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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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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由远及近的“小光光”的到来,亚纪可以清晰地看到身旁的男孩打了一个冷战,顺便僵直地挺直了身子。
“小光光,担心死我了。”一个美丽的少妇跑到男孩的身旁,捧起他的脸使劲地搓。
好恐怖……亚纪看着男孩的脸大幅度地变形,冷汗从背后不停地流。
“没事就好了。”少妇身后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副秀气的无框眼镜,走到男孩的身前摸了一下他栗金的头发。
“我都说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不要出门的,”少妇边擦着眼泪边说,“小光光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
男孩冷冷地回答:“我记得你今天说的是我会有桃花运,要我早早出门的,母亲。”
“诶,是这样的吗?”少妇抬头看向丈夫。
中年男子看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血光之灾是昨天的事情。”
少妇马上转过头抱着男孩:“那你今天有桃花运没有?”
“哈哈,”警官在旁边哈哈大笑,走过来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原来是桃花运啊,孩子你这不走运啊,摊上一个……”
警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烟灰缸击中头部,马上肿起一个大包。
少妇看向烟灰缸出现的位置,发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杂志。
“臭小鬼!”警官不一会儿就爬了起来,指着女孩大叫。
“警官,不要这么凶对孩子嘛。”少妇走到女孩的身前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亚纪,早乙女亚纪。”她扬起一个可爱的笑容说。
“好可爱啊!”少妇刚想抱住她,却被亚纪一个侧身避开,开玩笑,被她像面团一样地搓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男孩看了看亚纪的方向,嘴边扬起一抹小小的微笑。可马上就被少妇发现,她马上贼兮兮地笑着跟他说:“小子,她就是你今天遇到的桃花运了吧?”
不是,是血光之灾……亚纪在旁边黑线地想。
男孩盯着母亲脸上的奸笑,过了一会才慢慢说:“可能……”
少妇听到他的回答马上就呆住了,旋即拉起自己丈夫的手说:“天啊,我是不是有幻听了?不会吧,我才这么年轻……”
男孩马上别过头,不理自家母亲的傻话。
受不了这家人……亚纪坐在旁边黑线地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克也找回来,那个白痴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男孩再次坐在亚纪的身旁,静静地拿起身旁的杂志翻了起来。
就在少妇跟丈夫讨论到应该在几年后哪一个良辰吉日给儿子办一个怎么样的婚礼这种喜庆的话题时,大门的那边却发生了骚动。
“那边怎么这么吵啊?”亚纪看了看警官,“秃子,快去看看。”
本来正想抬脚走出去的警官听到这话,马上一头十字上浮:“吵死了,臭小鬼。”
警官转身走了出去,男孩在亚纪的旁边低声说:“今天,谢谢。”
“诶?”亚纪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傻话啊,应该是我跟你说谢谢的吧?”
“不,”男孩摇了摇头,“要不是我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吗?”亚纪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慢慢旋转着的老式风扇,“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可是第一个站在我身前要保护我的人呢。”
男孩低下了头,没有做声。
“家里的那些人,不要说保护我,不把我推进火坑就已经偷笑了。”亚纪托着下巴不满地说。
“你的家人,”男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着她说,“怎么不见你的家人来找你的?”
“别说笑了,他们怎么可能特地从洛杉矶跑来接我啊。”亚纪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像是跟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他吃惊地看着亚纪,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旁边的大叫给打断了。
“亚纪——”爽朗的声音带着欠扁的笑意,穿着土黄色衣服,背上背着一把大大的红纸伞的小男孩倒挂在秃子警官的肩上,向亚纪挥了挥手。
“是你认识的啊?”警官没好气将他放下,“说是在小巷子里被流氓围攻了。”
“什么嘛,不就是拿了他们一块面包而已。”克也用鼻孔哼了一声。
亚纪听得几个十字马上浮上额头,她双手撑地,作了一个前空翻,用没有受伤的脚,狠狠地往克也的脸上踩去。
连贯的动作吓了旁边的人一大跳,亚纪单脚着地,使劲地瞪着躺在地上的克也:“要不是你这个白痴,我还用得着从洛杉矶跑来这里,还崴到脚吗?竟然还给我在这里惹麻烦,你嫌自己活太长了是吧!”
