些对那商户被毒杀案有关的信息,现得到的证据大多对薛复来不利,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他。在商户被害前的那个晚上,薛复来称因为情感问题在外面喝了一夜的酒(对于我这个“新好友”隐瞒真相的可能性比对官府隐瞒真相的可能性要小很多),也就是一夜未归。而我们去询问了卖酒给薛复来的那家酒家,酒家小二称薛复来很早就离开了,并未久留酒家。也就是说,在薛复来离开酒家,到商户被害的这段时间内的记录一片空白。在所有嫌疑人中,薛复来是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因为还没有找到最有力的证据,我们便按兵不动。
一件突发事件使我更不愿相信薛复来就是凶手了。
那天,在汴梁河畔,白玉堂想试试我说的自己不会游泳是不是真话而一脚将我踹进了汴梁河,当他终于认清我说的是真话时,我已经因为大脑缺氧而四肢无力了(我虽是不死身,却从没有试过溺死)。就在我欲沉下水、意识弥留之际,听见一声落水声,接着隐约看见一个鼓着腮帮子的人影游过来拉住我向上伸着的手的手腕。当我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同样全身湿透的薛复来。如此善良的人,真的会是凶手么……
但自从那件事后,我们便对薛复来那瘸着的腿起了疑心。
“照玉堂说……当时薛复来救起悟庸时,腿是好好的?”包拯再次问了白玉堂这个问题。得到肯定回答后继续说:“以展昭前几天在商户围墙外发现的脚印来看,的确很像是薛复来那双草鞋能够印得出来的脚印,当初就因为脚印的两只脚踩地力度都差不多,而薛复来是瘸子所以迟疑了。”包拯看着证物室桌上摆着的那双破旧的草鞋与脚印拓影,那双草鞋我借由给薛复来换双新鞋而换过来的。两只脚的鞋底磨损较均匀,不像瘸腿之人所常穿。而每次我去时,薛复来都穿着这双鞋。由此可见,薛复来虽曾被打断过腿骨,但并没有因此而落下残疾。这便又构成了对他不利的证据。
展昭:“我问过汴梁所有药铺,其中一家的掌柜称薛复来曾在他那买过砒霜,份量很大。”
白玉堂:“那商户不就是中了砒霜?”
包拯&公孙策:“现在,可以传审他了。”
于是,开堂初审。那薛复来竟在包拯未开口问话前便认了罪,称自己是因为商户绝了少女与自己的情而含恨在心,一心报复才毒杀了商户。一切,供认不讳。
在他被押往牢中时,他对站在外面跟书院其他人一起观审的我说:“悟庸贤弟,你上次把包遗落在我家中,钥匙在门梁上,你自行取走吧。”说完,便被押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真觉得非常对不住他。
之后理所当然的要去取回我的包,但在包中,多了一样东西——一封信。看笔迹便知此出自薛复来之手,那信中写道:
悟庸贤弟:
展信佳。
当你看到我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入了牢狱,不过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也是当初跟他说好了的。
杀人罪,一命偿一命,我是活不了了。但愿我死后能与巧淑(少女名)同葬,我们以前约定过,如果今生不能在一起,便死愿同穴。我想悟庸贤弟肯定会帮我这个忙吧?
真正的凶手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他帮我报了巧淑的仇,我替他扛了杀人罪名。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腿其实并没有残疾是吗?我也知道你是府衙包大人家的亲戚,你肯定会帮他收集证据。我以前在书院中可并不只有浦贤一个好友。
就这样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就在月圆之夜去南郊竹林看看吧。
最后,请原谅我对你有那么多隐瞒之处,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做兄弟。
薛复来书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这信写得相当矛盾。
回去后拿给包拯他们看,包拯那张脸的脸色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但从公孙策那白了又绿,绿了又青的脸色看来,他们已经决定要重审此案了。
“其实他并不真的想死吧,莫非……”包拯放下信后,陷入了沉思。
“月圆之夜的南郊竹林?”公孙策重复了一次这句话。
凶手另有他人已经很明显。为免于打草惊蛇,薛复来还是关押在府衙牢中。
三天过去了,这天正是月圆之夜,我们一行人提着灯笼来到南郊竹林。
“这里跟平常也没什么不一样啊。”我环顾四周说。
“等等,”包拯以手势示意我们停下来不要发出声响,“你们不觉得今天的动物有点特别么?”众人摇头。而这时公孙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说:“月圆之夜的动物会特别喧闹。”
“什么东西!”随着展昭一声呼喊,一只看不清楚是什么的动物从竹子上窜下来,逃到离众人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回头用被灯笼照得发光的眼睛瞅着我们。
“跟上它。”包拯不知道为何发布了这条命令(莫非他的第六感又来了?),于是众人跟上。
因为此动物跑得飞快,最后只有展昭跟白玉堂两个会轻功的人跟得上,我们只得原地等待。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他们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吗?”包拯问道。
“你们跟我来。”白玉堂神神秘秘地说完后,跟展昭一起带着众人朝他们回来的那个方向去。
经过七绕八绕的地形,我们来到一个山坡前,山坡脚下有个一小屋子,亮着灯。于是我们推开了小屋子的门。
“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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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跟公孙策看到那团黑雾到现在差不多半个月过去了。
法场上,人挤着人,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人头落地的那一幕。
“时间到,斩!”随着监斩官的牌子落地,刽子手举起大刀,手起刀落,怎一个干净利索。人头滚进盆里时,人群中的唏嘘声顿时彼起彼伏,有带孩子的赶紧捂住孩子的眼睛。
“悟庸贤弟!”身后传来呼唤声,我转头,见一对新婚燕尔正从人群中朝自己挤过来。那正是薛复来与翁巧淑。
那个传闻中的少女其实并没有死,我们在竹林小屋中找到了正抱着引我们来的那只白狐的她。最先只不过是少女的母亲,也就是夫人买通了仵作给了个死亡证明,后来为了让真相能够名正言顺的公开,借以舆论,令主公不愿意也得同意自己女儿称心如意的这桩婚事(只是没想到最后夫君居然会被害),而增加传奇色彩以引官府注意。少女闺房中那三天后才散去的玫瑰香,其实是夫人命心腹婢女在床底下放置香炉以玫瑰香料燃之。
我跟公孙策看到的那团黑雾,其实是薛复来跟在我身后,等我进门时用煤灰再借以当天的风向加之自己手中的折扇做出的灵异假象。
真正的凶手则是商户的大儿子,也就是翁巧淑的大哥。翁家大公子垂涎家产已久,便抓住妹妹没有死的把柄要挟薛复来替他顶罪。翁宅上下佣人早就被他买通,而且如果计划得逞自然是大公子掌家,全宅上下自然没有哪个佣人敢对抗他。
可见那些人云亦云的传闻,可信度是很值得怀疑的。
薛复来与翁巧淑在后来掌家而对薛复来又十分看好的三公子的成全下,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现在的薛复来又回到了书院,为科考做着准备。
可喜可贺~~~~
(望天……这真的是在E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