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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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姐，你还没好吗？”浴室外传来柳柳的询问声。
“好了。”林寒又看了一眼手机才走了出去。
柳柳抱着睡衣等在门口，见她出来便说：“桌子上有刚冲的牛奶，林寒姐你先凑合一下，明天一早我再去给你买好吃的。”
这大半夜的吃东西很不利于身材管理，身为助理在这方面可是不能马虎的。
林寒是无所谓的，反正能填饱肚子就行。
等小助理进了浴室她边喝着热牛奶边把手机解了锁，看着那通没有接到的来电发起了呆。
“对了林寒姐，明天五点就要起，你喝了牛奶赶紧睡吧。”柳柳突然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来，刚好见到林寒一动不动地站着，随即便又问道，“林寒姐，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林寒朝她笑了笑，把手机藏在身侧，说：“没事，你快洗澡吧，明早你也得早起，赶快收拾完睡觉。”
“嗯嗯，好的。”柳柳听话地收回了脑袋。
看着浴室门关上林寒松了一口气，把手机又拿了出来，摁亮屏幕盯着那通未接来电面色纠结。
不知道这么晚了那个人打电话给自己是有什么事情，都过去半个小时了，现在她回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对方休息，都快凌晨三点了应该已经睡了吧。
林寒想着还是等明天白天再打回去的好，可转念一想又不太对。
这凌晨两点多打电话给她，总不可能是随便聊聊天吧。
不行，还是回一个的好。
这也是最起码的职业操守，万一对方是有什么地方要自己帮忙呢。
正当她做出决定打算回过去的时候，铃声却抢先一步响了。
林寒想要去点拨通的手指被吓得一抖，赶紧把音量调小了点，接着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确定正在洗澡的小助理没有听见这才放心。
屏幕上那个“H”在上下跳动着，一如此时此刻手机主人的心。
不过只是被吓得。
万一被柳柳发现免不了要一通追问，到时候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
本来她和霍云疏就只是一段普通的合作关系而已，林寒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等时间一到合约结束，自己和那个人就尘归尘土归土，再无任何交集。
考虑到隐蔽性，林寒看了眼浴室，转身拿上外套去了房间外接听电话。
她站在外面过道的墙边，单手捂着话筒，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洗澡没听见，正准备回过去你就先打来了。”
林寒仿佛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更是一头雾水，直奔正题问道：“霍先生这么晚了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明天要出发去山区。”
霍云疏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在夜深人静时分听得更加清晰，林寒挡在嘴边的手虚空地握紧了一点，眨了眨眼睛。
“林寒。”电话那头喊了她一声。
“在，有什么事吗？”林寒连忙回应，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太冷漠了，连忙又补充，“那霍先生路上小心，路面积雪挺严重的。”
霍云疏那边沉默了片刻，一直到林寒快要尴尬得捂脸的时候才出声。
“山区信号可能不太好，有事你可以联系小周。”
“小周秘书不跟着霍先生一起去吗？”林寒问道。
“他有别的工作。”霍云疏答。
林寒想了想也是。
虽然每次见霍云疏都是小周秘书来接她，但是这也不能代表对方什么事情都要小周秘书跟着。毕竟自己是个特例，他们的交易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所以才会每次都是小周秘书。
像霍氏那样的企业，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助手的。
“那，”林寒舔了舔唇，“霍先生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你想让我早点回？”霍云疏的声线突然提高了两度。
虽然对于他低沉的嗓音来说提高两度也依旧还是那么沉稳，林寒也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变化。
她笑道：“伯母不是希望霍先生能回家过年吗？”
那天霍妈妈知道霍云疏不能在家过春节的时候，明显很失落。
林寒回答完以后发现对方又不说话了，两人再度陷入沉默的气氛。
她自认虽然不是十分健谈的性格，但也不至于太内向。
可偏偏不知道怎么了，每每对上霍云疏就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忍不住就会绷紧神经，也不清楚是不是被对方那古板严肃的脾性给影响的，不自主就会约束自己，变得拘谨起来。
“那个，霍先生？”林寒最终还是先开口了。
明早五点就要起，还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给她休息，明天又是高强度工作的一天。
