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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
江月篱噗一声笑,眼里却涌出一阵酸涩,哭笑不得道:“唐晟!唐谨之!你幼不幼稚点儿?一条头绳就能将我绑住了不成?”
她这句话好似提醒了他,他又四下张望几眼,估计没找到什么结实的东西,竟拿起人家的被子,“呲”一声撕开,将布条拧成一股姆指粗的绳子,就要动手再绑一回。
江月篱即刻求饶:“谨之,谨之,我错了。我再也不说离开你了。”
唐晟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去,就专心做一件事了--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江月篱叫苦连天,也不能真束手就擒,一下子便从床上跳下去,欲夺门而出。
唐晟眼明手更快,没等她跑出两步便将她犹如拎小鸡一般拎了回来,咬牙切齿道:“你骗我?”
江月篱争辩:“我……我没有,只是不想被你绑住而已。谨之,你听话,你不绑,我便不跑。”
真的不跑。
唐晟不信,直接将她扔进床里,伸手便将她的双脚也紧紧绑了起来,又是一个死结。
江月篱欲哭无泪,后悔至极,暗想:方才撩他干嘛?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
遂控诉道:“唐晟,你说过不会再扔我的。”
唐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说:“不是扔,是捉。否则,你会跑。”
遂又撕开一条布条,将她的手加固,才总算好似安心了一般,在她身边坐下。
江月篱手脚被缚,担心他控制不住,毕竟她查了那么多案子,结果自己却变成一具尸体,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默默往里面挪了挪,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说:“唐晟,你会后悔的。”
她指的是他酒醒之后。
也不知唐晟在想什么,似乎有点疲惫地回答说:“不会。”
江月篱开始和他讲道理,说:“谨之,你看,强扭的瓜不会甜的。还容易酿成悲剧,比方说小婉姑娘啦!还有钟家啦!我不想弄成那个样子。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不好!”唐晟一口否决。
好吧!好言相劝不听。江月篱唯有忧伤地低下头,佯作哭泣,却怎么也哭不出泪水来,心里着实好笑,只有几声嘤嘤嘤,可怜地说:“谨之,我手腕好痛,脚也痛。你绑得好紧。放开我好不好?”
这倒不是假的,他确实绑得太紧了。勒得她手腕都红了。
许是终于令他有些心疼了,唐晟转身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蹙眉看了看说:“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什么意思?
江月篱警惕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又往里面挪了挪,缩作一团说:“唐谨之,你别乱来。”
唐晟淡淡看着她保证:“不会。”
江月篱奇怪了,“那你绑着我作甚?”
唐晟说:“绑起来,不会跑。”
江月篱无语,望着房梁说:“唐晟,你还没回答我,到时候怎么办?”
他说:“跟我走。不回去。”
私奔?江月篱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太刺激了。况且这话竟是唐晟说出口的。她看着他问:“你不理唐家军了?不管你父母死活了?”
唐晟点头道:“他不理。我挂印。”
江月篱愣住,方才的欣喜荡然无存。挂印出走?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被皇伯父抓到,那可是死罪!领军之人岂能如寻常官员那般任性?那般肆意妄为?他真这么钟意她?钟意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不过她尚未回过神,却听见唐晟好似说了句:“我睡会儿。别走。”
说完他便倒了下去,睡姿工整。
江月篱反应过来,他似乎已睡得死沉死沉的。连着踢了他两三脚都没反应。
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她手脚还绑着呢!
江月篱想了不少办法,比如在床边上磨啦!再比如从床上跳下去,一步一跳地去找锋利的东西啦。刚想到是不是应该出去找人帮忙,立马就被自己否定了。
这样不仅唐晟面子上挂不住,就连她自己也没脸见人。事情闹大,更收不了场,倒不如干脆就这样了,等他醒来内疚死他!
打定主意,遂又往回跳,跳着跳着,却见唐晟睁开了眼。
江月篱即刻摆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谁知他俊脸一沉,问:“真以为我睡了?”
