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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十八 承天启,死神泣 BY:长琴 ...

  •   “这么浓烈的魔气,自从百年之前就不曾出现过了。重明,你没问题吧。”
      手上羽扇化成绘有云纹鸟翼的巨大弓箭,欹余文弱秀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义莫名的诡异微笑,让人顿生“很危险快退后”的不祥预感。

      “放心吧,我不跟你争人打架……瑶姬,你先走,去把那群十年聚会都敢跑路的混蛋抓回来。”
      拂尘一甩证道天弦已经横空浮在身前,重明眯缝着一双快拢到一块儿去了的眼睛淡定的招呼了一声,天弦一声剑吟,蓄势待发。

      “我觉得这种情况不大现实……”抱着蹴鞠仰望天空的瑶姬撇了撇嘴,伸出手指极不情愿的指了指天空。

      前一刻还朗朗普照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
      重明抬起头,就在刚才交谈的短短时间之内,天际剧变已生。

      翻涌的乌云遮住了头顶一大片天空,弥天的黑幕一样隔绝了光线,随着云雾涌动的越来越剧烈,浓稠的令人生恶的血腥魔气也开始越来越浓。隐约之间,还可以从云隙间看见妖魔之类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怖面容。
      不祥的气氛,还有耳边隐隐的或尖锐或低沉的咆哮。

      这么大手笔,绝不是这些畏首畏尾的邪物往常的作风。
      隐隐预感到什么的重明想也不想,握住证道天弦,侧头看了看欹余。

      “了解了解啦。”微微一笑,搭起神弓染红云,欹余右手五指一张化出一把箭羽由五彩鸟翎缀成的长箭,搭在弓上轻巧的一抹——三十六根彩翎箭顿时整齐地排成一面扇形。

      紫色剑气冲出的同时,三十六道红色光芒直逼而上,以阴阳相辅之势直射天际妖雾,纯正的道家驱魔之力将黑色的浓云暂时冲出一条通道,阳光一照,更显得云路天光无比圣洁,

      “走吧。”回眸对着瑶姬温柔一笑,完全不觉得那一招流星箭有多恐怖的欹余天使般的笑容与天际那个大洞形成了强烈的刺激对比。

      反正待在这也没用,不如发挥自己速度快的优势跑跑腿也不错,瑶姬松开抱住蹴鞠的手轻盈的一踢,白怜美玉冲霄而上,“那我走啦。”

      话音还没落下,人已经在瞬息之间穿过了唯一的出口,那块黑幕上暴力捅出的破洞,也很快就被数量庞大的妖魔放出的魔气补上。

      “我要赞美一下西昆仑御光技术的教学质量吗?”重明讳莫如深地笑笑,眼中闪过一刹凌厉的杀意。

      “认真起来的美少年就是可口啊……好想吃。”感慨一声,宴儿团扇轻摇,严实地遮住半张脸的珠帘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凭空让人觉得那被遮住的半张面孔危险万分。

      “抱歉啊,这个人欠着我三界飞禽一个巨大的交代还拖欠了很多年我的代班工资没有交,把他的脸给你了,他身上唯一值钱可以还债的东西也就没有啦。”拎着弓意犹未尽的回味了下刚才的一箭,欹余拦在重明前面做英雄救美状潇洒一笑。
      “重明兄,可惜刚才九婴被白泽兄抓着一起跑了,否则他倒是可以跟这位姑娘拼一拼谁比谁更诡异嘛。”

      “不用比了,都说到吃了这位朱厌姑娘还有什么赢的余地吗。”
      觉得今天灾星当头诸事不行老是被人吐槽心里正无限愤怒的重明保持着淡定的表情,握着证道天弦的手捏得咯吱咯吱响。

      “那倒那也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黑下脸来的欹余再次化出一把彩翎箭,这次却只搭了一根在弓上。
      “不知道朱厌姑娘有没有兴趣领教一下小女子我拙劣的箭技啊。”

      “客气了,称我宴儿即可。”一边巧笑倩兮的你来我往两个人友好交流,另一边羽扇一挥,妖雾已呈灭顶之势翻着黑浪向证道大殿袭来。

      “这是犯规吧……”想象着才修好没几天的证道大殿即将被天上数不清的妖魔鬼怪泰山压顶砸成渣,从第一章开始就无限纠结拼死拼活才修好的大殿自己人还没轰上一招呢就要被连反派都算不上的路人甲妖魔们碾压成末,重明顿时眼睛也不眯了动作也不懒散了,飞身上了大殿屋顶剑一横拂尘一挥就要来个力举千斤气壮山河一剑扛泰山。

      “唉,难不成我是空气,或者透明人?”
      万分熟悉的声音和语调适时响起,却偏偏一字一顿的让人颇为不适应,重明头也没回只顾全神提防天上的大面积杀伤性重锤攻击。“太子殿下?你终于睡醒啦?”

