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
-
因为伊妮斯家里的几个洞和地板都需要修补的关系，而单身狗美国队长也自认为不适合与单身少女同居，所以伊妮斯就先住到了斯塔克大厦，过上了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娜塔莎的生活。
托尼：“……”
钢铁侠酸溜溜地问在厨房忙活的伊妮斯：“你又在做什么？”
“做中餐，晚上娜塔莎不是说要来吃吗？”
“……所以你就把我和老冰棍和鹰眼都给忽略了吗？！竟然只做了娜塔莎想吃的黑椒牛腩！”
明明这就是复仇者联盟的聚餐！
“没有啊，怎么会。”伊妮斯敷衍地说，单手颠锅翻炒，一边问贾维斯，“贾维斯，娜塔莎还有多久到？”
“不到三分钟，和巴顿特工一起。”
“好，托尼，帮我拿个盘子。”
钢铁侠：“我要吃水煮牛肉。”
“在煮了在煮了。快去拿盘子，牛肉再炒就要老了。”
托尼·斯塔克：“哼。”一边转身去橱柜拿盘子。
中餐样式多分量大，复联的成员们吃得个个瘫在椅子上不想说话，两眼呆滞地望着头顶的日光灯。
娜塔莎看了眼克林顿的肚子，说：“小鸟，你的小肚子快赶上斯塔克了。”
“胡说！”肥啾反驳，“我这明天就能消下来！托尼的估计明年都还在！”
托尼：“……你说谁？”
“说你，花花公子，亿万富翁，天才发明家，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托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鹰眼，“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脚下踩着的是谁的资产，克林顿？”
克林顿果断闭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娜塔莎懒洋洋地说：“伊妮斯让你的斯塔克大厦升值了，钢铁侠。”
伊妮斯笑起来，靠在椅背上看他们斗嘴，莫名地生出一种慈爱的情绪来。
唔……要认真算起来，她的实际年龄比美国队长还大上不少些呢。
晚上闲着无聊，伊妮斯在帮托尼清理好体内的钯元素后就待在工作室里看他忙来忙去，最近托尼似乎从他父亲留下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些解决钯中毒的小线索，忙碌的很，除了吃饭以外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实验室——事实上如果不是被硬拽他出来吃饭，托尼甚至可以连轴转上二十四个小时。伊妮斯倒是想帮忙，可是那些物理化学什么生物模型之类的东西她只在看不来，只得作罢。
“对了托尼，那几个吸血鬼找到了吗？”
“他们似乎离开纽约了，老贾每天都要翻遍纽约的监控，没找到他们。”
“是吗。”伊妮斯有些惊讶，“也不管死掉的那个就跑了？”
托尼耸肩：“是的，看来他们关系不怎么样。”
其实也看得出来，那天在宴会厅里时另外几个吸血鬼明显没有那个领头的那么玩得开，他们在对人类，尤其是人类政府的态度上更谨慎。
“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伊妮斯话音忽然一顿。
托尼侧头看向她：“以为什么？”
“没什么。”伊妮斯跳下台子，匆匆道，“托尼，我有事出去一下。”
“喂，那么晚了要去哪里？”
托尼喊，然而伊妮斯早已经跑远了。
她收到了蝙蝠侠的血条预警。
伊妮斯跑回房间，从房间开了空间门回到家里拿了斗篷套穿上，火速赶往哥谭。
她知道蝙蝠侠不是个需要仔细呵护的瓷娃娃，所以大多数时候虽然收到了警报，但伊妮斯并不会选择上前帮忙，只是仍然会尽忠职守地尽快去到哥谭。
这次的蝙蝠侠是在一个发生了爆炸的化工厂里，伊妮斯在外围等了一会儿，只看见有个身材矮小、身穿燕尾服头戴高礼帽的男人在几人的簇拥下走出来，速度飞快地上车离开。
伊妮斯认识他，是哥谭臭名昭著的企鹅人。
一看见他伊妮斯就知道大事不好，不再多犹豫，径自冲了进去。
伊妮斯不知道化工厂里的地形和情况，没办法开空间门，只能硬闯。红雾形成的保护罩朦朦胧胧地氤氲在她四周，保护着伊妮斯冲上五楼。
她找到蝙蝠侠的时候，对方正蜷成一团，背部抵着墙，两眼用力地紧闭着，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伊妮斯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走过去：“蝙蝠侠？”
蝙蝠侠倏地睁开眼，森冷的目光依旧锐利，将伊妮斯钉在原地。
“又是你。”
伊妮斯：“……对。”她接着抬脚走过去，“我带你出去。”
“不必。”蝙蝠侠冷冰冰地扔下两个字，扶着墙站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
伊妮斯被这句几乎称得上是质问甚至是讥讽的话问得愣在原地。
蝙蝠侠其实一直不喜欢所谓的超能力。他也不认为超能力于他而言是必须的，蝙蝠侠只是普通人类，他一直单干到今天，不需要也不允许另一个人以一种如同救助一样的姿态，用那泛着红光的力量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涉他的行动。
蝙蝠侠有敏捷的反应力，高超的格斗技术和聪慧的头脑，他不后悔于自己的每一个决定。他总会有办法和能力逃出绝境，即便不能，他也能坦然接受死亡。
