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卖唱整活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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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寒在小区门口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萧楚。
他买了包烟，抽出一支用唇衔住，拢着双手按亮打火机点燃。
猩红的烟头在寒风中明明灭灭。
几缕淡蓝色的烟雾瞬间被吹散。
心中那种委屈的感觉总算是被冲淡了一点。
付新寒吐出一口烟雾，将烟头摁灭。
由于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站街，付新寒已经成为了小区门口下午三点固定的节目。
附近来往的人都认识他了。
见付新寒站在小区门口，还有人跟他打招呼：“付白莲，今天几点开摊？”
付新寒没抬头：“马上整活儿，钱给爷准备好了。”
付新寒不等萧楚了，回家拎着快板就往小区门口一站。
周围已经有一大批人等着他了。
目测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
个个慈眉善目，看着付新寒一脸心疼。
这都是听了过往版本，对池青仁这个‘渣男’有着深厚恨意，对付新寒这朵‘白莲’有着深切同情，自发组织的，属于付新寒第一批拥护团的大龄粉丝。
不知道算是妈妈粉还是奶奶粉。
“小付来啦。”
“小付阿姨爱你！”
“小付天气冷了，冻着自己可以，别冻着孩子。”
付新寒沉默了一秒，回想孩子是在第几个版本里出现的。
大概这就是骂池青仁骂太多的后遗症，他记不起来了。
但是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付新寒要开始整活儿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雇的两个水军尽职尽责地举着小牌牌给他打call。
水军还挺贵的。
付新寒有点肉痛。
快板一敲，今天池青仁的挨骂安排上：
竹板这么一打呀
是别的咱不骂
我骂一骂这和谐小区的一朵食人花
这黑心食人花
我究竟骂他啥
他是欺善怕恶作恶多端
人人把他打
说这食人花是谁
非你也非他
就是十栋五零四池青仁那个死结巴
外面有大妈喊：“小付小付，孩子的事别忘了跟大家伙说！”
付新寒十分淡定：“先给钱，素质三连，不要白嫖。”
众人纷纷送钱。
付新寒继续唱：
竹板接着打呀
咱来接着骂
还是骂这和谐小区一个死结巴
这结巴死在哪儿
咱也不管他
当初丢下咱父子俩
转眼把新欢夸
小付我长得美
就像一朵花
我身娇体弱含辛茹苦
才把儿养大
说这结巴死在哪儿
您要是看见啦
小付我撂了快板哭他一场给他打大擦
（根据相声《旧曲新歌》郭冬临与冯巩对唱天津快板改编）
众人：“啪啪啪！”
掌声格外热烈。
大妈点评：“小付就是重感情啊。”
旁人接话：“是啊是啊，小付这孩子太可怜了。”
水军举着牌牌大吼：“小付小付，立马暴富！勺子兄弟，所向披靡！”
现场的气氛算是营造好了，付新寒一鞠躬：“各位，明天就是小付的复活赛了，请大家到现场多多支持！”
大家来劲了：“小付放心，奶奶一定去现场支持你！”
“小付加油！干掉渣男！”
“小付冲鸭！带着孩子早日二婚！”
水军嗷嗷叫：“小付小付，立马暴富！勺子兄弟，所向披靡！”
付新寒收了快板：“明天下午三点，赢了，小付在电视里头，输了，小付在电视外头。”
“小付奶奶把孙子送到幼儿园就去给你打call！”
“小付赢了阿姨给你介绍我儿子！”
“小付我表弟还单身！”
水军继续嗷嗷叫：“小付小付，立马暴富！勺子兄弟，所向披靡！”
付新寒大怒：辣鸡水军！给爷爬！
将手头的事稍微处理了一下，勺子兄弟来到了柔道社。
凯文教练双手环胸，健硕的胸肌几乎将身上的柔道服都撑开。
看见付新寒进来，凯文立马觉得自己尿急，转身就想往厕所躲。
付新寒追到了厕所，撑住格子间的门，将教练堵在里面。
身高一米九三，体重将近一百公斤，一身肌肉强壮无比的教练此时无比的娇弱。
“你要做什么，我不是那种人！”
付新寒：……
教练见他沉默，更惊恐了：“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付新寒：“……我是想问，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制敌招数吗？”
凯文教练咳嗽了一声，伸手将付新寒拎起，两人来到了过道。
教练训斥他：“学习柔道不能急于求成，你才刚开始学，要脚踏实地！”
付新寒十分虚心，还主动跟教练拉开了距离：“是是是，您说的是，我这不是最近……”
他凑了过去：“我遇到了一个非常狂热的追求者，天天尾随我，还偷偷摸摸搬到了我的隔壁，我身娇体弱的，有点害怕，想学两招保护自己。”
教练看着他一米八六的大个子，又端详着他的脸。
确实很容易遇到狂热追求者。
“现在的人就是太看脸了。”教练痛心疾首，“一点都不注重内心！”
凯文教练抒发完心中的愤慨：“你跟我来。“
付新寒跟他来到了一间空着的房间。
房间中间铺着又厚又柔软的柔道垫。
凯文教练赤足踩了几脚，十分满意：“这个软，摔起来应该没那么疼。”
付新寒感觉有点不妙。