“没有……”克也躺在地上口齿不清地说了句。
从洛杉矶……跑来的?众人听到这话后马上滴下一滴冷汗,那是骗人的吧?
“快给我起来啦!”亚纪中气十足地喊,“背我回去了啦!”
“是……”克也认命地站了起来,将背上的红纸伞扔给亚纪,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快上来吧。”
亚纪将克也的纸伞背在背上,马上趴在他的背上。
看着那两个人的互动,男孩的眼睛不禁黯淡了下来。
“好痛!”亚纪的声音将男孩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你会不会背人的啊,抓着我的脚踝干嘛啊,不知道我受伤了吗?”
“你不要再掐着我的脖子了,我要断气了啦!”克也青着脸说。
“把背弯下去啦,这样我很不舒服啊!”亚纪继续纠正着“坐骑”的缺点。
“知道了啦,不要再踹我了。”克也摸了摸已经淤青的手臂。
“你学学人家吧,”亚纪指了指旁边站着的男孩,“虽然骨头硬了点,走路颠簸了点,人也矮了点,可是就比你好多了!”
男孩被点名后,脸色黑了不少,她绝对不是在称赞他!
“你烦死了。”克也脸黑黑地勾着亚纪的脚,抬脚就向窗户的方向走去。他跳上窗户,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就跳了出去。
“喂!这里是五楼……”警官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下掉。
男孩马上跑到窗户边,惊骇地大喊:“亚纪——”
亚纪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男孩惊恐的表情,便轻松地笑了笑,向他挥了挥手说:“再见啦,小光光!”
众人惊讶地看着两个孩子稳稳当当地落在旁边的楼顶时,吊高的心稍稍平稳了一点点。
“小光光,那孩子还叫得真亲密啊。”少妇马上又调侃起自己的儿子来,“不过他们还真厉害呢,搞不好真的是从洛杉矶跑来的呢。”
“白痴!”远处又传来亚纪的声音,众人于是再次往外看去,密密麻麻的高楼之间,小小的人影穿插其中,“跟你讲了是左边啊,你怎么又走反啊……是左边啊,这边是右边啊,你这个大路痴……”
甜甜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了。
众人头上飘满了黑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甜蜜的回忆(误)过后的分界线————————
红红的夕阳斜照着,亚纪将手放在手塚的肩上,低声地说:“不知道小光光现在变成怎么样了呢。”
手塚听到这话,身体马上僵硬起来,不过没被亚纪发现。
“按他那一号表情继续发展下去的话,说不定会变成面瘫……”亚纪继续自言自语道,“真可惜啊,他的眼睛这么漂亮,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
“这有关系的吗?”手塚插了一句话。
“当然有啊,”亚纪笑了笑,“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呢,跟龙马那双死鱼眼是没法比的啦。”
手塚无奈地轻叹:“越前会生气的。”
“气死他最好,”她嘟着嘴说,“你以为他气得我少吗?”
手塚没再答话,静静地往前走着。
“不过呢……”亚纪在他的背上小声地说,“部长跟小光光有点像……”
手塚听到她的话,脚步顿了顿,头往后微微一侧:“是吗?”
“嗯。”亚纪直接将头枕在手塚的背上,“味道,真的很像。”
手塚回过头,嘴角露出一抹难以明察的弧度。
“啊,部长,你再这里放下我就好了。”当手塚拐过一个弯后,亚纪突然出声,“我家就在前面了。”
他顿了顿,还是将人放下来:“你能走吧?”
“你当我什么啊?”亚纪一掌拍在手塚的手臂上,“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啊!”
手塚忽视手臂上传来的阵阵麻痹,真是不能大意啊。
“今天谢谢你啦,部长!”亚纪向手塚挥了挥手,转身向前跑去。忽然像是忘记什么似的,她转过身向手塚说——
“再见啦,部长!”
