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迷路的世界线》珠帘

19、第 19 章

　　第十九章

　　第二天凯瑟琳去王宫找扎克解决格温的事。

　　“晚了，她不见了。”扎克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什么叫不见了？她就进去大牢一个晚上人就不见了？那不见了你不去找吗？”不是说什么忠心的下属吗？就这么淡定地在这里叠衣服？

　　扎克白了凯瑟琳一眼，“我现在就是个仆人，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更何况，什么都让我们法师做了那还要他们干嘛？”

　　见凯瑟琳还在纠结这件事情，扎克只能劝道，“这事儿其实你不用管，格温肯定是被人带走的，一早国王就知道了信件和失踪的事情，早就下禁令了，整个王城不能出也不能进。格温这个人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那么重要，其实我也不必去管她，”凯瑟琳对扎克的疑问解释着，但是吧，她想尽快解决梅林的事，然后再让梅林解决自己的事。“唉，既然这样先不说了，我出去逛逛。”

　　乌瑟王认定格温借着莫嘉娜贴身侍女的身份与法师勾结出卖卡梅洛情报予其他国家，亚瑟与莫嘉娜在一旁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免得气坏自己。国王一边在儿女的安慰下大口喘气平息怒气，一边使劲瞪着同样是贴身侍从的梅林，暗暗想着要不要把这人也查一查。

　　格温至今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落到眼下这种局面，她居然被只见过一面聊过一次的法师伊迪带到了德鲁伊族地，一个全是法师的族群。

　　但她是个完全的普通人没有半点法力，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女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如今被带到这虎视眈眈的地方，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心中的茫然感就像当初继位女王后完全不知道哪项决议是正确的哪项又是错误的，她看不到清晰的未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就像现在这样。
　　格温抱膝而坐，将头狠狠低下，一遍遍自责加后悔，她的智商根本不足以应付复杂的局面，以前是，现在是，女仆的时候是，女王的时候也是。她做什么要搞出这些她完全不能掌控的局面，还不如做女仆的时候省心呢。
　　她都这么努力了还不够吗？

　　莫嘉娜失眠了，被格温的事情烦到至今头疼都没缓解。
　　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后，莫嘉娜起身打算靠窗欣赏一下月色。
　　一片漆黑，噢，她忘了今天阴天。
　　大半夜的，她已经烦到肚子都饿了。

　　“嗑嗑”黑暗中响起了窗玻璃被敲的声音，莫嘉娜心生警惕朝外看去，片刻后便笑着打开了窗户让人进来，似乎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突然凭空出现在离地几米高的地方毫不意外。

　　“是格温姐姐让我来的，她被德鲁伊族的人抓住了，想让你拿尼雅德水晶作交换去救她。”小孩连自我介绍都没有，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似乎笃定莫嘉娜不会拒绝。而事实也是，莫嘉娜不过是笑笑，便依着意思带着小孩去了地下的宝库。

　　守卫的士兵对于公主的到来并不意外，她偶尔也会来亲自挑选中意的宝物装饰房间，而对于同行的小孩，几人都视而不见。

　　走过一个个房间，经过一个个守卫，来到地下一层又一层，觉得兜了一大圈子的小孩差点就失去了耐心。
　　在忍不住要质问莫嘉娜之前，两人终于停下了。

　　“到、到了吗？”即将见到这次任务目标，饶是莫俊德故作老成还是有些激动。
　　“就在里面了，”莫嘉娜掏出钥匙，“听说尼雅德水晶是德鲁伊族的镇族之宝，现在也不过是卡梅洛的战利品而已。”

　　莫俊德被莫嘉娜带着骄傲的语气那种洋洋得意气得呼吸不畅，他决定等拿到了水晶就杀了这个目空一切的愚蠢公主。

　　“其实不止德鲁伊族的镇族之宝在这里，你看那边的项链，匕首，宝石什么的，都是其他族群的镇族之宝。”莫嘉娜拿起尼雅德水晶摆在自己面前，向一脸震惊的小孩解释着。

　　“公主殿下很得意？”莫俊德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莫嘉娜背对着他，毫无察觉地欣赏着手中的水晶，“是啊，身为公主，我很高兴卡梅洛的国土能一寸寸地加，宝库的战利品能一个接一个地摆上。”

