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宠》祭大人

40、第40章

　　回家一直，一直，就像要把自己多年来的痛苦都一并发泄出来似的。

　　陶飞扬紧紧抱住叶子，翻身，让叶子更舒服的趴在自己身上发泄。

　　很久很久，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子才慢慢平息，只是由于刚才哭得太凶，所以还时不时的抽噎两下。

　　叶子抬头，撞上陶飞扬深沉的眼。鬼使神差的，叶子对陶飞扬说："吻我。”

　　陶飞扬轻笑，"哪里？唇，还是全身上下？”

　　叶子一愣，才想起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羞人的话。尴尬的又将头埋进陶飞扬怀里。

　　"我会走。"叶子轻声道。

　　随之而来的是身下人片刻的僵硬。一瞬间的抽气，一瞬间的停顿。

　　叶子恶作剧般的紧接着道："三天后我会回来，等我。”

　　陶飞扬一个翻身将叶子压住，"可恶的家伙，你耍我？”

　　叶子弯弯眼，"不行吗？”

　　紧紧攒抱着叶子，"行，当然行，最好是一辈子像这样。”

　　两双眼久久对视。叶子低喃："一辈子……”

　　"要去哪？要我陪你吗？”

　　"如果你说，我要陪你。这样我会更开心。”

　　陶飞扬毫无预兆的吻上叶子。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浓，直到叶子受不了的想要撇头，陶飞扬还是不放。这种窒息式的吻刺激着叶子的大脑。他紧紧回抱陶飞扬，让两人更加贴近。

　　陶飞扬放开叶子时，叶子的眼仍然朦胧如水，久久不能回神，只是不断喘气。

　　此时的叶子对于陶飞扬来说实在是可爱到不行，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跟叶子靠的如此之近。即使从前每天都是同床共枕，但叶子的心却从未真正打开过。今天的叶子格外诱人。

　　现在叶子和陶飞扬已经在去叶子老家的路上了。叶子的心情很复杂，见到父母后如何诉说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编谎话总是很难的。更重要的是如何面对把自己卖掉的哥哥，一时间很多事情一股脑袭来，叶子有些不知所措。

　　陶飞扬当然明白叶子的心情，叶子的矛盾。这些又不得不使叶子回忆起过去的种种。那些封存的记忆，一旦再次戳开，不知道叶子能否收的住。想到这里，陶飞扬懊悔的不得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叶子。只得在底下紧紧抓住叶子纤长白皙的手。

　　仅仅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叶子却感到无比温暖。有多少人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够遇到自己的真爱呢？叶子看着陶飞扬，满足的牵唇。够了，一切都够了，无论如何这辈子就只是身边这人了。只是叶子并没想到"世事难料"这个词，殊不知有多少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更何况这圈子里的事。

　　踏进家门，那是一间小院子，身体佝偻的老人正吃力的从井中打着水。叶子仅仅是看着这一幕眼睛就湿润了。多少次想着再次见到父母时的样子，当年的硬朗不复存在，只有眼前这明显消瘦的老人。

　　"爸！……"叶子的唇颤抖着。

　　老人刚提起水应声回头，随即手中的斑驳水桶摔到地上。水洒了一地，很快又被土壤吸进。

　　"叶子？！"老人不可置信。

　　叶子冲到老人面前，拉起老人的手："是我，我回来了！”

　　老人这时才恍然回神，朝屋里喊道："老伴，儿子，我们的儿子回来了，叶子回来了！……”

　　屋里传来有些苍老的声音："他爸，你又犯迷糊了，儿子怎么会回来？大儿子死了，二儿子又不知被卖到什么地方，怎么会……”

　　老人一下子冲出屋子，站定在门前。脸上已是老泪涟涟。看得出来，她曾经应该颇有姿色。只是岁月早已将曾经的光华冲淡，留下的是艰辛生活留下的无数皱纹。

　　陶飞扬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家重逢的这一幕。他很难想象，叶子家到底有多穷，周围很多人家都已盖好了砖房，但叶子家却仍然是罕见的土房。蛇虫鼠蚁混杂，如何生活？村前面不是有新做好的房吗？干脆买一栋再说，这房子能住人？陶飞扬可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回家一趟就住在这里。

　　等叶子与父母寒暄完，才想起要介绍陶飞扬给二老认识时，才发现陶飞扬早已不知去向。莫不是因为自己疏忽了他，生气了吧？叶子如是想。

　　天色渐晚，却仍不见陶飞扬的影子。叶子有些急了，到底去哪了？也不说一声，他对这里又不熟，能去哪？

　　直到夜幕降临，陶飞扬才回到清简的小院，跟着他的还有一辆小拖车。

　　两老被这阵势弄得摸不着头脑。

　　叶子这才拉过陶飞扬正式介绍："爸，妈，这是我的好朋友陶飞扬，他帮了我不少忙，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陶飞扬礼貌道："叔，婶子好，我是陶飞扬，叶子的好朋友，别听叶子说的什么救命恩人，叫我飞扬就好。我看你们这些年一定过得不怎么好，叶子也是忙，才一直没回来看望二老，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他才敢回来，你们可别生他的气。”

　　一番话把两老说得心里暖暖的，心想叶子真是遇到了贵人。这孩子真不错。

　　陶飞扬又道："二老身体虽然硬朗，但住在这土房中实在是不宜，我就擅自帮二老在村前买了房子，那房子我看了，还不错，我看今天就搬过去可好？”

　　两老当时一愣，辛苦了大半辈子，就这么突然间有了新房。从前村里人都说，家里一下子就生了两个儿子，实在是有福气，将来一定享福。不想家中却出了那种事，但已成定局的事是无法改变的，老人认了。这么多年来都过着清苦的生活。

　　叶子在与两老聊天时才知道，原来哥哥在卖了自己没多久就在一次帮工中从高处掉下来摔死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报应呢？只是苦的是两位老人和哥哥刚过门没多久的妻子。想想自己的大嫂也实在不容易，其实本可以再嫁，却硬是留下来为老人打点生活。更重要是，他连大哥的孩子都没有，大哥就去了。

　　原本多多少少的恨也在得知一切后烟消云散。剩下的就是父母的生活问题。没想到陶飞扬在自己还在寻思这件事时，就把一切都办好了。叶子觉得心里烧烧的，看着陶飞扬温和的朝自己微笑就忍不住的想冲上去抱紧他，然后吻他。

　　陶飞扬微笑的眼看着叶子，如深潭般的眸子似乎能包容一切的深深吸引这叶子。此时的陶飞扬无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