“如果你没有魔法，还能剩下什么？”
蝙蝠侠嘶哑着声音问。
什么……意思……？
伊妮斯又是茫然又是委屈地看着他，迟迟没有回过神。
她是法师，魔法就是她的倚仗，这有什么好瞧不起的？问她没有魔法还剩下什么就如同问蝙蝠侠没有他利落的身手和装备还剩下什么一样荒谬。
伊妮斯知道蝙蝠侠不好相处，但大概是布鲁斯·韦恩的形象减轻了蝙蝠侠的威慑力，让伊妮斯一时之间竟忘了他是一个疑心重又掌控欲爆表的难缠的角色。
“我……”她艰难地开口，“我只是想帮你……”
“我不需要。”他冷冷地说。
“法师，滚出哥谭。”
说完，蝙蝠侠不再多言，他开始勘察地形，选择火势较小、栏杆稳固，足以他使用爪钩跳下去的地方。
这座化工厂有些年头了，火势快而且猛，而且角落还有不少化工原料，不断地引起一个个小爆炸。
伊妮斯还是站在原地，她脑袋一片空白地低着头想，也许真的是她太自私了，自以为是地提供帮助，自以为是地以为蝙蝠侠的血条需要她去奶，但实际上……她不过可有可无而已。
这时候，头顶上忽然传来噼啪一声脆响，却是木质横梁被火烧断，忽然掉了下来。
最先察觉到动静的蝙蝠侠飞快地朝她掠去，一直在走神的伊妮斯也吓了一跳，好在她保护罩一直在，横梁砸到保护罩上，又落到一边。
蝙蝠侠在离她一两步远的距离止住脚步，钢蓝色的眼睛看着她，他没有出声，眼神却仿佛在说“你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伊妮斯感到难堪，她攥紧拳头，几乎要忍不住眼里的涩意。
“对不起，我这就走，你，你忙你的吧。”
她说，不再抬头看蝙蝠侠，顶着保护罩扭头越过栏杆跳了下去。
蝙蝠侠微微抿唇，他的联络器里传来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老爷，把一个女孩子欺负哭可不是一位绅士该有的教养。”
蝙蝠侠没有说话。
伊妮斯一路跑出化工厂才停下来，俯下身撑着膝盖喘气，她感觉喉咙疼，鼻腔和眼睛也难受，伊妮斯胡乱捋了下头发，整理好兜帽在地上坐下。
不一会儿，她看见蝙蝠侠出来了。
也对，那可是蝙蝠侠，怎么会需要她的帮忙。
但伊妮斯还是隐去身形，悄悄跟在他身后，看见蝙蝠侠上了蝙蝠车后才停下脚步。
她举目四望，却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个状态也不能回斯塔克大厦，托尼会发现的。
伊妮斯发了会儿呆，干脆开了空间门去皇后区找小蜘蛛。
***
蝙蝠洞。
“老爷。”
阿弗一边处理他身上的烧伤一边说：“法师小姐只是好心。”
“我知道。”
“不论如何，您都不该那么说，至少——不是以那种语气和态度。”
布鲁斯微微阖眼。
“阿弗，她还很年轻，更没多少经验，不该掺和进这种事来。”
“但她没有掺和，她并不是义警，老爷，那位小姐只是想尽可能地减少您所受的伤害而已。”
“那是魔法，”布鲁斯说，“蝙蝠侠不需要魔法，哥谭也不需要。”
阿弗问：“老爷，您的意思是您不想对她产生依赖？”
“……”布鲁斯无言，“我没这么说。”
但是，当你知道有个人总会在危急时刻出现，给予你治疗，确保你的安全的时候，这确实会对蝙蝠侠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响。那个年轻的法师甚至天真的以为隐身了蝙蝠侠就发现不了她了，然而对于训练有素的人来说，直觉也好经验也罢，蝙蝠侠几乎次次都能发现她的存在。
如果她是静止不动的也就算了，偏偏还老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上帝，如果蝙蝠侠连这种灵敏度和警觉性都没有，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布鲁斯知道他每次受伤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少数时候会现身帮忙，更多的是一声不吭地看着跟着。她确实思虑周到，也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当得上一句善解人意，说实话，布鲁斯并不讨厌她，但同时蝙蝠侠也深深地意识到，这种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魔法不是万能的，无所不能的超人也会有弱点，蝙蝠侠不能等到坏事发生的那一刻幡然醒悟，后悔不该让一个普通人插手他的事。
阿弗低头擦药，一边说：“她会很伤心的，老爷。”
无所不能、无惧任何疼痛的蝙蝠侠抖了一下。
“她那时候都快哭了。”
“……”
“您肯定也听到了她话里的颤抖，老爷。”
“……”
“她——”
“阿弗，”布鲁斯无奈，“你要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阿弗叹气，“我只是觉得，您如果是能多个帮手，也是好事。而超人先生也证明了，蝙蝠侠也不是不能够交朋友的。”
“没有如果，阿弗。”布鲁斯平静地说。
“如果她再回来呢？”
布鲁斯：“……”
“您要道歉，老爷。”阿福把绷带重重地一系，布鲁斯一下子绷紧了身体。
他低下头，眼睫低垂着，面无表情地重复刚才的话：“她不会回来了，阿弗。”
“就像你说的，她刚才都快哭了。”
这回，连阿弗都沉默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