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作为黑手党秘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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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没办法啊……”森鸥外叹气道，穿旧了的白色大衣，边缘破了的凉鞋，以及掩盖不住的黑眼圈，可见烦恼程度了。
时间向后推移了一年多，原本的医生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同时也是一个在一年前才成为首领的新人指导者。
关于森鸥外是怎样成为首领的，林夕并不是很清楚。在前首领病重的那段时间里，港口各种团体之间的争斗很是严重，爱丽丝常常都是在戒备状态，防止有人对森鸥外这个医生下手。而为了保证安全，维持着作为异能的谎言，林夕在苗头发生没有多久，就被森鸥外秘密送了出去，等她回来之后，一切差不多是尘埃落地了。
“走私木仓的缴纳期限已经过了两周了。这样下去的话，最后可能就只能用菜刀去和敌人战斗了。”一旁，林夕在把散乱的文件整理整齐。
抱着一大堆的文件，林夕踩在椅子上，踮着脚把它们放在特定的柜子里，锁上，拿出另一份文件，并继续说道：“而且，这个月已经有三起引起市警出动的案件了，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啊。”
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少女漫的画手，结果现在就成了黑手党首领的文秘了，叹气。在其他外人的意识里，林夕是爱丽丝的另一种形态，因此虽然没有正式登记加入黑手党，她处理各种文件也没有遭到诟病。
说是处理文件也不是很准确，森鸥外会亲自处理各种事务，她只是负责将他的指示、命令写成通稿，然后交给相对应的人。其次，她负责的稍微大一点的事情可能就是对党内的财务的核算了。
“真是困扰啊……保护贸易协约的解除，与其他组织之间的战争激化，地盘的缩小……成为首领一年以来问题就堆积得像山一样，站在组织的顶端居然是这么的不容易……难不成是我不适合做一个首领？”森鸥外合上文件，问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的意见。
“怎么说呢……”林夕抽出森鸥外批注了的文件，坐回了书桌前，按照上面的意思开始写通稿，虽然是在低头奋笔疾书着，还是抽空回答森鸥外的问题，“虽然有些地方很过分，但森先生是一个好首领。这是不可质疑的。”
一旁的凳子上，少年顶着一头黑色的蓬乱的头发，额头上包着白色的绷带，身上披着一件过大的西装服，身形却很瘦小。太宰治专注着手上的东西，只是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回答。
林夕还记得她再次见到太宰治的时候，是在被森鸥外通知回来之后。她走出了火车，站台里，瘦弱的少年披着有些熟悉的大衣，身上缠着绷带，安静地坐在休息的木长椅上，手里的似乎是游戏机，一脸平淡地打着游戏。
大概是听到了火车到站的声音，太宰治抬起头，注意到了她，并向她走了过去，“二之夕夕子？森先生让我秘密接你回去就是了。”
“你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吗？”显然，林夕还记得几个月前遇见的那个喜好自杀的少年，再次见到他还是有些震惊的，“你现在是森先生的部下？”
“并不是。”太宰治将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毫无绅士风度地走在前面，后面的林夕拉着比她小一点的行李箱，跟着他的脚步。
之后，林夕才从森鸥外那里了解到，几个月前，当时的森鸥外还是前首领的专属医生，而太宰治这个被人抬进来的自杀未遂者是唯一一个在场的，前首领遗言的见证者。
直觉和理智同时告诉林夕，事情并不像是森鸥外描述的那么简单。不过，她和森鸥外本来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是有问题，她也是选择不去深究。
“太宰？我的话你有在听吗？”森鸥外问道。
“在听又没在听。” 到现在为止，太宰治都不是森鸥外的部下，甚至连黑手党都不是。
“到底是听还是没听？”
“因为森先生总是在唠叨啊！”太宰治一边把玩着手里装有药品的瓶子，一边说道，“最近一直像念经一样。钱也没有，情报也没有，部下的信任也没有。这种事情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因为只有你会搭理森先生啊，他自然就会对你唠叨。”一旁的林夕插嘴道。任由这两个人继续谈话的话，又会发展成相互试探底线的把戏。
对于林夕打断的对话，自然没有再继续下去了。看着还在摆弄着药瓶的太宰治，森鸥外的心里是百转千回了。他无法探知到太宰治的内心。
偶尔，他会看到他那如恶魔般的敏锐的思考力、观察力。但是，那种东西又好像是面具。当你觉得他很机灵的时候，他就立马摘下了那副伶俐，换上了似乎什么也不明白的表情。当你觉得他似乎看透了一切，他马上又会做些意义不明又无法理解的事情来蒙骗周围的人。
有时候就觉得，他就像是另一个他。
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还在认真工作的林夕，森鸥外好受了一些。他和她在内核上有一些地方很相似，只是后者因为是在光明的一面下成长的，比起前者，更容易看透一些。
“我说啊，太宰，如果真的闲得无聊，就帮我写下通稿吧。”林夕看向太宰治，发现对方正在把两瓶不同的药混在一起。
林夕手上的笔一放，从椅子上飞快地下来，一把夺过药瓶，露出无奈的神情，欲哭无泪，“等等，你要干什么啊？不帮忙就算了，不要捣乱啊，这到最后加重的是我的工作啊。”
“诶？如果混起来喝的话，感觉会有什么很厉害的事情发生，这样的话就能轻松地死了。”太宰治一脸的无辜。