江月篱正欲解释,他一下子便坐了起来,顺手又是一撕,那床被子彻底不能看了。
这回唐晟在她身上找了找,竟将她整个人都绑起来,重新抱回床上去。好似还不放心,又撕下一条布料来,拧成绳子,一头绑在她腰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带上。这才安安心心地又躺回床上睡觉。依旧工整得令人发指。
“……”江月篱无语望天,却偏偏只望到一处结实的房梁。她也折腾够了,累了,算了,干脆就势躺着午休。
好!好你个唐谨之!!!饮醉酒居然还装睡阴她!咱走着瞧!!!最好醒了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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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唐晟估计没这么快醒,江月篱也睡得挺安心,这一觉真不知睡了多久。快醒来时朦朦胧胧听见“咚”一声,她睁开眼,欲揉眼睛才想起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的事情。
遂勉强转过头去一看,唐晟将将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狼狈,难得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脸上更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不过尚算较为淡定的了。
江月篱漫不经心打招呼:“谨之兄,睡得可好?”
唐晟伸手欲解自己腰带上的绳结,似乎又觉得不妥,赶紧坐到床边,替江月篱松绑。一边摆弄自己之前打得很紧的那些死结,一边问:“我做的?”
不然还会有谁?不过睡了一觉,气似乎消了些,江月篱也清醒了一些,并不十分想与他计较了,遂嬉笑道:“非也。只是中午你饮醉酒,我带你来此处休息。谁知竟进了贼,是那贼人干的。还好有你在呢!你把贼人打跑后,估计累了,躺下便睡着了,忘了给我松绑。”
随便胡诌几句,反正他也不会信。
结本就打得死,加上江月篱一番折腾,唐晟低着头,捯饬了半宿也没解开任何一处,使气似的松开手,暗哑道:“抱歉。”
江月篱笑了笑,不在乎道:“不必抱歉。你说过一次了。真的。你去找把剪子便解决了。又不是故意的。”
唐晟起身,唯有先解开自己身上的那个活结,背对着她问:“我……为何绑你?”
江月篱不想说实话,因为一旦说出口,就连她再见到他也会不自觉地尴尬,遂开玩笑说:“我不规矩呗!垂涎美色,还能为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德行。你不把我绑起来,搞不好……”
过去不都是她死缠着他吗?这样解释最合理不过了。足以证明他唐谨之即使饮醉酒也是分寸得当、相当自持的。
唐晟不出声,收拾好自己,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又顺手将门带上了。
江月篱看着他丝毫看不出异样的神情松了口气,暗暗抱歉说:“谨之,我不能跟你走的。我很自私。”
因为不能走,又要天天见,所以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约摸两盏茶功夫,唐晟不知从哪儿找了把剪子回来,手里还捏着一个青花小瓷瓶。他将小瓷瓶放在床边上,拿着剪子几下剪开江月篱身上的那些布绳,丢到一边。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江月篱被绑了这么久,正想起身舒展下筋骨,还没挪到床边,手便又被他一把拖了过去。
江月篱下意识抽了下手,可他攥得老紧,低着头说:“别动。”
正欲问他又想做什么,便见他拿起那个小瓷瓶,用嘴咬下瓶口处的木塞,随口吐到一边。从瓷瓶里倒出少许褐色的胶状药液,十分粘稠,一点一点细心抹在她被勒得发紫的手腕处。
他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指刚触上她肌肤,她便下意识又缩了一下,却被他用力拽了回去。
说实话,江月篱从未见他如此细心又如此专注的样子,虽然霸道了点儿,其实也蛮享受,蛮好看的。不觉在心里嘲笑自己,明明想躲开他,却偏偏又有点儿舍不得了。哪怕是贪恋这一回,就一回也好啊!当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唐晟抹完一只手,放下后又拾起另一只,继续。
他指尖有些凉,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但脸上平静如水,更是一言不发。
两只手抹完,江月篱正欲收回自己的手,唐晟突然又抓起之前的那只重新抹。
江月篱好笑,却没出声,就想看看他做什么。如此轮换几次,瓷瓶里终于再倒不出一滴药浆来,他才拿着它站起身,说:“好了。”
好似还懊恼药浆不够。
他后来低着头,她一直未能真看清他脸上的神色,不觉好奇,往前凑了凑,他居然将脸转到了一边。很是沉重。
江月篱实在不想这样,故意问:“谨之兄,何时换药?”
唐晟微愣,终于将脸又转了回来,初时略微有些不解,但很快便平静如常,他嘴唇微启道:“随时。”
不巧,转头见窗棂染上一抹艳红,江月篱顿时笑不出来了,赶紧下床整整衣衫说:“我得回府了。可不想再被罚抄。”
想来已是日落西山的时辰。
唐晟并不阻止,淡声道:“我送你。”
许多年之后江月篱清算当日的这笔旧账……
唐晟:夫人莫非又打算走?
江月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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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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