      “哈,虽然意义不同,不过还真让你说对了,我醒了!”不同于平时平板的音调,语气颇为明显的显示着对方此时自在的心情,说到最后三个字时,更是掷地有声抑扬顿挫。

      尤其是夹带着利刃般的杀意。

      惊觉气势不对,重明抽出肩上拂尘回袖一挡,尘尾上所带的真气紫光一闪,与雷霆击来的琴音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大弦响。

      力道之大显然是意图对方性命难保,被余力击得倒退两步,重明顿觉耳边有十八个和尚在敲钟,余音袅袅排山倒海绕梁三日。

      “警觉性还不错,居然没有放下戒备之心,这么防备好友你都不愧疚啊。”捻着长瑟的琴弦悠闲地坐着,黑衣黑发的人只是单手撑着石桌支着额头斜斜地靠着,却自有一派贵气天衣无缝油然而生,仿佛真的只是皇孙贵胄闲来抚琴的自如,然而看漆黑半瑟上散发出的肃杀魔气很明显不是什么拿来把玩的乐器。

      “一个说话几千字都不带标点的人突然用这么正常的语速跟你说话,傻子才会没有警觉吧。”冷笑一声盯着坐在长琴位子上拨弄琴弦的人,重明身边气压越来越低越聚越冷。“你是谁?”

      “我当然是太子长琴。”一推半瑟潇洒地起身,长发遮掩下的脸,竟然与真正的长琴一模一样,只是脸颊两侧暗青色的墨印,却是只有入魔的仙人才有的魔印。

      这个世界上有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莫名其妙的联想到人间世传说的这个故事,重明现在连囧的时间都没有了,被这黑衣自称长琴的人一岔,天上的妖魔已经近的迫在眉睫,仅是电光火石之间,抵挡他们的最佳时机已失。

      证道天弦脱手,剑尖指地连刃没入峰顶白玉平台的正中央,清越的剑吟引动一股庞大的道家浩然之气在平台上形成一股罡风,平整的白玉上浮现巨大的九宫八卦阵,化罡风为实质的屏障,笼罩住整个云雾峰的上空,瞬间产生的阵法牢牢护住大殿,黑色的魔气撞上去居然立刻蒸腾为一股青烟,不甘的妖魔撞上无形的大阵,也只能被反震得退出数丈。

      “原来这就是证道天弦轻易不离道宗的原因。”顶着长琴的皮却完全没有长琴的气质的魔托着半瑟了然地笑笑,“没了兵器,龙凤之体的重明也要折损一大战力吧,你要怎么跟我打?”

      心疼地看着证道天弦没入白玉戳出一个大洞,重明计算了一下修补所需的费用,然后哀怨地黑了脸。“跟你打除了再损失一笔维修费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欹余,你也注意点,你受伤也不能让房子受伤啊!”

      没形象的对正追着宴儿漫天跑打得正开心的欹余吼了一声,听得正玩得高兴的欹余差点没一歪身子掉下去,手上连珠箭狂射,箭雨一般袭向朱厌。

      宴儿玩笑似的笑容一直挂在唇边,“出手真狠啊……”团扇挡开迎面一箭,被带歪的彩翎箭余劲未消,带着驱魔正气毫无障碍地穿越阵法屏障,正中一直妖魔。
      十七支箭没有一支射中宴儿,却也没有一支落空,阵外妖魔一箭一只箭箭夺魂,彩翎箭一根没有浪费,欹余果然不愧自小跟道宗代宗主混在一块的。

      “看来我逼得还不够很?”
      很久没打架暴力因子全面躁动的欹余很是兴奋的越笑越温柔,开弓搭箭,七支彩翎箭排成弧形握在掌心,一箭射出就立刻补上新箭,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射出七箭,掌心一展一握又是七箭,第一次射出的箭矢还未至宴儿面前,后七箭已经后发先至,直逼魔族致命脉门。

