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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陌生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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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笑了起来,含着泪水却显得格外澄澈的微笑。她转过脸来,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少年,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从不会让我失望。”
她没有说为什么少年没有令她感到失望,可是这个含着泪的温存笑容却深深地镌刻在少年的心间,让他从此无法忘怀。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充满惊疑情绪的声音骤然响起。
式微第一时间将岳人护在身后,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太大意了!她恨恨地想。如果不是“主宰”令她瞬间失神,她决不会迟迟没有发现史保的出现。是的,随着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被他们一路追踪的植物专家史保先生。
史保是一个瘦削、黧黑、瘦长个子的男子,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十分沉静的一个人。他因为过分惊讶而出声,却又因为看清了对方只是三个少年男女而重新沉默了下来。
疑惑不解是肯定的,但在史保看来,既然他能够来到这里,那么其他人也能够来这里。毕竟,这个山谷并非他的私人所有物。史保毕竟只是一个不通世事的专家,而不是一个老练的军人。
式微打量着史保,用流利的英语对他说:
“史保先生,我和我的同伴并无意打扰您的研究,我们只是初来乍到,想要得到您的一点帮助罢了。如果您不介意我们耽误您一点时间,是否可以和我们谈一谈?”
史保十分惊讶,也警惕了起来。他不禁疑心对方是敌方派来的间谍,一路跟踪者他,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找到这里来呢?这样一想,他脸上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敌意和戒备的情绪。
式微又说:“史保先生,我们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对你们的战争毫无兴趣。”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给史保一个缓冲的时间,“史保先生,我想,作为‘非人协会’的一员,您想必能够接受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吧?对于这个空间的人来说,我们是外来者,您也可以把我们当做一群时空旅者。”
式微一直注意这史保的神色,自然看到史保警惕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她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说:“史保先生,我们是否可以坐下谈谈?我想,在我们身上并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史保想了想,说:“好吧。虽然你的话让我难以理解,但是……请跟我来。”说完,他转身就走。式微他们这才注意到,史保是从树上下来的。
一道长长的树藤从树顶垂下来,史保手脚利落地沿着树藤往上爬,一直爬到他建筑了树屋的地方。史保停下来,正想给下面的人搭把手,低下头却看到树下根本没有人,他不由得愣住了。
这时,少年少女们的声音从旁边的树枝上传来。
“式微,这里好高呀。”是少年的声音,史保仅仅听出这句话是日语。
“嗯,”少女的声音清冷而娇嫩,她对另外一个女孩子说,“早苗,感觉如何?”
另外一个女孩子毫不掩饰语气中的玩味:“感觉不错,我感觉这棵树散发着很强烈的‘念’。”
他们三人交谈的话史保当然听不懂,但这无损于他心灵受到的冲击和心中感到的震撼。他不知道这三个人是怎么到树上来的,如果不是从树藤上爬上来的,难道对方是从树下跳上来的么?
史保开始有些相信这三个人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因为他不认为人类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力量。如果对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他们来这个世界干什么?总不会是外星侵略者吧?
在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人类对于异空间最大的猜测不过是外星人和侵略。这大概和当时各国之间为了争夺利益而发动战争有关系吧?就好像式微猜测的一样,这个世界正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战乱频繁,人心躁动,就连“非人协会”的成员都因为事务繁忙而推迟了一年一度的重要聚会。
式微看出了史保的猜疑,她毫不介怀地说:“史保先生,不介意我们进去坐一坐吧?”
史保一时有点尴尬,就像书中说的,史保是一个沉静而略有些害羞的人,只有在植物方面的专业能够让他充满自信。他不好意思地说:“请进来吧,我的屋子有点简陋。”
这个树屋是史保临时搭建的,树藤和树叶是唯一的装饰。屋内仅有一张粗糙的桌子,连椅子都没有,四人惟有席地而坐。史保直接在地上坐下来,也不懂得奉上一杯水,就直接地问: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需要我的帮助?”
式微无奈地笑笑,她先没有答话,而是不紧不慢地从自己的背包里往外掏东西。
一把椅子,两把椅子,三把椅子,四把椅子,接着是热腾腾的点心、盛满热茶水的茶壶和空的茶杯,还有一台纤薄精致的手提电脑。
随着这几样东西被拿出来,史保渐渐变得目瞪口呆。他怔怔地看着少女的动作,半晌,猛地伸出手抓住茶壶,手贴在壶身上一探,是热的。
顿时,他跳了起来,惊叫道:“天!天!太不可思议了!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式微依然微微一笑,但这个平静的笑容在史保的眼里却分外高深莫测。少女沉稳地说:“不要着急,史保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说完,她朝早苗做了一个手势。早苗心领神会,她将椅子一一摆好,又将茶杯放在每个人面前,徐徐地从茶壶里往茶杯注入茶水。
不久之后,在缭绕的水汽中,这三个陌生人,准确的说,是其中作为首领的神秘的东方少女,她告诉了史保一个故事,一个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不可思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