她得争分夺秒养精蓄锐，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镜头才行。
“不早了，注意休息。”
对方似乎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了急切，善解人意的结束了这次通话。
林寒随即就应了声，“那霍先生也早些休息。”
“晚安。”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许多。
“嗯。”林寒怔了怔，随即觉得可能是听错了吧。
一句客套的“晚安”再柔和又能柔和到哪里去，又不是真的恋人。
回到房里的时候林寒才突然想起来，对方这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明天要动身去山区做公益的事情吧？
不过也是，对方那么忙，这个时间才做完堆成山的工作也说不定。
当然是要先把要紧事情都做了，才能抽出空来处理其他的。
反正通知自己也就是走走场面，不至于到时候在霍家人面前露出破绽来。
林寒突然低头一笑，“那个人还真是个工作狂。”
“我看你才是工作狂吧！”柳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突然感叹，“林寒姐，这都几点了你还没睡，站在这儿自己自言自语什么呢？”
林寒舒了一口气，瞪了小助理一眼。
“什么时候出来的，连点脚步声都没有。”
“是林寒姐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吧。”柳柳奇怪地盯着老板，追问道，“刚刚你说谁是工作狂呀？”
“没谁啊。”林寒摇了摇头。
“真没谁？”柳柳满脸的不相信，刚刚自己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林寒把她凑近的脑袋推开，认真道：“真的没谁，我刚刚在念台词，明天的任务很重呀。”
柳柳半信半疑地看了两眼，最终也就信了。
“姐你快点睡吧，这马上就要到五点了。”
“这就睡。”
林寒打了个哈欠，困意顿时席卷而来，滚进了被窝迅速进入梦乡。
然而就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就要离开柔软的大床，匆匆吃了点东西赶到剧组去化妆，坐在椅子上在等待的期间林寒又补了一觉，直到开拍才彻底清醒过来。
当天又是一直赶进度，到了饭点也没时间吃。
不过晚上收工比较早，赶在了十二点前结束。
卸完妆林寒带着小助理往酒店走，想抓紧时间回去洗个澡早点睡觉，真是困死了。
“林寒。”
突然身后有人叫她。
林寒和柳柳齐齐转身，就见向一凡裹着羽绒服朝她们小心翼翼地走来。
“向老师。”林寒有些惊讶，对方比她要早下戏，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向一凡走近后抽了抽冻红的鼻子，道：“还好你还没走，一起去吃个夜宵？”
“这么晚了……”林寒没接着说完。
一般过了十二点女星不吃东西都是圈子里心知肚明的。
向一凡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笑完收声说道：“就是去吃点清淡的，你这白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半夜饿了我可不陪你出来吃。”
她们两人的房间也就是隔了两间房，近的很。
林寒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不再推辞。
三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
天气寒冷路道又都还有厚厚的积雪的缘故，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但也有两三桌，不至于让店老板打烊。
她们都戴着口罩，裹得又严实，餐馆里也没人认出她们来。
向一凡是有备而来，早就让自己的助理找好包厢点了菜等着了，就等她们到齐上菜开吃。
包厢里开着空调，几人把外面的厚衣服脱了搭在椅背上。
餐馆开得不大，就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老板娘把菜上完就替她们关上了门。
林寒看了看菜色，确实挺清淡的，连点油水都见不到。
就连面前的杯子里也都是白水，半点儿也不会长肉。
“先吃吧，剧组的盒饭虽然好吃，但是凉的太快了，这大冬天的还是吃点热乎的才好。”向一凡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就动筷子了。
向一凡的助理倒是等着林寒有了动作才拿起筷子，之后柳柳也就没什么可扭捏的，也放开了吃。
这么一顿饭下来也没人说话。
偶尔柳柳和向一凡的助理会说笑两句，气氛正好，安静而又和谐。
一直吃到最后的时候，向一凡的助理突然问柳柳：“柳柳姐，你要去洗手间吗？”
“啊？”柳柳被这一声喊得有点虚，连忙摆手让对方叫她名字就好，“我等会儿再去。”她要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哎呀——等会儿再吃嘛！”向一凡的助理说着就去拉她。
柳柳没人家力气大，愣是被推推搡搡给推出去了。
包厢里就剩下她们两个。
林寒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对向一凡笑道：“向老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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