      七箭有两支刻意针对宴儿遮住的半面,朱厌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团扇一挑拨开长箭,左手五指一捻扫开剩余的箭支,冷不防又是七箭袭来,几乎没有喘息空间的连射迫得魔步步后退,背后就是兼具外据魔物和关门打狗两种功能的道宗大阵。

      七箭无声的透阵而出,精准地再灭七只妖魔,宴儿微一低头,顿时脸色煞白,然而被穿透的伤口却迅速的愈合,阴沉妖媚的声音和看起来很LOLI的脸诡异的不符合:“黑袍的,如果我就这么死了,王母大人那里似乎有些交代不过去哦……”

      “别跟我提黑衣服!”前一秒还一脸我是大反派的表情跟重明对峙的伪长琴闻言立刻炸毛,半瑟绝烟一收,人已经来到宴儿身边。“你不是还没死吗!”

      “可是魔气不够的话不死之躯也会灰飞烟灭啊。”眨眨眼睛做了个最标准的纯洁小萝莉的动作,黑琴顿觉鸡皮疙瘩起一身,长袍一翻渡去一缕精纯的魔气,然后掸掸衣袖继续摆个贵气逼人的pose。

      一直没发现那个黑衣人长什么样的欹余顿时傻眼,“长得和长琴一模一样唉……我有没有在做梦……”

      “老子就是太子长琴!”刚登场就体验了一番什么叫“三尸神暴跳”的黑琴囧了,难道这个样子和平时那个面瘫真的相差那么大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那个面瘫吐槽男的血亲兄弟?

      “同名同姓唉,我要记下来八卦给长琴听……”此时表现异常脱线的欹余默默认真地记下了对白,“要是忘记了晋江还会有存稿,真是方便省力……”

      “欹余,他的意思是,他就是那个‘不穿白衣服会死’的面瘫太子吐槽琴……”突然气氛变得异常缓和,重明飘到半空拍拍欹余的肩膀。

      “啊,无间道?”欹余脑中百转千回的从断背山无间道一路绕到吾骗汝的傻XX,“原来是谜样的爱恨情仇,不过反派就反派了为毛连衣服也换了……”

      白衣服,白衣服,白衣服……
      被欹余一句话戳中胸口痛处非常之难受的黑琴顿时再度掀桌,“别跟我提衣服,我迟早要把我的衣服抢回来!”

      半瑟绝烟弦音再起,穿云裂锦的杀伐之音带着浩荡魔气扩散开来,与阵法内的正气相互排斥,居然使阵法屏障都震荡起来。

      “渡黄泉,下血海,妖浪千重!”借琴曲所带魔气如鱼得水的宴儿抿唇一笑,手上团扇翻涌出红色的血浪,瞬间又化为红雨倾盆而下,九宫八卦阵蓝色的光芒被污浊的血气浇得一阵黯淡。

      “混蛋,你想累死洗地板的人吗!”有神光护体淋不到血雨的重明脸色一沉,拂尘一甩绕住朱厌手上咒唳团扇,左手掐着三清道诀,驱魔金符符印直袭绝烟琴弦,弦音顿时一滞。

      染红云神弓再开,十六支漆墨长箭搭弦,向头顶阵法屏障的中心连射两道,又是十六支纯白长箭击出,追上漆墨箭准确的射中箭尾,将长箭裂为碎粉。第二道漆墨箭又与之相击,顿时散出漫天白色光羽。
      “东风夜放花千树!”

      散落的光羽隐含驱魔真气,居然将漫天血雨迅速消融。

      黑琴有些恼怒地甩开手指上被符印击中流出的血珠,双手轮指一划二十五道琴弦散出无数针形魔气针针指向空中光羽。

      此时宴儿咒唳被重明拂尘卷上,就要脱手,朱厌却不惊慌,自如一笑,左手指甲暴长,幽绿的毒爪直袭重明面门。

      难不成道宗代宗主完美的脸皮今天真的要被拿来裹春卷?