　　“够了！把东西给我！”莫俊德伸出了手。
　　莫嘉娜依旧没转身，还在自说自话着，明明离得很近，莫俊德却突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心头一慌，忙上前欲抢夺对方手中的水晶。

　　“只是让你看看而已，没打算给你。”莫嘉娜将手举高，够不到东西的莫俊德一下子觉得自己变得很可笑。
　　“你耍我？你根本没有中术！”小孩忙后退拉开与莫嘉娜之间的距离，“不对，你不是还没觉醒吗？”

　　“觉醒？哈，看来格温不但知道很多事情，也告诉了你们很多事情。”连莫嘉娜自己，也只是在最近才开始质疑自己身体状况的异常，开始怀疑自己和法师之间的关系。“有点好奇，哪怕我是没觉醒的，但你们知道我是个法师为什么还会派你这个小孩子过来？”

　　“当然是因为我的强大，”在得知莫嘉娜始终是清醒的之后，莫俊德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和他一样有天赋的法师，“你从没学过法术，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凭着本能，凭着意识，我看你怎么跟我斗？”

　　“这间宝库专门用来存放与法师有关的东西，你以为会没有什么东西防着你们吗？”

　　莫嘉娜在控制不住想要跪下之前打开了宝库的开关，但即便如此，莫俊德脚下的法阵也没能让他寸步不离。
　　莫嘉娜这才发现就像对方低估了自己，她也同样低估了这个小孩。在窗外看到人的时候她原本想唤卫兵，但乌瑟王出征在即她不想节外生枝，而留守的亚瑟已经接下了关于格温的案子，她见是个小孩便以为自己能应付能帮上亚瑟的忙。
　　但看如今的情况，似乎是她托大了！
　　困住他！一定要在这里困住他！

　　只希望乌瑟王给这里安排的法咒能有用一点，要是连个小孩都抵挡不住，等他回来一定嘲笑他。
　　莫嘉娜没学过法术，就像小孩说的，抵抗幻术至今保持清醒凭的是本能，是天赋，她不知道任何咒语，只能在一旁强烈地希望能抓住这个小法师，误打误撞中反而给了法阵存续的力量。

　　莫俊德哪怕天赋再高能力再强，但年龄的大小还是限制了他的力量，他能感觉到是被法术形成的无形锁链给捆起来了，他遇到过，并不害怕，以他的能力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挣脱开来，一点时间而已。

　　莫俊德觉得自己的力气就快用尽了，他已经不顾形象地跪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是挣脱不开这看似脆弱的锁链。

　　“天赋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这是族中长老第一次见到他给他下的定语，他很高兴，但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可怕”的含义，而现在，他知道了。

　　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法师凭着本能就将他困到如此境地，真的是......真的是......

　　莫嘉娜听到了啜泣声，是地上的小孩发出来的，也是，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她心生恻隐之情，稍微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别哭了，卡梅洛的大牢也是关过小孩子的，你会习惯的。”

　　哭声戛然而止。

　　似乎确定了对方的确不能挣脱，莫嘉娜这才准备去唤卫兵。
　　在来人之前，莫嘉娜想起还有些话没对这小孩说，
　　“如果有人来救你，那就告诉他，留下别走了。要知道，我们不但会把德鲁伊镇族之宝占为己有成战利品，这整片大陆，都会成为我卡梅洛的战利品！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卫兵拖着被气晕的莫俊德离开了，自始至终，莫嘉娜都没问他的名字。

　　当宝库终于安静下来似乎尘埃落定了，莫嘉娜也松了一口气，天都快亮了吧。

　　凯瑟琳在角落里躲了大半夜，见没有用武之地莫嘉娜又准备离开，忙现出身形来。
　　“别紧张，我是梅林的......姑妈，”凯瑟琳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梅林让我和扎克帮忙，教你法术。”

　　莫嘉娜还在戒备突然出现的某个人，就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你刚才说谁？梅林？扎克？姑妈？教我法术？我有点糊涂了，你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法师？”
　　“是的。接下来我......莫嘉娜？”

　　大概是后半夜受到的刺激太多，莫嘉娜也终于晕了过去。

　　凯瑟琳只好将人背上，给个幻觉打发走在外守着想护送公主的卫兵后，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莫嘉娜的房间。

　　此时，正是日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