凯文教练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背对着付新寒双脚微微分开，足背拱起，脚趾抓地，一派世外高人作风。
“你从后面攻击我试试看。”
付新寒冲他裆部就是一脚。
“嗷嗷嗷——！！！”
教练发出一声惨叫，瞬间倒地。
付新寒大惊失色，连忙将教练扶起：“你没事吧？”
凯文教练脸色发灰，嘴唇惨白，额头上一片汗水。
他看着付新寒，哆嗦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付新寒特别真诚的道歉：“对不起。”
教练忍住眼泪，倔强起身：“我没事，再来。”
凯文觉得自己刚才没有做好准备，这次他背对着付新寒站好，气沉丹田，肌肉绷起，重点绷住自己的下三路。
防止付新寒猝不及防的攻击。
付新寒站在后面跃跃欲试：“我要开始了。”
凯文教练憋着一口气，大吼一声：“来吧！”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凯文有些疑惑，忍不住回头。
他刚一回头，一个斗大的拳头在他眼帘中越变越大。
然后砸到了他的脸上。
“嘭！”
凯文教练眼前炸出一片金星，鼻梁酸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付新寒忐忑不安：“教练，你为什么光叫我打你，不教我防身术？”
教练气得鼻血都出来了。
本来他是准备在付新寒攻击的时候给他露几手，谁知道付新寒不按套路出牌，上来两下就把他打蒙了。
他都没来得及教！
凯文擦着鼻血，恨恨开口：“再来！”
凯文教练膝盖微微弯曲，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牢牢抓住地面。
双手握拳，拉开架势，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身后。
注意着付新寒的任何风吹草动。
“唰唰——”
身后传来了轻轻地磨擦声。
凯文教练闻声而动，右脚高高抬起，与地面平行，原地一个托马斯单腿三百六十度旋转，朝身后的位置狠狠踢了过去。
他要把这个狗东西踢的嗷嗷叫！
右脚没有像自己想象之中那样踢到付新寒的脑袋，甚至在空中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凯文在原地金鸡独立足足旋转了两圈，才像陀螺一样“啪叽”一声倒在了地上。
只是稍微换了一个位置的付新寒站在他的右边，十分茫然。
“教练你……是在热身吗？”
凯文盘腿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因为用力，胸肌都在疯狂抖动。
还好这个柔道垫软，付新寒力气又不大。
“你，出师了。”
付新寒摇头：“不行，我还什么都没有学会。”
凯文教练盯着他。
付新寒十分坚决。
他可是从保养秀发中省吃俭用偷偷摸摸扣了点钱出来报的班，什么都没有学到是坚决不会出师的。
今天晚上要是学不到一招半式，付新寒还怎么把池青仁打一顿，让他明天没有办法去复活赛。
必须要将这个罪恶的源头消灭在今晚！
凯文教练哭了：“求你了出师吧，我真的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了，我……我把钱退给你。”
付新寒瞬间同意：“好！”
凯文差点压抑不住露出笑容：“我这就转给你！”
他私掏腰包，也要把这尊魔神请走！
付新寒收了款，拿起外套准备走了。
凯文教练在后面点头哈腰：“慢走慢走，有空常来玩。”
付新寒停下脚步：“没事不用送，我明晚还来，课还没上完。”
凯文当场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我钱不是退给你了吗？”
付新寒问：“什么钱？”
凯文无能狂怒：“刚刚转给你的钱！”
付新寒说：“那不是你教不了我防身术，补偿给我的吗，关上课什么事？”
凯文目瞪口呆。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倒过来赚柔道社钱的。
付新寒挥挥手：“行了，回去候着吧。”
付新寒从室内出来的时候，萧楚正坐在会客室，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墙，心不在焉的样子。
直到付新寒敲了敲会客室的门，萧楚才回过神来。
“这么快？”
付新寒皱眉：“男人不能说快。”
萧楚：“哦。”
两人碰了头，裹着外套出了门。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路上行人依旧很多。
游戏开服到现在，已经将近过了一个半月，最近选秀大赛拉开帷幕，造成了新的一波注册热。
寒风吹在身上有些寒冷。
有些人为了追求逼真，会在系统里调大游戏的真实度。
这样他们就可以尽情的感受着游戏中的寒冷。
头顶的星空也不像城市那样，因为光源污染，什么都看不见。
反而亮晶晶的挂在天上。
现实里有的，游戏里都有。
比如泻药。
现实里没有的，游戏里也有。
比如池青仁。
今晚一定要把池青仁暴打一顿。
付新寒目光坚定。
今晚一定要让池青仁拉脱肛。
萧楚握紧了双拳。
勺子兄弟心怀鬼胎地对视了一眼。
贼眉鼠眼地进了和谐小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卖唱整活儿
，还差