      欹余被黑琴弦音缠住难以支援,正是避无可避危机之时,却见一束白色剑气冲开护法屏障外的魔障,将朱厌一招震开,咒唳团扇脱手,血雨顿消,阵法清光大盛,重新牢牢护住大殿。

      “谁!”恼怒之下语气恶毒的宴儿退出三丈,紧紧盯着剑光射出的方向。

      “沧海一壶醉里饮,儒传千载不纪年。”白色儒衫的俊美青年毫无阻碍地穿过护殿屏障立在空中,即使白衣染血,也依然遮不住一身玉树临风的潇洒气质。“儒林少主,春秋一卷岳传书。就是你纵火引得河内生灵涂炭!”

      “原来是你……”幽绿的长甲冷光荧荧,可见那上面沾满剧毒,右手一伸将咒唳召回身边,宴儿弯起眼睛,再次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看来儒林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外忧内患的少主都可以出门踏青来了。”

      毫不掩饰的强烈怒意震动长衫衣袖翻飞,岳传书握紧手中璃光剑,对着朱厌遥遥一指,剑意是一派怒恨交加,“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自己门派无能被灭门就不要怪别人嘛,江湖中人不总是说,技不如人,死亦该然?”悠闲的笑笑,宴儿团扇掩唇,眼露不屑,“不过你倒是有毅力,居然从河内一直追到道宗?”

      “此仇不报,我有何颜面于枉死的门人交代!”璃光剑气如虹,直逼朱厌咽喉,岳传书一挽剑,就是儒门绝式,“万顷风涛!”

      计划赶不上变化,重明还来不及阻止那个帮他解了破相危机的恩公,人家已经扑上去相杀了。

      “岳传书不是绯羽大哥的名字么……道宗只是喝了个茶,怎么就跟外面情况完全脱轨了……”重明回头看了一眼欹余,黑琴琴音攻势虽然凌厉,但始终未下杀招,欹余因为对面的那张神奇的脸更是有所顾忌,两面交锋相持不下,应当也不会太快分出胜负,凝神提气,重明拂尘轻挥,全力协助岳传书攻势。

      有琴音为护持的宴儿显然有恃无恐,岳传书伤体更无法与之对抗,看到重明相助,才逐渐正色,“二打一欺负萝莉你们也不惭愧啊……”

      “你要是萝莉我还真不敢欺负你呢。”瞬间想起某个粉红灾害性生物的重明忍不住黑线三条,甩拂尘的力道控制不住的大了一截,将屏障外死伤无数却依然锲而不舍地撞墙的妖魔又杀灭一大片。

      “太差劲了……”扫开璃光长剑,宴儿左手曲爪横在胸前,“莫非刚才那一剑你已经精疲力竭?我还以为稍微有一点玩头……”

      岳传书握剑的手血流不止,却依然强撑伤体招招不肯退让,重明虽然疑惑刚才救命的那招气势力道与他此刻功体相差甚远,但是看他发疯一样的拼命,唯有全力配合。

      咬牙不语,岳传书眼角都渗出了血丝,却依然不肯停手退步。

      “原来只是书呆子而已……”宴儿冷笑一声,侧身躲过剑招,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重明。

      “小心!”不祥预感顿起,重明才要扯住岳传书退后,幽绿的指甲已经没入白色儒衫,透胸而出,纷扬的血将宴儿淋得浑身湿透。

      “这张脸看起来还不错吃的说……”
      挑衅似的向呆住的人笑笑,重明手才伸出一半,紫色道袍长袖溅得鲜红异常。

      应该……再快一点才对。

      首次发现自己没能按意愿做到该做的事,重明空洞地看看自己的衣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肃杀的琴声突然顿住了,一瞬间屏障内除了妖魔的嘶吼声没有一点声响。

      了无声息的岳传书突然有了动作,一手紧紧抓住朱厌染毒的指甲,璃光长剑直刺咽喉要害。
      宴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紧握住的指甲,那只手被毒气侵袭,很快变得枯瘦的灰暗。
      “怎么可能!”

      被璃光刺中的伤口没有愈合,也没有流血,留下一个长型的空洞。

      咒唳红光如利刃般截断对方左臂,宴儿捂住喉咙,体内魔气翻涌,似乎随时要化散。
      那把剑既不是克魔圣器,那小子武功更是差劲,居然能让她险些散功!

