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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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瑜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一人一狗还睡得美滋滋的。
尤其叶小白，整只狗睡得一个豪放不羁，潇洒地肚皮朝上敞开，一起一伏，肉乎乎的小肚子一颤一颤的。
叶瑜走进去，跳上床，低头舔了舔叶之之熟睡的脸庞，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存着故意的心思，一屁股直直坐在了狗子的脸上。
叶之之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叶小白睡得迷迷糊糊，四只爪子不听扒拉的憨憨样子。
她将它翻个身，给它盖上被子，问叶瑜：“小瑜，怎么了？”
叶瑜凑近她用湿润的鼻头蹭了蹭，软软地叫道：“嗷~”它走到门口，回头示意后，又看了看外面。
叶之之从它的一系列动作里竟然读懂了它的意思：“有客人来吗？”
这只橘白相间的毛团沉稳地点了点头。
叶之之赶忙从床上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跟着叶瑜下了楼，不过也没忘教育它：“小瑜，姐姐没醒来的时候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啊，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可惜她的教训对于这只机灵的幼崽来说并没有听进去，它的种族天赋自然能识别好坏，更别提它能问出来楼下的青年身上那股淡淡的鱼腥味。
叶瑜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毛，觉得一只脱了水的鱼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叶之之不这么想。
她两只手穿过叶瑜的腹部，将它提起来，然后右手托住它的身体，抱在怀里后，皱着眉说道：“小瑜，你的回答呢？”
看得出来叶之之得不到自己的回答就打算继续念叨下去，叶瑜立即应道：“嗷嗷。”
叶之之这才停止了唠叨。
抱着崽崽，叶之之走到客厅就见到拘谨坐着的青年，她冲着青年笑了笑，坐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问道：“请问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青年先是看了看正悠闲趴在叶之之腿上的叶瑜，在叶之之略带疑惑的眼神下才支支吾吾道：“那个……我听苏珊姑姑说这里要开一家幼崽保育所。”
“是的，先生。”叶之之微笑道，“你是苏珊的亲人吗？”
青年捧着水杯小小地喝了一口水，怯懦地道：“是的，苏珊姑姑说这边开幼崽保育所的话，可能会缺人手，我想问一下，我能应聘吗？”
……叶之之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她眨眨眼睛：“先生你的名字是……？”
“啊！”青年这才发现自己根本紧张得连自我介绍都没来得及说，急急忙忙补充道，“我是苏珊·怀特的侄子，我叫海迪·怀特，我想应聘这边的保育员。”
他语速极快地说完。
叶之之差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过好在这位叫海迪的青年语速快但口齿还算清楚，她短暂地沉默了几秒后才道：“那个……海迪，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可以。”
“海迪，我不知道苏珊有没有和你提过，”她停顿了一下，“我也是镇长借了我一笔资金才得以开保育所，更何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行招生，也没有收入来源，我可能对于你的薪水问题……不太能够提供太高的价格。”
海迪似乎听出她想拒绝的言外之意，立刻说道：“薪水低也没关系，我可以先做一段时间义工的。”
这是资本家听了都落泪的觉悟。
叶之之哭笑不得地打断他：“我不是这个意思。薪水我会按照镇上平均水平付给你，但是我需要通过你的工作评价来判断要不要雇佣你。”
“这当然没关系。”只要不是拒绝，海迪都很乐意，他松了一口气回道。
叶瑜用爪子洗了洗脸，拨弄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胡须，用余光瞥了一眼海迪，仔细嗅了嗅青年身上的味道，竟有些饿了。
它抱住叶之之的手指，把她的手牵引到自己的肚皮上，叫道：“嗷。”我饿了，人类。
叶之之安抚地摸了摸它手感极好的肚皮上的毛毛，说：“小瑜再等等。”
海迪却有些惊讶：“叶所长，你是给这只幼崽起了名字吗？”
叶之之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是的，有什么问题吗？还有叫我之之就可以了。”她不太理解这个世界的人在幼崽化形前不给幼崽取名的习俗，没有名字，就一直喊崽崽，那崽崽一多，怎么知道自己喊得到底是哪个崽。
脑子里一下子就出现她喊了一声崽崽，几十只毛茸茸都扭头看她的画面，叶之之沉默了。
“大家都是在化形后才取名的。”海迪腼腆地笑了笑，挠挠头，“之之给这些幼崽取名后，万一幼崽不能化形了怎么办？”
这回轮到叶之之惊讶了，她不大理解地重复道：“幼崽不能化形？”
难道不是都能化形的吗？
海迪解释道：“幼崽化形的成功率其实并不高，而且一旦化形失败，这些崽崽……”
他哽咽了一下，好像回忆起十分难过的记忆，然后才接着说道：“这些崽崽就会沦为没有理智的野兽。”
“沦为没有理智的野兽怎么办？”叶之之顺着他的话发出疑问。
海迪苦笑了一下，垂眸道：“如果幼崽化形失败，理智就会渐渐消失，最后也会不记得任何人。为了防止它们做出伤害人的举动，只能将它们送到森林。”
叶之之觉得这简直残忍极了，她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叶瑜，感觉到这只幼崽传递过来的温度后，才感觉稍许平静：“那就需要把这些崽崽们都放到森林吗？为什么不能单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圈养它们，这些崽崽没有捕猎能力，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海迪声音干涩道：“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你们舍得？”叶之之提高了声音质问道，“你们就不觉得这和抛弃没什么区别？”
她气得加重了呼吸。
怀里的叶瑜似乎也感受到了少女的气愤，它安慰似的伸出爪子轻轻放在叶之之的侧脸，收起尖锐指甲的爪垫柔软极了，却也让叶之之更加难过起来。
她不敢想象，这些懂事的幼崽们就因为化形失败，就被自己的父母抛弃。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是看见海迪几次想开口也没说出来的样子，叶之之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了，她深吸一口气：“抱歉，海迪，我并不是对你生气。”
“没关系。”海迪说道，“我能理解。”
他双手捧着水杯的力度加重了一些，似乎想从中汲取力量。
“姑姑家的崽崽就是因为一直没送去保育所，已经化形失败一次了，我不想让崽崽被……”他不太想说那个词，于是跳过，继续说道，“所以我才想来应聘。如果崽崽这次再化形失败，我想瞒着姑姑把崽崽接到自己身边养着。”
叶之之这一次没有犹豫地点点头说：“好。”
她话音刚落，睡得东倒西歪的叶小白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它迷迷糊糊地半睁半闭着眼睛，耸动了一下鼻子，猛地惊醒，它飞快跑到叶之之身上，警惕地看向海迪，喉间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叶之之拍了拍它的脑袋，说道：“这是我刚招的保育员，海迪，以后他也负责照顾你们。”
叶小白豆豆眼：“汪？”
它觉得这个人类就是想偷懒，气呼呼地拿屁股对着海迪，表示自己的不欢迎。
本汪只允许一个仆人来照顾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