林夕：……把药瓶向森鸥外的方向一扔，附上反弹，一脚踢向太宰治。一边，森鸥外稳稳地接住了药瓶，另一边，太宰治使用【人间失格】，同时闪开，林夕踢了一个空。
“你就这么想死吗？对这世界这么失望吗？”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会不理解，林夕还是问出来了，又嘀咕了一句，“明明眼睛里还有光的，虽然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就是了。”
“光？”太宰治愣了一下，带着愣愣的表情看向林夕，眼中的微光隐隐约约，然后用带着天真的眼神，他说道，“我才想问呢。你真的认为，【生存】这个行为真的有着什么价值吗？”
“价值？我不清楚，可是活着就是为了去找到这个价值啊……”林夕浅淡地回答说，接着就换上了一副有些虚假的笑脸，向着一旁地森鸥外询问道，“对了，森先生，现在组织里有没有体术比较好的人啊？”
“嗯？暂时没有。”有也是不可以相信的，森鸥外没有说出口的话，在场的另外两人都很明白。
“这样吗。”林夕做出一副苦恼且惋惜的样子，“还想找个体术好的人呢，这样就可以随时揍太宰一顿了。真可惜。”
“诶、诶！夕子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好伤心啊！”太宰治做西子捧心状，一副【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呢？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的表情。
林夕扭头，态度分明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太宰治见状，收起了伤心的表情，反而带上了夸张的笑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么？”林夕回过头来，很疑惑他怎么突然得出了这种结论。见太宰治飞快地换了一个表情，不由得笑了，“戏精。”
“明白啊……明白夕子为什么要找体术好的人，而不是自己动手了。”太宰治朝林夕走过来，手直接按在了林夕的头发之上，笑容更加明显了，“因为夕子的身高好像没有变过啊，以夕子的身高，没有异能就做不了什么的小矮子啊。”
林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欠揍的人，脚上附上反弹，再次一脚踢过去。
太宰治又用【人间失格】消去了反弹的力量，笑着躲开了林夕的一踢，“明明失败了那么多次，夕子的手段还是不见一点长进啊。”
林夕白了太宰治一眼，本来就没有一定要踢对方一脚的意思，林夕也就没有想着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的心思，“我已经成年了好吧，才不跟你这种未成年计较。”
“是啊，夕子老阿姨，老的矮子阿姨……”太宰治没有丝毫意外，接着就反过来嘲讽。在他去火车站接林夕的时候，一切就很明了了，毕竟异能是不需要被小心保护的。
“太宰、夕子，似乎你们很闲的样子，帮我调查一些事情吧。”此时，森鸥外已经坐在了书桌前，看着两人斗嘴。好吧，其实是林夕单方面被太宰治磨到没脾气。
“什么事情？”林夕的回答很果断。
“为什么我也要去啊？我很忙的。”太宰治则是恹恹地抗议说。
“忙？太宰治你是不是跳河太多，脑子进水了？你哪里很忙了？”没等森鸥外表达出疑惑来，林夕先受不了而吐槽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很忙，该不会是指自杀吧？”
太宰治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其实这件事是交给太宰一个人的。不过，他的状态，还需要夕子你盯着了，我是不想再派人把他从哪条河里打捞出来了，现在我也是很穷的。”想起之前派人沿河打捞的事情，森鸥外就有些头疼。
“所以财政赤字是这么来的？”林夕看太宰治的眼神一下子不善起来。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太宰治忽视着林夕的目光。
“你们知道在横滨附近的擂钵街的吧？”见没有人否认，森鸥外接着说道，“最近在那个地方附近流传着一个关于某个人的谣言，我希望你们去调查一下这个谣言的真相。——这是叫做【银之讬宣】的委托书。只要给黑手党的部下看这个委任书，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会听从你，随你怎么用。”
太宰治在森鸥外递给他的纸片和他的脸之间来回观望，说道：“某个人是指？”
“猜猜看吧。”森鸥外如是说。
太宰治叹了口气，并给了林夕一个眼神示意，“我不想动脑子。”
“就试着猜一下。”森鸥外提议说。
“前首领。”林夕在太宰治开口之前打断了，她是亲眼看过交上来的相关的报道的，地点重合，加上又是交给太宰治，还让自己也去，林夕很快就得到了正确答案。
场面一度沉默起来，对于林夕能猜到真相的事情，没有人觉得奇怪。森鸥外暗自摸着自己的指尖，太宰治在沉思没有说话，林夕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不可能从墓里诈尸起来的人吗……”太宰治这么说着，像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接过了纸片，“的确是除了我之外就没有能拜托的人了呢。毕竟夕子太显眼了。啊，对了，那么命令夕子也是可以的？”
林夕假意笑着回答说：“我又不属于黑手党。”
“那这个也没什么作用啊。”太宰治的语气有些嫌弃。
森鸥外果断忽视两人间的暗流涌动，微笑着赶人出去，“这是你的首次工作，太宰，欢迎加入黑手党。”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作为黑手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