      “我的脸一点也不好吃,其实我是丑八怪来着……”岳传书看看自己被砍断之后落在地上的左臂,一身血衣早就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他回过头,向愣住的重明勉强地笑了笑,他张了张嘴,大概想说什么,可声音还没发出来,失去支撑的身体已经向着地面直线坠落。

      重明傻眼般地发现视线里突然什么人也没有了,他眯着眼睛,低声重复了一遍岳传书刚才的唇形。

      他是想说:“剑气……不是我。”

      低婉悠扬的琴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从证道大殿门前的台阶上。

      震荡的魔气迎上柔和的琴声,居然如春阳融雪般将魔气净化,道法屏障被琴声催动,泛出层层白色的柔光,将阵外伤亡过半的妖魔反迫至一处,形成一道纯白道符,居然一次就将所有的妖魔全部净化。

      “重明!”欹余赶到好友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方一如预料的完全没有反应。

      干脆打晕扔到地上去……?考虑到计划实行的难度还是不要这么干不较好……
      欹余用了三秒钟权衡利弊,然后伸出双手相互搓了搓,照着重明身上唯一值钱的地方清脆的给了一巴掌。

      “啊,欹余,你打我干嘛?”
      重明捂着脸颇委屈地看了好友一眼,“这不是言情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吗。”

      “我管你言情小说还是耽美同人。”欹余瞪了重明一眼,收回染红云,转头看了看净化琴音传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绝烟再奏,一黑一白两道光波相互冲击,挟排山倒海之势猛地对撞在一起。

      却只发出了两声清脆弦响,这两道琴音同样气势滔天,却意外的互补,一阴一阳交错之下居然两两抵消什么也没有发生。

      “混蛋/变态把我的头发/衣服还给我老子跟你拼命啊!”

      “呸那本来就是大爷/老娘的东西凭什么穿/长在你身上!”

      长琴式没标点骂人法再现江湖,不过这次显然两个人都比较激动。

      “怎……怎么回事?”欹余看看这把看看那边,茫然的看向重明。
      “你问我我问谁……夫妻吵架?”

      “谁跟那个黑衣服腹黑魔/白发白面鬼是夫妻啊!”

      欹余顿觉刚才还很苍凉的背景音乐突然变成了九九艳阳天或者欢乐过大年之类的民族喜庆曲目。

      “喂……你们不要无视我啊……”
      捂着喉咙气若游丝的宴儿无奈的吼了一声,黑琴瞥了她一眼,权衡了一下利弊,果断的收起绝烟,“快闪了反正今天是我占到便宜不亏本了对骂反正骂那么多年了不缺这一两天。”

      “混蛋不要走把东西留下!”
      坐在证道大殿台阶上抚琴的白衣人抱着怀中纯白半瑟起身就想追,不料脚底下还有一层悬空台阶,顿时出师未捷身先死极没形象的匍匐倒地。

      “登场就来个狗啃泥作者有没有人性了写了一整篇的武戏就给我结尾一个镜头居然还摔得这么没品……”一边吐槽一边站起来拍拍衣服,白衣白发的人原地迷茫地转了一圈,“人呢都死了吗吱个声我看不见呢。”

      “太子殿下……!”
      异口同声地大叹了一声,欹余转过头僵硬地看向眯眯眼好友,“我在做梦吗,让我确认一下吧……”

      “别想再扇我一巴掌,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状况……”重明眯着眼睛倒退三大步,默默自我安慰,“据说这个世界上有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白衣白发怀抱半瑟的人一身精致优雅的飘逸长袍,玉簪束发流苏坠,脸上除了比长琴眉心多一点三清印,与刚才的黑衣人俨然双胞胎一对,也即是说,跟太子长琴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然而这个人不管是从衣着还是身材来看,都是个女人。

      “虽然可能有点难以置信不过很不幸的告诉你们我就是太子长琴。”虽然低沉但绝不至于让人认错性别,连声音都是不折不扣的女声。

      “天啊……”重明顿时很想那块砖头把自己敲晕过去然后醒过来告诉自己刚才都是在做梦。

      “那个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欹余已经不顾形象的化身狼外婆,扑上去抓着白琴来回摇晃。

      “什么真的还是假的别摇了我头都晕了……”
      “我当然是说胸部!”欹余近乎凄厉地吼了一声,平日里内向温柔的淑女形象灰飞烟灭。
      “呃……你要确认看吗。”黑线状扶额,白琴有种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的感觉。
      “……我道宗第一弱气吐槽毒舌受的性别呢!”
      “不如你就当我男穿女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十八章真是一个不吉利的章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章十八 承天启,死神泣 BY: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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