灿烂的笑脸跟小时的女孩相互重叠,然后是相同的转身。手塚看着她的背影,静静地站着,嘴角再次扬起淡淡的笑容。
————————我是再次出场的兼备番外功能的强大分界线————————
小时候曾经说过,他会娶她。
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
无关爱情,只是觉得,他应该这么做。
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因为他的缘故而受伤,他怎么可能一笑置之呢?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月以前,在教学楼的窗前看到两个女生在网球场打比赛。刚开始时只觉得其中的一个很乱来,完全没有顾及体力极限的满场子乱跑,但是却觉得那个身影有点熟悉。他发誓,只有一点而已。
看到乾给他的社团申请表时,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她很熟悉了。她的名字竟然跟那个他小时候答应过要娶她的女生的名字一样,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已经将他忘记了。松了一口气之余,竟然又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更糟糕的是,被不二发现了他的不正常,真是太大意了。
见识过她将那个拿着木刀的男生打倒在地上后,他可以完全地肯定,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女生了。真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啊。
看来让她去让那些围观的女生离开果然还是不明智的举动,只是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是哪里。当那天她惨白着脸走进网球场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是自信,以前在她身上那股张扬的自信,好像被什么东西压抑着一样。
他皱着眉看她跑出了网球场,他跟着她走了过去,却听见了细微的哭泣声。是因为进入了网球场的缘故吗?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即使只是一点点也好,他也希望能冲散她的悲伤。
越前和经理的声音从部员室传了出来,不久后看见越前阴沉的脸走了出来,像是泄愤般用力关上门。当他看见自己时,琥珀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后来嘟哝了一句:“部长……”
“不要破坏公物。”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虽然想说出口的并不是这么没有营养的话。
“对不起。”越前越过自己,往前走去。
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还是离开了。越前和她的关系很不一般,当初已经听乾说过了,可是亲眼看到还是有点觉得不舒服。遇见她之后,自己好像就变得有点大意了,真是糟糕啊。
真正确定她是那个女生的日子是在今天,因为他遇见了那个以前在警察局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男生……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比较好……最近真是太大意了!
——————————我是很后悔让冰山殿有不愿意回忆的东东的分界线——————————
“喵呜——”哝哝的声音在龙马的耳边响起。
他感到什么东西正在舔着他的脸,皱了皱眉,翻过身口齿不清地说:“卡鲁宾,让我再睡五分钟就好了……嗯?”
手边摸到什么软软的东西,感觉不像卡鲁宾那毛茸茸的舒适感,因为能感觉到好像有肌肉的结实感……
肌肉?!
龙马马上睁开眼,倏地发现距离自己的面不到五公分的地方睡着个不明物体,那个物体还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变态!”他一脚就将那物体踹了下床,惊讶过后,开始端详着这好像有醒转倾向的物体,发现竟然是那个非礼部长的克也。
“唔……”克也摸了摸被踢的部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龙马惊骇的脸就在自己不远处,“啊,龙马,是你啊,亚纪呢?”
“你这个变态!”龙马顺手拿起旁边的闹钟就往克也的头上砸,看见卡鲁宾在自己的身边,便看着它指着克也说,“卡鲁宾,咬他!”
“喵!”卡鲁宾飞扑向克也,还没等一句抗议就用爪子往他脸上招呼过去了。
“哐当、哐当——”就在龙马的房间里传来不知名的重物砸落声音时,房间外却蹲着一个姿势猥琐的大叔。
“真激烈啊,现在的青少年真是的……”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耳朵往门上贴去。
“卡擦!”耳朵旁边附着的物体突然离开,南次郎抬头一看,发现自家的儿子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哟,青少年!”南次郎神速地马上站好,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看着他,嘴里却用着奇怪的语气说,“休息得还好吧?”
“卡鲁宾……”龙马转头看向正坐在已经阵亡的克也身上舔着爪子的卡鲁宾,指着南次郎狠狠地说,“咬、死、他!!”
“喵!”卡鲁宾再一次领旨,往另一个物体扑了过去。
“啊——”中年大叔的惨叫声在夕阳的照耀下久久回荡,显得异常凄美……
……
…………
………………
呃,打错了,是异常的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